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商旅不行》续签花

50、续…灵泉空间12

　　月迟：“镯子可以给你，不过约定还是要的，等以后必要，你得帮我。”
　　乔子木：“可以。”
　　徐茗拿到镯子可高兴了，如炮制法将镯子缩小，一口吃下。

　　徐商带着徐茗把半个京城逛一遍，确定再没有碎片痕迹之后收拾东西打算离开。
　　毕竟之前有打过招呼，跟两个小姑娘告别并不太难。
　　雇了辆马车去了叶归绫的故乡，两个人带着徐茗过得很平淡。
　　徐茗是个乖孩子，一路上不哭不闹，除了偶尔表达一下想吃石头之类纯真可爱的小心愿，其他一切表现得非常乖巧。
　　在客栈，徐商实在没忍住，摸摸徐茗的脸，凑到她耳边悄悄的说：“茗茗，能不能叫我一声……爹？”
　　超级想要一个这样的女儿，眼前这么一个水灵灵的小可爱不调戏一下有点太亏了。徐商星星眼的看着徐茗。
　　徐茗很快意会，对着他微微一笑。“爹爹？”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此生无憾了！徐商捂住鼻子。
　　“爹爹？爹爹？”徐茗又甜甜的叫了几声，歪着头看着徐商发疯。
　　乔子木端着晚饭进来就看见他们两玩的起劲。徐茗一抬头直接对着乔子木喊：“娘亲？”
　　乔子木：“……”
　　徐商：“……”卧槽了傻孩子乱喊什么。
　　翻车现场无疑了。徐商捂住徐茗的嘴，转头看着乔子木。
　　“那个，我们闹着玩的别当真。”
　　乔子木平淡的“嗯”了一声，背对他们的时候嘴角弯起一个弧度。
　　整顿饭吃的异常沉默。徐商捂脸，超级羞耻感怎么破？

　　叶归绫的故乡并不远，一路马不停蹄四天到达。
　　落魄的老宅。徐商拨开到膝盖的一缕杂草，抬眼都是断垣残壁。
　　徐茗现在不远处，忽然蹲下身，捞起一捧沙子。“哥哥，这里有碎片。”
　　跟他一起筛选沙子，最后找到一颗极其小的闪着微弱金光的沙子。
　　照例徐茗吃掉碎片，乔子木拿着剑，目光随着远处被风吹动的树叶起起落落。
　　徐商起身，刹那间觉得悲凉。
　　莫家，空家，叶家，还有他们甄派，这些并不小的家族，无一幸免，全部落败。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世道？
　　系统：“朝廷容不下这些江湖纷争，出手铲除是不能逆转的趋势。”
　　徐商没接嘴。他抬手，让叶子落在手心，叹了口气。
　　万事开头难，做起来了又发现进展其实很顺利。
　　六个月，他们在这里待着将近半年，能找的都找了，找到十四片，最后差两片。
　　料到在哪里，徐商一行人又回了京城，驱车到了莫天方所在的郊外。
　　莫天方看着乔子木，惨淡的一笑。“好徒弟，你一来就要你叶前辈的遗物么？”
　　乔子木的目光落在他的手上。“我想修复叶前辈的灵魂，那个戒指是一定需要的……莫前辈，你的戒指，也得给我。”
　　莫前辈恍惚了一下，攥紧手里的戒指。“你是说……阿绫？……不，不行，我不给你，若是你失败了，我连一个念想都没了。”
　　乔子木平淡的说：“前辈，这是临门一脚。”
　　“……”
　　乔子木在跟莫天方协商，徐商也没闲着，跟系统讨价还价。
　　“系统，空间的事情要怎么解决？我能花积分买么？”
　　系统有点恼火：“你不能总是依赖我！”
　　徐商：“最后一次！”
　　系统拒绝了他：“不可能的。这个你要自己解决，若是你以后只想依赖系统解决问题，那这次的模拟就极其的没有意义。”
