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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灵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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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 李越悯神色冷凝,修长的手指紧紧扣着轮椅的把手,不会的,不会是那个意思。
言和见他这样,反倒迅速冷静下来,皱了下眉解释道,“你有气运加身,普通的诅咒奈何不了你,大概下咒的那个人也发现了,他们竟然”
言和瞄了李越悯一眼,有点儿不忍心说下去,毕竟这些人干的事儿太缺德了。
李越悯用力闭下眼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可是与我母亲有关?”
言和沉默地点头,“诅咒里揉和了令堂的骨灰。。”下边的话言和有点儿不知道该怎么说,因为实在是太恶心了!
但是李越悯的至亲被人这么糟蹋,他应该知情,“骨灰和诅咒应该是掺杂在药里,直接敷到你的伤口上,所以你血脉不通,形同废人!”
此话一出,几个大男人同时色变,李越悯更是脸色煞白,只觉得双腿伤处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
“李梓俊!肖悦!”李越悯双目通红,咬牙切齿,他们想毁了他还不算,连他已经逝去的母亲都不放过,欺人太甚!
灿灿听到声音,匆匆忙忙的从屋里跑出来,“怎么了怎么了?”一见李越悯的神色,这姑娘把手里的盘子一扔,跑到李越悯近前,蹲下身就要扒拉李越悯的裤角。
眼睛红红的,口中不住的叨念,“腿又疼了吗?给我看看。”
李越悯一把抱住灿灿,声音沉闷“没有,别急”
灿灿乖乖地任他抱着,轻轻地问,“怎么了?”
李赵悯沉声道,“肖悦和李梓俊不是东西,他们动了咱妈的骨灰!”
灿灿瞪圆了眼睛,“咱。。咱妈?”
李越悯抬起头,双眼通红,嘴巴紧抿,有点儿可怜兮兮的味道,“是咱妈对吧?”语气中大有你敢说不是,他就大哭一场的气势。
边上的四个人风中凌乱。。。。。。尼玛,这他娘的是卖惨吧?你说你挺高的个子,人长的也不差,怎么就到了卖惨的地步了?
灿灿没有太纠结,重重地点头,“是,是咱妈,别急,我揍他丫的去!”
说完站起身就要往外走,李越悯忙拉住她,“不急,有仇不怕慢慢报!”
姚家兄弟怜悯地看了一眼这个虎姑娘,这么简单就被人骗到手了。。。
战云和言和倒没什么想法,发生这种事儿,李越悯都没有瞒着小姑娘的意思,可见是真把这小姑娘放到心上了,那什么,言和偷偷瞄了一眼战云,有情人终成眷属么。
经过这一打岔,气氛不像刚刚那么冷凝。
小包子依然睡得四仰八叉,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
众人重新坐下,灿灿小姑娘依然去烧被她扔掉的开水。
小姑娘一走,李越悯表情一收,面色沉冷。
众人:。。。。。。你这么戏精,你家灿灿知道吗?
李越悯沉默半晌,眼睛看着言和,“还没请教您贵姓?”
姚崇一拍脑袋,可不是,他们来了这么半天,连自我介绍都没有呢。赶忙站起身,“这是我哥姚竟,这位是言先生,这是战先生,是我家的贵客,我叫姚崇”
李越悯点头,“鼎鼎大名的姚家,我早有耳闻,只是一直没有机会拜访”
姚竟推推眼镜,“客气了,姚家也就一普通人家。。”
李越悯:。。。。。。谦虚的有点儿过了!姚家是普通的人家,那李家是什么?贫困户?
姚崇不耐烦跟他俩一样打饥荒,直接问言和,“男神,李越悯的腿有救吗?还有他的令堂,骨灰对逝者来说至关重要,如果融入药里,肯定已经和李越悯的血液融为一体了”
别说气运之心还在李越悯身上,就是没有气运之心,碰到这么恶心的事儿,他们也得管。
言和看向李越悯,“你和你母亲的血脉是相融的,诅咒融合了令堂的骨灰,跟你的血气自然亲近,他们也是打了这样的主意,诅咒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它已经融入了你的骨血,换句话说,诅咒如你的血,你的骨,你的肉,如果暴力抽掉,你知道代表什么。”
抽掉骨,抽掉肉,抽掉血,还剩什么?
李越悯心下凄凉,“如果放着不管呢?”
姚崇瞅了他一眼,“如果放着不管,你全身就会被诅咒侵蚀,你的腿,身体,脑子,到最后你还是你吗?”
