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痴爱贪欢》筑梦的一株莲

7、第七章 小姑娘的眼泪

　　这是一把和寒刹有些相似的剑，只是比起寒刹外露的锋利，显得更加的不动声色一些。同样是透明的物质，寒刹的颜色偏暗，而这把剑的色彩偏亮。听这位前船长说，这把剑叫做临雪。

　　“如果不是因为出海的话，我一辈子都不会拿起临雪，得到力量的代价太大了。”

　　爱莎不作回答，她直接拿起了那把令这位前船长又爱又恨的临雪，然后卸掉一直缠绕在自己身体上的缠，任由临雪的气息把自己的身体吞噬。

　　“总算有个值得我看一眼的主人了。”脑海中的男人无疑是这把剑的灵魂，他的模样像是精灵的样子，身后一对蝉翼自带光亮。

　　“乖一点哦。”爱莎笑眯眯的说着，威胁性十足，而她身边的人鱼小姑娘则是亲昵的蹭着她的脸，一点看不出作为寒刹的本质。

　　其实临雪也好，寒刹也好，都不是常人能够驾驭的剑。毕竟这剑是念力和灵魂共同作用下的产物，说是妖刀也不为过。她能驾驭，恐怕也和她自身失去的记忆有关，还有她的哥哥——库洛洛。

　　她回想起了的那个对她而言重要的人的记忆，但不是什么有趣的记忆，即便是现在想来依旧心头酸涩的要命。

　　“杀了她，爱莎。”库洛洛揪着一个和爱莎年龄相仿的少女的头发，没有顾忌手中的少女一脸的惊恐和绝望，还有瑟瑟发抖的身子。他清秀的眉目间已经显出了戾气，露出的不耐烦已经是懒得遮掩。

　　爱莎沉默着，她的手中拿着一把锋利的短剑，她看着库洛洛只是怯怯的唤着他的名字。

　　“杀了她，爱莎……”库洛洛的口气最终还是软了下来。阴沉的天空下，少年白净的面容没有一点的表情，阴影投落在上面让两个少女的心都颤抖着。

　　破败的街道里一大一小的少年和少女僵持着，只有那个如同待宰羊羔的女孩发出低声的抽泣，她猛然挣脱开少年的束缚，死死地抱住爱莎的大腿，哭嚎着说她错了，没有下次，不会再有下次了。

　　就在这个关头短剑从爱莎的手里掉下来，她痛苦的闭上了眼说：“我不怪你的，不怪你的。”红着眼眶的爱莎跟着一起哭了，她说，“哥，我下不了手。”

　　一句话里道不尽的委屈、无助和迷茫，库洛洛抿唇，他的脸色在那一瞬间狰狞得可怕。爱莎抖了一下，接着短剑被塞回到她的手里，而那个女孩颤抖得更加厉害，甚至失去了哭喊的力气。
　　刺目的鲜血喷了爱莎一脸，连带着陈旧却干净的衣服也染上了血腥的味道。

　　她的眼瞳在一瞬间失去了焦距，手无力的颤抖着，双膝几乎要跪下。可是库洛洛稳住了她的身子，那双白皙得过分的手握住了他无力颤抖的手，她听到他说，“爱莎，睁开眼睛。”

　　六神无主的女孩只是浑浑噩噩的睁着眼睛，将眼前的人死前的诧异和憎恨全部都收在眼底，她却连哭喊的力气都没有，唯有双唇张合着颤抖，泪水顺着脸庞静静的流入血中。

　　库洛洛不再托着她，任由她跪倒在地上，流着泪水的茫然的脸看着死者也看着他。

　　“爱莎，你哭吧。我不会再惯着你了。”

　　这样说着的少年异常的认真，但是他的动作却是与话语不符合。他蹲了下来，用方才带给女孩恐惧的双手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爱莎看不见他的表情，只有眼前的一片黑暗和包裹住身体的温暖，让她不争气的想要拥抱得更多。

