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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十二、灵光锁魂 炎洞小生(下) ...

  •   我挠着头,想着这里还真是神仙地界,到处都是俊美小伙,弄得我都有点生不起气来了。
      “你们脸是随意画的吗?怎么都生得这么好看?这,这不符合生态平衡啊!让我们这些凡人怎么活啊!”
      我仔细想想,悄声嘀咕道:“难怪现在流行微整呢!”
      我已经开始顺嘴胡咧咧了。
      “我生来如此,我爹妈都生得漂亮,我当然也漂亮!”
      见过脸大的,但是还没见过这么不客气的。
      “一大老爷们,还漂亮,说你生的俊美,只是客套,还当真了。好了,别扯闲话,你也说了,你救过我,干脆好人做到底,送我出去吧!”
      “谁说我是好人?你也不想想,好人能锁在这里几千年吗?”
      我看着他,突然想起映天池的来历,又想着他应该就是救我的那个怪兽,也就是说,眼前这位就是被师父大人镇在这里的什么神兽。
      “你是那个做了坏事的神兽,让以前的中天战神封在这里了。”
      “中天战神是谁,我只知道我是让一个凤希族的家伙给骗到这里的。”
      他说的我对不上号。
      “不是你让人家给打惨了,镇在这里出不去吗?”
      “你这么说的话,我就只能用实力证明给你看了,到底是我自愿在这里的,还是让人封在这里的。”
      说完举着双手,打着马步,好像真的要发威似的。
      反正我不信,我就看着他。
      “你不信,刚才你进来的时候没觉得这山都要塌了吗?”
      “觉得了,但是没塌啊!你这么厉害,干嘛不直接弄塌了出去?刚才还说我是来救你的,这不矛盾吗?你是不是年岁大了,老糊涂了?”
      他半天没接上碴,想了一会儿才说:“我不是让人骗了吗,你看这锁链,是寒铁浇筑的,正封住我的神力,要不我早就出去了,这山算什么?”
      我撅着嘴看着他。
      说句实话,我挺喜欢这山上的紫竹,不管是外形还是功能,就连名字我都喜欢,都高大上。
      “别说我不知道怎么救你,就算我知道,就算我死了,也不会救你出去——为了这山上的紫竹。”
      这句话一出,小白脸立马着急了,就差抱头鼠窜了。
      “怎么了,这是怎么了,我说什么了,都是顺着你说的来的啊,虽然我有点夸大其词,但是你看,我好歹曾是神兽,还侍奉过天帝,我只是犯了点小错,就被诬陷,后来还被追杀,原本我只是想着大不了我去魔界,终生不再回到神界,可是凤希族的那个家伙就是不放过我,还不让那个魔族的家伙救我,不过我也没想到他们关系居然那么好,结果没找到救兵,还上了凤希族那混蛋的套,封在这里,这寒铁锁链还是那个魔族家伙出的主意,把我困在这里快五千年了,你说,我冤不冤。”
      我冷眼看着他,我不相信他,我不能,也不愿意。
      “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这些都是你自己说的,谁能证明?”
      他真的抱头鼠窜了,蹲在石台上,突然又站起来,正好撞上头顶的石壁,砰地一声,我听着都肝颤,真疼。
      他捂着犄角(那个头冠果然是犄角),跳下石台说:“给你这个锁魂铃的家伙能证明,你找到他,就能证明我说的都是真的。”
      “我和他势不两立,你也说了,他是魔族,我怎么能找他?”
      他看看我,又说:“还有…….”
      “你不要说让我找封印你的那个什么族的人,他是我师父,他死了,已经。”
      他怔怔地站在那里,有点不相信地看着我。
      过了半晌才说:“他死了?怎么死的?难怪三千年前他最后一次出现的时候,表现的那么奇怪。”
      他居然有点黯然神伤?
      “哎,想想我们第一次交手的时候,他才多大,就那么厉害了,我当时还说他以后前途不可限量!”
      “再不可限量看来也得死。”
      我看他冷静下来了,觉得无趣,只好自己找出口。正好腿肚子也顺当过来了,我直了直腰,往前挪了挪步。
      “你怎么这么说,他不是你师父吗?”
      “这是事实,要不你想让我怎么说?再说,我又没见过他。”
      他惊讶万分。
      “没见过?那他怎么收你做徒弟的?”
