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之所在》恐阕

3、第三章,第四章

　　利斯不愧为光之祭司。在她参与服事入门课程一个星期之后，她已经能跟上其他孩子的进度，甚至还能自学一些其他技能。

　　“跟以前的光之祭司修炼相比，这些都是小儿科啦。”利斯一边看书一边自言自语地说，“帕丽斯女神，就算你剥夺了我以前的修行，我也能通过重新学习来达到以前的高度。”

　　“利斯，请你来回答一下，技能光猎的作用是什么？”提问利斯的是凯莉导师，一个拥有完美五官的高级祭司，甚至有人说她长得像掌管世间的女神——帕丽斯。利斯曾经听爸爸说过，每一年的祭祀仪式之所有这么多人参与，除了是因为每个人都希望得到天神的庇佑，还因为这些人都想一睹点燃神圣之火的凯莉祭司的芳容。

　　“利斯啊，那时候所有人都凝视着她，就像在欣赏着一尊完美的雕像。”卡乌西斯这样高度评价凯莉。

　　“利斯，利斯，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凯莉导师走到她面，摸了摸她的额头。

　　“没事，凯莉老师。”利斯回过神来，“光猎是利用圣灵的力量来找出隐藏在我们身边的敌人，不过时间有限，只能持续十秒钟时间。”

　　“说得很好，大家把利斯所说的记下来。”凯莉向利斯投去一个赞许的目光后，便转身回到讲台上去。

　　利斯望着凯莉完美的背影，不禁看得出了神，“样子倒是不像，但是气质倒是有几分帕丽斯女神的味道。

　　在下课之前，凯莉把作业告诉了在座的各位同学：“大家都知道，服事是一个辅助型的职业，但是我们服事也需要生存，因此也需要有一定的生存技能。所以，我今天布置大家到城外魔物聚集地杀十个波利，并取回十个相应的战利品——杰勒比结晶。明天我会检查。好下课！”

　　班里的同学很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利斯一个人在自己的座位上等待父亲的到来。此时，凯莉祭司走过来，并在利斯的旁边坐下。

　　“利斯啊，你真勤奋。虽然你是一个插班生，但却能将以前的课程全部补回来，并自学新课，真的不简单”

　　“多谢老师夸奖。”说着，利斯便抬起头望着凯莉。“老师，我们一定要杀死魔物吗？”

　　“这个问题我当初也想了很久，作为一个圣职人员，手上怎么能染上鲜血呢？”凯莉用极其平静的语调来说，“但是我却见到了战争。”

　　“我是一个孤儿，从小就在修道院里长大。因此修道院里的修女对于我来讲，就是我最亲爱的妈妈。在我和你差不多大的时候，卢恩米德尔堡王国与修法兹王国发之间由于能源的争夺而发动了一场战争，即‘百日战争’。那时，修女们带着我奔赴战场的后援阵营里，专门负责救治伤者。在其中一场战役结束后，一位修女带着我去战场上搜寻生还者。当这个修女看见一位敌方士兵仍然有呼吸的时候，就对他施展了一个治疗魔法，并安慰他说‘不怕，你很快就可以好起来了。’可是，这个敌方士兵的眼里似乎只剩下了仇恨。他拿出自己的军刀，刺向了修女的胸口。然而一刀对于士兵来说似乎并不足够，他又继续把刀刺向修女的尸体。一刀，两刀，三刀……血不停地流到地上，那鲜艳的颜色刺伤了我的眼睛。此时，那个早已杀红了眼睛的士兵发现了我，他拿着滴血的军刀慢慢地向我走来，一步，一步，又一步，当他快要接近我的时候，这个士兵却突然倒下来了。原来是一个神父用权杖猛烈地敲击着这个士兵的后脑勺，再加上战争过后的疲惫，这个士兵终于死了。然后，那个神父抱起死去的修女，伤心地说：‘我知道你善良，但是你不能因为善良而失去生命啊！’后来，这个神父便成了首都教堂的最高权力者，也就是我们今天的主教。他总是跟我们说：‘人可以善良，但一定要在保障自己仍然存在于这个世界的基础上。’所以利斯，就连人类之间都可以为了生存而进行屠杀，那么如果我们不消灭魔物，又怎么能保证自己的生存呢？”