真恶毒!这是要李越悯变成活死人啊。
姚崇郁闷,自己在那儿嘟嘟囔囔“不能拔除,不能放着不管,诅咒还有千百种之多,要一一分辨,等不到那时候,李越悯就已经不行了”
被当面说不行了的李越悯:。。。。。。
言和斜睨着他,“说起来,G市怎么说也是姚家的地盘,用这么恶毒的手法对付一个普通人,姚家不该做点儿什么吗?”
姚崇和姚竟羞愧了,气运气运他们弄不了,诅咒诅咒他们同样没办法,他们都要弱到怀疑人生了。
言和继续道,“你话是没错,只是太死板了,难道除了强行拔除和细细分辨,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姚崇瞪圆了眼睛,什么办法?姚家精于符篆,解除诅咒的办法,有三种,一种画个化咒符,直接给李越悯喝下去,强行拔除;另一种,用玄镜符把诅咒原路返弹;最后一种就是细细的分析出是哪种诅咒,一点一点的拔。
李越悯诅咒已经入身,第二种显然没有条件让他反弹;同样的道理,如果诅咒只是入身,没有融进骨血,第一种方法可以奏效;第三种,他们根本就没那个时间,这个诅咒加灵骨之所以恶毒也在于此,等李越悯成了活死人,他们再研究出方法有个屁用?
姚崇苦苦思索,并把自己的想法一一讲述。
李越悯神色黯然,难道这世上真的是,好人不长寿,祸害遗千年吗?他李越悯虽算不上什么正人君子,但也没亏欠过自己的良心,甚至在生意场上,还被人送了个儒商的雅号。
言和切了一声,没好气的道,“你就只会做直来直去的减法吗?”
冤枉啊大人,袁崇一脸苦逼,您解释的这么高端,臣妾不懂啊。。。
战云略想了想,“诅咒属于负面能量,要想除去负面能量,可以用减法的也就是所谓的简单粗暴的拔除,显然,这个已经行不通;
也可以用加法,用正能量去抵消负能量,当然有小包子在,没有比他更正的能量,所以也不是这个意思;
那么只剩一种,就是负负得正,用负能量去化掉负能量,再用正能量化掉剩下的负能量,是不是这个意思小和?”
言和眼睛亮了亮,还是他家战云,一点就通!多简单的道理啊,姚崇怎么就不懂呢?
姚崇不笨,相反,他是姚家这一代出类拔萃的人才,之所以没想到,只是修行日浅,也很少碰到像言和这样不按常理出牌的人物。
战云这么一点拔,姚崇立刻就明白了,“我懂了,我可以用比诅咒更恶的符篆,融入李越悯的骨血,以毒噬毒,再解我自己下的毒,就容易多了。”
姚崇犹豫,“只是,两种毒性相撞,他能撑得住吗?”
李越悯立刻道,“我可以的,姚先生不必顾虑,只要能解了这诅咒,受再大的苦,我也愿意。”
在遇到灿灿之前,他可以不在乎这条命,解不了就解不了,大不了他拉着那两个人渣一起共赴黄泉;现在不行,他才搞定了他的灿灿,不能就这么留下她孤孤单单一个人。
只要有一线生存的希望,再痛苦他也能忍。
“我听你们一直在提起气运之心,他在我身上?”李越悯又看了一眼言和,“这也是你们找我的目的吧?”
言和点头,“不错,现在外面什么情况,相信你也早有所觉,不然也不会跑到这种地方来。”
说李越悯因为腿伤,被李家丢到这种地方来?别开玩笑了,在他提诅咒之前,谁看到他有一丝一毫的伤怀来着?
李越悯目中闪过一丝迷茫,“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觉得应该来这里,正好李祥带着李梓俊找上门,就顺水推舟避世隐居。”
大概是小包子的作用,气运本身就有趋利避害的本能。
李竟挑起大拇指,“好气魄!”手里的权利说放就放,岂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李越悯垂目,“李家的东西,我再不想碰,晦气!”那已经不是从前的李家,他做的越好,肖悦母子过的越舒服,他亲生父亲还要防备他夺权,何必呢?一个李家而已,他不稀罕!
言和扯回话题,“姚家帮你解除诅咒,你帮姚家度过难关,如何?”落在姚家的因果,他不能碰,否则,G市的气运不会认帐!
他只能从旁协助,只是不知道小包子肯不肯帮姚家。
瞥一眼还在苦苦思索的姚崇,“你放心,姚崇虽然比不上我家战云,但是也是有真材实料的,绝不会让你撑不过去的。”
李越悯苦笑着解释,“您误会了,我并不是不相信姚先生,只是你们说的气运之心,我没见过。听你们的意思,它是个独立的个体,并且助我良多,我怎么能拿它来交换自己的利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