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一方通行育成计划》赤色

36、艾华斯

　　一方通行沉默的坐在芳川桔梗的办公室里，他垂着脑袋，白色的碎发散落在他的颊边，任谁都能察觉到他的消极与阴郁。

　　他差不多已经弄明白了木原幻生植入胡桃脑内芯片的作用，想要一个答案对他来说并不难。他在芳川桔梗的办公室里再次翻看了御坂美琴复制.体的实验报告书，很快就发现了一个疑点——报告书上说一共要制造两万个复制.体，可最终研发出来后，却莫名其妙多了一个第两万零一号，这是上次一方通行打印出来的文件所没有的内容。

　　更诡异的是，上面对于这个两万零一号的描述也语焉不详，要不是芳川桔梗直截了当的告诉他这就是复制.体们的中枢司令塔，一方通行都还没有意识到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你现在的推断就是认为藤田她被选为了梅泽复制.体里的中枢司令塔对吗？”芳川桔梗冷静的问道。

　　一方通行发出了一声冷硬的哼笑，“推断？”他站了起来，“这根本就不是推断，而是事实。”

　　梅泽计划根本就没有因为树形图设计者的坠落而终止，木原幻生竟然从胡桃身上发现了一种新的可能性，要利用她来量产LV 5超能力者。

　　但是量产了之后他们又要做什么？要这么多的LV 5能力者是要干什么事情？倘若胡桃真的成了中枢司令塔，她又会怎么样？

　　“那个芯片……大概率就是老师新研究里的成果。”芳川桔梗捏着手里的报告册有些无力的靠坐在椅背上，“用御坂美琴复制.体的脑内演算区制作而成的芯片，虽然没有其他的能力，但却可以让梅泽复制.体拥有像她们一样的御坂网络，互通信息，共享记忆与知识。它取不出来，因为它们已经被下达了指令，强行被取出来的话，那个位置就十分危险了。”

　　“你知道她成为中枢司令塔后会怎样吗？”一方通行声音干涩的问道。

　　芳川桔梗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如实说道：“那并不是属于她的能力，按照我的想法和科学依据，她的大脑并不能负担这种工作，这样贸然启动芯片让她成为司令塔，结果会很糟，不光是她，她的那些复制.体会怎样都无法保证，她们的大脑更是没有那样广阔的脑域。就像她变成了藤田美咲又变成了复制.体一样，她们能存活下来并且完全继承了她的能力，无论哪件事拿出来说都像是概率亿分之一的奇迹一样。”

　　一方通行咬紧了牙关，费尽全力的没让自己的愤怒喷薄而出。

　　芳川桔梗仔细思索了一番大致有了一些思量，她看了一下这个研究的负责人，山崎和也，这个男人她认识，是一个野心勃勃却受限于天赋的研究员，他能想到这种“创新”的点子压力估计也不小，毕竟现在最主要的工作就是调试藤田脑袋里的那一块芯片，让它被激活的时候不至于伤害到其余复制.体，同时又能保证藤田大脑的完整性，这还真是一份不小的工作量。

　　这种种信息已经让她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一方通行……很可能也已经发现了，只是无论是从哪方面来说，他一定都会在心里极力的否定它。思及此，芳川桔梗轻轻的叹了口气，既然这样，那么就由她来成为这个诛心者吧。

　　“芯片的调试周期是一个漫长的时间，没了树形图设计者，他们单靠自己的能力和几台超级电脑是很难在短时间内有突破性进展的。”芳川桔梗有些艰难的说道，果然，在她这句话说出来后，一方通行猩红色的眼睛倏地转向了她，就像是燃烧着的火焰，带着最炽热的温度，那里面充满了挣扎与不甘，可他越是这样，芳川桔梗便越不忍心让他再继续煎熬下去，于是她轻声说道：“如果想要彻底阻止他们，让这个计划消失的话，那就要先他们一步正式启动这个芯片，让他们没有任何调试的可能性，将这个计划夭折在摇篮里。”

　　只不过，这样做的代价就是这个藤田美咲又要再次的离他远去。

　　一方通行回到医院的时候胡桃正坐在病床上晃着两条悬空的腿，她看上去情绪还不错，当门口传来声响时她立刻抬起了头，她看到了冥土追魂小幅度的对一方通行摇了摇头，那无奈的感觉就算是胡桃没有见到他的表情也能感受到。

　　接着，一方通行便推开了病房的大门走了进来，胡桃看着他笑了起来，却发现一方通行脸上的表情十分的黯淡，他浑身都是紧绷的，以一种最冷硬的姿态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从看到冥土追魂摇头的那一刻胡桃就已经朦胧的意识到了自己未来的命运。

