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来试你》品舒

14、柳下惠，一场空

　　“你是在挑战我的极限吗？”萧歌曦靠的季畅晓很近。

　　“吓？”季畅晓很不明白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你……你洗澡让我进去，现在又几乎在我面前裸奔，我不是你，不可能做柳下惠，而且我现在是病人，没有力气把你办了，所以不要在我面前诱惑我。”萧歌曦觉得十分有必要跟她说明一下，看她一脸懵的样子。

　　“可是……这很平常啊，游泳的时候，大家都这样穿，那时大家也都一起洗啊。”季畅晓有些呆，怎么就成了我的错？

　　“那是别人，你无动于衷是因为你不喜欢我，可我喜欢你，你能不能站在我角度想想，还是你真的想我把你现在就地办了？”

　　季畅晓连忙摇头，“没有，没有，对不起，我马上找衣服穿。”

　　季畅晓有些慌张的转过身，打开衣柜，随便挑了件普遍的衬衣和西裤就穿上了，再拿了一件外套披上。

　　其实萧歌曦的衣服种类很多，有性感鲜艳的晚礼服，正经的职业装也不少，还有休闲的牛仔，但季畅晓挑了最简单正经的款式。

　　除了胸口有些紧，基本上都合身，她转头对萧歌曦说：“衣服我到时我再还你，还有……”

　　萧歌曦看着她不解。

　　季畅晓有些不好意思，她问道：“刚刚你说你不做柳下惠，为什么要做柳下惠？柳下惠是谁啊？”

　　季畅晓连问了三个问题，萧歌曦一个都不想回答。

　　萧歌曦：“……”

　　“以后还来吃饭吗？”萧歌曦把话题转了。

　　季畅晓有些惊喜，“我还可以来吗？”

　　“可以啊，不过不是每天晚上，之前我都把约会推了，晚上才有时间煮饭，现在不行了，有空煮的时候，我就告诉你，到时再配合时间。”

　　“好，谢谢你。”季畅晓之前没有想到，歌曦一个集团的经理，居然能准时回家做饭，虽然她有很多次因为手术都没有来，但是每次她能来，歌曦就会在，想来便是刻意而为。

　　“我该谢谢你才是，昨晚照顾我，如果是谢法玫我今天可能还起不来。”

　　“如果你有什么不适，还可以打电话给我。”除了这个，季畅晓不知道她还能做什么。

　　“嗯。”萧歌曦看看表，已经指向11点钟了，她抬起了表，说道:“如果季医生你还不走，我也帮不了你。”

　　“对啊，11点了，天啊，迟到了，我先走了。”季畅晓拿起东西就往外跑，来到门口她才发现她没有密码开门。

　　萧歌曦走过去，打开了门，“别急，我打电话去医院了，帮你请了上午的假，等一下开车小心。”

　　“哦，那……谢谢你。”

　　季畅晓出门后，转头还是问了一句，“柳下惠是谁啊？”

　　萧歌曦：“……”还在问这个。

　　“你自己去百度或者搜狗吧。”

　　“是名人吗？还能找到？”

　　萧歌曦：“……”

　　“是名人，比我还出名，你快走吧。”萧歌曦随即把门关上了。

　　季畅晓：“……”

　　萧歌曦刚踏入办公室的视线里，就看到谢法玫趴在秘书桌前，翘着她的小屁臀，正对着她的秘书笑着说什么。

　　她走过，一把打下去，手感不错，“谢律师，请别骚扰我秘书。”

　　谢法玫摸着屁股，一脸兴致被打扰的不爽。

　　郝晶从容不惊地站起来，把两份文件递到萧歌曦面前，“萧总，这是今天早上新送来的策划案，昨天需要你签名核实的文件已经放在你桌面了。”

　　“谢谢郝秘书，还有昨晚的粥。”萧歌曦今天一想就知道，谢法玫煮的粥很难吃，季畅晓更不会煮，而且让她煮可能也住什么沙拉之类的吧。

　　郝晶面无表情的回道：“是我分内之事。”

　　萧歌曦笑了笑，接着对着说：“谢律师进来吧，有话跟你谈。”

　　谢法玫傻笑着对着郝晶说道：“我去去就回。”

　　郝晶目送萧歌曦进房后，没有再看任何人一眼就坐下继续工作。

　　萧歌曦看着谢法玫傻笑跟进来，忍不住说道：“能不勾搭我的秘书吗？”

　　谢法玫坐回她一贯坐着的位置，萧歌曦办公桌前的小沙发，距离有一定远，她觉得和歌曦谈话就应该有这种距离，因为歌曦一言不合老爱扔东西，而她又有……那么……一点……就一点爱胡说八道。

