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痴爱贪欢》筑梦的一株莲

5、第五章 粘人的小姑娘

　　不知道烤熟的蛇肉好不好吃。心情愉快的爱莎哼着曲子往冒着炊烟的地方走去。

　　蛇肉的味道还不错，至少爱莎和艾斯都吃得很愉快，一顿舒舒服服的进餐让两个年轻人都选择性的将先前尴尬又羞涩的一幕抛之脑后。

　　小姑娘吃东西的时候小口小口的像是只小松鼠，腮帮子鼓鼓的，嘴里的还没咽完，手上的肉就又进了嘴里。尽管她努力保持了动作上的优雅，可依旧掩盖不了她对于食物过分的渴望，就像是饿狠了一样。

　　艾斯发誓他从来都没有饿过小姑娘，有他一顿就不会少了爱莎的那顿。除非是爱莎自己不吃，可是那不太可能，哪怕是小姑娘一脸要吐出来的表情她也会把食物吃下肚子。

　　嘴上说着挑食，行动却是截然不同。

　　这也是生活留给身体的记忆，对于饥饿的恐惧和对于食物的渴望。

　　艾斯知道缠上他的小姑娘不会如他最初所想是个任性的贵族小姐，无论是实力还是现在进食留下的习惯。可他不会在乎这些，哪怕小姑娘穷凶极恶也无所谓，他答应了她要带着她走，那他就不会食言。

　　“艾斯，今天在这座小岛暂留吧。”

　　爱莎有些倦了，或许是因为他们至今为止在海上的生活都过于风平浪静。她听了艾斯说许多伟大航路的常识和故事，心里揣着期待，可是他们既没有遇上掀起百尺高的海浪，也没有遇见海王类，更别说海贼了。

　　说好的，海贼在这片海洋上多如牛毛呢？爱莎有些纳闷，她发现自己这样的躁动了，对鲜血的渴望，她在渴望着动荡。所以今天杀掉这些蛇也不是没有理由，权当是发泄了。

　　“好。”艾斯可不瞎，他看得出小姑娘的不适应，而且他可以判断今夜会有的暴风雨足以将他们的小艇击碎。

　　他抹了抹嘴吧，抬头看着被森林遮掩得只露出一小块的天空，太阳吝啬于露脸，天空呈现出灰蓝色。时间估摸着还够，找个山洞，就将就一宿。

　　鉴于爱莎先前提出捕蛇的时候露了一手的情况，艾斯不打算再寸步不离的跟着小姑娘，两个人的工作效率比一个人要快得多。

　　“爱莎，待会儿我们分头找今夜栖身的山洞。注意要找、”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爱莎粗暴的打断。

　　爱莎吞下嘴里最后的食物，学着艾斯的样子一点不淑女的抬起手背擦了擦嘴巴，“不要！我要和艾斯待在一块儿！”

　　“两个人分头找比较快。”艾斯对爱莎发不了火，至少这是小姑娘依赖他的体现，尽管他们彼此都不清楚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依赖。

　　“我就不要！”

　　“不管，我们一块儿找有什么不好。”

　　爱莎不是任何时候都是个讲理的主，而更多的时候她是任性的，尽管她本人认为这种任性无伤大雅。艾斯也承认偶尔向他任性撒娇的小姑娘很可爱，没办法，毕竟爱莎有一副欺世惑人的乖巧皮囊。

　　经过这些天的同行艾斯学乖了，永远不要试图和处于任性状态的爱莎讲理或者斗嘴，因为这个时候的爱莎完全有着睁眼说瞎话脸不红的本事，和你绕绕弯弯，哪怕理亏，也会用一句“我就是不想。”“我就是讨厌。”的理由堵回去。

　　这个时候得顺着她，就像是抚摸炸毛的猫，得把她的毛撸顺了才有说动她的可能。

　　“我们一块儿，不分头了。”艾斯最受不了的就是爱莎这幅委屈的模样，而爱莎也清楚这点，闹起来的时候百试不爽。

　　两个人都吃饱了之后，爱莎屁颠屁颠的牵着艾斯的手，生怕被扔下。

　　她这样亲昵的动作让艾斯不自觉的回想起他撞见少女洗澡的尴尬一幕，软弱无骨是不能用来形容爱莎常年握剑的这只手的，但是软乎乎倒是真的，就像是她脸蛋有点婴儿肥的可爱一样。

