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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我喜欢你很多年 ...

  •   2008年的夏天我永远都不会忘记,因为就是在那个夏天里,你毫无预兆的闯进我的生命里。
      清平镇的高中和所有的高中一样,帅哥.美女,八卦,青春,都是十八九岁的少年,在这里发生了一个又一个的故事。
      我叫艾鑫。
      08年中考失利,离重点高中最低录取分数线还差十分,自费要交两万块,父母没有责怪我,反而几次小心翼翼的跟我说,如果我想要上重点高中,他们会给我凑齐两万块。看着父母被生活逐渐压低的脊背,我心里陷入巨大的矛盾,而真正让我下定决心的是第一次与林乔相遇。
      说来,并不是电视剧里男女主角在阳光明媚的下午完美的邂逅,那一阵子,我心情很差,家附近有一所荒废了的学校,我经常去那里一坐就是一下午,那天下午我记得很清楚,出门的时候有些小雨,我把帽衫的帽子戴上,不修边幅的出门,到了以后却发现我坐的长椅旁篮球架有俩人在打篮球,我百无聊赖的坐下看他们挥洒汗水,林乔,你就是这时候出现的。
      远远觉得有人在往这边走,我不经意的转身,就看见了迎面走来的你,至今我都记得很清楚,那天你穿一个白色的短袖,高高瘦瘦的,眉宇之间都充满阳光的气息,如果再后来的某一天,非要我形容那天与你的相遇,那我只能用六个字,只一眼,便永远。
      “嘿,你怎么才来?”是刚刚打篮球的两个人在问你。
      “我奶奶今天过生日,好不容易跑出来的,哎,你俩选这地方还不错啊。”是你的声音。
      “快!开始开始,还有半个月就开学了,开学马上就有联赛,必须得打进市三强啊!”
      “ok,开始开始!”
      我一直低着头听你们讲话,隐约好像觉得你侧头看了我一眼,就转身打球。
      直到这个时候,我才敢抬头看你,那个时候湖南台正在热播一部叫篮球火的偶像剧,看见你打篮球的样子,我的脑海里就浮现出无极尊的样子,事实上,你和吴尊一样都不像,但一样的是,第一次见到,我的心都狠狠地跳了几下。
      那天我看你们打完了整场篮球,其实我只是在看你。
      打完篮球,你们坐在篮球架下聊天,“哎,林乔,在开学咱们就高二了,有什么想法?”
      那是第一次,我知道你的名字叫林乔。
      “能有什么想法,努力学习科学文化知识,争取早日成为国之栋梁呗!”听你不着调的回答,两人同时笑打了你一拳。
      “哎,说真的,你中考考全市第一,为什么不去市一中上学?”
      “想多陪陪我爸妈还有奶奶啊,再说,在哪上学不还一样,三中不也挺好的,怎么说也是咱们县重点高中。”
      那是我第一次知道,去年我们县出了一个中考状元原来就是你,你很孝顺,而且在三中念高二。也就是那个时候,我心里有了决定。
      父母得知我要去三中念高中的消息并没有多大的意外,反而已经早早的把钱准备好了,反倒是我,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念书。就这样,08年九月,我成为三中的一名学生。
      正式开学了以后,我才知道,原来你在这所高中真的是大名鼎鼎的人物,新学期升旗手是你,代表发言的是你,学校校篮打进市三强队长也是你,你的成绩很优秀,在重点班里还能次次考第一,是班长也是学生会主席。你的人缘很好,同学们没有不挺你的,你家境殷实,爸爸是清平镇县长,简直就是那个时候所有女孩子心中的白马王子,却没人敢亵渎你。
      我就这样一次一次的默默的,关注你的一举一动,收集你的所有信息,那个时候,好像除了认真读书唯一的信仰就是你。
      后来,你有了女朋友,我不止一次看到你和她在操场的大大小小每个地方,面对她时,你不在是那种自信潇洒的样子,你更加小心,更加温柔,打过篮球,你接过她递来的水,还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每次看见你的样子,心里都好像有什么东西想要破壳而出,我想大声的告诉你:”安冰,她不是什么好女孩啊!”
