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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一、美国来的小子 ...

  •   就算父女也好、兄弟也好、情侣也罢,
      人往往都会被缘分这两个字牵引着。
      有缘的人就算身处东西南北各一方,都会有碰面的机会。
      无缘的人就犹如两条平行线似的,永不交集。
      若命运安排两个人牵连在一起,这是想切也切不掉的关系。
      若两个无缘的人勉强牵扯在一起,到头来只会落得人散离弃。

      “婻大姐,不好了!有人来挑战我们的剑道社。。。”

      一位身穿白色有领上衣,黑色长裤,还带了一幅褐色四方框的眼镜,像极了一位专业人士的小伙子匆匆忙忙地跑进剑道社员常聚集的练剑房。

      这位专业人士就是剑道社团的秘书,颜毅珉,林风大学大二生,人称‘包打听’。他人如其名,平常除了为社团打理些琐碎的事务外,还是社团里的私人报纸。凡是在林风大学里所发生的大小事务都逃不过他那双尖锐的眼睛以及灵敏的耳朵。虽说他是剑道社团里的重要人物,但是他却是唯一一个不会玩剑的‘肉脚’,至于他是如何成功加入剑道社团的也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婻婻还没到,看来今天她的‘宝贝’又闹脾气了!”

      回应包打听的是位长相平凡,但是却超爱耍酷的孙逸钒,林风大学大三生,人称‘酷哥’。他从不为自己长相平凡而感到自卑,总日油嘴滑舌的,不知有多少女孩拜倒在他的甜言蜜语之下。别看他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他可是社团里的主脑。出赛前,他总会替兄弟想些鬼灵精怪的策略来战胜,因此,他也是社团里不可少的人物之一。

      “刚刚你说有人要来挑战我们剑道社,到底是那个不知死的家伙敢在学校里乱吠,有种的话就叫他来跟我一对一单挑啊!我必定会打到他满地找牙!”

      爆火龙一听到有人找闸时,一股无名的怒火就从心底涌起。他手握紧双拳,咬紧牙根的忍着快要爆发出来的怒火。

      爆火龙是林风大学大二生,原名林振赻,有副人人畏惧的流氓脸孔。在社团里没人敢随意招惹他。除此以外,他的剑术在剑社里可是排名第三的,这个因素反而让他缺少了知心朋友。现在唯一跟他合得来的就只有包打听,酷哥,婻大姐,高佬以及小龙女。

      “听说他是从美国来的,样子长得土里土气,佩戴一副又大又四方的老花眼镜,而且还留了一堆胡须,看起来像极了一位三十多岁的欧吉桑,但是实际年龄却只有二十三岁罢了。除此以外,此人最让人不爽的地方就是他老是开口闭口都是些难以理解的‘外星语’,像怕没人知道他是从美国来的似的。”包打听对着他笔记本里的内容念道。

      ‘外星语’就是英语的称号,因为包打听的英语非常烂,所以他就把它视为外星语,理所当然的剑社里的社员都了解其含义。

      由于现在是练习时间,因此在练剑房里,除了婻大姐还没到以外,剑社里的所有社员都竖起耳朵仔细打听包打听解释。正当大家都在猜测此美国小子是何方神圣时,一位长相老土,拥有一堆凌乱不堪又吓人的胡须的四眼男生双手叉着口袋,潇洒自如地走进练剑房里。

      “hello, everybody!原来大家都在呀!那好,我今天就要见识见识你们剑社成员的‘三脚猫功夫’!”

      说话的人长得跟包打听形容的一模一样,但比想象中的还要老土几十倍。由于他一进校就口口声声说要找剑社成员单挑,因此在他身后挤满了一大堆来看热闹的人群堵住了练剑房的进口。

      “口气还真大哦!你就是那个吵着要跟我们单挑的疯狗吗?”酷哥带着玩笑的眼神上下打量站在门口的胡须佬。

      没想到这胡须佬的华语讲的还蛮流利的,看来他可不是普通的洋鬼子。

      “原来这就是你们台湾人的待客之道啊?!Very unfriendly!”

