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而不往妃礼也》洋佳

11、011

　　第二天一早，鬼女来到张老爷的房间向她辞行。得知鬼女要走。张老太爷有些不舍。
　　“真的要走？”
　　“真的要走！”
　　“不能留下？”
　　“不能留下！”
　　你这个小子，走的如此唐突，可有什么需要，我让小六帮你准备行李。
　　老爷子一向是惜字如金的，从不肯多少一个字。如今却说了这么多？鬼女在心里感激张老爷子，以及张府中的每一个人。“谢谢张老爷挂心，鬼才已经打点好了行李，这就要动身了。您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日后若有机会，鬼才会回来看你们的。”
　　“话太多了，不要坏了我的规矩。”
　　老太爷眼角有些泛红，闭上了眼睛。
　　鬼女在张府，虽是一个书童的下人身份，可是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没有把自己当做下人一样对待，离开这里，鬼女也有诸多的不舍。
　　在张府的这八年了，鬼女看到了张府每一个姐妹出嫁时的场景。如今的张府也就只剩下张小六一人了，鬼女一走，张府恐要安宁许多。
　　鬼女告别了老太爷，她去找过张小六，确没有在房间里找到他，想必是怕离别时伤情吧。也罢，这样走了，也就少了离别时的尴尬。
　　当张府的大门打开时，张府的五个姐妹以及站在最前面的张小六都热泪盈眶的看着自己。
　　他们什么话也没有说，一起抱着鬼女，默默的流下了眼泪。“在这里，他们将鬼女当做亲人，鬼女也同样将他们当家人一样珍惜。”
　　在鬼女即将骑上马时，钱久久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中途还因长衫太长而绊了一个踉跄。
　　“鬼女，都要走了，也不知会我一声？我给你准备了礼物。”
　　礼物？
　　众人都很好奇这个娘炮会为鬼女准备什么礼物？
　　给，北关最上等的胭脂，平时我都舍不得用，现在送给你了。
　　果然，没什么新意。鬼女收下胭脂，“谢谢你，久久。”
　　鬼女登上马背，看着哭花了妆的久久，以及擦着眼泪的五个姐妹和一只注视着自己的张小六。“小六，不要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小六不会忘。你也要遵守我们之间的诺言。”
　　鬼女回以灿烂的微笑，那个笑容令周围的阳光暗淡。是小六心中最浓重的记忆。
　　一个便衣暗卫在鬼女骑马走后，消失在墙角。
　　变异暗卫来到了一个客栈的上等房间，房间内的椅子上坐着一个蒙面的黑衣人，“那个丫头已经离开了张府，我们今晚的行动？”
　　你个蠢货，我们的目标是鬼女，既然她已经离开了张府，我们就不用屠杀张府节外生枝了。
　　“鬼女现在何处？”
　　鬼女一路向西北方向而去。
　　去西北方向干什么？
　　据属下所知北关的西北方向只有一个看押囚犯的官窑。
　　你们务必要在鬼女进官窑之前将她拦截，进了官窑，是要登名造册的，京城就会知晓鬼女还活着的消息，我们若在那时动手就会惊动皇上惊动将军府。坏了主子的事，我们都会吃不了兜着走。
　　黑衣人低着头单膝跪在地上，听闻此言，抱拳回道：“属下这就去办。”
　　鬼女骏马穿过了闹市，来到了郊外。举目望去，只见在一个铜墙铁壁一样的城墙上，赫然写着官窑二字。
　　官窑早上八点开关，五点闭关，其他时间一律不许出入官窑，这是官窑一直传下来的规矩，据说，官窑的窑主是当今皇上的兄弟，在皇上登记后，就主动请缨来官窑当官，在这里是天高皇帝远，在官窑他可谓是只手遮天。他的话就是圣旨。
　　官窑的上空阴云密布，明月抬头看着自己头顶的太阳，赶了两个时辰的路，鬼女的脸上早已冒出了细细的汗珠，鬼女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汗珠，骑着骏马向着那座孤僻的城池而去。
　　鬼女身后一里地的距离，十多个骑着马的黑衣人，蒙着面一起冲向鬼女。鬼女听到背后的马蹄声，回头一看，想也没想的立马挥动着马鞭加速向官窑而去。
　　“给我追，一定不能让她入关。”
　　官窑的大门眼看着就要关闭，身后的黑衣人也穷追不舍，马上就要追上。
　　鬼女拿着匕首，在马背上狠狠的扎了一刀，马儿抬起了前脚，急速的向前跑去，官窑的大门与五米之高，左右两扇门的门后各有两个士兵，在推动着官窑的大门。
　　“来不及了，给我放箭。”
　　黑衣人拿起弓箭。三发齐放，三十几只剑雨向鬼女呼啸而来，眼看着离官窑的大门还有五米的距离，马儿的前腿却中了一剑，向前倒去，在这生死存亡之际，鬼女松开了缰绳，借着向前的冲击力，在大门即将关闭的那一刻，飞进了官窑。
