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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8)-(19) ...

  •   【此处拉一下灯……】
      这会儿,我已经听不太清楚他说什么,耳朵有耳鸣的现象。
      接下来的事儿我确实不那么清楚了,我蜷缩成一团,已经顾不上他在做什么,只觉得自己被迫地仿佛要憋死在水里了。
      接下来的事儿我确实不那么清楚了,我蜷缩成一团,已经顾不上他的性侵犯,只想要解放前面的欲望,仿佛要憋死在水里了。

      等我醒过来,就看到了周望。这是我没想到的。会议室还是和平时没有任何的区别,冷灰色的色调让人觉得像是带着现代感的坟墓,我顿时一阵呕吐的感觉。
      他拿毛巾给我擦嘴,我吐了他一手。
      给我擦过之后,周望就坐在我身边,低声问我,“小潘,小潘,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他的声音仿佛是从窑洞里传来的。
      我想说话,嗓子却发不出声音。
      他端了桌上的玻璃杯子,让我喝水。但是我却不想喝这个房间里任何的东西,虽然这时候其实这种警惕已经没有意义了,但是我还是坚持摇头。
      周望要来我的额头,估计是看伤口,我想要奋力躲开,但是没躲开。接着他要我翻过去,我知道他的意图,想要拒绝,但是他的手指像一个奇怪的指挥棒,此刻居然带着一种不可拒绝的权威。
      我自我放弃地趴着,让他看。
      “我都说了他没事。”
      “你太过分了。”
      “他想打听赌球的事儿,给他点教训而已。”
      周望不再继续跟许沛洋说话,屋里安静了几秒钟之后他开始给我穿衣服,并且说:“小潘,我送你回家。”
      我去看许沛洋。
      许沛洋没说话,坐在门口的沙发上吞云吐雾。他也没出声阻碍,我想他也需要周望来善后。只是,现在闹成这样,李泽川一定会知道的。我额头上的伤口不可能一两天就奇迹般的消失。我不知道他有什么打算,但是我潜意识里觉得李泽川不会就这么算了。
      之后,我身上裹了周望的风衣被他架着,出了俱乐部。
      上了他的车,我才问,“你要跟我说什么?”
      他叹气,似乎能感觉到他很排斥处理这种麻烦事儿,但是他还是说:“这次的事情,川儿肯定会知道的,但是要怎么说,还看你的意思。你别让大家难做。”
      我尽量集中注意力,但是脑子还是很晕。
      “我?我说什么,我被他弄成这样要说是我自己干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继续开车,我思考着自己栽跟头的前因后果:这次的事情一开始许沛洋就不可能背着俱乐部带我赌球,是我天真的了。那他到底为什么要这么整蛊我呢?他总不能是看上了李泽川吧?
      周望停在红绿灯,半扭头问我,“你发你的账号给我,我给你一点补偿。”
      我怕这又是什么陷阱,我立刻拒绝了,说:“这件事,我和许沛洋自己解决。”
      我以为他还要说什么,结果他电话响了。因为是车载蓝牙接的,我一下就听见了李泽川的声音。我屏住呼吸,不知道是该呼救还是该保持沉默。
      如果此刻是许沛洋在开车,我想我应该会保持沉默,但是周望,我拿不准他。
      电话里,李泽川的声音更低沉一点,他问周望,“你找我什么事,刚才在健身,没听见。”
      “哦,没什么,就是想问你明天要不要安排接机。”
      “不用。”
      “行吧。”周望看了我一眼,挂了电话。
      接着他又问我,“为什么不出声?”
      我不说话,只闭着眼睛拒绝交流。
      周望开了一点窗户,冷空气进来,他点了烟。我一直以为他不抽烟,因为李泽川他们抽的时候他都没有抽过。
      我猜今天也许是许沛洋怕我死在基地出丑闻,才叫周望来处理。
      最后,他说要带我去诊所的时候,我还是说了一句“谢谢”。

