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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谤言欢语 ...
在年少时,各个家族时常会将自己的门生交换到其他的家族去。这并非是旁系与直系之间,分家与主家之间的事。为了促进关系,主家与主家之间,便会有此行动。
苏家四公子,姓苏名皎,字毓之。
而每年交换门生中,批批都有苏家四公子,次次不列外。每年交换结果不欢而散,每年家族关系愈加矛盾,次次都因苏四少。
为此,苏毓之表态:“姑苏人要什么没什么,脾气臭得要命,一个个自比兰杜。千里又共如何?”
然,苏毓之在姑苏众多家生中,大有名声。姑苏少爷们所吃的亏,都被他承包;游船划水,捉虾捕鸡,次次少不了;每天醒来不打坐,出去惹事生非,砸锅碗瓢盆,笑无常众生。
洛阳姑苏一个样,毫不收敛,不知羞耻。
苏毓之则表态道:“姑苏的好山好水,我可不想看漏了。”接着直接往身边的石凳上一坐,长腿一伸,又不知从何处变出来一个酒瓶子,边喝边道。
我佯装疑惑:“那你手中的又是何物?”
我扬起一只眉,欲笑还颦,见他不答我话,半天挤出来一个无奈的表情:“姑苏李氏并不允许私自饮酒,劝你赶快放下,不然的话被别人看见可不好.....”
苏毓之则回道:“别了别了,这几日感激涕泪了好几次,莫非今日你还要听这话?”
听到这格外沉重的“感激涕泪”四个字,我倒是心间一颤,我心知他话中还有话,但却不敢往那处想。
我一默,摇首道:“我真是怕了你了,你偶尔做一下正常的人不可以吗?”
苏毓之笑了:“谬赞了,修真界哪里有什么正常人。师妹知温存,且这话又不是第一次说。....”
我唏嘘几声。
苏毓之则又握住了轻妄的剑柄,更加低声道:“看着这府里边三少爷真够心烦的,过几日瞧瞧他有什么话说。”
他口中的李家三少爷,自然也不会是别人。
我知道苏毓之是个会找乐子的人,但这件事却不是在与他闹着玩的。他太过于随性,话里说我知温存,其实知温存的,哪里是我。
我不言不语后,过了一会才道:“你安排得真好。”
苏毓之摆摆手,轻轻笑了一下:“不敢不敢,你做事我也放心,要不你来?”
我盯了他一会儿,他也没有觉得不自在,只是又拿起了那瓶酒喝了一口。
时间过去良久,苏毓之也没有再开口,似在沉思。
场面十分平静,我耐不住性子,刚想再道几句,却又看了看苏毓之,他也看了看我,便转过了头。
眼神虽只是微微一接触,但我也心知不对,眉宇稍稍皱了一下,抬起头,面庞扫过了远处的高墙。
转眸一看,果然,高墙附近的一棵郁郁葱葱的常青树木下正从容而端正站着一位负剑的少年郎,腰板挺得笔直,五官迷离,飘然若仙。远远地站着看我们,目光不善。一副肃杀的样子。
他人如瑶阶玉树,在斑驳的光影下,本如微风拂面,可又偏偏脸上神色不悦。光只是与他对视一眼,便仿佛忽然间有了削心之痛,万箭穿心之苦。再定睛看时,只见那位少年眼睛深邃透彻,却深得不见底。如泼墨般的长发,佩剑“观世”,一袭蓝衣翩翩而立,不染凡尘。可只是看一眼他腰间之剑,我便晓得了他的身份。
我回过了神来,暗暗叫苦,随后依旧拱手作揖,道:“洛阳苏清荷。”
那少年眼底神色并未变,不惊不澜,没有要过来的意思,远远地站在原地朝我亦礼,沉声:“姑苏李知遥。”
苏毓之也不紧不慢地将拎着酒的手送了开,收回了脚,正了身子,道:“洛阳苏毓之。”可树下如兰般的长影却只是微微瞪他一眼,冷哼一声,匆匆走开了。
他腰间白色的腰带轻轻在高墙前一晃,之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苏毓之无奈道:“他不睬我。”
我从未见过李府中的三公子如此失礼过,讶然道:“你得罪他了?”
他沉思片刻后道:“前日刚到姑苏,正巧他亲眼看到我砸了个摊。”接着又十分耐心地补充了一些,“他替我付了钱,还一副很生气的样子。我又没逼他付。”
我的冷汗啪嗒啪嗒地往下落,半晌才回过神来,擦掉了汗,道:“兄长啊兄长,那天我还刚刚提醒你要收敛啊.....”
