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踽踽前行(0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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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结账离开，凌萧都没再见到，邻座那个叫“潇潇”的小女孩了。
凌萧去车库，宿染在餐厅楼下等。
“阿七，你看，那个人是不是商陖？”宿染刚坐到副驾驶，就拉着凌萧的问道，手指还往那边指引。
“我刚刚还看到一个女人带着小孩上了…”宿染突然意识到，这个时候说这些，有些不合时宜。
凌萧淡淡地朝着宿染手指着的方向望去，一辆奥迪A8扬尘而去。
“染染，把安全带系好。”凌萧轻描淡写地提醒道。
一别两宽，各生欢喜。从他们分开的那一刻起，他们就不再有任何关系。
纵使他现在娇妻在旁，儿女绕膝，自己，早已是一个局外人了。
回到住处的时候，已经将近九点，刚洗漱好，手机响了。
“喂，晋川。”
“Sean，这么晚了，有没有打搅到你？”许晋川问道。
“唔，还好，是那件事有进展了吗？”凌萧突然意识到。
“嗯，当年，你爸手下是不是有一个叫周崇的人？”
“周崇？我记不太清楚了，但貌似有一个姓周的叔叔，好像是车间主任…我记得那时候别人叫他周主任…”
“那就应该错不了。”许晋川带有几分肯定地继续说道：“这个叫周崇的，在你爸爸出事后，本来是升职了，但是他没干到一个月，就离职了，原因不清楚…但是，他肯定知道当初事故的隐情。”
“那…那这个人，他现在…”凌萧的心被提到了嗓子眼，她好怕，线索就断在了这里。
“周崇目前在清源市。”许晋川的回答，像是给她吃了一剂定心丸。
“晋川，无论如何，我要去清源一趟，一来确认那个人是不是周崇周叔，二来，直觉告诉我，如果那个人是周叔，他或许对当年的事情很了解…”
以许晋川对凌萧的了解，他也不难猜出凌萧的想法，他语气温柔地说道：“这周六，我陪你去吧！”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凌萧不想一次又一次地劳烦许晋川。
“Sean，不要总是拒绝我，好吗？”许晋川语气苦涩，闷闷地说道。
“不是，我…”
“好啦！我周五需要你跟我去一个宴会，地点也是在清源。”许晋川解释道。
“唔…”
“Sean，我做这些，从来不是为了让你感激，不要总是推开我，好吗？”
“晋川，我…”凌萧脸上有些内疚。
许晋川再一次打断她的话：“好啦，我周五来接你！晚安。”
“嗯，晚安！”
放下手机后，凌萧更加毫无睡意，放下手机，她从橱柜里拿出一瓶红酒。
这瓶酒还是上次，许晋川庆祝她归国送来的，凌萧叹了一口气，打开酒瓶，倒了满满的一杯。
自己欠许晋川的，似乎越来越多，凌萧有些心烦。
湿漉漉的长发垂在睡袍上，似乎还在滴着水珠，凌萧半躺在沙发上。
一手支撑着脑袋，另一只手端着红酒杯，客厅的空调温度调得有些低。
全身只披了一条宽松的睡袍，凌萧却丝毫不觉得冷。
电视里的综艺节目吵吵闹闹，像是给这个空荡的房间增添了几丝人气。
“嘭”得一声，酒杯还未触及茶几的边缘，就落地碎成大大小小的玻璃屑。
香醇的红酒也在羊绒地毯上，留下了斑驳的残影。
书房灯光有些昏暗，商潇潇已经睡着了，商陖一个人坐在电脑前。
许久，他点开了助理齐显传过来的资料。
滑动鼠标，慢慢往下拖动，页面上出现了好几张图片，还有“凌萧”、“Sean”“ARCASIA awards”、“建筑设计师”等等字眼。
商陖嘴角扯过一丝冷笑，这么多年，她竟然将他耍得团团转。
“Sean.Ling”在建筑届的名气如雷贯耳，即便是商陖，也曾看过她所设计的作品。
只是，那熟悉的设计风格，商陖不曾料想到竟然会是她。
凌萧一直在业内都是比较低调，外界只知“Sean.Ling”，却很少有人知道“凌萧”。
再加上，这些年，许晋川有意无意的保驾护航，“Sean.Ling”在国内建筑业更是神秘莫测。
“凌萧。”商陖像是咬牙切齿般吐出这个名字。