　　“你看起来很不开心。”胡桃抬头看着一方通行说道。

　　一方通行深吸了一口气迫使自己仰起了头，他看着天花板，抬手覆在了自己的眼睛上，胡桃通过他咬紧的唇角彻底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无论是冥土追魂还是芳川桔梗，都拿她脑袋里的芯片没有办法呢。

　　胡桃的手在一方通行注意不到的角度轻微的发抖，她用力掐了掐自己的手掌心才勉强压下了这种慌乱感。

　　“你是被木原幻生选中的复制.体们的中枢司令塔。”一方通行低声开口了，他将在芳川桔梗那里得知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胡桃，他的语调与其说是波澜不惊，倒不如说是死气沉沉，完全没有一点生的气息，他也将胡桃几乎没有生存的希望这件事也详细的说了出来。

　　连自己的死法都知道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胡桃难以描述，也不太想过于深想这件事情，倒不是她太恐惧，而是……她觉得一方通行会比她更难以接受这件事情，所以她决定引导一方通行的思路，让他么有多余的空闲去深想这件事，她握着一方通行的手郑重的说：“我同意芳川小姐的计划，我们先发制人，把他们的计划给打断，不管他们要做什么，总归不会是好事。”但是，说完，她却又有些苦恼了起来，“……虽然是这样，但是这样做了以后他们会不会对你做不好的事情呢？芳川小姐有和你说过关于你的惩罚措施吗？如果不了解清楚的话，我有些不太放心。”胡桃嘀咕道。按照她这些天的经历，怎么想学园都市都是一个非常黑暗的地方，留一方通行一个人面对她死后的一系列事情，怎么想都不太安全。

　　“我说你啊……”一方通行低声的开口了，胡桃疑惑的看向了他，然后，一方通行突然爆发了，“你是白痴吗——！都这种时候了，你都不知道先想想自己吗？！居然还来管我的事情！”他的怒吼声几乎快要把天花板给掀起来了，也把胡桃吓呆了，她的身子都颤了一下。

　　等到她回过神来后，脸也涨红了，她倏地从病床上跳起来，双手叉腰不甘示弱的大喊道：“什么叫还管你的死活？！难道你的安全问题就不值得我关心吗？你在我心里，当然是排在第一位的啊！”

　　这句话说完，不光是一方通行，连她自己都愣住了，面对突然间沉默了的一方通行，胡桃有些局促不安的干咳了一声，她的脸之前是气红的，现在却是被自己给惊到了，这不是吵架吗？！为什么却发展成了告白现场？

　　“我、我先去找冥土追魂医生问一问我该怎么办……”说完，她就想跑。

　　“对不起。”这声道歉从她身后的一方通行嘴里传来，也成功拦住了想要逃离这里的胡桃。

　　胡桃缓缓的转过了身，一方通行正看似平静的站在她的对面，如果不是他轻微发颤的唇瓣出卖了他此刻的心情，或许他还能掩藏的更好。

　　“是我……”一方通行干涩的声音继续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他年少时期的诺言，竟然到现在都没能兑现。

　　胡桃轻声叹了口气，“为什么一定要把别人的过错往自己身上揽呢？错的是他们，从来不是你。”顿了顿，她认真的说道：“记住了，无论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要再这么想了，我只希望你想想怎么能让自己从这次的事件中保护好自己。”

　　晚上七点，山崎在研究所等待着一方通行和胡桃的到来，然而直到七点三十九分，这两个人都还没有抵达研究所。山崎有些不耐的看了看手表，尽管他也有自己的任务，或者说他们两人的迟到无法对他造成什么影响，但这一行为却影响了山崎的工作心情，他讨厌不守时的人。

　　又过了五分钟，山崎终于忍不住了，他拿出了手机准备拨打一方通行的电话，这时，来自木原幻生的电话却先一步的接通了过来。

　　“喂——”

　　“山崎！你这个蠢货！一方通行他提前按下了启动中枢司令塔的按钮，所有的复制.体都被强制启动了，现在已经有上万个复制.体因为大脑过载而陷入了强制休眠状态！”木原幻生气急败坏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兴许是情绪太激动了，他说完了这段话后急促的喘息着，数秒过后，他继续命令道：“立刻把资料备份！他现在正在往你那边赶去！”说完，木原幻生就挂了电话。