      诊所的医生给我取里面的东西时,我心里竟然十分平静。
      我不知道是哪一刻,自己已经不知不觉的变了,身心灵魂都被这次的调查折磨得亮起了红灯。
      但是,眼下我没有时间来细想这些变化。我只能放空自己的大脑。那种不顾一切要去获得新闻的勇气,只要失去一次,就会很快变成很多次。
      人的软肋其实很多。
      就是我爸,他最后也放弃了。
      我的潜意识已经无数次在游说自己,它说——你已经有一些证据了,你不要再消费自己了。
      但是我知道,那不够推翻这群疯狂又贪婪的人。
      下车的时候,周望欲言又止,大概是想要警告我别说乱说什么,我猜他唯一担心的只是李泽川的反应而已,所以才希望我慎重说话。不过我这种图钱的人在他们眼中应该也是好摆平的,反正他没有让我做出什么承诺,倒是很相信我会识相的。
      我没搭理他,这事儿如果他没参合进来,就最好别参合进来。
      回家后,我给手机充上电,查看消息。

      (19)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李泽川一直没有联系我。
      他们第二天有比赛,也不远,就在隔壁市,按道理我是要跟球员一起去的,过去都是这样。但是我没去,他却没有发消息来问我。
      我想,就算许沛洋撒了什么慌,他也不至于问都不问一句。
      但是我太累了,心理上的,身体上的,我就没有去发消息联系他,想着等他回来吧。
      比赛结束他们回来了,李泽川仍旧没联系我。平时我们不会超过五个小时不联系,这一次的情况我必须要主动做点什么。
      于是我准备发个消息给李泽川问问他回来没有,虽然我已经知道他们都回来了,群里已经有人说了。但是我也一时间找不到别的话题。甚至不敢贸然说自己生病了。
      结果,消息刚点了发送,结果信息条前面出现了一个红色的感叹号。
      他把我拉黑了。
      我思来想去,就凭许沛洋一张嘴,怕是不至于能说什么让李泽川拉黑我的谣言。
      要不就是他昨天拍了视频,要不就是还有别的。
      我想到自己昏迷了那么久,自己的手机肯定被他翻过。还好我带的不是有监控软件的那一部。我打开手机,连上电脑,开始做数据恢复。
      果然,他用我的手机发了微信给他自己,然后又从我手机里删了。
      内容是一些我GOU引他的话。
      看来是许沛洋给他发了那个伪造的聊天记录。
      我没想到自己失去记忆的时间段能发生这种事,我甚至有一瞬间不敢确定,是否周望也 X 了我。他最后那个关切样子实在让我现在觉得他可能也是做贼心虚。
      我有点心急火燎地打了李泽川电话,他挂断了,然后我的手机号码也被屏蔽了。
      其实眼下我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不应该出去,哪怕休息一天呢,万一又被李泽川怎么样,可能会死。但是我又本能地想要去见到他,解释这件事。
      最后,我在家里待不住,还是去了李泽川的别墅。
      他在家里,我甚至在门口望着二楼,能看到他在跑步机上的身影。
      但是我按门铃,他没有开。我用密码,他换掉了。
      其实,他这么大的反应,我都怀疑他是不是知道摄像头的事了。但是我再次点开APP查看,摄像头仍旧没有任何变化,甚至我倒回去看画面,他都没有靠近过那个地方。
      他肯定知道我在门口了。
      我甚至有一种他就是故意在二楼跑步,还不拉上窗帘,让我看到。
      我大喊了几轮,他也不开门。我感觉再喊保安就要来。后来,我也是破罐子破摔,去旁边绿化带里面找了些土块和石头。我对着他锻炼的那间房扔,但是二楼有点高,我竟然能扔到窗户上。我又去换了几块稍微重一点的石头,这次,能扔到二楼了。
      结果,我刚扔第二块,他忽然开了窗户,一下就扔进去了。
      我吓得大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要打你,你开门,我给你解释!你至少听我解释一下。”
      李泽川沉默不语,又把窗户关上了。
      这下,我再怎么砸东西他都不开了。
      我也累了。就蹲下来坐在他家门口,但是屁股疼,坐了两分钟,我还是选择站起来,在柱子边上靠着。我想,他明天肯定会出门,因为是海帆赛季开会的日子,他是队长必须得去。