      是的,你女朋友叫安冰,学画画的,跟我一届,在艺体班十二班,在这个高中,她和你是一样出名的人物,只不过你们是两个不同的极端,不能否认,她很漂亮,但同时她的美,让人觉得危险。烫着大卷,挑染头发,化烟熏妆,穿高跟鞋,她的一切好像都和这所重点高中格格不入。传闻中,她不知和多少不同的人交往过,其实也不算传闻,我就曾经亲眼目睹在学校后的小胡同里她和纹身的小混混接吻,这样一个飞扬跋扈的女生,我真的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和她在一起。
      但也许是天意,正是因为你选择了安冰,才让我与你,有了后来的这些故事。
      彼时,我上高二,是高二刚开学的第一个月。
      你来到我们班那天,我正在做一套数学老师给的卷子,题目很难,我做了几道便做不下去,索性把笔扔在桌子上听周围的人聊天。
      毫无意外的,同学口中谈论的,都是你。
      几天前,你和校外的混混大打出手,用砖头砸了别人的头,听说那个人现在还在医院躺着,而你,也几天没来上学了,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潜意思里,我总觉得,这件事,定是因安冰而起。
      “哎,我刚才去办公室取卷子,听见老师说,林乔要留级哎!”
      “留级?不会吧,他成绩那么好,为什么留级?”
      “还不是因为打架的事,他吧别人打进医院,人家要说法呗!要不是他爸恐怕都得被开除啊!”
      留级 ?!
      怎么会留级?!如果真要留级,他会去哪个班级,我的心里早已翻江倒海,表面却依然假装平静。
      有同学进来喊:“班长,老师办公室找。”
      就这么胡乱想着,直到我走进办公室看见林乔的那一刻,我知道,所有的事情都是真的。
      他就站在那里,手边放着一个单人桌,桌上乱七八糟摆满了书本,而他,手里拎着书包,认真的听着我们班的班任在说话。
      “艾鑫!”
      老师看到了我,喊我过去。
      我一步一步的,慢慢走过去,余光中,好像看到林乔一直在看着我。
      “林乔,这是我们班班长,一会她带你回班级,以后有什么事你就找她。”
      “好,班长好!”林乔跟我打招呼,我不敢抬头看他,只胡乱的笑了笑。
      “艾鑫,你把他领到班级,让他坐在你前面位置。”
      “好。”
      我答应了老师,就回头朝班级走,我在前,林乔在后,我不敢回头,只用力把自己的背挺直,再挺直。
      进了班,同学们看见林乔,果不其然,一时间,议论纷纷,我把林乔领到座位,就假装若无其事的坐到自己位置上,林乔上前做了个简短的自我介绍,其实哪里用介绍,全校的人,谁不认识他。
      然后他回了座位整理书本,我就抬头看着你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没想到你突然回头,与我的眼神撞了个满怀,我窘迫的不知道说什么好,结果你笑了,一如我见过的,每一次的,你温和的笑,只不过,这次是对我。

      “艾鑫,你...能不能帮我整理一下这些东西啊,真的...太乱了,我都不知道哪些要用了...”
      这是你第一次,叫我的名字。我怎会不答应。
      然后我看见安冰在门口叫你的名字,你答应了一声,朝我笑了笑,就出了教室。
      我给你整理书本,你连字都写得那么好看。
      你再回来的时候,就要上课了,我正在看书的时候,你又突然回过头跟我说:“那个...能不能借我根笔,挪课桌的时候可能掉了。”
      我把笔递给你,你就很开心的说谢谢,然后问我:“你还不知道我叫什么吧?我叫林乔。”
