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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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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断在当夜,清晨久违的阳光终于冲破厚实的云层照耀在开封府的上空。
包拯,公孙策,展昭,白玉堂等人都出现在院子里。积水倒影着天空蓝的透彻。院子里还多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来认领尸体的人。
“你是来认领尸体的人?“包拯打量这个一身白衣的少年,不过十五六岁眉目倒是长得很清秀。
少年点点头,不卑不亢的答道“正是。“说着抬起右手,正是昨天下午贴去的告示。
公孙策皱眉看着这个少年,问道“你有何证据证明你认识这两个人?“
少年看了他一眼,突然拉开自己的领口,白皙的锁骨处,赫然一朵鲜艳的桃花。众人都立刻了然。
包拯又问了少年的姓名以及那死去二人的身份,少年都是一一答道。原来少年名叫墨凉,无父无母,与那死去的二人都是入了桃花教的门下。昨天这张告示被门人送到教内,护法便让居于开封府的墨凉来领这二人的尸身回去安葬。先前死去的人叫墨玉,而死于树林中的那人名叫墨水。
原来真有桃花教。
包拯和公孙策对视了一眼,便叫了展白二人领着墨凉去了午作房。
白玉堂抱着画影和展昭在前面领路,白玉堂很清楚的看到展昭眼里划过一抹异样。白玉堂明白,眼前这个少年与几年前的自己颇为相似,骨子里都透着一种傲。
这桃花教里的人莫不是都长得与白玉堂相似?
到了午作房外,展昭推开门。众人走进屋内,只见台子上两块盖了白布的地方突起人的轮廓。墨凉垂了眸子,对着门外吹了个口哨立刻有两个白衣人从天而降。抱走了尸体。
又是白衣。
桃花教的人难道都执着白衣?不论长相或衣着似乎都与白玉堂有什么关系。
墨凉对着二人点点头,便转身走了出去。
“笨猫儿,不许皱眉,白爷爷岂是那么容易被人陷害?!“桃花眸子狠厉的眯起,属于白玉堂的独一无二的霸气。展昭与白玉堂尾随那个名叫墨凉的少年离去,直觉告诉他们这个少年不简单。果然天黑之后墨凉独自一人去了城郊的一所大宅子里,展白对视一眼,纵身一跃上了屋顶。
月色渗着寒意,两人看到墨凉进了其中一个屋子后立刻施展轻功到了那间屋子的屋顶。白玉堂勾起几片瓦片,展昭理所当然的接住放在身后,两个人愣是没有弄出一点声音。
两人从屋顶的空隙看下去,蜡烛点的很多,很亮。屋内有一个很大的浴池,看那堆砌的颜色应该是玉石。
水池里飘满了桃花瓣,白玉堂皱着眉看到泡在水池里的人,半截银色的面具,下意识的转过头,展昭正好也看过来,两个人的眼睛似乎都在说〖这个人难道就是桃夭?〗
对视了一眼,两人又向下看去。只见墨凉半跪在玉池的边上,清冷的嗓音道“主人,他们我自己带回来了。“
〖桃夭〗勾唇,说了句好后突然从池子里站了起来。不着寸屡的一把压倒了墨凉,然后毫无预兆的对着墨凉的嘴亲了下去。
屋顶上原本偷看的两人立刻瞪大了眼睛。原本以为有什么发现的人居然看到这一幕,立刻齐齐的收回了视线。白玉堂习惯性的向展昭的方向望去,展昭也心有灵犀一把的凑了过来,瞬时,两人之间距离微妙了,几乎鼻尖对上了鼻尖。
两人又是一愣,随即做贼心虚般的向后退开老远的距离。月光下,猫和白耗子的耳朵都多了一抹红。展昭想要说什么,白玉堂却如临大敌一般的身形飘逸的消失在展昭的面前。
伸出的手僵在半空,叹了口气,将屋顶还原后,展昭亦拂袖而去。
将发现的事告诉了包拯之后,展昭回了自己的房间,黑漆漆的房间空荡荡的床。白玉堂果然没有回来。
摸黑坐在自己的床上,展昭脑袋里很乱。而这一坐就是一夜,而这一夜,白玉堂没有回来。
鸡鸣破晓的时候,展昭打开房门走到井边洗漱,淡淡的黑眼圈从眼睛下出现,睡得不好的结果。
昨晚展昭突然从梦里惊醒,直冲屋外,提了桶井水,从头浇到脚,方才解了那梦。
井水很凉,原本昏昏沉沉的脑袋突然清醒了。走出北院正好看到迎面而来的王朝。
“展大哥。”王朝先打了声招呼,脸上难掩疲惫。这两天被包大人派去查九转回魂杯,四个人跑了很多地方,还是什么都差不到。
“九转回魂杯查的怎样?”