      后半夜,他关灯了。
      大概两点多,忽然下起了大雨。他家门口只有一块地方可以避雨,我缩着身子站在那个边缘里面,但是风一吹,雨水还是无情又猛烈的刮过来,落在我身上,甚至我额头上贴的纱布都被弄湿了。我犹豫了几秒,把湿哒哒的纱布扯掉了,本来就很滑稽我也不想贴着。
      本来以为这种阵雨,过一会儿就过去了。但是却越下越大,这会儿是冬天最冷的时候,如果再这么下,估计是要结霜了。
      我裹进羽绒服,但是脸上还是特别冷,鼻子尖都没有知觉了。
      我几次打开手机,想要叫车。但是想到自己都站在这里这么久了,不能功亏一篑,就坚持住了。
      李泽川是在三点给我开门的。
      那会儿雨还在下,只是没有刚开始那半个小时那么大了。
      他洗过澡,身上还有沐浴露特有的木质香味。
      我扭头看他,屋里暖气的温度冲出来,我那一秒什么都不想说,只想赶紧进去暖和缓和。他一个大块头却挡着门,没有让我进去的意思。
      “你怎么还不走?”
      “我没有发消息约他!是他用我的手机自己发的。”
      “哦?”李泽川又发出了那个叫人心惊肉跳的庞统的声音。
      我深呼吸,说出了准备好的理由,“他说要带我玩赌球,我就去了。结果他给我打了一针,你看!”我拉开毛衣领子给他看脖子上的针孔,虽然痕迹不明显了,但是还能看出来。
      李泽川没动,我赶紧凑近,让他在晚上能看清楚。
      见他无动于衷,我根据自己的猜测又开始编,“他还叫我以后别跟你睡了,他要出钱包养我。我没搭理他他就忽然打了我一顿,你看我的头。他是不是喜欢你啊?!我也是回去之后才看到手机上有他故意发的信息,我找你,你就把我拉黑了……”
      我露出委屈的表情,也不知道演得到位不到位。
      他想了想,没回答我那个问题,但是身体让开了一半,我知道他允许我进屋了。
      我俩其实很尴尬。
      我觉得他也没相信我的说法,而且他还是挺生气的。但是外面还在下雨,我觉得这是他唯一还愿意跟我说话的理由——出于人道主义。
      我跟着他坐在沙发上。
      那种沉默,让我十分不舒服,我下意识地往客厅那个摄像头的位置看了一眼。隐约看到摄像头还在,位置也没变,我才放下了自己的怀疑。
      过了一会儿,他站起来,坐到了我的身边,掰我的下巴看额头上的伤口。
      “他打的?”
      “嗯。”我点头,也没什么好心虚的,自从进了门,我感觉自己底气什么的都有了,也不知道哪儿来的。
      他叹一口气,去书房旁边的一个隔间拿了药箱出来。
      我坐在沙发上发呆,感觉前所未有的疲劳。此刻我已经不想再集中注意力去分辨李泽川到底有没有信我的说辞了。
      “别动。”他给我涂碘伏的力气特别大,好像不怕我破相一样。
      “我已经处理过了。”
      【……】

      “他用什么东西捅的?”
      “不知道,我晕了。”
      “废物。”
      我假装没听见,就趴着不动。
      他手指动了动,我感觉到他mo到了我的xxx,我下意识就说,“过两天吧。”
      他拍了我一下,大声道:“自作多情。”
      我感觉他又用了什么运动创伤的药膏给我涂上,反正一股奇怪的老虎油的味道飘了出来。但是随便吧,我现在对自己此刻有一种放任自流的自暴自弃。
      “退烧药吃过了吗?有几个小时了。”
      我还以为我没有在发烧了,结果还是被他发现了。
      默默算了一下,我说,“差不多该吃了,有六个小时了。”
      他点点头,站起来去倒水拿药,我看着他魁梧广阔的背影,一时间有一种后悔了这一切的感觉——从那天,去看他的那一场球开始,所有的一切,我都宁愿没有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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