　　谢法玫回道：“公司这么无聊，就你的秘书有趣，不找她找谁？”

　　“真的吗？”萧歌曦难以置信，印象中郝晶可是毫无表情，无论她给什么工作，她都能欣然接下，而且每一项工作的安排做得滴水不漏，她是个很好的秘书，可她很难想象郝晶是有趣的。

　　“那是你不懂，面瘫女人的魅力。”谢法玫一脸的憧憬。

　　“是你贪新鲜吧。”

　　萧歌曦摆摆手，不想再聊郝晶了，“反正别伤害人家，到时搞到她要辞职，这样我会死的，我的工作现在有一大半都在靠她整理。”

　　“你怎么这样看我，我这次很认真的。”

　　“你哪一次不是说你是认真的。”

　　“我当时的确对每一个都是认真的。”

　　萧歌曦斜着头微笑着，“其实这才是最不负责的。”

　　“说不过你，今天嘴那么贫，是不是季医生把你喂饱了？”谢法玫翘着腿意有所指的看着她，反攻道。

　　“还好说，你是带她进来的吧。”萧歌曦已经开始看文件了，她平时也都是在处理文件中边和谢法玫聊天的。

　　“我去到的时候，她就坐在门口等着，我难道不让人家进去？”

　　“她坐在门口，干嘛？”萧歌曦有些惊讶。

　　“我猜测……只是猜测，当时周围有点乱，可能她在找钥匙，可是找不到，然后我就找了你门口的备用钥匙开门进去了。”

　　“所以，季畅晓知道我家备用钥匙藏在哪里了？”

　　谢法玫有些懵，反问道：“不可以吗？”

　　“没有不可以，只是……那时我还没有打算让她太接近。”

　　“那她又知道你生病了？在门口等你？”

　　“我……似乎后来打错电话了，打到她那里，所以她就知道了，我没有告诉她能怎么进来。”

　　谢法玫听出了点意外的东西，她好奇起来，“其实……你们现在到底算是什么关系？你连自家的钥匙都没有要给她或告诉她的意思。”

　　“朋友。”萧歌曦头也不回的回道。

　　谢法玫大跌眼镜，“朋友？这种身份下，都一起吃饭一个多月了，还只是朋友？”

　　这……超出了谢法玫的理解，“这……还是……她真的是……”

　　萧歌曦抬起头看向谢法玫。

　　谢法玫正经起来，“歌曦，你老实说，季畅晓是不是那个人？”

　　萧歌曦还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缓缓道：“我希望不是。”

　　谢法玫一掌打向大腿，“那就是……”

　　“没有确凿证据的事情我从来不下定论。”萧歌曦又低下头继续看文件。

　　“那我给你找证据。”

　　“别贫。”萧歌曦一个文件甩过去，正好打中了谢法玫站起来的脚，虽然力度不大，还是有一点痛。

　　“萧歌曦，你这叫自欺欺人，没有证据不代表不是摆在眼前的事实，是你不想要，难道就由她这样骗，这样玩你？”谢法玫有些激动，她不知道怎么现在萧歌曦这么不理智，难道爱情冲昏了头脑吗？

　　“你昨晚也见到她了，你觉得呢？”萧歌曦其实一直在矛盾中，越是相处，她越发觉得季畅晓不是那个人，可样子和时间真的能这么巧合都对上吗？但是她心里的天平倾向于不是，只要她拒绝信息，她就可以告诉自己，她们不是同一个人。

　　谢法玫被问倒了，她回忆了一下，只能说：“不像……但样子很像，我也搞不清，我才见过她一次而已。”

　　“我也只匆匆见过两面，第三次才多相处了一会会，我比你了解她多不了多少，起码你还知道她英文名字。”

　　“其实这样也挺好的，不知道真相，我可以当做重新认识一个新的她，有些事情太清楚了反而是伤害。”

　　“我只是怕你被耍，到头来一场空。”谢法玫泄了气。

　　“到头来，一场空的人是谁，到现在还都不一定呢？”萧歌曦微笑着。

　　谢法玫看着歌曦胸有成竹的模样，大叫着：“天啊，原来你心里早就算计着，商人本色好可怕，算了，不管你们，我还是去接近我善良单纯的小晶晶。”

　　萧歌曦做了个让她快滚的动作，其实她不知道自己这样的想法对不对，她贪恋季畅晓的味道和给她的感觉。

　　可是她的本色也在告诉她，不能相信任何一个人，她还不知道季畅晓到底想的是什么，无论她想做什么，萧歌曦觉得自己都有办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