      胡须佬完全没理会酷哥刺眼的眼光,反而独自摸着脸上的胡须贼贼的笑道,右手还摇晃着一把软剑,看来他是有备而来的。

      “待你这种嚣张的人还需要讲什么待客之道吗?!既然你那么想打的话,我就奉陪到底!”
      酷哥说完后,随手就拿起背包里的软剑然后往胡须佬的身上刺去。可是这一切来得太快了,他还来不及将剑挥出去时,他手中的软剑不知在什么时候就已被胡须佬的软剑打跌在地上。在场的所有人都被眼前这惊人的画面愣住了。

      “So weak!”

      胡须佬得意的摇晃手中的软剑,看得酷哥一肚子火。

      “少得意了!你真正的对手是我,接招吧!”

      爆火龙反被胡须佬惊人的反应激起了斗志力。不等胡须佬多说什么,他就一股劲的往胡须佬刺去。可惜,就算他再怎么斗志满满,终究敌不过胡须佬高超的剑术。不到半个小时,他就成了胡须佬的手下败将。

      “唉!Boring。。。你们的剑术仅是这样而已嘛?!害得我完全失去斗志力了”胡须佬连续战胜两场后,气势比刚才更嚣张几倍。

      而从刚才到现在一直闷不吭声的高佬也被胡须佬的剑术吸引了。

      高佬,原名冯轩禹,林风大学大三生,有着令人着迷的俊帅脸孔,挺直的鼻梁,精明的灰眸,高挑的身材,走起路来还带有一股领导者的气息,是全校女生们公认的白马王子。虽然他是剑社的主席,但是剑术却是在剑社里排名第二,这也是他最在意的事实。他没想到堂堂一位剑社主席竟败给一位黄毛小丫头,也就是剑社社员口中的婻大姐。为了战胜婻大姐,他可是费劲了多少精神在练剑这方面。所谓遇强则强,难得让他撞见像胡须佬如此厉害的剑客,他当然不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切磋机会。

      “厉害。。。厉害!除了她以外,我还不曾见过如此厉害的高手,今天果真让我大开眼界了!”高佬边拍手边朝胡须佬的方向走去。

      “哦!又来一个技不如人的家伙!So boring!”胡须佬懒洋洋的伸了一个懒腰,半眯着眼眺望正朝他走来的高佬。

      “是否技不如人,比一场不就清楚了吗?!”高佬信心满满地说道。

      既然爆火龙都能撑到半小时,他就不信他会胜不了眼前这位讨人厌的胡须佬。
      当两人并肩而站时,众人才发现原来胡须佬长得还蛮高的。在剑社里,高佬是出了名的高个子,所以才会给他取个‘高佬’的绰号。可是,没想到胡须佬竟然还高过高佬半个头,难道这就是外国人的特点?!

      “Are u ready?”

      胡须佬边说边做些热身运动。他难得表现出来的认真表情让在场的观众都避得远远的,深怕一不小心会成了他们的挡箭牌。

      “请多多指教!”

      一说完,两人脸上的笑容都转换为严肃的表情。两人几乎在同一时间会出手上的软剑。一场龙争虎斗就在林风大学的练剑房举行着。这消息一传开来就吸引了一大堆的学生聚集在练剑房门外。眼看两位高手的实力都旗鼓相当,围观者都显得非常兴奋。练剑房里充满了围观者的欢呼声及两位高手的打斗声,显得非常热闹。大约过了一小时了,双方仍显得龙马精神的,还未分出胜负。就在两位高手打得难分难舍时,一个熟悉的人影冲破人群,飞速的跑进战场里。

      “呯。。。嗙。。。”

      双方的软剑瞬间都被这外来者的软剑打掉在地上。

      “喂,八婆!闪开啦,别捣乱人家看比赛啦!”

      “就是咯!闪开啦”

      “是咯,扫兴而已!”

      围观者你一句我一句的咒骂道。外来者听后脸上露出非常不悦的表情。她向围观者露出了杀人的眼神,吓得围观者连忙夹着尾巴落荒而逃。

      “Who are u?你没看到我们正在比赛吗?”