      我终于有勇气直视你,说:“我知道,林乔。”
      然后你伸出右手,很诚恳的跟我说:“艾鑫,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多关照啊!”我缓缓伸出手,慢慢触上你白皙温热的手掌,那一刻,我想,我的脸一定红透了。
      我们就是这样熟起来的,先是下课后的闲聊,然后你从外面回来会给我带一份零食,后来,我们偶而在午休的时候会一起去校门外的沙冰店吃沙冰,当然,你和安冰依然在一起,只是她常常不来上课。
      后来,你给我讲了你和安冰的故事。
      你认识她是你还在高二的时候,那天晚上你跟朋友打完篮球往家走,却不曾想在巷子口碰到吐得一塌糊涂的安冰,那天晚上她穿一条天蓝色的裙子,她的眼睛亮晶晶的,看见你,就笑着和你说:“哎,给我买瓶水吧!”你愣了愣,就转身去给她买水,回来以后,你把水递给她,她一边喝着,一边看着你,然后你送她回家,给她穿你的外套,第二天她竟在你的教室外等你,看见你出来,就对着你笑:“哎,林乔,做我男朋友怎么样?”你说那个时候她眼里闪着光,又笑盈盈看着你,你说你从没见过这样的女孩子,明明那么可爱还故作老成,你说你那个时候心里就想,一定要对她好,所以,你就成了不知道她的第多少任男朋友,你说,你这一爱就是一年多,你说,你不管以前的她是什么样子,你只要现在。
      说这些的时候,你一脸宠溺,嘴角轻轻就翘起,我就突然嫉妒她,深深地嫉妒。
      你还说这次留级,是因为一个校外的混混看上安冰,他跟你说单挑,谁赢了安归谁,你本不想理会,安却说你不在乎她,不想她多想,只好赴约,可到了那里,等你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见你就围了上来,混乱之中,你抓起身旁的砖头不小心打到一个人的头,现在那个人还在医院住院,伤势虽不太严重,却造成太不好的影响,毕竟你身份特殊,所以学院必须要给你一个处分,转校或留级,所以你就选择了留级,你说这样也挺好的,可以和安冰一起毕业,一起念大学。
      彼时,我和你坐在篮球场的台阶上,听你给我讲你们的故事,你说你和她去吃冰淇淋她吃到一颗草莓球就兴奋朝你笑的样子,你说你带她骑单车兜风,她小心翼翼搂你腰害羞的样子,你说她掂起脚尖吻你嘴角的样子,你说了很多,我都不记得了,只记得那个时候你被风鼓起的白衬衫,眉眼明朗的样子。
      我们已经很熟了,熟到你可以把手搭在我肩膀上,给你的兄弟介绍:“艾鑫,我好哥们。”然后我就配合的笑一笑,再锤你一拳,我认识你的很多朋友,像萧允,周强,就是和你一起打篮球的那两个男孩子,你们朋友聚会,偶尔你会带上我,我也见过安几次,她一直都是那么美丽,骄傲,依偎在你身边,甜甜的和你说话,她不允许你身边有任何女孩,却唯独我除外,也是,那时的我带着大框黑色眼镜,留又长又厚的刘海,身材矮小又稍胖,跟所有人玩成一片,不具备任何能吸引异性的东西,那样的我,在她眼里,根本就是一个完全构不成威胁的人吧。
      我记起那次你过生日,我在你生日前好久就想送你什么好,后来攒了一个月的晚饭钱送给你一个那年限量发行的乔丹篮球,我记得你惦记那个篮球好久,但接过球却没有露出我想看到的那种表情,只微微笑了下说:“谢谢你,艾鑫。”我知道你不开心,因为一直到我们吃完饭来到KTV,安冰都没露面,打她手机又打不通,你不想扫大家的兴,到散场大家都走了以后,然后送我回家,却在KTV旁的巷子里看到正在和别人拥吻的安冰,他们吻得热烈又残忍,我看到你眼中的光亮瞬间暗了下去,我想上去分开他们,却被你拉住:“再陪我喝一杯吧,走。”你重新要了四打啤酒在KTV,你一定没想到,平时滴酒不沾的我,陪你从第一瓶喝到了最后一瓶。
