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二十五）幕后真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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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响黑着脸望向电脑中的地图，半天没有说话。方洪建哭丧着脸站在了一边。
半响，他轻声地问道：“真的全部都检查过了？”
方洪建用力的点点头，说道：“老大，真的都查过了。会不会他们把东西转移了呢？今天放这里，明天放那里，逃过我们的检查呢？”
“不会，这么重要的东西，又不能拆，又不能锯，个头又不小，放哪儿都显眼。”陈响的手指在桌子上敲了三下，“这样，你带上监测工具，我们便衣去一趟美术馆，不要惊动任何人。”
陈响先给美术馆的馆长打了个电话，说是要整修美术馆附近的老旧的房子和公路，怕对美术馆的主体建筑造成破坏。所以等一会儿要去两个工作人员对墙体进行监测，希望他们能配合。”
馆长当然很痛快的应允了。
陈响先给方洪建找旁边的建筑公司借了两套工作服，换好后，开个小货车来到美术馆外。
站向美术馆外，陈响望往大幅的标语：《直立的影像——国际装置雕塑作品展》。他停了一下，自言自语的说道：“难道有他？”
方洪建在一边听到了，问道：“老大，你想有谁？”
陈响皱眉问道：“我记得田雨婷的父亲田涛好像是位知名的雕塑家，职业是……”
“职业是湘阳市美术馆的馆长，他是我们江城美术馆馆长的好朋友，经常到我们江城这边来举办他的雕塑展。这次展览里就有他的一个雕塑作品，还是组群雕，你们进去的时候可以好好参观一下，就在最显眼的正厅。”一边的工作人员听到陈响提到了田涛，热情的介绍道。
陈响和方洪建会心的一笑，礼貌的回答道：“我一定进去好好参观参观。”
两个人便拿着监测仪走进了美术馆。倒是那位工作人员感叹道：“现在连个施工人员都懂艺术了，看来中国的国民素质教育确实是提高了。”
江城美术馆是江城地标性公共建筑之一。
通过一个长长的通道，一进大厅感到了一阵豁然开朗，整个大厅是借用顶楼的天光，里面主楼总共有四层，因为这次展览作品众多，占用了两整层，分为了国内和国际两个部份。国内的作品分布在一楼，国际的作品分布在二楼。
一楼有二个展厅，一个大一些，一个略小一些。陈响信步走进了其中的一个。
这个是比较大的展厅。一走进去，整个房间显得特别开阔，墙壁是深蓝色的，地上铺着木本色的人字纹木地板。墙壁四周和屋顶设置着各种光源，每一组雕塑作品在光的精心照射下显示出作品最本质的视觉美感。
大厅中央偏右上角，是一组群雕。陈响信步走了上去。很明显，这是一组体现战争主题的雕塑。作品中几个人或站着，或蹲着，或跪着。人物的头脚都被简略化，让观者更加注意他们扭曲的身体和近乎畸形的手。
作者显然是一名功力深厚的雕塑家。观者站在他的作品面前也不由得感同身受，看完作品后观者的内心深处也有一种焦灼、恐怖的心态在共鸣，从引发人们同情心和更多的思考。
陈响转过头望向四周，方洪建显然被这件作品震憾住了，立在那里，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
此时，监测仪突然发出了“嘀嘀”轻微的报警声。
两个人都从沉思中清醒过来，望向监测仪。
“奇怪了，”方洪建说道。“监测仪上的指数表明这里的确有含辐射的物质。但是表上的指数偏低，达不到之前所说的货物的辐射指数要求。难道是雕塑作品所用的一些金属，又或者是雕塑材料中本身含有少量辐射物质，所以造成的一种现象吗？但这样的话好像指数又略高了一些。”
“我有种感觉”陈响一脸正色的说道：“东西就在这个地方，我们找对方向了。”
说罢，他俯下身来，望向作品边上立着的小标签。上面写着《不要战争要和平》作者：田涛；国家：中国湘阳市。
他俯下身的那一刻，他们闻到了一股略有些刺鼻的味道。原来作品除了人物外，他在地上还零星放着类似于拆下来的机械零件的东西，上面喷着一层银色的漆。而在这层漆的上面，又喷着零零散散的红色油漆，造成一种血腥的场景，也算是对主题人物的烘托。这这前，之所以没有太注意，是因为两个人都被主题人物吸引住了。虽然看到了，因为血腥的场景本身不让人愉快，眼睛却很想自动选择屏蔽。
看到这两个人这么关注这个作品，一边的工作人员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
他一边略有些自豪，一边又有点不放心的说道：“这可是田馆长的作品，3月1日那天才运到这里，晚上一直布置到十点才弄好。你们小心一点，不要碰到上面的油漆，是现喷上去的，还没有干透。”
陈响心里最后的一扇窗户被推开了，他不由自主的半眯上了眼睛，翘起的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
一边的方洪建望向陈响，他熟悉队长这个表情，一定是找到突破口了。
方洪建装作一脸无辜的样子问道：“我有点不太懂，上面那层灰色是什么东西？红色又怎么做成的？效果好逼真啊！”
工作人员终于找到了大展才华的时候，滔滔不觉的说道：“你不知道，很正常，你是门外汉啊，我可是亲眼看到的。他先喷的是一种铅做成的油漆，喷了很厚的一层，这种材料有毒，味很大，所以……”他停下来，用手指指天花板，这个屋里最大的一个空调出风口就在这件作品的上面，要不然，好大一股味。
陈响和方洪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向天花板，果然，一个巨大的出风口在头顶，里面还有“嗡嗡”的响声，显然功率不小。
他又说道：“这样喷的话，会有一种做旧的肌理效果。上面表现血腥的红色是用红色油漆画了一部份，又喷上去了一部份，所以效果逼真，厉害吧！”
方洪建赶紧恭维道：“厉害，厉害，真的厉害！我们再看一会儿，会注意离它远点的。”
工作人员知趣的离开了。
等他走远，陈响轻声问道：“方洪建，想明白了没有？”
“老大，我想明白了一部分。”方洪建顿了一下道：“还有一部分不明白。”
“货物在哪儿知道了吗？”陈响问道。
“我想，应该是地上这些仿造成艺术品散落的机械零件。”方洪建答道。
“聪明。”陈响笑了一下又问道：“哪儿不明白呢？”
“就是监测仪为什么指数显示不对，难道少东西了？”方洪建问道。
“并不是，”陈响叹了一口气答道：“好厉害的对手，好聪明的想法，狐狸尾巴终于露了出来。”
“方洪建，马上打电话，封锁美术馆，催一下动画公司，看看三维效果图做好了没有。我们马上回局里开会，开完会就可以下拘捕令了。”陈响很快的边走边说。
身后，是眉开眼笑的方洪建。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二十五）幕后真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