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2.杀死齐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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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空驳论引起的是关于平行宇宙的思考，假若在未来的某天人类可以随意穿梭平行时空，也许会改变历史，改变很多生死。”
“那时空驳论中有提到吗？长河记录了人的一生，没有人的一生会超过长河的范围。
我们身处长河之中，服从长河的规则，只能向前。问生服死，有些是最好的结果。”
（他说这些话时，好像真的没有半点不甘心。若不是他还坚持着回到他以前的住所，我们就真的以为，那个曾经的他已经消失了。）
——《世纪·犯罪狂魔访谈·欧文回忆录》
齐容无声无息的向前走动着，不，他的脚在行走着。他看着自己的脚，没有阻止它。
是一场盛宴，他必须要参加的盛宴。
“迟到了吗？”
他站在黑白的面前。
“看样子，你们需要帮助啊。”
“你是，病毒。”
“不要一脸戒备的看着我，要跟我离开这个地方吗？”
“嗯。”
就这样吧，至少不是白来一趟。你们，应该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吧。获取任何东西都要附有报酬呢，金木在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齐容的眼睛变成赫眼，向白伸出手。
“吃吧。”
“你。”
“如果不吃的话，依照这种恢复力，怎么样也活不下去了。”
齐容看着黑，剩下了人类眼睛很清澈。
“白，吃吧。”
“嗯。”
他的表情没有变化，温柔的像是看自己养的狗。
“我们回家吧。”
“家？”
齐容脸上的笑意更浓。
“方棕小屋。”
恢复的越来越快了呢，他收回手变回了原样，黑仍旧小心翼翼的抱着白。
金木，期待和你的再次相见啊。
“好像听过这个地方。”
“是吗？”
方棕小屋里，齐容制作着咖啡。
黑和白坐在沙发上，白的样子看起来好了很多。
“病毒，最好不要受伤。”
“嗯？”
“你的血液对于喰种来说是最好的。”
“这一点我早就知道了，你以为我常会受伤吗？”
齐容端着咖啡来到黑白的面前。
“尝一尝吧，我对自己做的咖啡很有自信呢。”
黑白动作一致的端起了咖啡，轻嗅着它的香气。
齐容也喝着自己手里的，没有人发现他的手在微微颤抖。
“很完美。”
“最好的咖啡呢。”
“谢谢，如果不介意的话，你们可以待在方棕。”
“应该说谢谢的是我和小白，但是我们待在这里的话，会不会给病毒先生带来困扰呢。”
他恍惚着，放下了咖啡。
“怎么说呢，方棕小屋存在也不是为了开业的。”
“这里有散不去的血腥味道，病毒先生不打算解释一下吗？”
“我原来以为，你们不会提出来这一点。”
“毕竟我们以后会待在这里，有些事情还是了解一下的好。”
黑严肃的说着，喝了一口咖啡。
“从哪里开始说起呢。”
“我和小白有时间。”
“就从我意识到自己的食量越来越大吧，虽然力量增强了，但是这种结果不是我想要的。所以在几次觅食中，放过了很多喰种。因为失去庇护，他们找上了我。方棕也是那个时候成立的。”
“原来如此。”
黑白对视一眼。
“你们听说过金木吧。”
“没错。”
“我啊，算是他的朋友吧。”
“所以你找到那里，是要寻找金木？”
齐容笑着摇了摇头。
“不，我大概，怎么说呢。可能是感觉到气味，或者说是大面积的共喰了吧。身体不由自主的就走到了那个地方呢，能救下你们，也是一念之间的事情。”
“病毒先生，你已经变成赫者了吗？”
“赫者是什么？我不太了解。”
“我们有很多问题，病毒先生，你是天生的喰种吗？”
黑白有些紧张。
“硬要个答案的话，我是。”
“为什么那么多年也没有被发现呢。”
“因为，我很强，足够在人类的社会里消声灭迹。”
“病毒先生的食量很大呢。”
齐容歪着头。
“以前不是这样呢，比较规律。到后来，在一区遇到了大概是有马贵将的人。”
“这样啊，有马贵将是特等搜查官呢，很厉害。”
白说。
“能在他手下活下去，病毒先生果然。”
黑看向病毒。
“独眼。”的王。
“怎么了？”
“没事，病毒先生很强。”