      胡须佬张大着烔利的目光瞪着眼前这位身材娇小,伸手却出奇的敏锐的小丫头。看来她也是剑社的成员,而且剑术可比剑社里的人来的高。

      “比赛?那怎么没换上剑服呢?”小丫头半眯着眼观望眼前这位陌生的脸孔。

      眼前这位小丫头就是人人口中的婻大姐,原名尹芯婻。她是林风大学大二的学生,以及剑道社团的副主席。别看她弱不禁风的样子,她可是剑社里一等一的高手。在高佬心目中,芯婻就是唯一一个能称得上对手的了不起人物。

      “So what?It just only a game,有必要那么认真吗?”胡须佬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他的脸上露出了玩闹的笑容。

      可是芯芯婻完全把他当成透明人,只顾着朝高佬的方向走去。

      “高佬,快点跟我走!宝贝又出事了。。。”

      不等高佬的反应,芯婻牵起他的手就往门外跑去。胡须佬被芯婻忽视感到气炸,于是连忙冲上前拦住他们的去向。

      “要走你自己走,我跟他还没分出胜负呢,大俗女!”

      胡须佬双手抱胸挡在练剑房的出口处。他还不知死活的对芯婻摆出了一副‘我不会让你把人带走的’胜利表情。可是若他认为芯婻个子小好欺负,那他就是大错特错了。

      “让开,欧•吉•桑!同样的话我不想再重复第二次!不然的话别怪我不客气!”

      婻大姐发火了。剑社成员对婻大姐的脾气非常理解,她最注重的除了宝贝以外就是人们对她的称呼了了。虽然她平日总是牛仔裤、卡通衬衫的打扮,但是所有社员都不敢对她的穿着打扮多加批评。现在胡须佬竟然当着众人的面大喊她‘大俗女’,虽然他讲的是事实,但这毕竟是禁忌,看来这次他是劫数难逃了。

      正所谓“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为了避免遭殃,所有的社员连忙上前将胡须佬拉开。尽管胡须佬再怎么厉害耍剑,他终究敌不过芯婻发火是所造成的‘社员团结’。胡须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芯婻把他的敌手,高佬带走。

      “放开啦!她都走远了。。。”

      胡须佬生气的想挣脱爆火龙与酷哥的束绑。看来那小丫头的威严可不是盖的,她只不过大吼几句而已,剑社的社员就将他五花大绑起来,让他想追去也不能。

      “臭小子,我们都是为你好而已!那应该感谢我们才对。。。”酷哥语重心长地说道。而在旁帮胡须佬松绑的包打听也同意的点点头。

      “对咯,你不认识婻大姐所以并不知道她发起火时几恐怖,就连恐龙见到也要避她三分!”所谓的报纸就是有什么讲什么,而且还会加些夸张词来吸引读者,这就是包打听的讲话方式。

      “So ridiculous!恐龙也要比她三分,你会不会有点太夸张了?!”被松绑的胡须佬连忙站起来舒松舒松那被绑的疼痛的的双手,可是他还是不忘记数落包打听的夸张说法。

      “这家伙的说话方式原本就是这样的,七分夸张三分事实,也就是说少了那后半段恐龙的说法,其他的都是事实。上次就有一位跟你一样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伤害了芯婻最心爱的宝贝,就因为这样而被婻婻修理了一顿,那小子还因此断了一只腿与一只手!”酷哥边说边回想起当时的情形,不禁暗笑起来。

      实际上那小子的手脚并非芯婻打断的,而是他自己走路不小心被车撞到的。由于在一小时前他刚好与芯婻争吵过,所以酷哥特意把两件事混在一起来吓唬胡须佬,以报败战之仇。可是那整件事最冤枉的还是他们剑社成员。由于当那小子破坏芯婻的宝贝时,他们没有出手相助,后来他们全部被芯婻狠狠的修理一顿。

      “ 断掉一只腿与一只手?!你跟那四眼佬说话方式也挺象的嘛,夸大不用本!Nonsense!”胡须佬听了酷哥的话后不但没下这反而哈哈大笑起来。

      女人他见多了,她们十个□□都是嘴硬心软的,他才不信芯婻会有如此大的本事与胆量去干那种惨忍的事。

      “One more thing,刚才那大俗女和你都有提到一个叫宝贝的人,他是谁?男朋友吗?Impossible!以她那种粗鲁的个性,有男人能看上她才怪!”

