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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30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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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明渊点餐回来,又拎起占地方的泡面准备去放到车里。
路过好吃懒做的易休的时候狠狠搓了把他的脑袋。
易休随便晃了晃脑袋,就当头发顺回来了。
应明渊再次回来的时候盯着他的头发两秒,什么都没说。
易休没察觉,问起刚才产生的疑问:“哎二胖,在我家怎么没见你跑步啊。”
应明渊不太想回答这个问题。他习惯早上跑步,但跟易休同睡一张床,他怎么舍得早起。
于是他说:“近墨者黑。”
易休了然:“我爸妈是没有锻炼的习惯。”
聊了一会儿,把饭等来了也没等到其他几人,两人也不管那么多,先吃了起来。
开局不利,易休嗦着粉,粉不安分地一跳,随即便感到脸上一热。
他抬起手虚挡着被溅上汤的那块儿,问对面因为他的动静已经停下动作的应明渊:“带纸了没二胖。”
应明渊摸了下裤兜,大概是没带,站了起来却没走,易休莫名其妙抬头跟他对视了两秒,才听他说:“我帮你?”
易休有些迷茫,说:“谢谢?”
接着应明渊微微俯下来道:“我帮你舔了吧。”
易休:“……”
这人啊,怎么就突然变态了呢。
易休叹口气,也站起来,准备自己去要纸。
结果这一站把路人惊着了,“哗啦”一下,易休又感觉自己大腿一热。
看了眼瞬间黑脸的应明渊,易休又一次叹气,用力拍了拍他就当泄愤,然后对不停道歉的路人进行劝离。
路人点头准备走,走之前看了眼他的脸,似乎在奇怪这滴汤为什么不受万有引力控制。
“等等。”应明渊突然出声,语气把路人吓了一跳。
易休也看过去,好在应明渊只是一脸不爽地问:“有纸吗?”
路人先是无措地转了半圈,然后把手里的方便面往桌上一放,跑去要纸了。
易休拽了拽裤子说:“这怎么搞,今天的我连带整个车都得都是老坛酸豆角排骨味了。”
应明渊伸出手在易休脸上一抹,听到他的话看了看桌上剩一半汤的方便面,确实写的“老坛酸豆角排骨面”。
他沉默了一会儿说:“我带了多余的裤子在包里,一会儿去车上换。”
路人拿了纸回来,应明渊递给易休,自己留了两张,擦了擦手,挥退路人带着易休回车上换裤子了。
出了门,易休突然反应过来,对应明渊说:“你快回去看桌子吧,我自己去换,别让打扫阿姨有可乘之机。”
应明渊面无表情地看他一眼,什么也没说,易休却觉得这一眼跟撒娇没什么区别了:“……”
话说他们“同居”这几天,还真没当面换过衣服,双方都是抱着衣服去浴室。
现在正人君子突然要耍流氓了,易休还没想好怎么应对,就稀里糊涂上了车。
应明渊从包里翻出了裤子扔过来,正以为他要关门时,突然他自己也钻进了后座,简直是司马昭之心。
易休拿着裤子看他,用行动和眼神来表示拒绝。
出乎他的意料,应明渊无耻地拿出了手机,低头看着,无动于衷。
易休看着自己裤子上的深色污渍,一狠心,脱就脱吧。
脱到一半,易休自己都有些尴尬,他该反省,一个男的肤色太白干什么呢,真是不像话。
总算在狭小的空间里把裤脚拽开,一只手突然伸了过来,易休僵住,还好下一秒发现那只手也停住了,并且捏着纸巾。
易休快速拿过纸巾,在大腿上随便擦了擦,正要把纸丢开却被按住了。
指腹隔着一层纸巾按在大腿的那一小寸皮肤上,仿佛试探似的,易休没动,修长的手指便攥起纸巾帮忙擦了起来。
擦拭的速度不快不慢,有什么东西像黏腻绵软的丝被这动作牵了起来。
“二胖……”易休想说,你没闻到老坛酸豆角味儿吗,
却被人倾身过来,稍一犹豫就被温暖的唇用力印在了自己的唇上,顿时鼻间全是应明渊身上好闻的气味。
单纯的柔软碰触很快有了变化,易休无声地垂着眼,过了片刻后闭上了眼,就在这时一道光刺了进来。
“卧槽!”粗糙的嗓音大喊一声,“嘭”地又把光隔绝掉了。
易休明显感觉到身前人的气压骤降,应明渊猛然加深了侵入,热烈地吻了一阵后退开。
无意识地揉了揉短短一段时间就有些发麻的嘴唇,醒过神来赶紧把裤子套上。
应明渊一直一脸郁闷地坐在一旁,等易休穿好了,他似乎想说什么却没说出口,易休轻声说:“走吧。”
两人下了车发现,刘望他们的的车就停在隔了一个车位的隔壁,里面已经没有了人,两人又往餐厅走去。
一进餐厅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刘望他们,而是之前那个路人。
路人显然也发现了他俩,招呼道:“哎,你们回来了。”
见应明渊的脸上写着“你怎么还在”,他主动解释:“我看你们一桌吃的,想的你们肯定会回来,就帮你们看一下桌子别让人收拾走了。”
“啊,那真是谢谢……”易休说着,余光扫到了斜前方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哎,朱晋!”
朱晋听到了他的喊声,转过来正对这边,还没应声先开始笑。
“……”不知道钱正是怎么跟他们说的。
朱晋走过来,易休先发制人:“钱正和刘小草呢?”
朱晋笑着瞥了眼应明渊,说:“点餐呢。”
“哎。”易休指了指桌上,说:“给他们点过了都。”
“我也这么说啊,但钱正非说你俩没空给我们点。”
易休和应明渊:“……”
易休:“我去叫他俩回来。”
剩下朱晋和应明渊,还有不明所以没找到机会告辞的路人。
应明渊说:“易休被汤泼裤子上了,我带他去车里换裤子。”
朱晋忍着笑点头。
应明渊又说:“不信你问他。”
路人干笑:“是我泼的,就是证物刚被我喝光了。”
朱晋还没来得及说上一句“泼得好”,就听几步之外钱正的声音:“还真点了啊,那咋办,我已经又点了一份了。”
最终,那多出的一份送给了只吃了泼出去半碗汤的老坛酸豆角的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