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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孤独的人才喜欢假装忙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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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岁是一个阳光却又安静的男孩儿,这样说大抵有些不对劲儿,可事实就是如此,他有好人缘,离开后朋友也都还惦记。
我看他的留言板,那个女孩儿给他留言很多,也看到西爸爸的留言。
那一天,他笑着跟我说:“这样的自己干脆消失算了。”
后来,他就真的消失了。
幡然醒悟的今天,明明已经说好了忘记他的,即便他不在了,也要坚强的走下去。
在这样的深夜,我左手边放着一瓶矿泉水,身旁是nc,屋里实在热,没有办法再待下去,如果有经济条件,我和nc也愿意多花点钱租带空调的屋子。
安先生说:“阿绿,你别玩消灭星星了。”
我心下一惊,他是怎么知道的。
他又说:“他说你一旦有压力或者觉得自卑了就玩消灭星星,会情绪失控狂点方块。”
我这个习惯极少数人知道,七岁是极少数人中一个,我抱头痛哭,但是没有眼泪,没有办法,人一旦被触及心底的伤疤,就容易悲伤到极致,但是真正悲伤到极致是没有眼泪的。
一切开始的源头,都在七岁十六岁那年。
七岁在□□上找我,他说:“阿绿,好奇怪啊,安先生突然恶搞我,还喜欢挤兑我,以前他也不这样啊。”我能想象的出来,在屏幕另一边,七岁埋怨安先生的模样。
我也没办法知道安先生这个人是怎么想的,他太沉稳了,有些一个其他十六岁男孩子没有的成熟,和他相处我时常忘了他其实同我一般大。
这个故事还有另一位女主人公,叫歪歪,是七岁即便不死,往后的日子,无论与谁在一起,都没有办法真正不介怀的女孩儿。
我和七岁都玩同样一款网游,他就是在那款游戏上认识歪歪,他很高兴的跟我说:“我认识了一个小女孩儿,她说她叫歪歪,在沿海的城市,真好啊。”
我撇撇嘴,“你又不是没去沿海城市待过。”
“不一样的,阿绿。”
“哪里不一样?”我就是见不得他说别人好。
“我不管,反正就是不一样。”
他这个人,固执得很,任我怎么说他都认为那个人就是最好的。
“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了。”说完这句话,我就不理他了。
那段时间,我和安先生首次意见达成一致,差一些就要成为同盟了。
安先生问我:“你觉得歪歪这个女人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说。
我是有些反感她的,我不熟悉这个女孩儿,只一味地听别人讲她的好,便会反感,人性本如此。
但我不知道的是,那个时候,安先生就在打七岁的主意了。
我好久都没有理七岁,我在生气,他对歪歪说:“我闺女缺个妈,你愿意吗?”
歪歪拒绝了。
歪歪消失了。
他和歪歪的感情史没有那么复杂,没有玫瑰或野花,没有生离或死别,只有七岁深情枉付,另一人可以狠下心来彻底消失,那段时间七岁倒是没有一点失恋的样子,该吃吃该喝喝,睡觉的时候就好好睡觉,玩的时候一定要尽兴才行。
如果不是他深夜跟我连麦,睡着了在梦里哭着喊“歪歪”,我差些就信了他是个浪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