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机密会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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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First Case 第一案
The Adventure Of The Norwood Black Hawk 诺伍德的黑鹰.
Chapter1.
"The faintest indication，and yet it was enough to tell me that the great malignant brain was there，as the gentlest tremors of the edges of the web remind one of the foul spider which lurks in the centre."
——S.H
“你将看到的内容，是绝密中的绝密，听明白了吗？”
偌大的办公室陈涉简单，四面巨大的落地窗将他们包裹在其中，几个大小不等的液晶显示器高高悬挂在前后的玻璃上。办公室里只有五个人，这让这原本就宽阔的房间显得更加的空旷。Smallwood女士端坐在第一排桌前的正中间，她的双手十指交叠，不经意间皱起的眉头使她的表情看上去很严肃。坐在她旁边的男人有着同样的神情，他稍稍伸长脖子，视线落在正站在办公室最中间的，代表着整个大英政府的人身上。
那人难得没有拿着自己随身携带的黑伞，依旧是一身西装三件套，右手捏着黑色遥控器，手腕轻动，将方才给他们放的视频按了暂停。
“任何内容都不得做记录，离开这个房间后，绝对不能提及任何内容。”Mycroft的左手插在西装裤的口袋里，他挑起眉毛，额头浅浅的抬头纹显现出来，牛津腔从他口中说出不知为何能给人一种高贵的感觉，慢吞吞的咏叹调虽然是慵懒的语气，但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原本就已经是正襟危坐的几人如今更是一脸肃然，他们点点头表示认可Mycroft的话。除了坐在哥哥身边，依旧懒懒散散地靠在椅背上的Sherlock.Holmes。
他的胳膊肘放在扶手上，右手指尖有节奏地轻点自己下巴，没有像“上一次”那样一直玩手机发推特，早已经知道某些事情的他这一次将注意力放在了其他的地方——尽管在别人眼中他丝毫没有集中注意力。
Mycroft继续说着此事的重要性：“该事件全过程都是国防机密，只有这个房间里的人，代号分别是Antarctica，Langdale，Porlock和Love，才能知道真相。”他顿了顿，“至于其他人，包括首长及他人……我相信在座的各位知道如何处理。”
“那么Charles.Augustus——”听完Mycroft的话，Smallwood女士开口想要提出自己的询问，只是话未说完就被打断。
“这么说来这件事情就已经结束了对么？”Sherlock换了个姿势，依旧一副懒洋洋的状态，他丝毫不顾被打断的Smallwood女士难看的脸色，漂亮的眼睛像是第一次看见这个房间一般朝四处看着，露骨的好奇尽收他人眼底。
Sherlock的这双眼睛很漂亮，这在整个Holmes家族都是极少出现的。
翻阅存放在马斯格雷夫庄园的族谱历史，就只有早在一百五十年前，维多利亚时代的一位先祖曾被记录过有着这样一双眼睛。而那本族谱，已在早年时候的一场大火中化为了灰烬，因此这些都是他的哥哥Mycroft在他还小的时候告诉他的。
他们都说这样的眼睛可塑性极高，随着光线折射的不同也跟着呈现出不同的颜色效果，它们变幻莫测但是却又极富魅力。他的这双眼时而睿智、深邃，时而狂热、神经质。
相同的情况在历史上大名鼎鼎的Stephen.Hawking和Van.Gogh的身上都出现过，而他们无一例外的都是举世闻名的伟人。
John曾跟Sherlock打趣道这不过是虹膜异色症，有这种病没什么好骄傲的，但是他也同样不能否定这种眼睛的颜色有一种别样的美丽。具有一种高贵、苍白、冰冷、疏离感，神秘而病态，让人难以接近，却又在看见的那一刻被深深地吸引。
此时此刻有这样特别的一双眼睛的目光停留在房间最右角落的Vivian.Norbury身上，不出所料的，后者几乎是在同时就注意到了。
Vivian虽然在Mycroft说话时就已经取下了自己的无框眼镜并且挂在了胸前，但她的近视程度似乎并不是很高，因而能够在第一时间发觉Shetlock在看着自己。
在僵持片刻后，她忍不住率先开口问道：“Mr.Holmes？”
此话一出，正要开口再次谈论此事进一步进展的几人不由闭上了嘴，将刚到唇边的话又吞了回去。
他们一直没有把Vivian算作这次话题的参与者，甚至在场没有人对其能否做到对此事绝口不提而提出任何的异议。就像对待空气一样，在他们的心中，她永远不会做出任何哪怕一丝一毫出格的，对不起英国政府的事。她永远都是坐在他们的后一排，没有主动发言的权利。房间里最右的角落是她的归属地，只负责记录档案——可有的时候连记录的事情她都不能做，比如现在。
在Sherlock的心中，他已经对这个金色短发酗酒的老太太在“上一世”所做的事恨的咬牙切齿，如果放在从前，他是巴不得用点什么“手段”来好好惩戒一下这个为了自身贪欲，不顾他人生命和国家利益的女人，甚至他能为Mary报仇——
可他突然又想到，如果真的是在很久以前，或许就算这个人做了再多的错事，他都不会放在心上。