　　徐商也发现自己有点心头热，慢慢冷静下来。“空间拿到的几率是多大？”
　　系统：“……你是没可能的，乔子木三成左右。”
　　徐商趴在桌子上，叹气：“我不想乔子木再去冒险。”
　　系统：“这些年乔子木他也曾经去过几次西南，你知道么？”
　　徐商一瞬间坐起来。“很危险吧……他去，是为了什么？”
　　系统：“答案不明显么？有叶归绫的先例在，他对甄河心重生有念想也不是什么难想的事情。”
　　“那他……”徐商欲言又止。
　　系统：“他不敢的。莫天方有叶归绫的血，所以能保留叶归绫的魂魄。而乔子木什么也没有，所以他虽然去了，也没有想要空间的意思。”
　　这个下午徐商坐在椅子上沉默良久，等到乔子木回来了，一言不发直接将他的衣服扒了。
　　乔子木由着他动作，垂眸看他的样子温柔极了，像是绵长的诀别。
　　最后一层衣服落地，徐商看着他胸口利爪撕裂肌肉留下的深深浅浅的疤痕，没忍住哭出声来。
　　徐商在这边靠着乔子木的胸口抽抽搭搭，“你何必呢，你何必呢……”
　　乔子木拍拍他的背，无声的安慰着。“没事的。”
　　徐商更难受了。“那现在我又回来了，可能不久又要走了……”
　　乔子木眼睛微颤，垂眸遮掩住情绪。“我知道的。”
　　“对不起，对不起……”徐商所有的内疚都被逼出来了，哭的有些歇斯底里。“别喜欢我，也别讨厌我……”
　　乔子木拢紧手臂，将他圈到怀里。低头吻在他那张不停道歉的嘴上。
　　躺在床上，徐商由着乔子木脱光他的衣服，温柔的吻落在脖颈，锁骨，小腹。
　　难得的，系统没有发声制止。徐商眼睛朦胧着，乔子木低声说：“我会记恨你一辈子。”说着便要进去。
　　哐哐的敲门声。乔子木睫毛颤了颤，松开了徐商。
　　系统：“我很抱歉，这是规定。”
　　徐商表示理解，等乔子木穿好衣服，他擦擦眼泪去开了门。
　　唐黎站在门口，牵着徐茗。“徐商，你家徐茗非要回来，说什么差不多了。”
　　他上午把徐茗托给唐黎照顾一会儿，结果时间卡的这么准，就这时候来打扰。
　　徐茗眨眨眼。“我看到最后两片碎片了……哥哥！”
　　乔子木走到她身边，将两枚小小的红色戒指递给徐茗。
　　唐黎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忽然咦了一声。“这戒指……我也有一只。”
　　徐茗点点头，指着唐黎。“这个哥哥手里有空间。”
　　“诶？”唐黎有点蒙。
　　徐茗仔细看了眼他的戒指，抬头对徐商说：“这个哥哥的是子戒指，拿到母戒指我就能修复叶前辈灵魂了。”
　　徐商有些苦恼。“若灯，你的戒指哪里拿的？”
　　唐黎：“安阳给的……如果你需要，我可以……”
　　徐商连忙摇头：“我不能用你的。”大致猜到安阳打的算盘，徐商不想再去破坏别人的生活。
　　唐黎挠挠头：“没关系吧？我也知道空间的事情……如果安阳要保我，完全没必要用空间啊，我活的比他长久不就可以了？”
　　徐商仍然抗拒着：“……不可以的。”
　　唐黎也不听他的拒绝：“那就说定了，我明天把戒指带给你。”说着便离开了，徐商没来得及说任何话。
　　徐商回头问乔子木：“安阳什么时候去的西南？还拿了空间？”
　　乔子木思索一下：“他三年前失踪了整整九个月……估计就是那时候的事情……肯定是为了若灯，当年若灯身体一直抱恙，几度濒死。”
　　徐商有些心疼了，他不想他们也不得善终。
　　徐茗仰着头：“哥哥，这时候不要心软。”
　　“……”
　　第二天，唐黎一早到了徐商房间。他脸色不好，却对着徐商微笑。