“不，还不够。为了变得更加强大，我选择了共喰。”
齐容拿起咖啡，慢慢品着咖啡，并没有在有马贵将的问题上多做停留。
“那么，病毒先生现在。”
“我想，并没有变成赫者。”
“这方面，我们也不知道更多了。”
“也许还没有疯狂到底吧。”
他说着，手里拿着杯子。
“病毒先生？”
“没事，我有事情问你们。别紧张，我不在意为什么金木会变成喰种，也不想参与喰种组织的事情。你们知道金木在什么地方吗？”
黑白默契着对视。
“不说也没有关系，我先走了，这里交给你们。”
齐容拿着外套往外走，黑白沉默着。
他拿着偷到新手机，上面有个新闻。
“高槻泉的签售会，金木，一定会去吧。”
齐容目光一暗，在此之前。
“呗先生。”
“呀，齐容？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言难尽，我是来做面具的。”
“不会是你的面具丢了吧。”
呗先生转了过来。
“是啊，真是大意呢。”
“在哪里呢？”
“你在找什么？”
“啊，你丢的就是这个面具吧。”
齐容看着面具一愣，并没有马上认出来。
“怎么在变成这样子了。”
“不小心捡到了哦，本来想修复一下，结果手痒，改成了这样。”
“既然这样，我就拿回它了。”
齐容收起了面具。
“我来是想问你，关于金木的动向。”
“金木啊，说起来我还把送你的礼物给他了呢，原以为你们会一起行动的。”
“没事，我原来也是这样以为的。”
“我知道的不是很详细，但是我知道有个人知道很多。”
他来到了一家酒吧。
“伊鸟？”
“哟，病毒先生。”
“红酒一杯。”
“稍等。”
齐容看着只有两个人的酒吧。
“说起来，是第一次见面吧。”
“嗯，我是来询问金木动向的，你能告诉我什么有用的信息吗？”
“原以为病毒先生会更温柔一点呢。”
“虽然不知道你从哪里看出来的，真是谢谢你了。”
伊鸟眨着眼，长发很漂亮，和雾岛董香不同是个成熟的女人。
“金木的话，我知道的也不是很多。”
“是这样吗？”
齐容沉默着喝着红酒。
“不过最近，应该不会走太远。”
“会回古董看看吗？我知道了。”
他一饮而尽，往外走去。
“唉？真是个奇怪的男人。”
伊鸟转着手里的杯子透过红酒看向齐容，眼睛眯了起来。
不知道还能不能赶上，齐容无所谓的往前走。
“味道，很奇怪。”
刚才碰见的那个女人，他没来由的跟了上去。
“这是，签售会吗？”
齐容跟了进去，一眼就看见了金木。
“哟，好久不见。”
“齐容，好久不见了。”
“雏实吗？长大了呢，别紧张我是来。”
他拿着自己的书在他们两个面前晃了晃。
“新的？”
“怎么了，不行吗？没想到高槻泉是个年轻的女人呢。”
齐容自然而然的和金木研站在一起。
“你长高了。”
“我可不是来听你说这些的。”
“生气了？”
“听说呗先生有礼物送给我。”
金木研打量着齐容，他高了一点，大概是三厘米。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脸上的婴儿肥已经完全看不出来了。头发也，长了很多，感觉风就能把他吹散了。
“我说呗先生有礼物送给我，你看我干什么，拿来。”
“没有带在身上，下次吧。”
“真的？”
“嗯。”
齐容看着躲在金木研身后的雏实。
“我有那么可怕吗？”
“可能是味道的原因吧。”
“还不是因为你。”
“我？”
他没有再说话，金木研和雏实也沉默起来。
“到我们了。”
“下一位请进。”
齐容自然而然的拉着金木研往前走。
“是兄弟吗？感觉上略有不同呢。”
“不，不是，是。”
金木研回答着。
“是朋友，都很喜欢你的书,不约而同的一起来了。”
“这个可爱的女孩子就是你的女朋友了吧。”
“怎么可能，可爱型的女孩子可不是我和金木喜欢的类型对吧。”
“是这样的。”
金木研愣了一下，才发现自己已经回答了。
“你的名字要我怎么写？”
“齐容。”
“啊，这是。”
“齐容，我知道的。是这样的吧。”
“很厉害。”
齐容自然的和对方交谈着，一点也没发现对方是喰种呢，真的。
“那么，到你了。”
他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既然我已经完事了，就先走了。”
“齐容。”
“闻到了熟悉的人呢。”
他挥了挥手离开了。
下了电梯，他果然看见了。
“英良，这边！”
“齐容！真是太好了。”
“你是来找金木的吧。”
“这个，是这样没错的，但是看见齐容更加高兴了。”
