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职神棍》狐丘

43、CH.43

　　其实叶知秋也发觉了自家男友的窘状，但是许教授这会儿正拉着她努力吐槽Caltech吐槽得正起劲呢，乍然间换话题好像不怎么对，所以她只能放任谢忱当个挑菜工了。

　　还好，谢教授适时挺身而出。

　　好吧，其实是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往事谢教授听太多了，实在不想再被荼毒，又本着搭救一把儿子的想法，主动插嘴换了个话题。

　　“这眼看着明年又要开大会了啊！”谢教授带着几分好奇问道。

　　开会什么的，他们搞学术的，别说是一个月了，忙起来周周都开会也很正常。只是这话是谢教授对叶知秋说的，还特指明年，那指向就很明确了。

　　“我跟Peter应该还算稳吧。”不是叶知秋不懂得谦虚俩字怎么写，而是过度的谦虚就是虚伪。所有人眼中板上钉钉的事情她再谦虚，那就是傻子了。

　　明年数学界哪个会重要？当然是对数学家们，尤其是青年数学家们来说最重要的国际数学家大会啦。什么？三十几不那么青年了？开玩笑，只要还没秃顶，就是青年！更何况叶教授离着三十还远呢，貌美正青春，再青年不过了。

　　“对了，小叶你上个月是不是拿了陈奖啊？好像听到一耳朵来着，但是学校也没大张旗鼓搞庆祝来着。哎，这一届你和舒尔茨拿，整体年纪又拉低咯。”关心未来儿媳妇的学术生涯也是很重要的，许教授终究还是跟着谢教授换了话题。

　　菲尔茨奖的限定是四十岁以下的青年数学家，每次获奖人数两到四人。只是最近两届的获奖人年纪都接近四十那块了，而这一届最稳当的两个，叶知秋和舒尔茨，一个明年刚好三十，一个明年才二十八，说他们帮着拉低一下平均年龄倒也不是虚话。

　　“陈奖？就是一开始我送你回去路上说的那个？”谢天谢地，谢队终于能从插上话了。

　　谢忱可是记得来着，他头一回送叶知秋回春大，就是被叶知秋的真实身份吓到的那回，就是因为叶知秋接了个电话，当时就提到了“陈奖”。因为当时的惊吓，所以这件事给谢队的印象很深刻。

　　“对，就是那个，不过说来也不凑巧，原本应该去领奖的，那会儿正好去EAST了，奖还是别人帮着代领的。”叶知秋自己没去露面，苏主任心里又揣着菲奖的事情，就干脆顺了叶知秋的心思，没大张旗鼓宣传这事儿。

　　也是，好假假也是个国际上有名有号的了，要是拿了国家大奖，自然科学啊，又或者是科学进步什么的，不奢求一等，二等苏主任保管跳脚。但是国外的柯尔奖都拿到了，再来宣传陈奖，总觉得差上那么一截子。

　　想到这一茬，苏主任也就小范围通报了一下，没做大肆宣传了。

　　“这个陈奖国内特供了，不去也没关系，以后ICM再开大会的时候，拿那个陈奖还是要去的。”谢教授笑眯眯说道。

　　反正叶知秋当初拒了那几家之后就已经绑死在了春大这架暂时还有点小破的马车上，去那种场合，除了拿奖也就是和圈里的人相互应酬。对于叶知秋来说，这些都是没什么必要的。

　　比起叶知秋来，谢教授在国内这个学术圈呆的时间更长。更何况生物这个圈子本来就和其他几个学科不一样，这个专业神奇到什么程度呢？神奇到大学读了四年，毕业的时候发现四年白读，自己这四年的进度压根没赶上生物学发展速度的学科。那行吧，继续闷头读研读博好了。

　　甚至还有个生物专业的特色玩笑，要是把一个生物学博士关起来三年，三年之后要评论这个博士的专业水准，大概就只能和新入学的大一比较一下实验手法了。

　　对于这么一个神奇学科，不管是学生还是教授，基本都锻炼出来了。该撕资源的时候，亲爹都不管用，说要撕你就是要撕你！

　　谢教授作为其中翘楚，这会儿看着叶知秋，跟看毛孩子一样的，心中充满了对后辈的怜爱和淡淡的羡慕啊。

　　哎，还是搞数学的好啊！

　　谢教授这个是美好的祝愿，但是那个陈奖吧，叶知秋还真没脸大到笃定自己一定能拿到的地步，只能笑着说努力了。

　　这一顿饭，可以说是宾主尽欢，好吧，谢忱有那么一丢丢存在感丢失，但是对于三位教授来说，至少这一次见面是非常和谐而又成功的。

　　来的时候叶知秋送了茶叶和化妆品，谢教授和许教授都是眉开眼笑，走的时候，自然也不会让叶知秋空着手走的。

　　“都是些家常的吃的用的，反正你周五都要来李园的，一周来拿一趟，正好。”许教授叮嘱道。

　　都不是缺那些贵重东西的人，反而就是这些个小东西才更见人心，叶知秋笑着点头答应了下来。

　　“好啦，妈，不早了，我先送秋秋回去。”谢忱站不住了，这是准备站在门口说多久啊，天儿怪冷的，别感冒才好，回头又给吹感冒了。

　　许教授白了儿子一眼：“去去去，我跟小叶说话呢，跟你说话啊！”训完了儿子，许教授也有几分不好意思，拉着叶知秋的手道：“小叶啊，我这就是高兴的，难得啰嗦，你放心，我平常真不这样的。”

　　“许教授，今天虽然是换了个名分第一次来，但是又不是真的第一次来啊！”叶知秋也有些小无奈。只是她能感受到谢教授和许教授对她的关心，所以不但没有觉得不耐烦，反而觉得很窝心，觉得这样的谢教授和许教授和平时在学校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谢忱猛地来了一句：“哎哎哎，改口改口啊，怎么在家还叫许教授呢。”

　　叶知秋愣了一下。

　　谢教授站在后面默默补了一刀：“我看挺好，提醒一下你这个不学无术的。”

　　许教授点头表示同意：“你爸爸说得对，小叶爱叫什么就叫什么好了，你哪儿来的这么多话啊，”对着儿子秋风萧瑟，一转头对上叶知秋，许教授又笑得春暖花开，“改口不改口那都是以后的事情了，今儿毕竟是谢忱第一次带着你来，规矩还是要给的，就是个心意，不许不收啊！”说着话，许教授就把早就准备好的红包塞进了叶知秋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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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谢忱：我没有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