　　艾斯牵着爱莎的手在树林间穿梭，平坦的鞋底踩在润湿的土地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的脚印。鉴于他们先前的大开杀戒，这里的蛇都畏惧他们，吐着蛇信子紧紧的盯着他们却没有攻击的意思。

　　爱莎也没有兴趣再沾上一身血，她的衣服已经报废一套了，除去身上这套件之外背包里面也就只有两套而已。

　　被艾斯牵着的感觉是怎么样的？

　　温暖的感觉从手掌开始传递，流淌过身体的每一处，透过骨骼，流入灵魂。

　　多年后爱莎回忆起当时自己的行为都会觉得吃惊，那样毫不设防的心理，那样无条件不保留的信任，在她的一生中只给过艾斯一个人。

　　除了脚下的湿润，和即将到来的暴风雨外，就这样和艾斯一块儿在树林里寻找今晚暂居的小山洞的行为，还是很能让爱莎觉得舒坦的。风拂过树林，发出沙沙的响声，小姑娘和大男孩的头发都被吹起来，变得乱糟糟的。

　　比起爱莎关心她的头发，艾斯更关心的是风雨什么时候来。

　　“艾斯，我发现了个树洞！”刚才就跑到前边去的爱莎在冲他招手，她有圆这样的作弊利器找什么是轻而易举，只是她就是想要和艾斯黏一块儿而已。可惜天公好像看不太下去她的行为，略微遗憾的这样想着爱莎已经进入树洞一屁股坐在树洞里的树根上了。

　　恶魔果实的能力者应该是讨厌下雨的，或者说大部分人都讨厌下雨，再加上这是一座不算太大的岛就更说得过去了。雨水里有海水的滋味，这样的情况让艾斯觉得很不好受，不是因为果实的原因，只是一种心理反应。

　　爱莎刚好相反，她很享受下雨的感觉，她甚至想要站在雨中欢呼。

　　如果不是在夜晚的话爱莎真的有可能会这么做，夜晚还是很冷的，即使是在火焰旁边也不例外。爱莎下意识的往艾斯的身边靠，看着小姑娘因为寒冷而发抖的样子，艾斯索性把她捞到自己的怀里抱着。

　　“艾斯？”在他怀里的小东西唤着他的名字，爱莎睡不着了，她睡眠的时间除了一开始场得不合常理外，就很少了，而且也睡得很浅。艾斯看到过几次，小姑娘在睡梦中不安的皱起眉头，她蜷缩着身子，绝不将柔软的肚皮露在外边。

　　“陪我聊会儿天。”

　　没有回应的声音，爱莎有些疑惑的仰起脸向上看，艾斯已经睡着了。

　　不同于她的睡眠浅，艾斯通常是深眠，除非是真的有危险的气息靠近，否则他是不会像爱莎那样仅仅只是拍拍肩膀盖盖被子就能醒过来的。

　　风和雨都还没有消停的意思，喧嚣的夜晚只有单一的雨点敲打着树叶的声音，和爱莎的心跳同步。她看着这张已经看了有些日子的脸，不见过分的倦色，也没有任何的狠戾，简直让人难以想象他是个海贼。

　　可是爱莎相信，对于艾斯说得话她都相信，因为艾斯是个不会撒谎的人。从看见的第一眼她就能够确定，没有依据，是直觉。

　　她定定的看了好一会儿艾斯的脸，最后还是觉得一直仰着脸脖子太酸了才放弃的。或许是因为睡着的原因爱莎从艾斯的双手抱得并没有那么紧了，所以爱莎才能够从中获得些许自由的空间。她攀在艾斯身上，亲吻落在艾斯的额头上，她现在想要这么做了。

　　“晚安，艾斯。”

　　理所当然的艾斯没有听到，爱莎也不在乎，她重新窝回艾斯的怀抱里入睡。

　　破晓时的鸟鸣声打破寂静，第一缕阳光落在青年和少女的身上，圣洁而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