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户家的倾城小仵作》落妖妖

15、又出命案

　　实在太没出息了，光看着那碗汤都流口水，以前的莫小指，到底有多贪吃。
　　于是整个晚上，莫小指都只能尴尬的低着头吃饭，尽管没人看她，但是她自己都觉得羞愧。
　　吃完以后，就主动去到厨房洗碗。
　　上辈子她就是个只会解剖的大小姐，两指不沾阳春水，可现在不同，陈氏的家境一看就不怎么样，她总不能在这儿白吃白喝，其次饭后多做做运动，也能利于减肥。
　　入夜后，虫鸣鸟叫，月亮高高挂起，安静无比，莫小指洗完碗后，蹲在院子门前的台阶上，看着圆圆的月亮，只觉得非常好看。
　　前世都是霓虹灯，她还从未见过如此美景。
　　心血来潮，看着小小的院子，她拖去外衫，把头发高高绑起，然后围着小院子就慢跑起来，她决定了，以后每天早晚都要慢跑一个时辰以上。
　　陈氏一早就睡了，明日一早还得赶早去摆摊，至于莫琉璃，收拾好了炕一直等着姐姐进来，可却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不知不觉，时间过了很久，莫小指跑的大汗淋漓，粗喘着气，只觉得自己快要虚脱了，可是现在才刚开始消耗热量，怎么能就这么放弃呢？
　　莫小指调整着呼吸，继续慢跑。
　　只是屋顶，不知何时多了个看月色的男人，他冷眼盯着下面又丑又胖的女人，挪动着肥脚，只要动一步全身的肥肉都在颤抖着。
　　本是非常辣眼睛的一幕，但或许是这大晚上没什么好看的了，不知不觉，他竟把视线放在那张圆饼脸上，许久。
　　跑到最后，莫小指直接两腿发软栽倒在地，也顾不得地上的泥土，大字型瘫倒在地上，拼命的喘息着。
　　真是个笨女人，夜冥暗骂了一句，眼不见为净，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房顶。
　　等莫小指洗漱完回屋睡觉，已经是极晚了，好在陈氏贴心，早早给她备了衣服在澡堂。
　　她躺在炕上，里侧是睡得正香甜的莫琉璃，莫小指紧握着从李大叔那捡来的荷包，心情有些复杂。
　　那荷包已经被洗干净了，上面绣着一只肥鸭子，很丑，但是莫小指对它却是很熟悉。
　　隔日一早，莫小指醒来时，家里人都已经出门做生意了。
　　她有些尴尬，自己的生物钟，和这些古人的确不太一样，不过这样也好，她可以悄悄的去趟衙门了。
　　因为她刚被放出来，所以官差对她是记忆犹新，只是奇怪，这胖丫头才被放走，怎么又回来了。
　　“请官差大哥通传一声，关于莫大发被杀案，民女找到了重大线索。”
　　官差大哥又是一愣，这案子不是定了吗？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看莫小指一连严肃的道，他又有些疑惑，摸着后脑勺就进了衙门。
　　可是此刻，在莫小指心底，还是很纠结的。
　　她这样做对吗？倘若揭开事实真相，会不会害死一个老好人呢？
　　莫小指站在衙门前，举棋不定。
　　可是下一秒，从衙门里忽然冲出一群衙差，为首的就是王束清，捕头大队长。
　　匆匆忙忙的就往外冲。
　　“发生什么事了？”
　　那些人从她面前跑过，看都没看她一眼，这样的情形在警察局是常见的，一有命案发生，警察就累成狗。
　　“坊间集市又出命案了，王捕头急忙带人去看，没空搭理你，你先回去，改日再来。”
　　刚才去通传的衙差，气喘吁吁的跑出来。
　　莫小指微愣，命案？
　　然后脚步不由自主的跟了上去，这或许就是职业病。
　　案发地居然是在坊间集市尽头，屠夫聚集地。
　　这次死的，也是一个屠夫，就在莫大发家隔壁。
　　老王，年纪和莫大发相仿，在这里开铺子也有十多年了，生意一直很好，家境可比莫大发家好多了，在街道上还有一个独立的小院子。
　　莫小指悄悄的跟在捕头后面来到现场，这次与莫大发悄无声息的死法不同，很多围观群众，围在门口议论纷纷的。
　　老王的媳妇王牛氏，现在正趴在尸体上哭的死去活来。
　　捕头封锁了现场，不让任何人靠近，莫小指也只能在远处看着。
　　王束清带着其他捕快里里外外搜了个遍，搬走了一些可疑物品，然后就清理现场，要把尸体抬到义庄，见状，莫小指赶忙冲了出去。
　　“慢着。”
　　怎么能如此草率呢？这里可是第一案发现场，尸体停放的位置，姿势都可能曾为破案的线索。
　　出于本能，她立刻跳了出来。
　　“是你？你来这儿干什么？”
　　王束清一眼就认出这个胖女孩，首先是因为她这种体型的女人少见，其次便是那日在衙门她的发言，让他记忆犹新，虽然不知有没有道理，但是听着就十分精彩。
　　“捕头大哥，这尸体还不能动，若要验尸，还请把仵作找来，先看一下现场。”
　　虽然仵作的主要职责是那具尸体，但是只有充分了解死者环境，才能更精确的验尸。
　　否则为何每次案发现场，警察都要把法医找去呢？
　　“这关你什么事？”
　　王束清疑惑，她到底来这儿做什么的？
　　但是莫小指的职业病犯得很厉害，不顾在场那么多捕快，已经朝着尸体走去。
　　王屠夫，是个黑胖子，全身很多肥肉，面无血色，后脑勺处一滩明显血渍。
　　他这一身穿着，灰色的纯棉布料，看上去一点儿油渍也没有，应该是新的。
　　依照原主的记忆，屠夫都是粗衣麻布，着黑色，光着膀子，莫大发也是如此，只不过那晚去赌博，换了身衣服。
　　至于这王屠夫，应该也是要出去，而且去的地方，还比较高档。
　　“你夫君昨晚去了哪儿？”
　　一双新的黑鞋子有灰沾染，明显走过不少路，莫小指猜测，他是已经出去过再回来的。
　　正哭丧着的王牛氏一愣。
　　“没有，我夫君哪里也没去，一直在铺子里。”
　　她慌乱的摇摇头，眼神有些闪躲。
　　见状，捕快要上前轰人，但是却被王束清给拦住了，他倒是要看看，她又能看出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