　　数十只剑雨扎在了官窑的大门上。
　　“撤。”
　　黑衣人见已无力回天，只好先撤。
　　鬼女跌落在了地上，撞到了头，晕了过去。
　　守门的士兵不知情况，只知道这个少年在大门即将关闭的那一刻飞了进来。而且这个少年已经晕了过去。门外的叫骂声他们早已经听到，想必是这个少年被追杀慌不择路才会来到我们这里。
　　“我们将他交给窑主处理吧！”
　　“我们虽然与他素不相识，但是如果将他带到窑主那里，那他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外面的动静那么大，这里的风声早已经传到了窑主的耳朵里，我们的城门上还插着数十只箭，你想帮他，也要看看你自身的能力，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你又有几条命可以帮他。别忘了，我们都是罪奴，只有讨好主子，才可以刑满释放。”
　　守卫沉默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鬼女被其中的两个人抬走。一步天堂，一部地狱，他虽是一个守卫，每天守着大门，能看见外面的天空，确逃不出这座牢笼。
　　大门四开，没有一个罪奴会逃离这里，因为他们的心被死死的禁锢在了这里。他们唯一的希望便是挨到刑满，释放。
　　可是，一天中，有多少罪奴没有挨到刑满就已经被活活的折磨致死。被胡乱的堆在推车上，推到官窑外，埋掉。
　　“窑主，城门的守卫抬过来一个少年。”
　　窑主穿着黑色的外袍，红的的衬衣，斜躺在贵妃榻上，细细的闻了闻手中的美酒。
　　“男的，就发配到酒楼吧！”
　　“诺。”
　　等到回报的人退了下去，窑主喝了一口手中的美酒“真是送上门的买卖!我要好好品尝一番才是。”
　　说罢，一口引进了杯中的美酒。
　　鬼女被丢在了美酒楼。
　　一盆酒水泼在了鬼女的身上，鬼女醒了过来，视线模糊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她用手支撑着身体，额头传来灼热的疼痛感。
　　鬼女的眼神是模糊的，她甚至看不清周围的人，“我这是怎么了，我在那？”
　　在鬼女模糊的视线中出现了一个孩童一样矮胖的男子，“你现在在美酒楼，从即刻起，你便是美酒楼的奴婢，听懂了没有。”
　　“听懂了，好，现在就去干活去。”
　　鬼女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又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嘿，我说你是故意来找茬的是吧！”
　　“来人，把她给我浇醒。”
　　小矮人身后的大汉自然是知道这个浇是怎样一个浇法。一边猥琐的笑着，一边解开身上的腰带。
　　嘴里还碎碎念着：“你小子有福气了，我这陈酿还没有给人喝过呢！你要好好珍惜呀！”
　　引起周围的一堂哄笑声。
　　大家都在等着看好戏，连买完酒的酒客也纷纷驻足观看。“奴才在这个官窑本就是抬不起头来的下贱货，被奴才用尿浇过的奴才，是连下贱货都看不起的。”
　　他们似乎都能想到。不出几天，这个新来的小可怜就要暴尸街头了。
　　大汉解下腰带，一个飞刀就冲着大汉飞了过来，直接打中了大汉的要害部位，大汉捂着□□，躺在地上不停的哎叫着，“我的，我的命根子没了，我的命根子没了。”
　　一个骚里骚气的穿着粉色衣衫的男人手中拿着一把折扇，出现在了美酒楼。矮人掌柜的刚要骂人，立马换上了一副小人谄媚的嘴脸。“不知汪大人驾到，小人有失远迎，还望大人海涵啊”
　　汪苏汪大人是窑主手下最具声望的爱将。此人最大的爱好就是男色。
　　汪大人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鬼女，“如此清秀的童颜，如此有特色的肌肤，你们这帮奴才，竟然敢暴遣天物。真是岂有此理。”
　　“大人教训的是，小的这就将此人洗干净了送到你的府上，菊花酿也会一起送到。”
　　汪大人打开了折扇，挡住了鼻子和下巴，邪魅勾人的眼神，让女人都逊色几分。
　　“掌柜的，你这个人，实在是太坏了。人，我就直接带走了。”
　　小的这就把菊花酿送到你的府上。“汪大人慢走啊。”
　　矮人掌柜踹了一脚还在地上哀嚎的大汉：“没了不就清净了，嚎什么嚎！听着就心烦。”
　　“来人，把他给我丢到后院去，不要影响了我们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