      那之后,我们就升高三了,那段小插曲后,你和安冰并没有分开,关于你的生日,她只解释那天有事手机又没电,而你也笑笑,不去拆穿她,我想,你可能真的太爱她,所以连质问的勇气都没有。
      九月份,学校举行秋季运动会,这是我们在校期间最后一次大型活动,学校号召我们高三学生积极参加,体育优秀的你报了100米,200米,400米和男子5000米,实在没有体育天分的我也被体育委员滥竽充数报了不受欢迎的女子3000米,在后来的一个月里,每天早上我和你在体育场集合,练习跑步,一圈又一圈,你一直在我身边,跑够圈数,我们就坐在观众席上,你拿出手机,递给我一个耳机,我们就一起听一段舒缓的音乐,然后,在一起去吃早餐,你最喜欢吃牛肉馅包子,然后对着我哈气,看我朝你翻白眼,就哈哈大笑。
      运动会过后,我们开始迎接一轮又一轮的复习,数不清的卷子,各科老师的加课,不过我们常常会苦中作乐,有的时候我们一起去校门口的沙冰店吃红豆沙冰,晚自习后,我会陪你在操场打一会篮球,然后你送我回家。
      对了,忘了说,这个时候安冰去北京学习唱歌表演,准备艺考,我们每天都呆在一起。
      我开始控制我的饮食,每天把更多的时间用在学习上,每天晚自习后都会在家附近的废弃学校里再跑十圈,我把我的刘海梳上去,露出光洁的额头,换掉我的大黑框眼镜,三个月,我瘦了20斤,身材渐渐有了纤细的模样,同学开玩笑说:“班长,高考在即,为什么你没越来越憔悴,反倒越来越漂亮?”连你也说我:“最近怎么瘦了那么多?”吃饭的时候,就会给我多加一碗米饭,我笑笑,推开你递给我的碗,心里希望,有一天你注意到我,会发现我其实也好,各方面。
      二月,安冰回来一次,你组织大家吃饭,她还是那么漂亮,在外面学习了3个月后,好像更加有气质,她坐在你的右边,我坐在你的左边,你的朋友们调笑你左拥右抱,安冰笑笑没说话,却多看了我几眼。
      晚上你理所当然送安冰回家,歉意的看着我,我大义凛然的超你挥手:“走吧走吧,我自己打车回去。”
      安冰三天以后就回了北京,我却不在和你一起吃饭聊天,你来找我,我只对你说,还有四个月就要高考了,多看看书吧。
      你要我怎么告诉你,那天吃饭时,安冰在我去卫生间的时候在门口堵住我,依然美丽的她说出来的话却咄咄逼人:“我早看出你图谋不轨,却没想到你在我走的这段时间成功上位啊,艾鑫,我早看你不顺眼,其实我也不是多喜欢林乔,但我就是看不惯他身边有个你,我要你从今天开始离林乔远点,要不然我就天天跟他闹,和他分手,马上就要高考,你说他会不会受影响。”
      你说这样的话我如何告诉你,我知道就算说了你也未必会信,就算你真的信了,我却不确定你会怎么做,我不怕付出,却偏偏怕你为难,所以干脆闭口不提。我不是不知道你几次看着我欲言又止,我想,高考以后,我向你坦白,跟你说我喜欢你的这几年。后来的三个月,我一心埋头在学习上,只在每次月考下来成绩单时看见你和我不相上下的成绩时,心里舒心一笑。
      后来,我们终于迎来了最后一战--高考。
      走出考场,我一身轻松,那个时候心里想的,是迫切的想要见到你。
      班级同学最后一次毕业就餐,我特意打扮了一下,把头发烫成直直的披下来,穿一条我从没穿过的棉布裙子,和白布鞋,吃饭那天我姗姗来迟,就是想当我最后一个出现在大家面前时能让你眼前一亮,能让你突然意识到这几年你可能错过了什么,我想告诉你,安冰根本不值得你再为她付出任何东西,想告诉你的有很多很多,可那天,我竟都没有再见上你一面。
      “哎,听说了么?林乔那个女朋友,就是那个安冰,怀孕了!”
      “啊?怀孕了?怎么可能?”
      “对啊对啊!我听朋友说昨天在医院看见林乔陪着安冰,看的妇科!”
      “哎,这林乔真是倒霉,好好的大好青年都栽在安冰身上了,谁知道孩子是不是他的,听说因为这事高考都考砸了!”