      胡须佬开始自我想象‘宝贝’的长相,肥的、瘦的、高的、矮的。。。。

      “你竟敢叫婻大姐大俗女,你还真不知‘死’字怎么写!给高佬听到的话。你必定会死无全尸。”包打听好心的提醒胡须佬道。

      虽然高佬一直把芯婻视为劲敌,但毕竟两人的关系非凡,若有人敢欺负芯婻的话,高佬肯定不会轻易绕过那个人。芯婻的敌人就是高佬的敌人。

      “高佬?!Who is it!?”胡须佬眉头皱得紧紧的,一下之多出那么多鬼灵精怪的名字,他的脑袋快轰开来。

      “高佬就是刚刚那位被婻婻带走的帅哥,他是本校公认的白马王子!而至于宝贝呢。。。嘻嘻。。。总之并非你说想的就对了!”

      酷哥特地说一半不说一半的,让胡须佬百思不得其解,还对胡须佬露出了阴险的贼笑。而站在一旁沉默的聆听包打听、酷哥与胡须佬对话的爆火龙终于按耐不住爆发了。

      “你们瞎哈啦够了没!我的手已痒到快长茧了,再不快点来场比试的话,婻大姐又要回来了!”

      原来爆火龙之所以会一直坐在旁边默不出声的,都是为了他们谈话完毕后能与胡须佬再来场比试。谁知他们一说就有完没完的,比三姑六婆还要长气,导致他火爆脾气再次轰开来。

      “爆火龙,你自己都会说婻大姐快回来了,你还要比啊?!小心你的脑袋飞天哦!”

      包打听的话虽然说的有道理,但爆火龙简直把他的话当耳边风,杀气腾腾的拿着软剑朝胡须佬冲去。

      唉,忠言逆耳!包打听对于爆火龙的牛脾气非常了解,除了婻大姐与高佬的话以外其他人的话他一向来都是左耳进右耳出的,就算包打听再怎么劝说也是徒劳无功的。。。。包打听无奈地叹了一口长气。相反的,酷哥不但没阻止爆火龙还非常鼓励他找胡须佬单挑。因为酷哥知道凭他自己的三脚猫功夫是不可能战胜胡须佬的,因此他希望爆火龙能为他报一败之仇。
      ****************
      “早就跟你说过别买这种款式的电单车,你就是不听!你看现在一个星期几乎抛锚两三次。。。”

      高佬的语气显得有些不耐烦他的双手也因修理‘宝贝’的缘故而变得乌漆玛黑的。站在一旁的芯婻则一直低着头,玩弄自己的手指。对于高佬的责备,她早就听厌了。‘宝贝’可是她辛辛苦苦赚钱买的第一台电单车。虽说‘宝贝’三两天都会‘闹别扭’,但所谓“物有所值”嘛!‘宝贝’毕竟是她在二手店里用最最最最便宜的价钱买的。虽说‘宝贝’跟随她至今已有四年的时间了,但在这之前它已替换过多少主人,那就不知晓了!试问一台拥有那么久历史的电单车哪会不抛锚?!

      “不想修理那就别修咯!你只要教会我修理‘宝贝’,那它抛锚时我不就不会麻烦到你咯!”

      芯婻对高佬白了一眼。她也不想每次都麻烦到他的嘛,但是不管她怎么要求,高佬就是不肯教她。

      “我再说最后一次,我。不。会。教。你。的!如果每件事都让你学会的话,那我这个做大哥的颜面何存?!”高佬神气地向芯婻炫耀他唯一能赢过她的技术。

      身为剑道教练,冯耀晞的儿子,他的剑术竟然逊于一位与他无血缘关系的妹妹,再加上他又是剑社的主席,他当然放不下他大男人心态啦!

