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翅膀的封印》asatuki

35、第 35 章

　　温泉水里有淡淡的硫磺味，比起室内的的确是更有味道，尤其是四周都是天然的石头。杨仲修开始明白为什么那些武侠小说里面的人物喜欢在自然的环境中洗澡、游泳。
　　老板娘送了酒进来，打了招呼很快就离开了。虽然知道这位老板娘之前是男人，可杨仲修和若冰还是觉得有点尴尬，把身子尽量往水里藏。
　　“还要喝酒？”看着漂浮在水面上的酒。杨仲修很奇怪。
　　“是，我要的是梅酒。两个人喝这么一点就跟没喝是一样的。泡温泉的时候喝上一点，也算是日本的一个特点吧。你知道吗？日本是一个对酒十分执着的民族，这里的上班族，尤其是男人，在下班之后就立即回家是会被人小瞧的。他们总是三五成群或是单独一人到那种有酒供应的酒屋之类的地方喝上一杯。”
　　看若冰说得那么起劲，杨仲修拿了一个杯子，若冰立即就倒上了酒。
　　“尝尝，不会太烈。”
　　浅浅尝了一口，有种与国内的白酒不同的清香味在里面，杨仲修索性大口把酒喝光了。
　　“这酒就和你的人一样。”
　　若冰正好也喝光了自己杯子里的酒，睁大了眼睛等着下文。
　　“知道了你的好就再也放不开了。”
　　若冰笑笑，凑过来在杨仲修的嘴唇上啄了一下。“你也是。”
　　两个人放下了杯子，靠在石块上休息。
　　“那个Nao是Dokito之前的女朋友？”
　　“从名字上听来是的，不过我不知道两个Nao是不是同一个人。之前的那些事情也是在工作之余听那些八卦的工作人员说的，有几分是真实我也不清楚。”
　　杨仲修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又说：“回国后还要再作模特吗？”
　　“国内的情况和这里不一样，我应该是不会再继续了。但是原先的工作也不想做下去了，爸爸的工作室，我姐打理得很好。我清楚自己不是这方面的人才，就想过轻松的生活。”
　　杨仲修听了狂喜，从侧面知道了若冰是会和自己一起回去的，这趟来日本的目的就达到了。“没关系，我养着你。”
　　“你？我记得某人是辞职来这里的。”
　　“和大哥说一声就可以，相信我。你那么喜欢画画和机车，每天就背着画板骑车出去采风，画要是多了，我们就开个画廊好不好？”杨仲修表现得更像是个孩子。
　　“仲修……”若冰犹豫着，还是开了口，“其实不管你来不来，我都是会回去的。我……我还是想和你在一起，尤其是你在医院说了那些话之后给了我很大的希望。另外，我欠轩以很多东西，一直和他在一起只会让我的债越来越多。我跟你走了就不准备再来日本了，轩以他，也做了今后一直留在这里的决定。”
　　“……是么？”
　　“轩以……他接受了一段时间的心理辅导，是他的大哥为他做的。轩以说，他会和一个女人结婚过完以后的日子，如果有孩子，也会交给顾家抚养。”
　　“……冰冰……别说了，这不是你一个人的债，是我们两个一起欠的，有机会的话我们一起来偿还。”
　　“希望能还上。”
　　没有再说话，静静靠着彼此，即使是闭着眼睛也能感受到对方的气息。
　　“走吧，再泡下去就真的要晕了。”若冰推了推杨仲修，拉着他的手一起出了池子。
　　回到房间，杨仲修靠在门边看庭院，若冰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下，握住他的手，说：“在看什么？”
　　“在想象这个院子到了夏天会是什么样子。”
　　“想象到了吗？”
　　“没有见过，很难想象，不过悟出了一个道理。”
　　若冰笑了，说：“你怎么变得这么多愁善感？”
　　杨仲修转过来看着若冰的脸。“不是我多愁善感，不过是正好想到的。你要是不想听我就不说了。”
　　“你说吧，我想知道。我想知道你的想法。”
　　“这院子就好像我们。我不知道所谓最美的景色是什么，我只认为眼前的就很不错。冰冰，我们的将来是什么，没法想象，不过眼下却是让我感到十分幸福。这样就够了。”
　　“……想那么多做什么，难道你想写书吗？我累了，想睡会儿。”若冰起来开始铺褥子。
　　杨仲修也走了过去，帮着一起铺。“我和你一起睡。”
　　若冰停下手上的动作，满脸通红地问：“你干吗要和我一起睡？”
　　看到若冰的样子，杨仲修就笑了，刮了一下他的鼻子。“是你想的比我多啊，有的没的都想了。就算我想也得有那精力才行，我不过是累了也想睡觉而已。”
　　强调了“而已”，若冰的脸更红了，迅速脱了外衣钻进了被窝，侧着身子用背对着杨仲修。杨仲修笑笑，也脱了外衣，躺下来钻进若冰的被窝。
　　“还说我多想，你睡我这里来干吗？”若冰扭了扭，没有摆脱杨仲修搂在他腰上的手。
　　“别动，我就是想抱着你，睡觉。”
　　若冰不动了，房内安静下来，过一会儿只听见两道细细的呼吸声。