当年，他找遍整个洛杉矶，都找不到“边潇潇”的任何信息，却不想，她早已更名换姓，又是那个姓许的么？
商陖继续拉动鼠标，资料上全部都是凌萧大学毕业后的消息。
关于“边潇潇”的那一切，都像是被抹去了一般，毫无疑问，有这个能力，且值得她信任的，只有一个--许晋川。
凌萧突然觉得好冷，扯了了扯身上宽大的浴袍，整个人都缩成一团，像个无助的孩子。
屋子里静得像是杳无人烟，凌萧也在沙发上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果不其然，喉咙都有点痒痒的，这是感冒的前奏。
已经八点半了，凌萧也没把不舒服当回事，赶紧洗漱，匆匆忙忙喝了杯牛奶，就往地下车库走去。
到公司的时候刚好九点，凌萧上午还有个会议需要开。
刚放下手提包，办公室的门就被敲响了。
“进来！”凌萧声音有些嘶哑，她皱了皱眉，喉咙也有些疼。
“凌总监，这是你要的会议资料，我全部整理好了，你请过目！”林霖将一个蓝色的文件夹递了过来。
凌萧放下手里的水杯，一手接过林霖的资料，也没忘道一声谢。
“凌总监，你感冒了吗？我抽屉里有感冒药，…”
“谢谢你的好意！林霖，我没事，你先出去忙吧！”凌萧打断他的话。
林霖脸上有些讪讪的，也只好作罢：“好的，我先去忙了！”
凌萧笑着点了点头，又低下头，专心地看资料，连林霖什么时候出去的都不知道。
资料整理的很详细，林霖虽然刚毕业不久，但是从他的设计图可以看出，基本功很扎实。
当初公司给她安排的助理，貌似是分公司一个采购总监的侄女。
据说也是国内名牌建筑学院毕业的，她跟了凌萧一个星期后就被调去另一个部门了。
凌萧一向是对事不对人，连基本的作图结构比例都会弄错，凌萧也是头痛不已。
后来，她无意从面试资料中看到了林霖的设计图，没多久，她的助理成了林霖。
凌萧专心致志地看着资料，水杯里都空了，喉咙实在是有些不舒服。
她放下资料，样茶水间走去。
在天居，经理级别的都会配有相应的助理，除了一些工作上的事物，还有就是打杂。
凌萧并不喜欢这一套，除了工作上的事情，她并不会随意使唤林霖。
在公司，她从来都是不苟言笑，给人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态度，但是在工作能力上，却又是令人刮目相看。
“呵，还不知道她凌萧是不是勾搭上了许总呢？”办公室的茶水间，永远是八卦的发源地。
凌萧推开茶水间的玻璃门，里面的声音戛然而止，凌萧的上一任助理，也正在其中。
“凌总监好！”几个女同事笑着打了打招呼，凌萧看了一眼。
前任助理面色有些尴尬，其他几个人端着杯子缓缓退出茶水间。
凌萧并没有将他们的话放在心上，自顾自地走向梳理台，倒了一杯咖啡。
窗外的天有些阴沉，乌云也在慢慢地聚集。
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已经九点四十多了，凌萧将咖啡斟满，往办公室走去。
本来想喝点咖啡提神的，结果反而适得其反，半个小时的会议下来，凌萧觉得自己嗓子更难受了。
“咚咚！”指节扣在玻璃门的声音响起。
“请进！”
“资料放桌上吧！”凌萧以为林霖已经把交代好的事做好了，头也抬也没抬就说道。
过了好一会，都没听到动静，凌萧才抬起头来，来的人原来是许晋川。
凌萧忍不住笑了：“我还以为是林霖！”
许晋川笑了笑，无意又瞥到了她杯子里还未喝完的咖啡。
他暗暗皱眉，把手里的感冒药放到凌萧面前：“你身体不舒服，就少喝点咖啡！这个是感冒药，咽喉片吃完药再吃！”
望着办公桌上的药，凌萧有些动容，他总是让她难以拒绝，瞬间她又恢复平常：“谢谢你！晋川！”
“你好好吃药，天居可是业内有名的人性化企业！”许晋川少有的玩笑，反而将凌萧给逗笑了。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踽踽前行(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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