      “是是是。。。大哥最厉害了!大哥最棒了!大哥是天下无敌。。。”

      芯婻可是心理学的学生,看人脸色她最擅长了!为了逗高佬开心,她的嘴就像涂上蜜糖似的,甜得不得了!!
      *************
      正所谓“有其父必有其子”,两个冯家的大男人就是那么爱炫耀自己的本事。自从冯耀晞也就是芯婻的老爹,高佬的父亲辞去剑击教练后,就沉迷于烹饪这一行。每个周末,芯婻必定会回家一趟尝尝老爹的厨艺,不然他必定会生气。由于上个星期,芯婻忙于考试,没回家,老爹已气得整个星期不接她的电话了。为了弥补自己的失信,一放学,芯婻就随着高佬回家去,而且还在家里过了一夜才回到她所租的房子。

      谁知,一夜没回来,她的东西竟被人全部丢在门外!

      “哇,撞鬼了!是哪个家伙随便乱丢人家的东西啦?!”望着地上被丢得一团糟的义务及日常用品,芯婻气得两眼发红。

      天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可是每个月有缴房租的,这一定不会是房东太太的所作所为。该不会是那个曾经因弄坏宝贝而被她修理一顿的家伙为了报仇搞的恶作剧吧?
      芯婻边拾起地上的东西边在心里嘟咕个不停。随后,她气嘟嘟的从书包里掏出钥匙。大门一打开,第一幕仰入芯婻眼帘的竟是让人脸红心跳,儿童不宜的画面。

      只见一位裸着上半身,拥有魁梧身材的男人正坐在餐桌上享用早餐。

      “啊。。。色狼!”

      芯婻被眼前这一幕吓得尖叫起来。她连忙放开手上的行李袋,用手捂住双眼。
      而原本正津津有味吃着早餐的男人也因芯婻突如其来的出现及尖叫声吓得不知所措。

      另一边厢,被芯婻响亮的尖叫声吸引来观望的左邻右舍都纷纷向屋内半裸的男人投以奇怪的眼神。为了避开邻居们的其一眼光及误会,那男人连忙将芯婻拉进屋里。说时迟,那时快,那男人还来不及开口询问芯婻的来历时,已被她用软剑狠狠地往头上敲去。一瞬间,鲜红色的液体像流水般从他头上溢出来。摸着头上的血液,他不敢置信地瞪着眼前这位因犯了错而害怕不己的小丫头。

      “Shit! What’s wrong with you?!七早八早跑进我家来袭击我,你是有病啊?!”

      男人的眼里充满了杀人的气息!可想而知,此刻的他是因顾及绅士的风度,才没有出手攻击她。

      “什么你家?这是我的家啊!我已在这里住了四年了,不信你可以问问隔壁的邻居!”

      开什么玩笑,今天又不是愚人节,怎么可能一夜没回家,她家就变成他家了?!护家心切,芯婻将刚才袭击他的罪恶感抛之脑后,毫不畏惧地瞪着眼前这个半裸的男人眼睛;一来是为了向他宣示自己并非是弱不禁风、好欺负的小女子。二来是为了避开那让人脸红耳赤的裸体。

      “So what?!那已是昨天的事了!From now on, this is my house!你这样随便擅闯我家,我可以告你的哦!”

      真是顽强的男人,虽然头上的伤口仍流血不止,他那双烔利的眼神及坚定的口气仍旧不减弱。但是芯婻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被他的气势吓得打退堂鼓的家伙。他要跟她耍赖,她就跟他奉陪到底!

      “告个头啦!我可是真金白银租下这间房子的!哪像你单靠一张嘴硬把房子说成是你的,告上法院,你说法官信你的嘴巴还是我的单据?!”

      哼,老虎不发威他还真的把她当成病猫!想但靠嘴巴抢夺她的房子,他不是白痴就是铁定脑子烧坏了!

      “So funny!单据?!我有的是地契!这间房子是我奶奶买下的。她现在已搬回美国去居住了。临走前她已把这间房子交给我保管了!也就是说,我。。。才是这间房子的屋主!现在我郑重地告诉你,我•不•把•房•子•租•给•你!Take your luggage and scram”

      那男人的语气非常坚定,眼里还充满了凌人的意味,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芯婻顿感不知所措。

      天啊!换房东了?!怎么会这样?

