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个小僵尸》小魔姑

3、第二章 阿黎，来

　　王意承将小女孩带回客栈。
　　出门时是两个男人，回来时却多出个陌生的小姑娘。
　　王意承直接把孩子带回自己的雅间。
　　好奇的店小二拦住安顿好马的王华，“哪来的小孩啊？”
　　王华却觉得这小二好没礼貌，又想到这里不是城里，更不是京城，“亲戚家的。”回答完也回了自己房间。店小二却是不信，撇撇嘴。
　　王意承抱着小女孩，将她放在椅子上。摸摸她的手，果不其然，冰凉凉的，她跟着他打马回来后却连口气都不喘。
　　初次见她，只是猜测这孩子不是个活人，这一路上的接触，就让他更加肯定了。
　　小女孩面无表情地看看王意承。又转头瞧瞧这房间里的样子，身体也没有动作，手里仍然拿着她的小伞。大眼睛骨碌碌地转着。
　　“我叫王意承，你叫什么名字？”等了一会，她依旧没有回答。“哦，对了，你不会讲话。”
　　小女孩看了他一会儿，放下手中的伞，僵硬地拿出挂在脖子上的吊坠，递给王意承。王意承接过吊坠，这是一块上好的和田玉，十分温润。玉上有一个黎字。
　　“你叫黎？阿黎。”
　　阿黎的身上有股硫磺味，还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王意承离阿黎近，处得时间又长，早就闻到了。
　　他向小二要了水，取了巾子准备给阿黎擦拭。
　　阿黎却径直走到水桶前，想要往水里钻。王意承回过头来，一下就将阿黎提了起来。
　　“你想泡水里？”阿黎看着他，又转头看着王意承身后的水桶。
　　“好吧。”王意承将阿黎的衣服脱光，三岁小孩的裸体他完全不放在心上，兑好水，就把她放了进去。
　　王意承以前从来没有做过这些事，照顾孩子的事更用不着他。在他之下没有弟妹。府中比他小的就只有晚一辈的侄儿侄女。
　　王意承观察了一下水中的阿黎，硫磺味是在身上，那血腥味呢？
　　他想了想，端来了一杯水，让阿黎漱口。阿黎张开口，喝了水。
　　王意承用脚将痰盂踢了过来，让阿黎将漱完口的水吐到痰盂里。
　　王意承等着阿黎，阿黎看着王意承，彼此静默。
　　阿黎把漱口水吞下去了，王意承十分无语。
　　王意承要把阿黎从水中抱出来，把她身上的水擦干，阿黎紧贴双臂不让他抱。
　　王意承准备直接拎起她的双臂。她却背靠水桶，张开手掌巴在水桶上。
　　依然面无表情，却将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他。
　　“好吧，不出来就不出来。”
　　敲门声响起，“爷，饭菜我给您端上来了。”
　　“进来吧。”
　　王华把饭菜摆上桌，转头正好看见女孩儿正泡在水桶里。
　　出门在外，男儿若是想洗澡多是冲洗。女孩儿自个不会洗澡，九爷自然也不会帮她冲洗。好在孩子小，还能放水桶里泡着。
　　他和九爷出门在外，随身带一个女孩多有不便，没想到九爷不仅带上她，还亲手照顾。
　　“爷，小姐需要我照顾吗？”
　　“不用，去休息吧。”
　　今天也跑了一天，王华早就疲惫不堪，想去洗洗早点休息。不用伺候，自然乐得轻松。
　　王意承用巾子擦干手上的水，便坐到桌边吃饭。衣食简陋，比不得在家时。两素一荤一汤，已经比起其他时候好了许多。
　　两副碗筷。
　　王意承已经先吃了起来。阿黎看向王意承，手也不巴着木桶了。
　　“想吃吗？”王意承看见阿黎，竟然觉得自己能明白她的意思了。
　　王意承停下碗筷，又回过头要把阿黎抱起来。水有些凉了，这次阿黎很配合他。用巾子帮她擦干后，又拿出一件衣服把她裹好。
　　“泡了这么久也不见你手脚暖和些。”
　　两人开始吃饭。
　　阿黎不会拿筷子，夹了半天菜弄得到处都是。
　　“停停停，我来喂你吃。就你这种吃法，我也吃不成了。”王意承立即阻止她。
　　阿黎吃饭很慢，一口要很久。王意承吃完后，阿黎也没吃几口，他趁着她在吃饭就观察她，阿黎的舌头不会动，所以每咬一口，饭菜就会自己掉进胃里。
　　王意承想起阿黎吞掉的漱口水。嘴角就忍不住地往上翘。
　　阿黎吃够了，王意承拿了茶水给她漱口。
　　王意承将阿黎抱上床，自己去冲澡
　　冲洗完，王意承就让小二收拾了碗筷和水桶，也上了床。
　　此时正处于初夏，白日烦热，夜里却有些凉，客栈为客人准备了薄被。王意承是万分嫌弃的，但在此时他只能将就。
　　王意承找来了两条带子。
　　“阿黎，来。”阿黎不来。
　　王意承对阿黎这种神奇生物的认识不多，为了以防万一，一条带子捂上了阿黎的嘴，另一条带子绑住了她的双手置于前胸，又将薄被盖上。
　　阿黎毫无反抗的能力。
　　王意承吹灭了蜡烛，安然入睡。
　　不会说话，又被绑住手的小阿黎觉得自己分外凄惨，她不想睡，可是被绑住了手，不能动。
　　她试着抬抬腿，发现腿也动不了。虽然盖了被子，可被子也没那么重吧？！
　　不能动四肢，动脚趾头，动手指头，时不时动动舌头总是可以的吧。
　　手指头、脚趾头和舌头开始有节奏地进行配合，夜里静，可以听到旁边人的心跳，阿黎放弃了自己的节奏，开始用心跳声来当节奏，她玩得开心。
　　“阿黎是可以不用睡觉的么？”
　　阿黎停止了她的游戏，转头看向现在本应该入睡的王意承，她不懂，他怎么醒了。
　　阿黎感官不灵，不然她就会知道，王意承的一条腿压在了她的脚上，就怕夜里出现一些不可控的情况。牵一发而动全身，阿黎动指头的游戏自然会被发现。
　　“阿黎闭上眼睛。”
　　阿黎有点怕王意承，因为他用带子绑住她不让她动。
　　她立马闭上眼睛，表示自己已经睡着了。

