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音绕梁》半缩醛

38、chapter 38

　　chapter38

　　最后一科考试是在当天下午。
　　中午余音回了趟寝室，和同寝室的好友一起吃的午饭。至于宋美人，暂时不在余音的考虑范围之内。
　　离下午考试还有两三个小时，余音背了书，和毛毛结伴去了图书馆自习。
　　临近考试，图书馆里抱佛脚的人也挺多，两人挑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
　　但两人都是心不在焉。
　　余音最近没常呆在学校，和毛絮也只是手机线上聊聊天，但两人感情还是如旧般要好。
　　陈意扬也是一如既往地粘毛毛。
　　毛毛的手机基本每隔五分钟就要响一次，嗡嗡嗡的声音淹没在图书馆中学生们翻书时的莎莎声中。
　　毛毛被闹的烦，索性丢了笔，和手机对面的人回起消息来。
　　余音看着毛絮不厌烦下的甜蜜，也是替她高兴。
　　又想起自家男人，上午临走时他说的那句话，起初余音根本没多想，最后慢慢才琢磨出味儿来，'合法关系'，'合法关系'，不就是两人.....
　　余音盯着书本，书本上的字好像全都是'合法关系'四个字。
　　整个脑袋晕晕的，啊啊啊啊啊。
　　余音自己才二十一，哪儿来的合法关系。
　　简直犯规。

　　这个状态持续到考完试，余音平时上课十分认真，好在考试内容并不难，都在老师勾划的重点内，余音涂涂改改，成为倒数几个交卷的人。
　　宋柏梁提前给余音发了消息，余音晚饭是在食堂解决，然后自己在学校寝室收拾东西。
　　临近放假，除了学生，似乎每人都很忙。
　　八点整，余音提了行李箱下楼，签了离校表。
　　两人驱车回了公寓。
　　刚到家，余音就接了个电话。
　　是余妈打来的。
　　有宋柏梁在，余音有些不好意思和自家母亲说私房话，嗯嗯啊啊的揭过，一口气跑到厕所才接了电话。
　　跟往常一样，余妈又是埋怨余音许久不打电话，又是一番叮嘱，余音都一一应过。
　　问起什么什么时候放假，余音愣了半秒，故作镇定的撒了个小谎，说还有一门考试没考，还要等几天才放假。
　　说这句话的时候，男人正好走到厕所门口，余音门没关，两人对视了两秒，余音刚说的话全被眼前的人给听了去。
　　看见男人笑起来的神情，余音牙痒痒的轻声和余妈道了再见，才挂上电话。

　　两人心照不宣。
　　余音在宋柏梁家里又住了三天，期间宋母又来了一回，刚好只有余音在家，余音不忍拒绝，和宋母一起回了宋宅。
　　宋柏梁回到公寓的时候，家里窗帘拉的严实，乌黑一片。
　　屋子里少的不只是那盏柔和的灯光，还有那个为他点灯的人。

　　稍作思考，宋柏梁就打通了宋母的电话，果不其然。
　　宋宅里灯火通明。
　　刚走到门口就能听见笑声，宋柏梁对声音敏感，总能一时间在一群声音中找到独属于她的声音。
　　抬步进去，原本完整设计的客厅里多摆了张桌子，四人围坐打着麻将。
　　看起来似乎更加顺眼了。
　　余音背对着门口，对背后的事情一无所知，还是坐在她对面的宋母先反应过来。
　　“阿梁回来啦！”
　　宋奶奶是余音的下家，坐在余音左手边正忙着理牌。
　　宋柏梁靠在余音身后，和众人打了招呼。

　　“阿梁，快来帮帮阿音，你奶奶又和牌啦！”宋母在一旁附和着。

　　“好”

　　宋柏梁看着桌上的局势，搬了张椅子靠坐在余音身后。
　　余妈喜欢打牌，余音从小耳濡目染，自然不在话下。虽打的是传统A市麻将，和B市不大相同，但万变不离其宗，一圈下来，余音大致已经摸熟。
　　三门花色，其实仔细想想就能算出牌来。
　　余音不着痕迹的碰牌，让宋奶奶多翻了几张牌，宋奶奶今日手气也是十分不错，连连和牌。
　　宋柏梁看了两局，便不多言，静静地看着女孩放水，也不点破。
　　等着饭菜摆上桌，大家才收局。
　　最后竟是宋母输的最多，余音和宋父不输不赢，宋奶奶一直笑着合不拢嘴。
　　宋柏梁像宋父多一些，通身严谨，不苟言笑。
　　但说起话来似乎又像宋母多一些，特别是笑起来，温柔如风。

　　可能有了先前的互动，还有宋柏梁在自己身边的底气，余音放开了不少，一顿饭吃的也是和和美美。
　　宋奶奶年纪大了，吃过饭后先回了房间。
　　宋柏梁带着余音饭后在宋宅外面转了转，消消食。

　　虽然宋柏梁大部分时候都不在家，但家里的摆设还是如前，他的房间也会定时打扫。
　　木质的地板，走起来有清脆的响声。
　　房间和他人一样，也是简单分明，与另一边的公寓不同，有许多生活的痕迹。
　　有些泛黄的桌板，桌边的铅笔印，还有他调皮时在墙上的涂鸦。
　　面前沉静稳中的男人，余音很难想象小时候的他是什么模样。

　　正想到这个地方，余音就看见摆放在他写字台上的一本相册。
　　余音翻开，里面记录了许多点点滴滴。
　　余音看的津津有味。
　　宋柏梁看着照片里的自己，带着红肚兜，咧着嘴笑的模样，一脸的无可奈何。
　　想也不用想，就知道这是谁翻出这些陈年旧照放在桌子上。

　　夜渐渐深了。
　　临走前，宋母拿了个方盒敲响了屋子。
　　盒子里是块成色不错的翡翠，雕成一朵莲花的模样，栩栩如生，用绳子挂起来做成了项链。
　　正是响应了宋母名字里的莲字。
　　宋母拉着余音的手，“音音呐，这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是当年我和他爸的定情之物，阿姨很喜欢你这个姑娘，才想把它送给你。”
　　余音下意识就想推拒，可话到嘴边却不知道怎么说。
　　余音自己大学还没毕业，一直都觉得自己年纪还小，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却又合情合理，余音张了张口，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最后还是宋柏梁开口，余音才松口。
　　男人一脸深情的看着自己，将装着莲翠的盒子递到余音手上，“上午我说的话，希望音音好好考虑下。”
　　上午说的话？
　　那不就是那....'合法关系'？
　　余音没想到男人在这时候提到这茬，埋着头喃喃道，“可我还没到二十二？”
　　一瞬，女孩低着头没看到男人忽然笑起来的面容。

　　“原来你也是对我早有预谋？”

　　余音：......

　　深夜回到公寓，余音原封不动把盒子放进她客房的抽屉里，欲盖弥彰的上了锁。
　　看得宋柏梁是忍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