      我不想听,但脑海里都是这些声音,我恨,恨我自己太傻,竟以为我有资格让你远离她,我恨,恨你到底都要和她纠缠在一起,而我,永远都触摸不到你。
      这件事后来闹的很大,听说是高考前体检出来的,一直被你爸爸压着,才没有传出来,然而高考后,大家还是都知道了。
      后来,我接到你的一条信息,说要找我出来谈谈,我毅然丢掉电话卡,去乡下姥姥家过的暑假。
      高考你果然考得不好,只比本科线高了20几分,听同学说,你报了北京一所建筑学校,而我,毅然南上,去了昆明,与你背道而驰,九月,我一人坐上火车,谁也没联系。
      以上,是我与你的三年,我喜欢你的三年。
      大学时期,我很少回家,闲暇时就去做兼职,我不与高中时期的任何人联系,不看校友通讯录,不关注校内贴吧,可能是种偏执,我不许自己再想起你,一次也不。
      可夜深人静时,我站在窗前,总不经意想起,那年,你白衣飘飘,笑着看我的样子。
      在大学这几年,我不再是原来那个默默无闻的艾鑫,我给杂志社投了很多稿子,再加上我长得不错,慢慢的,同学们都知道文学系有我这么一号人物,身边开始有了男生的出现,送饭打水唱歌,小心翼翼的讨我欢心,我看着他们,就像看着从前的自己,不是他们不优秀,只是心底有那个人的存在,就没有多余的地方让再别人住进来。
      14年我出校实习,成功被北京一家我一直心仪的杂志社提前录取,他们叫我毕业就直接去工作,15年夏天,我回去清平镇,几年过去,这里也有了不小的变化,越来越多的高楼被建起,还有越来越多的西餐厅,咖啡厅,我回去我们的母校,再也找不到那年我们一起吃沙冰的小店,却意外的遇到了一个人。
      萧允依然是老样子,我们在母校相遇,他现在竟是母校的体育老师。
      他请我吃饭,我们终于还是提到你。
      他说:“其实我一直以为最后你会和林乔在一起。”
      我笑笑,却实在好奇,他为什么会这么想。
      萧允接着说:“不光是我,事实上,我们一起玩的哥们都这样觉得,谁看不出来你喜欢林乔啊,相比当年那个安冰,你实在比她好太多了,我们都更愿意看到你们俩个在一起。”
      我顿了顿,心里想,原来当年我的心思根本就没藏住。
      那边萧允还在接着说:“其实我们都觉得林乔对你并不完全是朋友心思,咱们一起吃饭,你喜欢吃什么不吃什么他都知道,冷了他把衣服脱给你穿,给你跑老远买你喜欢吃的蛋糕,他对安冰哪做过这些啊!”
      回忆接踵而来,那些我们在一起时的,一起欢笑一起惆怅的回忆,我喝了口咖啡,轻声问:“他和安冰还在一起么?”
      萧允却好像受到了惊吓:“早不在一起了,安冰害他那么惨,你知不知道那年高考体检安冰突然被查出来怀孕,她跟所有人说孩子是林乔的,林乔到最后为了顾全她的名声,也没说出实情,让他爸好一顿打,高考都没考好,估计这安冰还没到丧尽天良的地步,后来主动和林乔分手了,哎,我说你毕业以后为什么跟谁都不联系了,你知不知道林乔当时找你找的都快疯了!”
      “安冰的孩子不是林乔的?”我的声音有点抖。
      “当然不是了,林乔压根就没碰过她。”
      萧允再说什么我已经完全听不见,我没想到当初让我伤透了心的人和发生过的事,竟完全不是我想象的样子,我没想到我最后固执保留的自尊心竟如此可笑,我后悔当初没有再和林乔见一面,也许就不会有我们之间空缺的这几年。
      我最终还是来见你,听萧允说,你过的不错,虽然上的不是名牌大学,但各方面都很优秀,所以深受老师赏识,毕业后就成为了一名正式工程师。
      我问萧允,你有没有女朋友,萧允笑着挪瑜我:“你自己去问他吧!”
      我管萧允要了你的地址,来到你工作的地方,萧允说,你们最近在忙建一座大厦,你每天都会去到工作现场指导工作。
      我在楼下,一眼就看出那个人是你,你穿着白T牛仔,带着黄色的工地帽都那么好看,你认真的跟身边的人在说着什么,轻打手势,我看着你,就好像全世界就剩下我们两个,你像是感应到了我,突然向下看来,我微笑向你招手,我确定你看到了我,因为在震惊之后,你飞快的像我跑来。
      “喂,你去哪里了,为什么现在才出现?”
      “林乔,我喜欢你,你要不要跟我在一起?”
      “......要,我要,我要你一辈子!”
      “哎!别抱我那么紧啊你,我要喘不过气了!”
      所有深爱都是秘密,但有时可能我们说出秘密,收获的就会是一段深爱。
      我所庆幸的是,我喜欢你这么多年,最终,你没有成为我心里永远存在的空缺。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我喜欢你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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