　　“喂……徐商，我拿来了。”他靠在窗上，将手摊开，一脸虚弱的模样。
　　徐商摸摸他的额头，有些不忍心。“你怎么了？”
　　“昨晚上勾……引安阳，被按住打了一顿。”安阳稍稍回神。“你做完这个是不是就要离开了？”
　　徐商点头。“不久便要离开了……唐黎，你真的没事么？”
　　“没事。”唐黎强撑一口气，摆摆手。“就是被狠狠修理了一顿。”
　　听出来他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徐商接过那个空间戒指，感激的对唐黎笑笑：“这回真的要谢谢你了……等回去之后，我们交个朋友。”
　　“好啊。”唐黎精神一震，表现出些许精神头来，“我还是这个名字，到时候要来找我啊。”
　　“嗯。一定！”徐商狠狠的把这个名字揉进肚子里，绝不忘记。
　　晚些时侯，徐商将戒指递交给徐茗。徐茗确认完戒指，对徐商微微一笑。“哥哥……那，我们就开始吧。”
　　徐商抿唇，点点头。
　　徐茗闭上眼睛，攥紧戒指。她身上慢慢泛出那些之前吞下的石头五颜六色的光点。那些光点围绕着她，带起轻风吹动她的发丝，衣角。
　　唐黎感叹一句：“好美。”
　　是很美。徐商看着徐茗身上慢慢浮现出一圈成年人才有的高度的虚影，有些感动。
　　虚影慢慢变得真实，而徐茗却在渐渐消失……徐商睁大眼睛，最后一个瞬间所有光点消失，只留下虚影凝成的一个人形。
　　他站不稳，眼见着要摔倒徐商扶住他。是叶归绫的身体，徐商渐渐感受到那冰冷的身体里不断的开始变得温暖，心情是又喜又忧。
　　叶归绫是回来了，可是徐茗就这样没了。
　　叶归绫的睫毛颤抖两下，慢慢睁开眼睛。
　　奇迹一样。乔子木睁大了眼睛，低声念了一声他的名字。
　　“叶前辈……”
　　叶归绫攥攥手心，感受着力气慢慢涌出来。
　　他看着乔子木，张张嘴，试图说话。
　　“啊，啊……”
　　莫天方就在门外，几乎是听见叶归绫的声音的一瞬间冲进来，抱住□□的叶归绫。
　　“……阿绫？真的么？……”莫天方手指颤抖着，抱着叶归绫的身体都不敢太大力，怕这是梦，一碰就碎了。
　　叶归绫似乎还没有完全清醒，看了莫天方良久露出一个欣然的表情。“三儿……”
　　熟悉的称谓，虚弱但是还带着笑意的声音。莫天方一把年纪了却差点哭出来，只哽咽着抱着他。“是我……”
　　“叮，任务完成，2000积分入账。目标积分达成，即将为宿主开启第三个世界。”
　　看着两人抱在一起的重逢景象，徐商只觉得自己格格不入。他朝后退去，退了一半忽然被乔子木抓住手臂。
　　乔子木紧紧抓着他的手臂，没有安全感一般的说：“你又要离开我？”
　　徐商：“……”他能感受到系统在慢慢抽离他的意识，便仰起头，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轻轻的说：“手给我。”
　　乔子木乖乖伸手，徐商抽出他腰间的长剑，迅雷不及掩耳的在自己的手心用力一滑。
　　痛觉不能传达到意识了，徐商半阖着眼，颤抖着手，将血滴落在乔子木的手心里。
　　“这是我的态度……要想再见，争取一下吧。”他觉得自己快要哭出来了，连忙偏过脸去。“你那么聪明，也该知道我是狠心的人。”
　　乔子木双手捧着满满一手的鲜血，抬头低手喃喃：“徐商，你真的很喜欢始乱终弃。”
　　“……”无可反驳。徐商看见自己身上也冒出许多白色的光点，出现，消散，在空中。
　　他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系统的声音回荡在耳边。“你这具身体已经被系统回收。”
