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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番外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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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家隐居,没了往日的锦衣玉食,不过船烂了还有三根钉,隐姓埋名日子过下去。
这日风雪初来,他收到莫简的消息,有关于刘泽的消息,王少卿重伤死后,刘泽顶替了他的位置,李欢辅佐。
听闻他受了重伤,又听闻他旧伤复发。杜连城坐立难安,只身去寻人,行至半路,委托莫简一路护送。那一刻他才知到那句百无一用是书生。一路上吃了不少苦头,还未到军营便病倒了,整个人陷入恍惚中。
他看到刘泽穿着戎装走过来,以为自己要死了,因他从未见过刘泽那样笑过,笑中带着泪,在雪地中向他跑来。
初初与他相见时,是那么的令人厌烦,可如今却恨不得将他的模样刻在心头,一刻都不想抹去,杜连城用力支着身体,走了几步让自己不那么难看,在刘泽面前能精神一点,除此之外别无他想。
许久之前,他被困在王府,想过自己的各种死法,想到自己麻木,对于生死之间,已无感觉,可想到刘泽死去,他就万般惶恐涌动在心痛。
刘泽将他紧紧抱在怀中,深吸一口,雪越来越大,足够将两人的衣冠染白。
“连城,你怎么来了?”
他的一句你怎么来了,让杜连城埋头在他胸前大声的哭出来,积压许久的情绪,一下迸发出来,犹如银河之水一泻千里。
望不穿多少痴与执念,化作天地之间一片白茫茫,所有的话语卡在喉咙中,半响说不出一句话。杜连城紧紧搂着他,不停地用手打刘泽的背,除此外他寻不到其他法子发泄。
“哭的真难看。”刘泽擦拭杜连城的眼泪,看着他苍白的面容总有有些担心。
他们身处之地是碧血阁的据点,距营地有十几里路,刘泽收到杜连城来营地的消息,不管真假的往此处跑,那一份期盼和痴迷,都是支撑他的理由。
他情深不曾宣口,人间朝暮里,杜连城日日只对着雪,心中总有愧疚。刘泽什么都不告诉他,什么都瞒着,是他不谙世事,还是单纯,此时他不知该说什么,只是痴痴看着刘泽,有觉不妥。
就连刘泽说他哭的难看,他都无法还口。
“回去吧。”刘泽将他抱起。
莫简在前方领路。
许久后,每当杜连城回想这一幕,都会笑着。
往后,年年岁岁,偏居一偶,他们并肩坐在瀑布旁,看着落日余晖美景,方寸情愫无需藏,共赏明月,同心绾作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