      就在芯婻打算乖乖就办的时候,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记忆。。。
      她差点就忘了自己前几天才把这个月的房租交给房东太太,现在她可有借口继续住在这里了!

      “难道你奶奶没告诉你我已交了这个月的房租吗?既然租金已给了,你就没权赶我走!”

      这次换他被她的话怔住。他当真忘了奶奶曾跟他提过这件事。奶奶还千叮万嘱要他让她继续住在这直到找到房子为止!但是。。。要他跟一个女人住在一起,她肯他也不肯!他可是独来独往惯了,多一个女人在家里可会造成多大的不便。。。一想起刚才芯婻因看到他没穿衣对他出手的画面,三条黑线不禁划过他的额头!

      “That’s easy!我退还租金给你就是了!”

      若是钱能解决的问题,那就好办了!那男人不慌不忙地从口袋掏出钱包,脸上还摆出‘小事一桩’的表情。
      钱包一打开,他的脸色突然变得很苍白。钱包里头只有几张小钞而已,别说退还她房租,他自己日后的三餐还得省吃俭用才仅仅够用而已!一想起往后的日子,一把怒火不自觉的从心底涌起。

      “死老头,你以为不给我钱我就会认命乖乖回去吗?!”哼,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就算饿死,他也要先完成来台湾的目的才会回去!”那男人气呼呼的在心里骂道。

      他这么一气,全身上下的血压瞬间提升。血液也随着血压急促的上升而迅速地冲上脑里,因而触及了头部的伤口。瞬间,他顿感天旋地转、头昏脑胀,整个人一是支持不住而跪跌在地上。

      “你说退租就退租吗?休想!你。。。啊。。。你。。。你怎么了?!”

      芯婻原本欲再争辩下去的,但一转过头来时就惊见那男人脸色苍白的跪坐在地上,右手也因头部的伤口而沾满了血液。芯婻顿感害怕有愧疚。她万万没想到刚才那一击竟敲得如此重!她该不会因一时的鲁莽而成了杀人凶手吧?!

      “原。。。原来你伤得那么重啊!为何不早点说?”

      这男人的忍耐力真的很惊人,没想到那么大的伤口,他竟能唉都不唉一声地撑到现在,实在让人佩服不己!人命关天,房子的事先隔一旁。芯婻使出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成功将昏薰的他拖到沙发旁靠着。然后,她再匆匆忙忙跑回她住的房间去拿急救箱。

      “对。。。对不起啊!你千万别死翘翘!我刚才真的不是故意的!”说着,那只为他上药的手因愧疚而抖个不停,让他的伤口痛上加痛!

      “痛。。。痛。。。Shit!你就不能轻点吗?”

      “拜托!你是男人耶,就不能忍着点吗?” 芯婻不悦地白了他一眼。

      亏她之前还如此佩服他的忍耐力。现在她要收回之前那句话,这种没用的男人不值得她佩服。

      “Nonsense!有法律规定男人不可以喊痛的吗?不然你让我敲一击看你会不会喊痛啦!”

      拜托,他才是受害者嘞!这小丫头凭什么对他说三道四的?!她也不想想是谁让他承受这种皮肉之痛的?!

      “哼,错不全在于我啊!你自己也有错!谁叫你无端端吧我强拉进屋里?!任凭那个女生都会做出跟我一样的反应!”

      说着说着,芯婻的眼角不经意瞄到他那身男人们梦寐以求的六块肌肉,脸上的红晕再次泛起,下意识的立刻将头别开。

      “你那是什么意思?你该不会在暗示我是企图□□你的色狼吧?!”

      他单挑起一只眉等待她的答复。他在心中告诉自己若她敢回答是的话,他一定不会放过她!但是芯婻也不是白目到不会观察他怒火重重的眼神。现在的她犹如处身在虎穴,聪明的人通常都不会笨到选这种时候去激怒老虎。对于他的明知故问,芯婻不加与回答,只是默默地在为他涂药。

      “What the hell!你以为你不回答就可以敷衍我吗?真是气死我了!你看我的样子像是色狼吗?!更何况,你根本不具备那种让男人想入非非的条件!有空你也该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那俗到爆的模样吧,大•俗•女!”

