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28、第二十八章 ...
-
文池做惯了常人没做过的心虚事,看到这样的场面,反应比郡兴还要快,转身拽人就钻进了车里。
“跑!”郡兴喊出这句话的时候,人已经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了。
车钥匙没拔,文池一脚油门冲出去,一边看着后视镜一边紧张地开车。
“啧……”
文池身为常在河边走的人,说没湿过脚那是不可能的,面对这样的情况经验多少有点——甭管“寻仇的”是为了啥来,先跑总是没有错。
郡兴看着文池动作连贯的换挡操作,赞叹不已,眼神中忍不住流露出满满的欣赏。
“你不去做赛车手可惜了。”
文池嘁了一声:“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什么时候了?什么什么时候了?这时候怎么了?”郡兴回头看了一眼,不以为意。
文池看到路口时嘴角微翘,来了一个漂亮至极的漂移急转,而后才悄咪咪翻了个白眼:“后面那群人可不像是奔着我来的。”
“谁说的?”郡兴转头望她,眼里的戏谑又回来了。
文池理直气壮道:“我可不记得我得罪过这么厉害的人物,清一色黑色宝马。”
“你不记得?你扪心自问,你得罪的哪一个身价不是过亿的,清一色宝马来追你很稀奇么?”郡兴扯了扯嘴角,翻看手机刚刚回身拍的照片。
文池被噎得无语,干脆不说话了。
郡兴放大照片,因为距离太远,尽管放到最大也还是看不清车牌,只得放弃。
文池却像想起来了什么,挑衅道:“指不准还是你家那位管事的背后老板派的人呢,你还真有意思,居然有心情调笑我。”
“那我们赌一把?”郡兴皱眉看她。
文池耸肩:“算了吧,我可不想再跑回去揪着他们问到底是奔谁来的。”
当天晚上两人兜了一圈又一圈,最后回到郡兴别墅的时候,已经彻底冷静下来的文池才想起来问郡兴先前说的那句找了她好几年到底是什么意思,郡兴颇为嫌弃地摆手:“没什么意思,就是想说我已经找你好几年了。”
文池心想啥意思,我今年年初才知道你,怎么你就找我好几年了?都是啥跟啥,当她没脑子的吗?
郡兴也不多解释,风风火火跑进屋里,鞋都没换,踩着一双不低于八公分的高跟鞋就快步走进客厅里叫人。
文池跟在后面,没有看到何娜和蒋萌也没多心,只是还没走出玄关就被佣人拦住了。
“您这边请,郡总吩咐过,让您在后花园等她,请您跟我这边来。”
文池瞥了一眼郡兴的背影,点点头,跟着佣人走了。
刚从别墅里出来文池就听到啪地一声,还没来得及回头好奇一下,身旁的女佣已经先一步把门关上了。
“郡总今晚有客人?”
女佣笑着回答:“是的。”
文池了然,又问:“那蒋萌她们呢?”
“她们都候在后花园吃茶点,正等您过去。”女佣微笑回头。
文池识趣地闭上嘴,跟在后面走进迷宫一般绕弯子的后花园。真没想到,这郡兴的别墅比白天看到的要大一圈,后面居然还藏着一个花园。
后花园和前花园差不多大,好在造型并不一样,文池借着暖白色的灯光看到了坐在蘑菇椅子上的两人,奇怪的是她们脸上的笑意在看到文池后转瞬即逝。
“怎么了这是?看到我回来就这么不高兴?”文池笑着。
蒋萌眯着眼,何娜扁着嘴,两人都没有接话。
文池一脑袋问号,迈大了步子,结果没到跟前呢,就被后面的女人一脚踢在了小腿上。
“老板!”
蒋萌和何娜同时惊呼一声。
等到文池再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被几个佣人装扮的人包围了,椅子后面也站出了四五个男人,个个身形彪悍。
“什么情况?”文池震惊地都快忘了自己的小腿上才被人踹了一脚。
“老板,这个……郡总可能不是个好人。”何娜吸了口冷气,瞪着文池身后的女佣眯眼说。
黑暗中伸出一只手,啪一巴掌拍在了何娜的脑后勺上,斥道:“说得跟你们就是好人一样!”
“我去!老板!你看你看!他们这熊样哪像是好人!”何娜憋屈地叫着。
文池略略疏通了前因后果,吃力地站起身,回头就是一手刀。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女佣当场躺到了地上。
“打狗也要看主人!疯了吧你们!这可是法治社会!”文池边喊边捡起脚边的碎砖块。
蒋萌和何娜对于文池最后放出的狠话虽然很不满意,但还是没敢抱怨,只敢哀怨地瞪了会自己的老板,然而在看到文池漂亮的回旋踢后又忍不住激动地欢呼喝彩。
不消片刻,气喘吁吁的文池就拖着酸疼的小腿站到了两个小姑娘中间,看着满地打滚的“佣人”咬牙问道:“你们郡总没跟你们说我也练过吗?”
话音才落,一个女人边喊着话边朝她们走来。
“去你的!我可不认得他们!”郡总穿着一双平跟皮鞋出现在鹅卵石铺出的小道上。
文池撇撇嘴,装作听不懂的样子:“现在总应该可以证明傍晚的那些人是奔着你来的了吧。”
“你……”郡兴剜了她一眼,“也是厉害得不行了,什么人敢这么疯,光天化日下跑到我家里来行凶。”
“所以,郡总你要不奉陪到底,可真对不住他们这帮江湖野人。”文池收回手臂,拍拍沾了沙子的手掌。
郡兴:“已经报警了,他们非法入侵、故意伤人,够判刑的。”
文池摊手,不发表看法。
十来分钟以后,警车和救护车一起赶到,该进医院的进医院,该进局子的进局子。
再等到一行人做完笔录已经是深夜,蒋萌和何娜身上的伤痕比较多,在医院里挨个做了检查,由于两人的脑部都挨过板砖,便留下住院观察了。
郡兴和文池没什么伤,却也没敢直接回别墅住,两人对了个眼神就决定打车去了一家比较高档的酒店。
当夜凌晨一点,文池坐在高层酒店的落地窗前,呆呆地看着窗外的夜景,心里五味杂陈。
洗完澡出来的郡兴捋了一把头发,理了理身上的纯白睡袍,坐到旁边。
“三年前的订婚宴上又一枚价格不菲的古玉被人拿走了,那个人就是你吧?”
文池闻言回过头,郡兴笑了笑又问:“那次你穿着服务员的衣服躲进了桌子下面,有人踢了一脚桌布,还记得不?”
文池的双眼慢慢眯起,郡兴舔了舔发干的嘴唇,给出最后的暴击:“如果我没记错,最后我们还在洗手间碰了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