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职神棍》狐丘

64、CH.64

　　这边儿事情忙活完了，谢忱溜溜达达回自家爹妈那儿了。他运气一向好，回到家的时候教授们已经都离开了，要不然啊，少不得要被说上了个半天。

　　小铃还在收拾一桌子的茶杯点心和果盘，谢忱探头看到后随口问了一句：“有人来了？”

　　“化学系的教授们才走。”小铃收拾着桌子，头都没抬回答道。

　　“哦，我妈和秋秋呢？”

　　“好像许教授让叶教授帮忙算什么函数？哎呀，反正这些东西我也不懂，在书房忙着呢吧，你要不去看看？”

　　谢忱“呵呵”笑了两声，“既然忙着，那我还是别打扰了吧。哎，我爸呢？”谢队想了一下，貌似刚刚的对话一直把他爹给漏了？

　　“哦，谢教授啊，给花儿浇水去了。”

　　“得嘞，我看看他去。”谢忱腿一迈，往自家后花园去了。

　　谢教授除了搞学术吧，也没啥特别的爱好，人家文学院的教授还能没事儿挥毫泼墨，弄个丹青山水啥的，谢教授总不能闲着没事儿就光在实验室里捣鼓吧，反正儿子又不要他养，谢教授就干脆养起了花花草草。

　　至于说成活率嘛，感谢谢教授只能隔三差五干一干浇水的活计，并且春大的园丁们都很牛，所以长势还是都挺不错的。

　　“来来来，正好，帮我把这盆万年青给挪一下，哎，长得好啊，要换个花盆咯。”

　　谢忱任劳任怨撸起袖子，按照他爹的吩咐挪了花盆，虽然他也没觉得挪了位置之后有什么差别。

　　“哎，你不在屋里陪她们娘俩，到后面来干什么？”要不说谢教授是个狠人呢，儿子又怎么样，照样用完就扔。

　　“这不来叫您回去准备吃晚饭了嘛！”谢忱才不傻呢，他妈和他女朋友现在在干嘛？在探讨学术问题，他要是在这上面吱声，那就是把把柄往谢教授手里送，等着被嘲讽吧。

　　谢教授笑了两声，也没戳破儿子，哎，怪可怜的，算了算了，再怎么傻，也还是自己的亲生子嘛。“行啊，进屋去吧。”

　　为了照顾谢忱，今天的饭桌话题的普及度就比较高了。大佬们没有谈论最近学术界的各种新论文和新研究动向，而是说起了各种闲篇儿，格外地接地气。只是说着说着，不由自主就说起来关于各种奖的事情。

　　学术荣誉这种东西，从来也没有人嫌多的呀。

　　“我看苏主任现在跟扒着指头过日子一样的，恨不得现在一睁眼，明年八月才好呢。”许教授拿苏主任开玩笑道。

　　明年数学家大会的举办地点和时间已经出来了，许教授就是从前不关心这方面，现在冲着叶知秋，也不会落下这方面的消息不是。别说是新千年以来了，她是这么多年以来，最靠近菲尔兹的本国国籍数学家了，之前那两位都只能算是华裔。

　　“不不不，云神伟神他们也都有可能啊，倒也不一定就这届给我，Terry拿的时候都三十一了。”其实叶知秋和苏主任说这话的时候是很笃定的，但是换成在许教授面前嘛，国人本性小小发作了一下，又开始谦虚起来。

　　叶知秋口中的就是京大数学系当年的黄金一代，作为一个曾经也在京大读过书的人，叶知秋这么叫也算是尊重自己的学长吧。更何况云神也是普大毕业，叶知秋去普大读研那会儿正赶上对方已经是高等研究院的研究员了。虽说他们主要的研究方向不同，但是对于对方的能力，都是极其认可的，要不然以叶知秋的性子，也不会这么叫对方。

　　“也是哦，算算年纪的话，他们这一届要是拿不到，下一次是不是就超龄了？”谢教授想了想问道。

　　菲尔兹有个规矩，只给四十岁以下的数学家。

　　“云神还能赶上下一次，伟神下一届就超了。”说起这个来，叶知秋也是有些惋惜的。但是纵观历届，一个国家同时选两个，怕是很难了。虽说很多人都觉得她和Peter的年纪还小，还有至少两届以上可以等，但是单纯看学术成果的话，十有八九她和Peter是最稳稳当当的两个，剩下的嘛，就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吧。

　　“哎哎哎，不说这个了，这是明年的事儿了，不急不急，倒是今年的大会啊，要出推荐名单了吧，就是不知道今年最后是谁拿奖了。”许教授又把话题给扯回了国内来。

　　许教授说的是“国家科学技术奖”，算算日子，确实也到了时候了。原则上各单位推选人都是限定的，春大之前已经开会讨论好了，报上去的不是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所以他们就可以很愉快地吃瓜看戏了。

　　“我看老章这次要是运气好，能拿个二等，多了怕是不能想。”

　　“差不多吧，进步倒是进步了，可又不是他一个人进步啊……”

　　夫妻俩一时间就着这个话题探讨起来，倒是叶知秋既对隔壁的章教授不熟悉，也对国奖的各种内情不熟悉，参与不来这样的话题。

　　埋头消灭大闸蟹的谢忱发现自己面前的醋碟又被续了，抬起头，看到了笑得眉眼弯弯的叶知秋。

　　“这么好吃啊？”叶知秋做嘴型问道。

　　“吃不到你啊！”谢忱也做口型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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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死得惨的大闸蟹：举报了举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