      男人语带讽刺地说道。虽然他正背对着她,但就凭那愈来愈加重力道帮他上药的手,他不用看也知道,此刻的她犹如郑少得火热的火山一样,随时会爆开来!

      “什么大俗女?我看你也该是时候换掉你那副老花眼镜了吧,欧•吉•桑!”馨婻气得连讲带吼出来。

      “欧吉桑?大俗女,我看该换掉眼镜的是你吧!我哪点长得像欧吉桑了?!”

      男人气的转过身去,粗鲁地将芯婻的脸凑近自己,好让她瞧清楚自己俊帅的外表。不是他卖花赞花香,从他出身至今,还未从有人批评过他的长相。她可是第一位!看来不是她的眼睛有问题就是之前那些称赞过他的人眼睛有问题!但是他相信一定不会是第二个原因!

      “你。。。你干。。。干嘛啦?!”

      只差几公分他的脸就要贴上她的了!他的呼吸及身上淡淡的男人气味,让原本已泛红的脸夹染成桃红色。心跳也随着他呼吸的频率‘扑通。。。扑通’的跳着。

      “奇怪了!我怎么觉得好像在哪儿见过你啊!”

      巴掌大的脸孔、被四方眼睛遮盖住而突显不出来的水蓝色眼眸、高高的鼻梁、樱桃般的小红唇;两条小马辫、卡通图片的衬衫、九分长的牛仔裤。。。他那双灼热的眼神将芯婻从脚到头仔细地打量一番。。。突然一个类似的影像浮在他脑海里。。。是她!

      “啊!我想起来了!是你!”一副老花眼镜再加上那堆凌乱不堪的杂草。。。啊不是,是胡须才对!嘻嘻。。。你就是高佬口中的胡须佬!”

      芯婻为自己能认出他来而高兴不己。在剑社里,她可是出了名的‘认人白痴’。若不是他嘴角上的胡须凭她的认人智商,就算想破头来也是白费心机!

      “胡须佬?欧吉桑?你们台湾人真爱随便给人乱起绰号耶!大俗女,你给我听好了,我叫炎颖熙!你以后再叫我欧吉桑或者胡须佬试试看。。。”

      经她这么一提,颖熙才豁然发现到嘴角上的胡须。怪不得她会叫他欧吉桑啦!这全都是这把胡须惹的祸!

      唉,悲哀啊!欧吉桑、胡须佬的叫,人不老也被叫老掉!

      “你也不是好到哪里去!你还不是一样大俗女、大俗女的叫我!我也有名有姓的!我叫。。。”

      “尹芯婻嘛,我知道!你剑社的朋友早就将你的事告诉我了!自我介绍完了吧?!你也是时候搬出去了吧?!Scram now!”

      颖熙不等芯婻再多说什么,拖着她连人带行李地轰到外面去。

      “喂。。。喂。。。等一下!要我搬走,可以!房租先拿来!”
      哼,芯婻老早就把他打开钱包时的表情看在眼里!那张像跌落山崖的失落表情,一开始还装什么富家子,原来也是穷光蛋一个!她就是捉住他交不出房租的弱点才敢跟他谈条件的。

      “房租我迟些再双倍还你,现在你快给我滚出这里!”

      虽说他现在没有钱还她,但是他有的是靠山-妈妈。死老头没收他的存款,但还有一个支持他来台湾的妈妈啊!只要他一通电话,妈妈一定会汇钱过来给他。

      “没见到钱我是不会走的!谁知道你讲真讲假,等下你死口否认呢?!总之,直到你拿出房租来为止,不然一切免谈!”

      唉,为了日后的生活,她唯有打肿脸皮充胖子,死赖着不走了!谁叫这间房子是离学校最近又最便宜的一间。住在这里,每个月她至少可以省下一笔塔去学校的巴士费啊!

      “你。。。你别以为你是女生我不敢对你动粗哦!我。。。”

      不等颖熙说完,芯婻独自把行李拖进房间,然后再匆匆忙忙地往门外跑去。

      “喂。。。你到底有没有听我在讲话啊?!”