齐容略淡漠的笑着。
“是这样吗？我已经签完了。陪你一起等吧。”
“好啊，反正我一个人也没什么意思。”
金木研回答着对方的问题，心里却想着齐容。熟人，齐容的熟人，他有什么熟人呢？
“啊，真是糟糕呢。”
“怎么了？”
“雏实先到门口等我吧。”
“我明白了。”
电梯打开了。
“金木！好久不见了，你小子这么长时间也不去看看我。我不是说过——。”
小兔子太寂寞是会死掉的，齐容走出电梯。
“头发很漂亮呢，我早就想动你的头发了。金木，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怎么办呢，最好的两个朋友都是喰种呢。英良叹息着。
“不要给我惹麻烦了，偶尔也要放松放松不是吗？”
“到了你哦，去吧，我们不会走的。”
“说定了！”
永近英良恶狠狠的看向齐容，齐容心虚的转过头去。
“看样子，我不在的时候，你和英良也有联系啊。”
“那是个意外，我要走了。”
“说好了的呢？”
“没有什么的说好了的。”
金木研拉住齐容。
“大家一起吃顿饭吧？”
“你能吃什么？”
“这个我。”
“好了，我先走了。”
齐容进到了电梯里。
“金木，不要回古董。”
金木研清楚的听见了。
“我火速完成了呢！”
“嗯。”
他呆愣的说道。
永近英良看向电梯。
“齐容！你就是个混蛋。”
随便吧，他笑着离开了。
“雏实？”
“金木呢。”
“他很开心呢，作为人类。”
齐容消失在这条街。
下次见面，就不会是这种情景了。
过了许久，他戴上面具，临死之前也没有亲手摘下它。
“这是最后的狩猎了。”
金木研走出古董，心里突然一颤加快了脚步。
“究竟，发生了什么？”
雾岛董香茫然的站在桥上。
“董香姐，我们回去吧。”
苗口雏实把雾岛董香拉了回去。
金木研躲在角落里，目送他们。
“芳村先生，你对齐容怎么看。”
“你在问哪个方面。”
“他这样的人，有可能平平淡淡的死去吗？”
“为什么想问这样的问题。”
金木研独自走着。
“我遇到了齐容很多次，最近，感觉他好像。”要死了。
他捂着眼睛，我，我为什么要说出这样的话。
突然，他看向路灯，什么也没有。
“齐容？”
金木研环顾四周。
“出来吧。”
没有动静，也闻不到有用的气味。
“错觉吗？”
齐容路过了他，闭上眼睛他就看不见。再睁开眼，他已经决定好了要做的事情。
夜幕，降临了。
病毒蔓延起来。
“20区张开了大范围警戒线，目前禁止任何人踏足。重复一遍，20区张开了大范围警戒线，目前禁止任何人踏足。请求支援，我们遇到了袭击！现在，现在。”
“咳咳咳，第一次上电视。啊该说什么呢，对了20区，是我病毒的栖息地。这么多搜查官大张旗鼓的出现在我的狩猎范围，你们想死还是想体验每一根骨头被扯下来的感觉。
我的目标是，所有喰种搜查官。”
金木研目瞪口呆的看着出现在屏幕上的面具。
电源，被切断了？
黑屏上又出现的是，显示的是（方棕）红色的大字随意的躺在平面上，又马上消失了。
“齐容这家伙到底在干什么？”
有马贵将看见了。
“这不是很有趣吗？”
“请你出手吧。”
“区区一个ss级。”
“可是会有搜查官因此而死啊。”
他低下头，放大了那个画面，镜片在反光。
“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砰！
齐容扭了扭脖子，后面已经倒下一地的搜查官。
“一个，逃兵。别人都死了，你为什么还活着呢。”
“我，我，我想活下去啊。”
“你的愿望，我实现不了。”
赫子在空中飞舞着。
“你们，来了多少搜查官。”
“不知道。”
“什么也不知道？”
“有马，有马贵将会干掉你！”
齐容捏着他的脖子又干掉两个人。
“有马贵将是什么东西？”
“搜查官的信仰。”
赫子打掉了他的头，齐容也不管面具上也没有血迹，继续往前清剿着分布的小队。
人类是那么脆弱的本体，然而吃光了人类，喰种就会饿死。喰种是无法消灭殆尽的，一旦开始人类和喰种的战争，还有什么文明可言？所以人类和喰种数量的比例必须维持在一定的范围。
否则，就真的乱了。
20区作战的成功与否，很多人都在看着。然而，芳村，他们需要你的消失。让我们看见新旧交替的痛苦实情。人类和喰种，真的无法共存吗？
“亚门。”
“我要去。”
“不能再牺牲更多人了。”
“难道要眼睁睁的听着这些人的消失吗！”
亚门钢太郎握紧手里的箱子。
“服从命令。”
“唉。”
他猛地看向楼上。