　　早早吃过晚饭又休息了一会儿，四个人换了自己的衣服，坐上Dokito的车往城里开去。
　　“我们是要去哪里？”Chiyou看着窗外的夜景，已经越来越繁华。
　　“去一家店看望我的一个后辈，到了那里就知道了。”Dokito熟门熟路在马路上拐来拐去，最后在一个闪着霓虹灯的店门前停了车。“到了。”
　　“唉？”Chiyou从窗子里伸出半个头看了看又缩了回来，“你竟然带我们来这种地方？”
　　“那个后辈在这里做男公关。”
　　“可是……”
　　“没关系，这里也接待男客。”Dokito率先下了车，其它三人也只能跟着下车。
　　“没想到跟着你还能到这种地方来长见识。”杨仲修靠若冰的耳边说。若冰没理他，跟在Dokito的后面在迎客小弟的带领下进了门。
　　四个人被带到一个半开放的包厢。“客人有熟悉的……”
　　“我们只找Lika。”Dkito把脱下的外套甩在一边，有种来寻仇的意味。
　　小弟把四个人扫视了一遍，立即点头哈腰说：“是，Lika现在正在接待客人，不过我会告诉他，请问……”
　　“你就说是东京的前辈回来了。”Dokito打了个响指，“快把果盘端上来，再来一些酒。真不知道竹田先生是怎么教导的。”
　　一听到店长的名字，小弟更是一个激灵，快速走了。
　　三个人一起错愕地看着Dokito，不明白他这算是哪一出。可是Dokito也没有解释，在昏暗的灯光中看着周围的环境，然后指着前方的舞台说：“等会儿这里会有表演，你们可以好好欣赏。虽然比不上歌舞伎町，但是这家店在这里也是非常出名的。”
　　“前辈，真的是你！”还没等人反应过来，就见一道人影直冲着仰倒在沙发上的Dokito而去了。
　　跟在后面的小弟眼观鼻、鼻观心放下了东西。
　　“阿光，你去和那边的先生打个招呼，我有好多年没有见的朋友来了，今天晚上先让Yumi陪他。”穿西装的Lika靠在Dokito的身上对小弟说，随即又靠近了对Dokito说，“前辈，这么久才过来看我……”
　　那眼神流光溢彩，连长相比较妖冶的Chiyou也不由看呆了。
　　Dokito把人从自己的身上扒了下来。“Tezu，还是这么爱粘人。”揉了揉对方的头发，满是宠溺的神情，“这三位，先来打个招呼。这是Kooli和修，他们是从中国来的，一位是室内设计师，一位是律师。”
　　Tezu换上了职业性的微笑，用最漂亮的一面行了一礼。
　　Dokito朝Chiyou招招手，Chiyou走到他的面前站定，却被Dokito一个用力拉下去坐在他的腿上。“这是Chiyou，我的爱人。”
　　Tezu点了一半的头突然抬了起来，看着Chiyou，随即又看向Dokit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