　　王意承穿好衣服洗漱后，见阿黎还未醒，就先给她松了绳带。
　　这一晚上，阿黎入睡后都未有异样，如同一个没有生气的娃娃。
　　她的胸口没有一丝起伏，若不知情，肯定以为这个孩子已经死了。
　　呵，她本来就是死的。夏日里用棉被捂了一晚上也不见出汗。
　　“阿黎，醒醒。”王意承喊了几次都不见她有丝毫反应，估计寻常法子是不能让她醒的，便下了楼。
　　王意承让王华去置办马车，毕竟要带一孩子，一路骑马实在不方便。他也要给小阿黎买一些衣服，她现在都没有换洗的衣裳。昨日穿的粉衣上都是硫磺味，搓一搓还会看见掉下的粉末。
　　王意承原本是想快马加鞭结束这次的岭南之行，却没料到会遇上阿黎，让这次的行程延长。
　　他手里拿着买给阿黎的小衣裳，竟有一种养女儿的感觉，养女儿——这感觉不坏。
　　尽管他已经二十出头，若是放平常人家，早已经是妻妾成群，就像比他大三岁的八哥，在他这个年纪就已经儿女双全了。
　　王丞相对王意承可不像他的八哥那样，相反王丞相反对他此时成亲，深怕他过早娶妻会让他耽于美色，浪费了他的好资质，大丈夫何患无妻。
　　当熹微的阳关照进屋子时，阿黎醒了，而王意承也回来了。
　　他帮阿黎穿好衣裳，用巾子给她擦拭小脸，又拿水给她漱口。
　　“这口水不能吞下去，要吐出来，知道吗？”
　　阿黎看着他，他有种感觉，他可以从阿黎的眼睛里知道阿黎的想法。
　　他喂了阿黎一口水。
　　“咕噜——”
　　我也不想的啊，它自己要下去的，不怪我。
　　王意承带着阿黎下楼吃早餐。
　　阿黎一坐下就来了一个手抓包子。
　　“啪——”一声，一双筷子就落在了小手上。小手立马缩了回去。
　　不仅仅是王华，客栈里还有其他客人都听到了声音，都觉得王意承太过分了，对一个孩子这样凶，挨了打的小孩缩着手光看背影就觉得心疼。但不是自家孩子，也不认识王意承，都不敢来劝，身为下人的王华就更不敢干预了。
　　养女儿自然不能光养，还得教，王意承看着委屈的小身影，也自觉下手重了。
　　“不许用手拿，我喂你。”
　　王意承拿了一个鸡蛋给阿黎，阿黎不会剥。但她知道怎么碾碎蛋壳，鸡蛋在桌上滚了一圈。可惜阿黎没有掌握好力道，不仅鸡蛋壳裂了，蛋白蛋黄都裂了，惨不忍睹。
　　王意承看不下去了，拿过惨不忍睹的鸡蛋，剥了蛋壳，喂小阿黎吃。
　　“爷，小姐的伞要带吗？”王华觉得这是没必要的，因为阿黎的伞很小。遮一个小孩还可以的，但是下雨的时候怎么可能让一个小孩自己打伞呢？但这伞是阿黎的，他不能做决定。
　　“带上。”王意承昨日就看过这把伞了。这把伞不仅仅是遮雨这么简单。它的大小是按照阿黎的身板做的，材质也不一般。
　　王华收拾好行李，买了许多干粮。之前因为骑马所以衣食简陋。这次托了小姐的福，马车上能放置的东西对比之前就太多了。
　　用过早饭，王用意承又在店里买了好几样小食，放进马车里，这才把阿黎裹得严严实实地放进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