王朝摇摇头,“就像人间蒸发一样,什么线索都查不到。”说着看了看展昭的身后,有些好奇的问“白少侠还没醒吗?”
展昭一愣道:“白兄昨日并未在展某这里留宿。”
嘿,这倒是稀奇。白大侠来一次开封竟不是在展大人房里留宿的,也是少见。当然好奇是好奇,他是绝不敢问出来的。于是王朝便笑道:“展大个,我先去找包大人。”
展昭笑笑,“去忙吧。”说着提着巨阙就出了开封府的门。
今天起的比一般时候还要早,大街还见不到两个行人。之所以出门这么早,其一是为了调查发生的命案,其二自然是要找白玉堂。白玉堂肯定留宿在〖翠云馆〗。这〖翠云坊〗是开封府有名的艺馆,馆内的姑娘们都是卖艺不卖身。每年都有很多王孙公子慕名而来,吟诗作对。
白玉堂不仅容貌武功卓,越更是琴棋诗书画样样精通,由此得了个风流天下的美名。这〖翠云馆〗的馆主阮翠云就是白玉堂的红颜知己。以往与展昭堵了气,白玉堂就会来这里听曲儿,顺便留宿。
眼见离〖翠云馆〗不远,斜方巷口突然窜出一个人影,一下子撞到展昭的身上。展昭迅速的托起向下滑的人,视线看到一个白衣人从〖翠云馆〗的窗口飞下。
白衣落地,不惹纤尘。
天微亮白玉堂就坐在窗边,视线时有时无的撇着窗外,表情却有些倦怠。其中缘故便是昨天那夜,他突然做了一个梦。梦里的情景如今想来也是让他恼的狠。
“臭猫。”
难得的有些咬牙切齿的唤出这两个字,直到看到那抹红出现的时候,白玉堂冷哼一声。却突然从街角窜出来一个人,撞进了展昭的怀里。白玉堂一挑眉,纵身从楼上跃下。
“猫儿!”
展昭扶起怀中的人,抬头看着走近的人,突然想到昨夜的那场荒唐的梦境,莫名有些尴尬道:“咳,玉堂。”
展昭尴尬的模样,白玉堂也有些不自在,视线只得转移到被展昭扶着的人的身上。
只见那人同样又是一身白衣打扮,长相却与白玉堂截然不同的冷俊,头发分开的额头上居然有一抹桃花刺青。皱着眉头,嘴里喃喃自语了“桃,桃”之后晕倒在展昭的怀里。
展昭与白玉堂对视了一眼,白玉堂道:“猫儿!”
展昭嗯了一声,将人带回了府衙内。急忙唤来交给公孙策诊治。公孙策摸着那人的脉就变了脸色,说这人中了剧毒,必须要立即救治,否则会性命不保。然后就将一干人等推出了房外。
公孙策在屋内施针的时候,展昭将刚刚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包拯簇眉道:“你是说这人昏迷前口中喊的桃字?”
展昭与白玉堂双双点头,白玉堂走上前道:“我就在翠云馆的楼上坐着,绝没听到打斗的声音。”
“如此说来,倒真是怪了。”包拯踱着步子,一事未平,又起波澜,这其中到底有何事?
“又是白衣和桃花!”赵虎惊道。
白玉堂也在不久后回到了开封府,同时也带回了一具尸体。“服毒自杀。“说完目光对上展昭的眼睛突然不自在的转过了视线。
白玉堂也是一夜未眠,天才亮就坐到窗边,也不知看了多久就看到向这里走来的展昭,一身怒红的官衣好不耀眼。然过而已。”
公孙策赞许的点点头,“家嫂果然医术高明。”又转头对包拯道”“这人应该到晚上的时候就能醒。”
“嗯,如此说来,只能等他醒了。”包拯应了句,又道:“都先下去吃些东西吧。”
说来自见到这贼猫起就未吃过东西里,白玉堂开口,道:“包大人,白某先行离去了。”
离去前,还对展昭挑了挑眉。展昭连忙说了句离开的话,追着白玉堂而去。
待周围的人散进的时候,包拯沉下脸问道:“这龙涎香恐怕来历不小吧?”
公孙策想了想,如实答道:“龙涎香乃西域贡品,历来都是朝贡之物。”
包拯意味不明的嗯了一声。先是九凤琴,再来就是龙涎香,每一样都牵扯进宫里,这其中,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
展昭看着白玉堂,白玉堂又是一声“贼猫。“听的展昭眉开眼笑。
“白爷爷饿了,陪白爷爷吃早饭去。“
展昭还能说什么?当然是立刻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