      “这经过老复杂了。”
      “没事,你慢慢说,我有的是时间。”
      我看他这几千年过的真是很无聊,这么想找人说话,可惜,我没打算再唠十块钱的。
      “我不乐意说,跟你没关系。”
      “怎么没关系,很有关系,当初说好的,如果我以后改过自新,出去了,麓宇就让我当他的坐骑。那我也算是他的人,咱们算是亲戚。”
      这是什么论法?
      我正一脚迈进刚找到的石缝出口,就让他一把拉住。
      我回头盯盯看着他。
      如果不是我躲得及时,只是让他抓住我的衣服,估计现在我胳膊已经折了。
      看着扯坏的袖子,我只好又退回洞内。
      “你是要掐死我吗?君子动口不动手。你不要再拽我了。还有,你也别动口了,我不想听。”
      我用手比划了一下,示意他不要跟过来,就跳进刚才的石缝里。
      没想到跐溜一下滑倒在地,好再我死命的扒着岩缝,没滑到底。
      “那边很危险,而且也出不去,刚才拉住你,就是想告诉你这些。“
      “说得太晚了!!!”
      我真是气急败坏,他居然还不慌不忙的跟我扯淡。
      “你不让我说啊!“
      “快来,帮我一把啊!”
      他走到我跟前说:“你不是怕我掐死你吗?”
      我这个姿势,只能仰着头跟他说:“是我错怪你了,对不起。”
      能屈能伸能做大丈夫。
      “那你同意救我了?”
      “这是两码事好不好。”
      “我觉得是一码。”
      授人以柄是非常难受的,受人以命要挟就更无法容忍。但是,如果是自己的命,就需要破釜沉舟的计策了。
      我手一松,眼一闭,决定听天由命。
      他没想到我真的会放手,狠命一抓,抓得我手骨格格作响。
      “你疯了?”
      “疼死了?”
      几乎是异口同声。
      他一把提我上来丢到一旁。
      我捂着手腕坐起来,超级不情愿地看着他。
      “这下面是熔浆,你知不知道。”
      “不知道。”
      我确实不知道,还以为也就是个单纯的洞。现在我有点后怕。
      虽然不知道,但是我断定这武行小生不会让我死,所以我只是松了一只手,另一手死命扒着侧面的石缝。估计是石缝内太黑,他看不清。
      “算了,你不救我就不救吧,我送你出去。”
      他突然这么好心,我大感意外,没听错?
      “你说啥?送我出去?”
      “你不是要出去吗?连命都不要了。”
      我有点糊涂。
      小白脸走过来,转过身背对着我,手杵着双膝弯下腰。
      我不明所以,看着他特别想踹他一脚。
      上大学时,总有些男生故作帅气的站在女生宿舍楼下,一只手杵在单腿蹬在楼下花坛的大腿上,背对着宿舍楼大门装酷,看到的女生都有一种想要一脚蹬下去的冲动。
      这种冲动,我到现在也还保持着。
      这一脚我强忍着没踢,只是站在那里。
      “上来?”
      “啊?上哪?”
      “你不是要出去吗?我背你出去啊!”
      “我自己有腿,你带路,我跟着就行。”
      小白脸转过身来,很无奈的说:“在上面,你能上去吗?”
      我看看上面,黑乎乎一片。
      “看你刚才摔下来的惨样,就知道你笨的连腾云术都不会。现在的小仙真是没出息,连基本功都这么差!”
      无端被数落,还无言以对,气不打一处来。
      我艰难的爬上他的背,这家伙太高大,弯腰也不矮,后来只能半蹲着让我往上爬。
      我刚搂住他脖子,他也站起身来,手向上一扶,我就狠狠地打了他一拳,疼得我够呛。
      “干嘛?”
      “你手,放哪里呢?”
      他挪了挪手。
      “不这样,你就掉下去了,你当我乐意呢!我以前很威风的,背的都是顶厉害的神仙,你这样的,我还,我还不乐意背呢!”
      “都是女神仙啊,每个你都揩油啊!”
