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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二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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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于曼丽缩着脖子说,声音娇娇软软,像是小猫哼哼。
张显宗恶狠狠说,“疼就对了,让你再瞎跑!”
于曼丽笑脸盈盈,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哟,参谋长这是不欢迎我?”
张显宗看得清楚,于曼丽的脖子纤细白嫩,衬得上面那个印子愈发微红,透着股子暧昧。
这是他的杰作,张显宗心情还是不错的。
还想再说什么,有人在帐篷外面喊,“参谋长。”
于曼丽一时间像是一只炸了毛的猫一样,缩到了衣架后头。
她现在这样,实在是有碍观瞻。
张显宗失笑,有心想要逗她,边应声边往帐篷边上走,作势要打开帐篷的门。
于曼丽缩在衣架的后头瞪他,颇有他要是敢打开门就要他好看的意味。
于曼丽一双眼睛水汪汪的,瞪人也有一股子娇蛮味道,张显宗的手停在帐篷边上,倒也没真打开,问,“什么事?”
帐篷外的副官一五一十说了司令明天的计划。
顾玄武打算明天开始进山挖金矿。
张显宗没发表什么意见,顾玄武折腾,他也只能跟着折腾,除非他有本事取而代之。
张显宗对于顾玄武挖金矿这事总觉得不太妥当,可又不知道该如何劝。
深山老林里头居然藏着金矿,正是兵荒马乱的时候,居然还能完完整整保留住了,想想可能吗?旁人也不是傻子。
这金矿必定另有玄机。
张显宗打定主意,随机应变。
于曼丽见张显宗蹙着眉头,从衣架后头出来,走到他面前,说,“会平安的。”
不会出什么事情,他们都会平平安安回去。
张显宗点头,可心里头另有盘算,此次进山挖矿凶险是必然的了。
而且顾玄武对他已经有了几分忌惮。
身处乱世,谁能不留条安身立命的后路,顾玄武送了几房姨太太给他,明示好,暗监视,有些事情是瞒不住的。
按照顾玄武的性格,对他动手是迟早的事情。
可如果顾玄武在这次挖矿中出“意外”了呢?
未雨绸缪,未尝不可。
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于曼丽唇角微勾,“做事情呢,就要滴水不漏,毫无破绽,我相信你能做到的。”
张显宗似乎不想让她接触过多这些事情,笑着说,“嗯,你这一路上也真是滴水不漏毫无破绽。”
……
晚上俩人睡在帐篷里头。
虽然条件简陋,可张显宗还是把床上铺了好几层棉被,松松软软。
于曼丽躺在床上,拥着被子,只探出一个脑袋来看地下那个人,说,“你冷不冷?”
张显宗打了个地铺,盖着薄薄的被子,双手枕在头下边。
听到说话声,他偏了偏脑袋,正好看到了于曼丽的探着头看他,发丝低垂。
于曼丽散下来的头发打着卷儿。
月光朦朦胧胧的,似乎给她镀上了一层光晕,一双眼睛亮的像星子。
张显宗摇摇头,“不冷。”
怎么可能不冷呢?冬日的天气,山上本来更冷,地上寒气又重,他就盖了一层薄被子,万一生病了。
于曼丽有些犹豫地说,“不然,你还是上来睡吧,床够大,我给你留一半地方。”
张显宗听了这话支起头来看她,目光满是戏谑,“给我留了一半地方?”
于曼丽这话说的光明正大,可不知道为什么从他的嘴巴里说出来就带了几分轻挑与旖旎,好像她想怎么着他似的。
于曼丽重新躺回去,拉过被子盖住头,声音从被子你传出来,闷闷的,“冻死你算了。”
“你舍得吗?”张显宗的声音飘上来。
“舍得,我可太舍得了。”
……
第二天,于曼丽起了大早,张显宗却早就不见了踪影,只留了张纸条。
“别出去,这里没人会进来。”
让她在帐篷里躲着?
于曼丽不管他,自己梳洗,把头发挽到帽子里,想了想,又在脸上抹了点灰,在门口观察了好一会,确定没人了才出去。
此时外面忙忙乱乱,大家都灰头土脸的,没人注意她。
几个士兵正在议论,说是司令找了位风水大师过来,势必要得到金矿。。
于曼丽心里嗤笑,沉声不语。
过了不多一会,远远看到顾玄武拥着一个身穿道袍的人过来了,张显宗跟在二人稍后的位置。
于曼丽一眼看到了张显宗,张显宗自然也是看到了她。
于曼丽朝他眨眨眼,虽是灰头土脸掩盖了姿色,可张显宗还是能一眼认出来。
狡黠的小狐狸自然是不会乖乖呆在窝里的。
顾玄武对那大师很是客气,按照大师的吩咐摆了香案烛台,又备好了大师所需要的一切物件。
动土之前找人测算风水很是平常,尤其是他们这种脑袋别在裤腰上,朝不保夕的人,可于曼丽就是觉得那大师不对劲儿。
按说这样的风水先生端得该是仙风道骨,可这人不是,顾玄武找的这人浑身上次透着一股子邪气,看着绝不像好人。
顾玄武要做什么呢
不管他要做什么,倘若是伤害张显宗的,她绝不允许。
大师手拿拂尘,徐徐点了几个地方,煞有其事。
“上香,撒鸡血。”
顾玄武自然是一一照做。
末了,那大师一本正经左右看了看,沉声对顾玄武说,“顾司令,刚才老夫掐指算出这山中确实有金矿,不过这金矿常年处于深山老林中,难免里面阴气重了些,现在需要一个阳气重的人先跟着老夫进到矿洞里去一去那邪祟之气,如此方能取得矿中之物,”
顾玄武连连点头,“不知道大师说的这阳气重的人是谁?”
大师眼珠子转了一圈,目光却是定在了张显宗身上,“这位长官天庭饱满,地阁方圆,生了一副好皮囊啊,再加上身上的气场是多年战场上拿枪沉浸出来的,很是合适,敢问一句,长官您的生辰可是四月十八?”
张显宗点点头,这人说的不错,他生辰确实是四月十八。
“那就是了。”大师面露微笑,“就是这位长官了,请长官跟随老夫先行进去矿洞压一压那邪祟之气。”
顾玄武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喇喇说,“兄弟,帮哥这一次,等咱们挖了金矿回去,我再给你娶房姨太太,年轻的,漂亮的,怎么场面咱怎么来。”
张显宗此时不能拒绝顾玄武的要求,也没有理由拒绝,哪怕他着实觉得今天这是透着一股子奇怪与算计。
今天在场的士兵多了去了,再说,作为参谋长,他大部分是作为一个出谋划策的存在,并不常常上战场杀人。
镇鬼降妖的煞气,他身上没那么重。
……况且,怎么这位大师就这么巧合知道他的生辰,张显宗是绝不信有什么真正所谓的风水算命先生的。
当下一合计,心里有了点数。
心里冷笑,这顾玄武当真就是个没什么脑子的兵油子。
面上却还是行了个军礼,“是,司令!”军靴干净利落踩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于曼丽一直在士兵人群里观察着顾玄武和那大师,在其他人不注意的时候,他朝那大师使了个眼色。
曼丽有些担心地朝张显宗看了一眼,却见张显宗气定神闲,甚至在旁人瞧不见的时候朝她似笑非笑眨了眨眼。
于曼丽登时放心了,这人怎么可能是坐着等旁人来算计的人呢?
只是,她是不是也得做点什么?
于曼丽摸了摸腰间的硬鼓鼓的东西。
一把手枪,她从张显宗帐篷里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