　　徐商呆呆的问：“结束了？”
　　系统的机械音也有点不忍心。“是开始了。”
　　安阳赶过来时睁大了眼睛。
　　“叶前辈？……你怎么？”他瞪着叶归绫，满脸的不可置信，然后来回看看，看到一旁闭上眼睛的若灯，惶然的跑上前。
　　“若灯，若灯？”他摇了半天也不见若灯有任何反应，便探了探他的鼻息，这一探不得了，安阳整个人僵住。
　　这才一会儿不见，怎么就……出事了？
　　乔子木默默地将徐商的血装瓶，收起来。做完回头看了眼有些崩溃的安阳。
　　安阳对上他的目光，忽然变冷了。“你们杀死了他？”
　　乔子木看着不见了气息的若灯，摇摇头。“他死了？”
　　安阳抓住若灯手指上的戒指，一点反应都没有，便低沉的说：“他昨天骗我喝酒，拿了我的戒指……是早有打算么？”他看着不远的叶归绫，想到了什么，攥紧了拳头，又在同一刻松开。这般场面，也不是猜不到发生了什么。
　　只是啊，若灯，你拿我对你的爱给他人做嫁衣，是不是太……
　　安阳捂住脸，抹去眼底没流出来的眼泪，完了慢慢摘下若灯的戒指，攥紧。
　　乔子木捡起带血的剑，擦干净，收起来。“安阳，我们是一样的。”
　　安阳没有说话，死命的捂住若灯的尸体不撒手。“你懂什么？若灯对我来说是最重要的。”
　　莫天方带着叶归绫离开了。乔子木看着安阳，平淡的说：“你不知道的，告诉你一些也无妨。徐商就是甄河心，你说，我失去了他两次，你会比我难过？”
　　安阳：“……”
　　乔子木瞧出他不信，嗤笑一声。“他们来自另外一个世界。徐商对于若灯来说是特别的存在，因为他们来自同一个地方……信不信由你。”他看了眼若灯的身体，眼里流露出一些不同的情绪。“至少若灯还有尸体……徐商，连身体都没给我留下。”
　　他转身走了。这个地方对他而言，再无任何停留的必要。

　　十天后。安阳在若灯墓前，烧起一炷香。
　　“你爱吃的我都不会烧给你的，若灯……”他碰碰墓碑，眼里有留恋。“所以你不如回来吧……”
　　风吹树叶沙沙声听来并不悦耳，安阳无心欣赏，也没抬头，但他知道有人来了。
　　“要去那边的话提前跟我说一声，乔子木。”他闭上眼，碰碰落在指尖的戒指，那里面一绺鲜血没有失去它鲜艳的色泽。“反正目的相同，我们不如一起。”他要把若灯的灵魂修复，所以作为前提，空间必不可少。
　　乔子木从树上跳下来，站在他身后。“乐意至极。”

　　唐黎是毫无意识的被系统抽离了灵魂。他游离在虚无里，看看手指，发现自己没有实体了。
　　唐黎有点没搞清楚状况。“系统，怎么了？”
　　唐黎的系统有点恨铁不成钢的说：“你可能真的一点脑子都没有。那续命司是系统出品的，你的血留在那空间戒指里，被会被续命司消耗掉。我不将你紧急脱离，你就真的死了，你原来的那个世界你也回不去的。”
　　唐黎懵懵懂懂的了解到这件事情的严重性，便问：“那现在该怎么办？任务不做了？”
　　系统：“任务暂时是做不了的，你得等安阳把你复活。”
　　唐黎惶然：“让安阳去西南那种地方么？不行，我不舍的。”
　　系统：“随你。”
　　几分钟后，唐黎超级无聊：“我现在要干什么？”
　　系统：“鉴于你积分也异常低，任务完成度也低的情况，我将你的情况上报了，上级说让你了解一下兼职。”
　　唐黎有点开心：“真的么？那到时候安阳复活我的时候我能及时见到他么？”
　　系统：“只要你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