　　利斯无声地望着凯莉，久久也说不出话来。以前曾经听帕丽斯女神说过，人类自己挑起战争，是因为他们要遵循一定的生存定则。今天看来果然没错。但是，难道就没有一种能逃避这种关系的方法吗？难道就不能给弱者一个生存的机会吗？此时，利斯才想到，自己原来的身份是深居于大殿中的光之祭司，是以一种强者的身份出现的，当然不知道到人类的生存概况。

　　“好了，你的父亲来了。”凯莉向卡乌西斯打了个招呼，“利斯，你一定要记住我说的话。”说着便转身离去。

　　利斯看着凯莉头上的夹子，“恩？那不是爱神的夹子吗？”

　　“利斯，我们回家咯。”卡乌西斯带着利斯正要往外走。但是，利斯却定在那里。

　　“爸爸，带我去一个波利聚集的地方。”利斯坚定地说，“我要得到十个杰勒比结晶。”

　　第四章

　　“利斯啊，让爸爸帮你打吧。你这样盯着波利却不动手是很浪费时间的啊！”卡乌西斯一边打着呵欠一边说。

　　此时，利斯正与一只身形似水滴的粉红色生物对视着，而那只生物，正是利斯今天要找的波利。波利用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利斯，似乎在哀求着不要夺去它的生命。本来利斯早已经下定决心要坚定得用锤子向波利发动攻击，但一看到波利那可怜的样子后，便怎么也下不了手。

　　“利斯啊，其实很简单的，你只要什么都不想，用尽全力把锤子砸向波利就可以的了。就像我一样。”说着，卡乌西斯拔出他的十字巨剑，并把力量集中在手掌心中，然后对准自己面前的一只波利有失美感地砍了下来。结果，那只波利变成了碎片，并在临死前吐出了一双玻璃鞋和一个杰勒比结晶。

　　利斯一边看着爸爸潇洒的收剑，一边站在那里呆呆地鼓掌。

　　在利斯的鼓励下，卡乌西斯便开始使出了自己的十八般武艺。时而用刺，时而用劈，在利斯的注视下，卡乌西斯似乎又回到了十年前的百日战争的战场上，用自己心爱的宝剑去保卫着自己的祖国。当然，在卡乌西斯的华丽剑法下，一大片波利又成为了剑下鬼。

　　“波利们，你们是死在骑士团长的剑下，应该感到骄傲！这下子，十个杰勒比结晶应该够了吧，而且还得到几双玻璃鞋哦。利斯，这下我们可幸运啦。”说着，卡乌西斯便把这些战利品放到爱马飞利的身上。

　　“出手吧，利斯。”这时，利斯终于下定了决心，当她的锤子快要砸上波利的时候，那团酷似水滴的可爱生物便“啪”的一声碎了。

　　“哎呀，还是打不出玻璃鞋。看来这次我妹妹肯定会狠狠地修理我了。”一个剑士打扮的年轻男子出现在利斯的面前。他脱去头盔，并可以看得出他全身的盔甲都十分昂贵，而他所拿的那把剑的剑身弯曲而不失坚韧，活像一条青龙。然而，就是一个这样的他，给利斯留下了一个轻浮的印象。

　　“那个杰勒比结晶就归你了，反正我也不要这样的垃圾。”说着，轻浮男子便将得到的杰勒比结晶扔向利斯。

　　利斯眼睁睁地望着结晶再次掉落到地上后，却始终没有蹲下身去捡，反而露出了一个厌恶的表情。

　　当男子注意到利斯的表情时，便轻蔑地说：“你不要就算咯，反正这垃圾我也不稀罕。而且我也讨厌你这种连一只波利都打不死的人。”