Sherlock微微眯起眼睛，沉思这自己刚才所想的东西，猛然惊觉不知在何时自己竟然改变了许多，可能就像他曾经说过的那样，John是上帝派来拯救他的。自己的命运与John交织的那一刻起，就有很多的东西在改变。
“Umm……美味思的冰棍。”不知为何，可能是因为潜意识告诉自己这个时候应该说点什么，Sherlock看着Vivian，这句话就在意识从大脑传递出去的同一时刻脱口而出。
“什么？”这一次不仅是剩下坐着的三个人，连Mycroft都一脸的不解。
“如果是你面对在不久前将要流放到一个可能随时会牺牲的地方当六个月的特工，而如今却从飞机上下来好好的坐在温暖的办公室里，生命得到了保障，这件事毫无疑问值得庆祝。”Sherlock没在意他们的疑惑，语气欢快地说着这些话，他拍拍肩膀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双手按住膝盖从椅子上站起来，毫不理会就站在他身边的一脸无语的Mycroft。他将双手插进黑色风衣的口袋里，步伐轻快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几个人的目光跟着他移动，从脸上愉悦的表情显示出他现在的心情确实不错。
“而你——你叫什么名字？”他走到房间正对面的落地窗前，停住脚步猛然转身同时抬起右手指着坐在角落的Vivian，随着他的动作，同色的长围巾也同样的荡起了弧度。
几个人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Vivian也跟着愣了一下，她不知道这个男人为何对她如此好奇，只是沉默几秒之后便如实回答：“Vivian，Vivian.Norbury.”她将自己的姓氏也一同说了出来。
就像是第一次听见这个名字一样，Sherlock神色自然的点点头，笑道：“Vivian，如果是你，你会来一支美味思的冰棍对么？”
出乎他意料的是，女人的脸上同样没有表现出惊讶，而是疑惑地摇了摇头。
“为什么您会这样说，先生？这样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或许放在平时我会选择您说的那样，不过，在现在这个寒冷的季节里，吃冰棍不会太奇怪了么？”
Sherlock唇边的微笑忽然一滞，他将Vivian的话快速思考了一遍，同时又再一次打量了这个在“上一世”让他吃够苦头的女人，直到看见她刻意后缩却仍控制不住轻微颤抖的手时，他收回了目光，满意的叹了一声。
“就算是在圣诞节之后的冬季里，总有那么点儿事需要我们自己——降降烈火。”他的眼睛由于喜悦而弯起，话里有话，而不等Vivian提出疑惑便自顾自地继续问道：“那么你说，我会选择什么？”
Vivian有些无奈这人转移了话题，而此时的场合也不容她有什么不满的异议，她只能顺着他的话来回答，不过这样一个无厘头的问题她又怎么会知道答案？她不禁一时凝噎，习惯性的扫视周围一圈儿，最后看见了摆放在她的上司Smallwood女士跟前的木色盘子。
“我不知道……也许是，姜汁饼干？”
Sherlock忍不住挑了挑眉，他快步走到桌前探手抓了一块饼干，放在嘴边：“是了，是了。我竟然忘了它。”微张开嘴唇咬了下去，清脆的声音响起，Sherlock像是个得到了糖果的孩子一样高兴，三下五除二地吃下了手里的这一块。
在他的心中，他知道天才渴望的是什么，他一直都知道。
他又抓了一块，同时不忘给一直被自己晾在一边的哥哥递了一块。
没有洗手就要吃东西这从Mycroft脸上的表情就可以看出他是拒绝的，可无奈Sherlock一直伸着手，他也只好接了过来。
他咳嗽了一声，说：“总之，刚才给你们看的视频就是整个事情的真相，不管怎样，这就是最终的结果。”
“就是一个按耐不住开枪的狙击手？”Smallwood女士问道。
“是的。”
“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很简单，不仅仅只有Moriarty的人能做到让全国的显示设备都出现他的那张脸，我们也有这方面的人才。”
Smallwood女士点点头，而坐在他旁边的男人接着问道：“听说你戒毒了？”他的这句话是问向Sherlock的。
后者耸了耸肩，“彻底戒了。”
“对于Moriarty你怎么看？”
“除非他不是个人类。不然你也可以试一试把脑浆炸出来之后依旧愉悦地录小视频。”Sherlock的回答毫不客气。
男人似乎是被他的话噎住了，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Sherlock又抓了两块姜汁饼干，他慢吞吞的走到男人的面前，弯下腰表情一脸无害的问道：“你知道金鱼吗？”
“什么？”男人的神情更加疑惑了。
Sherlock笑了起来，他直起身体转头看了无奈的Mycroft，嘴唇微动，说道：
“Nothing.”
“有什么事可以来贝克街找我。”直到走到门口，Sherlock才对他的哥哥说出了来到这个办公室后的第一句话，看到对方轻轻点头之后，他拉开门走了出去。
“Mr.Holmes……”
就算Smallwood没有问完，Mycroft也知道她想问什么，他依旧看着弟弟离开的那扇门，回答：
“你得承认这一点，女士，他死了。不是吗？”
天才渴望的是共鸣。
这一点Mycroft同样感同身受。
TBC.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机密会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