      我还没说完,他就把我从身上抖了下来。
      “你再胡说,我就不客气了。我父亲是陆吾神,母亲是白虎族长的长女,曾统领虎族众将领立下赫赫战功。我也曾镇守北天门,怎会干下龌蹉之事。”
      小白脸义正言辞。
      我脸僵住,好像是我说过头了。
      “额,是我失言。”
      我很谨慎的站着,人——该服软的时候,就得服软。
      他没说话,我不知道怎么缓和气氛,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说:“你怎么不像刚才救我时那样,变成,变成神兽的样子背我上去?”
      “洞口太小,我现了原形出不去。”
      我点了点头,见他又背过身去,我心下窃喜,好在他有气量。
      我重又爬上他的背,这回我们倒是两厢小心的很。
      小白脸纵身一跃,也不知道是用了腾云术还是真的跳跃功夫了得,我们笔直的升到七八米高,穿进一个洞口。那洞口的确不大,他双手撑壁再容不下第三人,更别提他原形那样大的爬行动物。
      他双手双脚用力,真是让我见识到了徒手攀岩的厉害。
      不过我挂在他背上十分困难,一点也不像武侠小说里写得那么惬意。
      小白脸撑着岩壁,费力向上,我死劲拽着他脖领处的铠甲,硌得手痛,脚还因为没有蹬头,不停地在他衣角哪里乱踹,两人十分狼狈。
      我一直在心里暗骂:武侠电视剧都是骗人的,还是物理老师说得对:还轻功,摔不死你!
      好在这种姿势没有维持多久,小白脸爬了十几下,就到了出口,上面是另一个洞室,但是宽敞的多,高高的岩壁上面透着外面的日光,光束打下来,落到洞口边的地上。
      我借着光看到一些散碎的黑色石块,还有打斗的痕迹,指着说:“这就是黑曜石?”
      “对,黑曜石晶。”
      “刚才过岩他们来过?”
      “你倒是知道的挺多。他们来抢我的石头,我给他们一顿好打。”
      我没理他。
      我现在归心似箭,过岩说过让我今天待在府内,如果让他发现我跑到这里来,不知道会怎么个死法。
      我四下打量洞室,发现不远处好像有洞穴出口,我指着那里说:“那里是出口?”
      小白脸顺着我指的地方看了看,点了点头。
      我没做停留,拔腿就走。
      “哎哎,你还没帮我把锁链砍断,怎么要走?”
      我十分奇怪,是我失忆还是他发疯。
      “谁要帮你砍断锁链?”
      “你啊,你来干什么的?”
      “我来干啥的,我来挖盐的啊,我以为这里是产咸盐的洞呢!”
      “洞口石头上写着呢,炎洞,你看不到啊!”
      “我看到了,不过,你咋知道外面还写了字?”
      “那个骗子写的,还故意告诉我,想气死我。”
      我想了想他说的骗子,觉得师父大人不像这么无聊的人,可能是这黑小子不服气,成天一个人在这样漆黑的洞里,时间长了,精神不正常,所以想歪了才这么说。
      辩驳没有意义,毕竟,人都死了。
      “你怎么不说话了?莫非你不认字?哎,就算不认字也应该知道盐都产在海边,没听说在山上的,你真是笨的可以。”
      我没法反驳。现在想来,我看到的明明是‘虚洞’,我还奇怪古时候盐字怎么这么写呢!看来,我是文盲这个事情永远都解释不清楚了。
      “这,这不是仙界嘛,我以为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呢!” 谁说山上不能产盐的,我还见过地上都是盐的呢!”
      小白脸一脸懵逼。
      “几千年来,沧海桑田,变化竟如此之大?”
      我好想误导了什么,看他一脸可怜像,我都有点心软了。
      “额,和你聊天很特别,拜拜。”
      说完我风似得冲到洞口。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已经有一只黑手臂挡在洞口,拦住去路。
      “你不能就这么走,今天我损失惨重,不但让人偷了我的石头,还让个小鬼算计了,如果再让你这么走了,我一世英名尽毁。”
      我点着头,后退了几步说:“说真的,功名利禄都不算啥,如果你能忘掉这些,或许早就解脱了。”
      我心里其实说的是:还英名什么,早毁了。
      “你必须要帮我解开锁链。我救过你,你应该报答我。”
      我看着他说的很认真,眼神坚定不移。
      “这锁链怎么解开?”