　　距离一方通行启动中枢司令塔已经过了一个小时了，木原幻生得知这一消息的时间实在是太晚了，这让他措手不及，甚至到了无法挽回这一严重事态的地步。对外，木原幻生一直是以量产LV 5能力者这个名称来进行实验的，而事实上只有少数一部分人知道，这个所谓量产LV 5能力者其实是在为神明现世而做的一系列准备。

　　位于虚数学区的风斩冰华是神明现世计划中的必要品，她是整个学园都市里学生AIM力场总和的最终表现形式，而复制.体则是加大了AIM力场的基数，当所有复制.体达到LV 5等级时，现世的神明将会拥有任何人都无法匹敌的力量，而现在所有的一切都被打乱了！因为AIM力场的基数与他所预期的数值相差了数十倍，可神明现世的按钮却被强制启动了。也就是说，现在出现在学园都市的神明，是一个力量不足预想中百分之一的……废品。

　　木原幻生的种种心理活动一方通行都不得而知，他现在正位于距离木原幻生研究所一公里开外的位置，而出现在他对面的……是一个有着一头金色长发，浑身散发着耀眼光芒的女性。她漂浮在半空中并面对着一方通行，她的脸上没有任何喜怒哀乐的神色，她抬起了自己的右手，在仔细打量了片刻后这才轻声开口了，“竟然以这种残次的形态现世。”虽然说着这样带着不满情绪的话语，但实际上她的表现却十分的平淡。

　　“你这家伙，是什么人？”一方通行难掩语气中的暴戾，因为，胡桃此刻已经倒在了他的怀里，这个前一刻还在活蹦乱跳的家伙在眼前的金发女人出现的那一刻便彻底陷入了昏迷的状态。

　　女人看向了他，她似乎是露出了一个微笑，然而那种表情在一方通行眼里却十分的违和，因为她的面部表情非常的僵硬，而且也丝毫感觉不到她的任何情绪。

　　“我可以说是你们人类口中的天使，也可以被形容为神明，然而，我和你们人类各种古籍记载中的神明与天使却是完全不同的存在，你可以称呼我为艾华斯。”

　　一方通行的眼睛带着明显的戾气，在他的身后，是已经陷入了半昏迷状态的胡桃。两人在一小时前请冥土追魂激发了胡桃脑内的芯片，在一开始，胡桃没有任何不良反应，依旧是那副活蹦乱跳的模样，因此她便使出了各种手段迫使冲向木原研究所的一方通行带上了她。

　　在路途上，他们遇到了拦路虎木原数多，这家伙成功让一方通行的黑翼诞世，作为代价，他被一方通行用黑翼送上了天。接着是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眼镜女，这个家伙格外的诡异，她并没有实体，虽然看起来是人类的外表，但在接触过后一方通行发现她的身体没有一丝重量，就像是一个虚影一般的存在，但也因着她的这一特性，一方通行拿她没有任何办法，因为无论一方通行使用什么样的攻击，对她来说都没有任何伤害，被打散的躯体都会在下一刻复原，直到一方通行和胡桃联手锤爆了她的脑袋，这才发现她的脑袋里居然有着一枚三角柱形的物体，最终，一方通行捏爆了那个三角柱形物体后，这个诡异的女人终于消失了，然而，她消失后紧接着就出现了眼前这个更加诡异的女人，他们就像是连环接力一样完全挡住了一方通行前进的步伐。

　　也就是在那一刻，胡桃的情况开始变糟了，胡桃在女人出现的那一刻直接软到了一方通行的怀里。她的呼吸变得十分微弱，眉头紧蹙，似乎在经历着十分痛苦的事情，这样的境况令一方通行心中的暴戾达到了巅峰。

　　这还用任何解释吗？眼前的这个金发的女人就是导致胡桃陷入目前状态的元凶，这两人很有可能是此消彼长的竞争状态，同时，一方通行的大脑里也在飞速思考着眼前这个人的身份，神明什么的，对于他这个无神论者来说实在是有点太扯了，可他目前的确无法用自己的知识去解读眼前女人的种种异象，但不管怎样，只要确定了她是胡桃的威胁，那他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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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啦小天使们，之前三次元发生了一些很重要的事情，是我自己的一些问题，所以没有时间更新，而且也因为这些事情没什么心情更新，对不起你们，还有三章就可以完结了，肯定在下周之内完成，大家可以等完结了再来看，有机会我会再回来修改的。
说个开心点的事情，基友开了个新坑，名字叫欢迎来到我的本丸，作者是亚北一，欢迎大家搜索去看，明天如果更新我会做一个按钮链接，方便大家找，爱你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