“亚门。”
“他来了。”
“什么？”
“病毒。”
亚门钢太郎拿出来武器，严阵以待。
“你太紧张了。”
“紧张是对的。”
眼前，金木研一步一步逼近。
两个人都拿出了百分百的实力，这是一场战斗。
“店长，我来接你。”
“嗯？”
铃屋什造眼看着要被削去小腿，齐容的赫子赶到把铃屋什造扇到一旁。他捂着肚子，有些疑惑，嘴角流着血。仅仅是这个程度而已？他看过去，发现了什么。
“你来，我很高兴。”
“跟我离开这里吧，店长。大家，都在等你。”
“我记得四方交代过你。”
“保护金木研。”
齐容带着面具什么也看不出来。
“现在也一样。”
“我明白了，再见了，店长。”
他再度消失在夜色中。
我不能允许害虫接近我最喜欢的花朵。我能允许花朵自行枯萎，却绝不能容忍那种事发生。
请你好好记住。 ——秋山
“下雨了。”
齐容停下赶路，他抬起脸。当然，有马贵将只能看见他抬起的面具。
这一刻终于到来了吗，他微笑着。
金木研痛苦的啃食着，近乎失去理智的绝望着，迷失了最开始的那一点想要的。
钟声响起。
齐容行动起来，他的赴死盛宴，才不会凋零的那么快。
赫子变化了，分裂着。
有马贵将杀敌的速度快而致命，他知道的，那是他所见过的最华丽的战斗。
但是尽管如此，他险险躲过有马贵将的一击。
用尽全力生存吧。
大衣里的书掉落了。
“病毒，你是谁？”
“我。”
他捂着肩膀，赫眼这才露出来。
“是。”
奋力躲过，试图近身的齐容被有马贵将制住。
“才不要告诉你呢，哈哈哈。”
“哦？”
死死的抓住他的武器，双手都已经血肉模糊，有马贵将准备拿下他的面具。
“赫子依然试图攻击吗？”
有马贵将的背后出现了伤口，他这样说着，齐容的赫子就被斩断了。
“你是谁？”
“哈？为什么要问这种问题。”
齐容头皮生疼，有马贵将脸色阴沉的让面具对着自己。
“阿起？”
“你叫错人了。”
有马贵将沉默着，齐容感受着疼痛。
意外的是，有马贵将并没有马上杀掉他，而是拿下了面具扔到一旁。
“幼年体？没什么用处啊。”
“哈。”
齐容苦笑着。
“齐容？”
“嗯？”
金木研身躯有些颤抖的着眼前白发的人拽着齐容的头发，他却，连转身逃跑的勇气也没有。
那个人正在看着自己。
齐容的赫子疯长出来。
“有·马·贵·将，放了他。”
“为什么？”
“我会，打败你。”
齐容的伤势好的很快，并且他的脸上出现了面具。
“半赫者？这是你的成就，让人失望。”
“你到底知道什么？”
有马贵将没有再回答，继续发起攻击。
齐容躲过去。
“金木！”
原来，他的目标不是我。
齐容咬着牙，一步一步的走到有马贵将的眼前。
“你想保护他？没想到，你竟然有保护一个人的时候。”
“不知道你是从哪里知道的我，有些事情，别说的那么绝对。”
金木研从地上抬起头的时候，齐容已经死了。
他的面具没有消失，血液燃烧起来。
有马贵将推着眼睛看着。
“不，齐容。”
金木研不敢相信的冲了过去，火焰对他没有用处，好像仅仅为了烧灼齐容一人存在的火。
下着的雨，没有影响齐容的残骸被稍作殆尽的下场。
有马贵将改变了主意，捡起了面具。
好像把金木研打死了，他认为遇到齐容的人都会保有他疯狂的特质，逐渐转化成本心。
“这是，面具？谁的。”
“齐·容。”
金木研毫无声息的躯壳，再度的复苏着。
这个世界是——错误的。
有马贵将找出了一本很久的书，连作者的署名都模糊不清。
上面讲述的是一个孩子从扭曲到更扭曲的故事。那里的阳光会变成刀子，所有出现的希望都在给绝望铺垫。当初留下这本书的理由，是因为里面的情节都很真实。他翻开这本书的时候，已经当上搜查官了。当时变成白发的自己，像是看见了真相，疯狂的阅读起来。
然后，他发现，破旧书皮里的一张张泛旧照片。
“这是真实存在的故事。”
齐容，真的存在吗？
有马贵将回忆起他的表情来，再次翻出那些照片来。
“这。”
被他杀死的齐容最后在火中的露出笑脸。
“大概存在吧。”
他的桌子上放着一份打印出来的报告，那是这次作战的伤亡人数。
这次作战，人类和喰种，都没有赢。
唯一的参赛者，齐容。
上一世界的成绩是：631喰种，394搜查官，总成绩1025。
齐容睁开眼睛，在他的眼里出现的是。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12.杀死齐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