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雪花飘的都是我的爱》彩衣鱼

5、第 5 章

　　第二天是周日，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到床上的时候，我看到她终于睡去。于是悄悄的开门出去，虽然，我知道自己没有什么立场，但仍想去看看那个男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竟然会抛弃这样的一个女子。
　　站在“堂town”门口，双手插在兜里，抬头看它的霓虹招牌白天里，干枯的纠结，我走了进去。
　　吧台的两边，我们面对面，看着我们各自一份的cocktail，我忽然觉得天地在振动，不然为什么我在保持平衡，却几乎跌倒。一句话也说不出，我得嗓子疼了起来，眼睛也开始莫名其妙的刺痛，我捂住嘴，免的苦味溢出，狼狈的逃了出去。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自己的房间的，在门口我努力的找回镇定，掏出钥匙，打开门，看见她在看电视。听见门声，她微笑的回头看，问我，哪里去了，同时起身迎了过来，好像一个欢迎丈夫的妻子，要给我一个拥抱，或者一个亲吻，我躲了过去。
　　不要靠近我。
　　我虽然低着头，却依然看到了，她的眼神迷离又失落。
　　你相信命运么？我问她。
　　不相信。我听得出她声音中的冰冷。
　　哼。我嘲笑，所有的笑当中只有嘲笑是发自内心的。不相信么？却被它玩弄着。你走吧，我转头看着电视，不想接触她的视线。
　　呵呵，是么。她挥手抓了抓头发。这里也不能留了么，好，好吧，离开，这就离开。声音更加颤抖，是因为太冷了吧。
　　我把门打开，冬天的冷风从门外灌了进来，她抓起衣服夺门而出。
　　六
　　无间道的电话铃响了起来。
　　喂，老爸。他怎么挑准这个时候给我打来电话，我正浑身颤抖。
　　恩，混小子，最近过得怎么样？
　　老爸，我还能怎样？当然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好了。
　　呵呵，那就好，不要老是给我闯祸。我听到电话那边他几乎无声的叹息。
　　老爸，难道我还不够乖？我装出平静。
　　呵，我已经把钱都存到你的账户里了，想用就去取好了。
　　老爸，我真得很佩服你，你儿子一辈子依靠你，你都不觉得耻辱。
　　小混蛋，我的钱，你再怎么帮我花，一辈子都花不完？
　　哈哈，那你怎么不去做慈善事业？我的打趣语气仍旧完美。
　　别跟我打哈哈，有空去看看，缺什么就买点吧。
　　好啊。老爸你也要注意身体，别太操劳了。这该是能坚持的最后的平静了吧？
　　我不操劳才会出问题，算了不说了，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
　　嘟，电话挂断。
　　我长出了口气，听着微弱的断线声在房间里回荡，怎么也没有办法再在这个房间里呆下去。
　　闯出门去，冬天的晚风在我的耳边呼呼的刮过，风的刃却如同割在心上。
　　又来到了“堂town”的门口，本来打算再也不来，今天却来了两次。
　　Pub内闪耀的灯影中，我又看到了那个男人，他笑靥如花，在这朦胧着迷醉的气氛中盛开，而在看到我的时候，戛然而止。他摆脱了簇拥在他周围的人，走到了我的身边。
　　白天你来到到底要和我说什么？这个男人，猛烈又阴郁，和我说话的表情中，充满了防卫和试探，如果一个人的状态是正常的，这种表情应该不会这么容易显露给说话的对象。
　　是关于乐乐。
　　她去了你那里，她怎么样？啊！你和她说了？如果刚才的表情只是暗示了他的不安，那现在这不安已经完全暴露无遗。
　　你在担心？担心什么？现在已经晚了吧？
　　你和她说了？！妈的！他的不安一瞬间转化为愤怒，一把抓住了我的领口。
　　你他妈的给我放开，我没说，我说这个干什么！！我也有点抑制不了奋怒。
　　啊！没有说。他马上淡然，表情平静下来，举起吧台上的杯子喝了一口。然后地问我，你知道那药吧？或许算不上问，只是叙述一个事实。
　　我摇着头，只是表示无奈，嘴上却说着，是呀，知道。
　　他淡淡地笑着，与刚刚如花的笑容完全一样。欢迎到“堂town”，他说着，转身欲走开。
　　别走，为什么还要活着？
　　他愣了。只是一挥手，说，请你离开。说完转身离开，我看见他拿着杯子的手现出了青筋。
　　喂！
　　他头也不回，又回到那群噪杂的人群中，和我刚刚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一般，又笑的象盛开的花朵。
　　天，我干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