我晓得苏毓之和外边公子都差不了多少,经得起事儿。偶尔还有些让人难以理解的怪癖,砸砸摊子确实也是一件比较寻常的事,但姑苏并无人护他,这事放在这迂腐的地方,搞大确实是一件十分容易的事情。更何况姑苏像苏毓之这样的子弟并无多少。
他摇首:“我又不晓得姑苏那么爱管事情,我掀桌子走人砸摊的事又没有少做。他也不差那么几个钱。”
我睁了睁眼睛,身子差点不稳了,叹气道:“不会有人差那么几个钱....估计他多半又盯上你了。”
苏毓之微微怔了怔,神色有些复杂。
我又叹了一声。
他被我这声叹气唤醒了,片刻后才扬起嘴角叹息:“到头来又受教了。”
我也呆了。
我一直以为我还算了解苏毓之的,却不知他依旧是不懂这些。
这些我相信肯定会有人教他,不知是说书的不专心,还是听书的不用心。自从那个德高望重的梅先生走了后,府里边也没有敢教育苏毓之的,这立威,倒是与众不同。
这些天又因为他而愣了半晌。虽说是有李家公子一份的,但我也不能说出口啊。
想到这我抬起眼皮看了看他,发现他早就不在原地,等都不等我,回到院子里去了。
我憋着一口怒气,弹了弹衣衫,只是四处转了一圈,发现已经傍晚左右,也回到了院子里去。
院子们刚被推开,我就看到了他正吹花弄草了半日,无所事是。我走到了他身旁,他也看都不看我一眼。
每日苏毓之在我面前都平静得很,貌似一个神采奕奕的邻家少年。可每次我的心都要滴滴溜溜转个不停,刚来又闹事,果真是轻妄。今日谈话,又说了一些奇妙无比,愚不可及的话,估计都被李家的三少爷听了个饱。要真是如此,那可是麻烦了。
我从小就不大懂他心里边想着什么,可能是因为他与我并无血脉相连之关系。
虽血脉身世相差了千里万里,但孩提往往不如大人那般注重这些,不至于打得火热,却比过了点头之交。
他和我一样生冷,慢热。苏府中也就是那年流言四起,我只见他在那年哭了一次,估计他也是肝肠寸断了吧。但我可能永远都也体会不了他的那种心情了。也就那样过去了三个春秋,他渐渐露出了锋芒,流言才落了下去。
父亲也不爱叙旧,直到后来才渐渐正视起了他。恶劣的心性依旧没有褪去,只是被他心中所存在的那一丝善念所占压了罢了。
后来父亲便娶了许多外来的小妾。那些日子,他常常望着碧水蓝天,蜻蜓点水而过,蝴蝶扑翅而非,花朵亦开亦亡,群星闪烁又落。我远远地站在房后注视着他,正是春日午后时分,只见他随手掐了一朵开得正艳的花,那花在他的手中留了片刻后,他翻转了一下手腕,没过多久,那花便无火自燃,惊动了屋后的我。他微微眨眼,似乎在喃喃:“....该留的,果真留不住....”之后彻日无言。
原是那年来的小妾赵氏,厉害得很,认为自己儿子天资煞好,难免心高气傲,一心想要踏平阻挡她儿子路上的阻碍。其他风头正盛的,他自然不敢惹,心里知道只有这府中四少爷并非苏暮青之子。于是每每遇到了苏毓之,便都连名带姓地叫,苏皎、苏皎、苏皎。后来过了几天,安分不得,便朝刻意打翻茶杯,他被滚烫的水浇湿了一身,眼中戾气大涨,目光侧漏出了一丝寒意。苏毓之也没说了什么,但当日夜里,赵氏猝死。
可无人知晓原因。直到后来,在赵氏房中的床底看到了一堆招来邪祟之物的符篆。
再一天,赵氏儿子也猝死,死因却是相同,死于符篆之下。
后来他便常常拉着我到了这湖边,那湖里没有虾没有鱼,又小,自是无味。那时候我便问他:“为何,这湖里边没有鱼虾?”淡淡的光洒在了他的身上,模糊了视线,我有种错觉,他似乎笑了,道:“我让前几日来我们府邸的牵机圣手把这湖里边的都毒死了。”我浑身一颤。于是又是看着那一池碧水半日。后来我不愿来。他便死拉硬拽地带我到这湖边来,看这里的湖水半个光阴。
我看了眼他,心里知晓,当年杀死赵氏与儿子的符篆,定是苏毓之制的。
当年他又是骚笑一声。
我知道他十分讨厌那些小妾生下的,虽说外边说苏毓之和吴花容之死并无关系。但我知道他有仇必报,心中猜测这吴花容口无遮拦,必定是暗下说了苏毓之什么。他定是与吴花容之死脱不了关系。
我揉了揉太阳穴,想起了陈年往事,心中隐隐不爽。明明暗暗,正当我忍不住要再思索一会儿时,却似乎有人走到了门外,脚步虽然像是疾行,并且有刻意去克制,丝毫没有令人感到毫无礼数。
那人悄悄在门前踱了几步,我听清脚步声并不杂乱,很明显来的只有他一人。
我透过那一闪破风窗,看到了那人向前走了几步,便在门口站定,一直不肯向前。
是李望回。
似又犹豫了一会儿,像是在思考要不要贸然推门而入。片刻之后,才匆匆走上前,把门推了开。
数月不见,那少年却依旧如往日一般,笑着作礼:“姑苏李望回。”
我与苏毓之皆亦礼。
【把之前写的砍白蛇的章节全删了,如果以后有机会,那就在以后发,尽量全用,心痛...顺便存稿箱终于没有阵亡了ヽ(′o`;】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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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谤言欢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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