      我要以退为进。
      小白脸憋了半天说:“不知道。”
      我真是被他气死了,原打算骗他说出解开锁链的方法好告诉过岩防备,然后再想办法逃走的,真是白费了我的好计策。
      “不过,既然那个家伙让你来找我,那你一定有办法放我出去。”
      我差点没按捺住我的小暴脾气,但是转念一想:确实,按道理,那个东南倾应该是老谋深算的主,费了半天劲,又是托梦,又是锁魂铃,没理由白白做局的……
      锁魂铃?
      莫非是锁魂铃?
      我下意识的看了看左手腕。
      这个动作没逃过小白脸的眼睛,他一把抓过我手臂,我吓得只能使出我唯一会的法术,可是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见鬼了,我这么认真的想那个字,居然也没有任何火苗出现。我甚至于都有点怀疑,我是不是把那个字的写法记错了。
      “你,不疼吗?”
      小白脸说完,我才反应过来,他抓得我手腕快断了,我‘呀’的一声叫出来,抽回手蹲在地上强忍了半天。
      “你的反应真是时而快时而慢啊!”
      “你要干嘛?”
      “没什么,就是看看,这是那个家伙的信物,或许就是解开锁链的法器,但是好像不是。”
      “你咋知道的?”
      我握着手腕站起来,有多远躲多远。
      “我看了,也用锁链挨着试了一下,什么反应都没有。你看,还在呢!”
      说着他举起拳头,手腕上拴着锁链,叮当作响。
      “这锁链好像也没绑着,砍不砍的也没啥用,你要是能出去早就出去了。”
      “这锁链是寒铁做的,封住我神力,洞口设了结界,没有神力,我出不去!你以为我不想出去呢!”
      “几千年就因为这些半截骨锁链出不去啊!”我小声说:“有够倒霉的。”
      我正说着,就听到洞穴内有什么声音,小白脸立刻警觉起来,一下子窜到我身后,我还没逃开,就看到过岩已经站在我面前不远的洞口处。
      见到熟人我高兴大发劲了,就高兴地咧着嘴大喊:“啊,过岩,你来救我了。”
      这话一出,就觉得一只炙热的手狠狠拽住我胳膊,往后拉,另一只手掐住我喉咙。
      长这么大,头一回被挟持了。
      ……
      这小白脸身上铠甲虽然冰冷,但是手温奇热,没一会儿我就有点渗汗了。
      当然也可能是紧张。
      “我说过,不要来林子右边,你当时还答应了。”
      我想了想答道:“这是林子——左边吧!”
      过岩叹了口气说:“如果我当时说是山的西边,你就能记住了吗?”
      “这是西边吗?我还以为后山在北边呢!”
      过岩不再看我,提着剑指着我身后的小白脸说:“赤无,放开她。伤了她,对你没好处。”
      “我伤她作甚,我要留下她,陪着我聊天。”
      这小子耍起来真是浑,我挣扎着做困兽之斗,他不敢太用力,松了手,但可能担心我跑了,竟然用腕上锁链缠住我脖子,勒的我够呛,我才看到原来他松开的手上多了双锤,其中一个挡在我面前。‘斗大’这个词,我重新认识了。
      我歪了歪头,为了能看到过岩。
      此时,过岩的脸在这昏暗的洞室内都能看出是铁青色,这时候要是他们俩打起来,受伤的一定是我。
      我有点紧张。
      我想劝他们冷静,但是脖子上的链子拔凉,而且还挺沉的,我都觉得这小子是为了让我分担重量所以才缠住我的。
      我双手握着铁链往上抬,越用力越觉得凉,后来仔细一看,天哪,手都上霜了,这是什么鬼玩意。
      我想着这时候要是来点热的东西就好了,比如生堆火。
      正想着突然手就不那么冷了,再一看,蓝色火苗正呲呲地从我手上蔓延开去。
      怎么又好用了?
