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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最后一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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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偃道走到她的身边,蹲了下来:“你还好吧?”
“我挺好的。”俞思绪低着头,不知道为什么头有些痛。
“悟到如何以剑心为剑,这很好。以后,你就用自你心间而出的这把剑,与我作战吧。”
从那以后,俞思绪将自己的渊和剑收了起来。不是不用,但不是现在用。
转眼两年。
沈偃道忽然对俞思绪说:“我该教你的都教你了,明天你就离开吧,我送你出去。”
“你能把我送出去,你自己为什么不出去?”俞思绪的心里突然有些不是滋味。
“我出不去的,不然何必在这呆万年?”沈偃道笑了,“你坐下,我还有些事想和你说。”
俞思绪依言坐在了他的身边。
“你曾问我,万年前末法时代降临,有许多修士都离奇消失,莫不是我是万年前的大能。现在我想对你说,他们并不是离奇消失的。万年前上天降下天罚。万里枯骨,修真界不复当年繁华。”沈偃道顿了顿,继续说道,“不知道如今的修真界怎么样了。然而我总觉得,之后的修真界是不会太平的。希望将来,你能保全自己。”
俞思绪点头:“会的。”至于修真界为什么不太平,她不欲多问。
“有时候我真的觉得,你这小鬼挺不一样的。”
“哦?我哪不一样了?”
“我也说不上来。”沈偃道笑道,“我在这呆了万年,只遇见你一个活人。能把剑法传你,我也无憾了。明日你要走,可否应我两件事?”
“你说。”
“万年前上天降下天罚,我至今不知道为何上天如此。来日你若能得道成仙,希望你能到我坟头,告诉我真相。”
“我走后,你会死?”俞思绪却是一本正经地问道。
“我早是已死之人了吧。”沈偃道笑笑,“答应我。”
“一定。”
“还有一事。我前几日占卜,推得我沈家这代只余最后一缕血脉,希望你能为我沈家保全这缕香火。”沈偃道说道,“沈家如今已经没落,在凡人界与修真界临界之处。我还占卜,你到那里后,将会遇见一位名为沈赴离的少年,就是他了。如果可以的话,传他我的剑法吧。”
“我俞思绪在此立誓……”俞思绪忽然站了起来。
“你动不动立什么誓?我认识你三年,还不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信得过你,坐下坐下。”
俞思绪保持着立誓的姿势站在那里。修真之人的立誓与常人不同,如果违背誓言,将来进阶之时将会被心魔控制,道途尽毁。
“我说,叫你坐下。”
俞思绪这才坐了下来。
沈偃道继续说道:“不过他只是四灵根,我也不求他为我沈家光耀门楣,只求……你将来为他多找几个老婆,为沈家开枝散叶。没问题吧?”
俞思绪定定地看了他半响,才说道:“你对我这么严厉,却没想到对自己的子孙这么随便?”
“我对你哪有很严厉啊?还不是想你传承我的道统。不然你还想在这里呆个三五十年再出去啊?不过你的悟性倒是不错,三年就学会了我的剑法,可以早点离开了。”沈偃道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