　　此时，卡乌西斯走过来，拍拍男孩子的肩膀：“米兰殿下，最近过得怎么样啊？”

　　“是卡乌西斯团长啊。我过得挺好的。”男孩子的脸上居然出现了一丝害羞，“我到现在还记得你以前所教我的剑术呢。”

　　“是吗？那我真的太高兴了。我为有你这样的徒弟而感到骄傲。”卡乌西斯看了看开始变得灰暗的天空，“现在时间不早了，米兰殿下还是快点回宫去吧。”

　　“对哦！”男孩子重新带上自己的头盔，“那我先走咯。再见！”

　　“再见！”卡乌西斯看着米兰走远之后，立刻走到利斯的身边，“利斯，不要这样子。那只是一只波利而已。”

　　利斯仍然保持沉默，并且脸上的怒气仍然存在。

　　“他可是我们国家的小王子啊，如果他真的计较起你对他的不敬，那么到时候你就惨啦！”

　　“明明是他抢了我的波利。”

　　“额，米兰这孩子虽然冲动一点，但我想他并不是故意要抢你的波利啦，也许他只是想快点得到他想要的东西罢了。”说到这里，卡乌西斯也觉得自己的解释并不能减轻利斯的怒气。

　　“况且，我们今天打到玻璃鞋哦。”说着，卡乌西斯从飞利身上的口袋里拿出一双玻璃鞋，“这双玻璃鞋可是米兰得不到的耶！”

　　利斯把玻璃鞋夺过来，并狠狠地摔到了地上。然后，怒气冲冲地往回走，“我不管！我要回家去了！”

　　“还好，我打到了不止一双。想不到利斯这早熟的孩子也有这么幼稚的一面。”卡乌西斯摸了摸飞利的头，“利斯，等等我！”

　　那天晚上，利斯的房间里发出了各种各样的光辉。因为，那时候的利斯正不断地练习着刚学会的白魔法。

　　“风啊，请给予我最初的拥抱，使我拥有令人羡慕的速度吧！”然后，利斯的房间着一种夺目的白光。这是加速术独有的光芒。

　　“能够驱散黑暗的光之精灵啊，请在我面前显示你真正的力量，契约之下，我命令你立刻速速成形！”之后，利斯的房间里便发出一阵温暖的红光。这是技能天使之光独有的光芒。

　　“治愈心灵，传播幸福。”这是治愈术所发出来的绿光。

　　“光啊，请聆听我的祈求……”这是天使之赐福……

　　然而，就是因为利斯的异常举动。当天晚上，有不少儿童在窗边好奇地望着这奇异的光芒。

　　“妈妈，你看下那里，有好多好好看的光哦。难道那些就是极光吗？噢，原来圣诞老人就住在那里。”一个小孩说。

　　“才不是圣诞老人呢。一部话剧里面说，有光明的地方，就是超人所在的地方。我想，那里应该住着一个超人吧。”另一个小孩说。

　　“都别吵了，快给我睡觉去。”两个小孩子的妈妈吼道，“恩？那里不是骑士团团长的家吗？难道卡乌西斯是在陪着她的女儿玩着游戏吗？哎，也难怪，照顾一个小女孩就是会使一个单身大男人变得奇怪。”

　　就因为这样，在第二天的早上，首都幼儿园的小朋友们都在讨论着昨天夜里所看到的奇异之光。

　　“我说，有可能是鬼啦。”又有一个小朋友这样说。

　　“不可能，鬼是怕光的！依我看来，一定是某个姐姐或哥哥在试验着最新版本的‘胡敏牌搞笑丸’！”

　　此时，利斯刚好路过首都幼儿园。当她听到了这些小朋友们的对话，便不由得羞愧的低下了头。

　　“我昨晚怎么那么冲动。”利斯拍了拍自己的背包，里面装着父亲打出来的10个杰勒比结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