      被她忽视,颖熙感到极为不爽!他怒气匆匆地捉住欲走出门外的芯婻的右手。

      “放手啦!我上课快迟到了,没空跟你在这边瞎哈啦!” 芯婻一手甩开他的魔掌,再次往门外走去。

      走到门外,颖熙才猛然发现原本空荡荡的庭院不知何时多出了一辆破旧到不行的电单车。

      “Wow, what is this? 这是哪来的废铁啊?!破旧成这样,还能用吗?我看卖成废铁也卖不到多少钱!”

      颖熙用很鄙视的眼神上上打量眼前的电单车,完全没留意到已变成一脸‘包青天’的芯婻。

      “什么废铁?!它可是我的宝贝嘞!我不准你的脏手动它!” 芯湳一手打开他那只欲抚摸宝贝的手,眼里充满了杀人的意味。

      “宝贝?原来就是它啊!我还真的有点大跌眼镜!”

      颖熙的语气里带满揶揄的意味。一开始,他还以为宝贝是她的男朋友、兄弟姐妹等等之类的人物,没想到。。。

      “你那是什么意思!我的宝贝有那么差吗?!”

      他那鄙视的眼神让她非常不爽。可以的话,她真想狠狠掐死他。但这也只不过是妄想而已,她可不想成为杀人凶手呢!

      “哈哈。。。”

      颖熙见芯婻气得一肚子火,被她打的仇也随之抛到九霄云外了。他不答反笑。他真想看看这辆废铁到底还能不能启动。

      “啊。。。。。气死我了!若不是上课要迟到了,我一定会撕破你那张取笑宝贝的嘴!”不再多说,芯婻跨上宝贝用力踩上发动机。

      “噗噗。。。噗噗。。。”尽管芯婻再怎么用力发动引擎,宝贝仍旧不能启动,只有臭气熏天的黑烟断断续续从宝贝冒出来。

      “不用百费力气了!Save your time and energy!就算让你发动成功,还没到目的地它就会抛锚了!你下来让我帮你修理吧!”

      颖熙的口气像是命令多过像要求。不等芯婻多做推辞,颖熙一把将芯婻从宝贝拉下来,自个儿蹲下身检查宝贝的状况。

      “你到底行不行的?!你不行的话就别硬撑,免得我的宝贝成了无辜的牺牲品!”

      实际上,芯婻比较担心他会公报私仇,把宝贝五马分尸拿来当废铁卖。正所谓,‘人心难测’,他与她又不熟,再加上之前又有误解,他会对宝贝动手也是情有可原的。芯婻越想越担心,索性蹲在他的身旁,看看他究竟是在帮宝贝修理或者在为宝贝分尸。

      “你就那么不相信我吗?Don’t worry,虽然我的头被你敲得还有点晕,但我这人是公私分明的,绝对不会拿宝贝来出气!”

      见芯婻一脸担心的表情,颖熙大致上能猜出她对他存有的畏惧。

      “你不用管我啦!继续你的修理工作!我只是好奇而已,不行吗?!”被他看穿心事,她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立刻对此加以否认。

      对于她的否定,颖熙不多加理会,但却对她早已将心事暴露在脸上殊不知情一事感到非常好笑。这时,芯婻的手机响起。荧幕上显示来电者是‘高佬’。

      “喂,高佬啊!什么事?”

      “还问我什么事!现在都几点了,你该不会还没出门吧?!”
      经高佬这么一提,芯婻才恍然发现到离上课时间仅有十分钟而已。

      “惨了!快迟到了!” 芯婻匆匆忙忙挂上电话后,抓起隔在一旁的书包掉头就跑。

      当她跑到半路时,才冒然想起宝贝还在颖熙的手上。蓦地,她又立刻掉头回去。
      见到芯婻气喘呼呼地跑回来,颖熙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像理解到什么似的,摸摸头大笑起来!

      “Ok Ok!你不在的期间,我向你担保宝贝一定会完整无缺!”

      “你说的哦!我回来时要是发现宝贝被你分尸了,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芯婻郑重警告一声后,再次向学校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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