      ……
      事情的发展有点出人意料。
      我原本不好用的倒霉法术突然显灵了。
      我身上衣服、还有洞内另外两个剑拔弩张的笨蛋的衣服都烧了个破破烂烂。好在我们中天府的衣服里三层外三层的穿的多,没烧到露点,那个小白脸的铠甲居然也烧的黑烟四起,但是果然如东南倾说的,我的蓝火烧不死人,我们连半点皮外伤都没有,但是不知道为啥,小白脸手脚上的寒铁锁链让我给烧没了,他发现的时候,哭天喊地的抱了我一下,过岩冲过去连刺了三剑都让他躲过,我倒是很庆幸,小白脸护着我没受伤。
      但是当然喽,由于我夹在中间,过岩的法术施展的很不顺利,这俩人的打斗震得洞穴塌陷,过岩夹着我冲出来的时候,小白脸乐得屁颠屁颠的,翻上云头跑了。
      我在心里诅咒他,出去也不得好死。
      ……
      过岩和我傻傻地站在塌陷了的炎洞外,我觉得我有必要解释一下。
      “都是我的错,怎么罚我都认。”
      过岩看看我,抓过我的手腕说:“你不是说,不会让任何人轻易碰你的吗?”
      我听着他这话说的别扭,我好像不是这么说的,但是又想不起来到底哪里不对,只好说:“事出有因,我打不过他!”
      “你到底为什么非要来这里?”
      我说不清楚,只能低头不语。总不能说,我受了锁魂铃蛊惑,神志不清的跑这里来了,这一听就是扯淡。
      “我以为这里是仓库。”
      过岩闭着眼睛,想了一会说:“千圣宴回来,你要先学认字。”
      过岩将剑收在腰间,我瞅了半天他的腰带,并没有暗格,看来还是用了法术。
      回去之前,过岩重新施了法术封了锁魂铃和我的法术,我才知道起初不能用蓝火的原因。
      我壮着胆子对他说:“我来到这里以后,一再闯祸,你是不是后悔留我在山上了。”
      他看着我,淡淡的说了句:“后悔。”
      这不是我想要的。
      我们一前一后的走进树林,路上我一直在想来到这里后的种种,觉得虽然我并没有把这世界当真,但是看来这世界倒是真的拿我开涮。
      我停住脚步,过岩可能是听到没有声音,也停下来看着我。
      我不敢看他的脸,低声说:“我来了以后,你没有一天安宁,我看,你还是把我扫地出门吧!”
      从小到大,除了齐阿姨,就是那个忘恩负义的家伙对我最好,但是他们一个死了,一个利用我,像过岩对我这么够意思的人,一点真实感都没有。
      过岩站着半天没说话。
      我一直等着他把我撵出紫竹山,但是又担心他真的这么说,如此矛盾的想法让我自己很不爽。这和我开始计划的也相去十万八千里,我原打算待几天就走的。
      “你这么想走?”
      “啊?”
      我抬头看着过岩,他脸上平静的近乎冰冷。我需要斟酌用词再开口,即不伤人也不伤己。
      “其实,也不是。我现在下山,还是很容易……”我想起山下湖里的巨蛇和他主人,“我不想下山,我想好好学本事,至少像你说的,先学会认字。”
      能屈能伸是个好词。
      过岩轻轻的说:“我倒是觉得,你来了以后生活变得挺有意思的。”
      这话我听着特别开心,准确点说,我听完都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我呆住半晌,等我确信了这话确实是从过岩嘴里出来的时候,差点没乐开花,好在我装住了。
      过岩说完转过身继续往林子深处走,看我没动还等了等。
      我立刻乖巧地跟上了。
      ……
      回到中天府剩下的路上我莫名的开心,但是不知道为啥过岩又开始板着扑克脸,还表现的闷闷不乐,甚至于全过程黑着脸的用了晚膳,他的弟子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看他黑着脸,都没敢言语,我也没敢乱说话。
      ……
      那天晚上过岩师徒过得异常压抑。反观我,倒是很轻松,不知道轻松什么。
      第二天众人准备妥当,启程去天上赴宴的时候,过岩才开了金口,吩咐各项事宜。
      我找了半天他们准备的贡品,可惜完全没有踪迹,我本打算拽着小汪仔细问问,可惜过岩却让我跟在他身边不得离开他的视线,鉴于最近闯的祸事,我决定乖乖听话,就是发现小汪毫无热情,不像世帷他们那么开心,让我很奇怪。
      辰时过半我们一行人开赴天宫,参加我的第一次天宫盛宴。
      只是我当时还不知道,这就是个陷阱。

  •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一直没人看的话我是不是该放弃写故事,去考个mba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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