　　她听着少年低声的叹息的不忍，却听不见少年哄她的声音。

　　无声的哭泣，无声的奔溃。

　　“爱莎，你……怎么了？”脸庞被男性粗糙的指腹触及，温热的感觉覆在眼眶上。爱莎笑着说自己没事，只是想起了一些槽心的事。

　　她笑着，艾斯觉得她在哭。

　　小姑娘微红的眼眶好似要将他的指尖点燃。艾斯将手移到爱莎的发顶，如同往常一般没心没肺的笑着揉乱了爱莎的头发，他什么都没有说，爱莎轻轻的重复着先前的话，泪水却开始在眼底泛滥。

　　她这样说着的时候，将两把佩剑都丢弃在地上，然后抱住了他。在仿佛要窒息的拥抱中，小姑娘抽泣着，泪水落在他的皮肤上，比起海水要更冰凉，比起阳光要更灼热。她什么都没说，像是失控一般将两个人的距离不断缩小。

　　他可不擅长安抚女孩子呀……

　　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又有多少男人能够从容应对女人的泪水？

　　艾斯僵着身子任由女孩子冰冰凉凉的泪水滑过他的腹部，稍微犹豫了一下之后伸出手轻轻拍打着小姑娘的后背，憋了半天也没说得出句安慰的话。以前路飞哭的时候他倒是能不耐烦的叫着别哭了又随意的安慰着自家弟弟的情绪，可是男孩和女孩还是不一样的吧？要是爱莎是男孩子就轻松多了。

　　青年的动作很轻很轻，像是她是个易碎品一样。过分轻柔的温柔使得爱莎的泪水越发的收不住，没有理由只是单纯的止不住泪水而已。

　　艾斯彻底慌了神，以为是自己的原因惹得小姑娘哭得更厉害了。

　　“爱莎，别、别哭了。不管我做错了什么，我道歉好不好？”他说着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看起来一点都不适应说这样的话，所以显得笨拙得可爱。

　　爱莎疯狂的摇着头，她吸了吸鼻子，语气软软的，“艾斯，别管我。让我哭一会儿，一会儿就好。”她这样说着又哭了好一阵子，等到再也哭不出来的时候才慢慢的的松了手。红着眼睛的爱莎像是被欺负了的小兔子，看上去可怜又可爱。

　　艾斯没忍住，或许他根本就没有想要忍，直接笑出了声。他一边笑还一边叫着：“爱莎成了只小兔子。”
　　小姑娘禁不起这么逗，现在一下子就脸红到了脖子根。她支支吾吾的说不出反驳的话，又想到自己先前那丢人的行径一下子就恼羞成怒。气呼呼的小人儿脸上泪水都还没有擦干净，偏偏要做出一副“我很凶”的表情。

　　跳起来的小姑娘拳头直奔他面门，艾斯想都不想就闪了过去，还带着灿烂的笑容看着她，虽然在她看来只是欠揍而已。但是不自觉间爱莎的脸上也带上了笑容，两个人玩乐似的小孩打架，艾斯总是能很快制住小姑娘。

　　“我让你变熊猫！信不信！”

　　“我等着。”

　　艾斯如法炮制将小姑娘的手腕擒住，却被小姑娘蓄力的脚给踢了个正着，两个人缠斗在一块儿，拳脚往来间在外人看来亲密无比。不知道是谁在打闹中先失了分寸，反应过来的时候爱莎已经被艾斯压在了甲板上。

　　闹腾了一会儿两个人都出了汗，女性的体香和男性的荷尔蒙气息在空气中缠绵成暧昧的粉色涂抹在两个人的脸上。心跳的声音都可以清楚的听到，毫无防备的距离，连彼此间有多少根睫毛都可以数得清楚。

　　心尖被羽毛轻轻拂过，酥痒的感觉传到身体的每一处。

　　“…….”

　　“抱歉，我马上起来！”艾斯过了那呆愣的几秒，理智还没马上回归，身体就先一步行动，然后就发生了身体快于脑子后一般都会发生的悲剧性失误。还没站稳就立马摔回了位置，被砸了个不清的爱莎，捂着额头说：“你在干什么啊，好痛的……”却又再触及对方目光的时候，嗔怒的话戛然而止。

　　没办法啊，谁能对着这样灿烂的笑容生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