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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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有多久都没放晴」
「能不能就让我回到曾经」
-14-尾声（上）-
是雨夜。
乱藤四郎从梦中惊醒，朦朦胧胧的雨声一下子清晰了许多。他闭上眼睛，又睁开，又闭上，又睁开，反复多次。
微微侧头，左边是搂着幼虎的五虎退。这个雨夜，他睡得极不安稳，拥着幼虎的身躯轻轻颤抖着，面色苍白，脸颊上还有着泪痕。五虎退是个乖巧的让人心疼的孩子，哪怕在睡梦之中的哭泣，他都忍住不发出声音，唯恐吵醒其他人给他人带来麻烦。
乱藤四郎数了数，怀中两个老虎，头发旁边有一只老虎，还有一只老虎滚在了地板上，正冷的发抖，尽管如此它也没有醒来。
是这个时候啊。
乱迟疑地想。他直起了身子，想要离开一下，却突然被拉住了手臂。
“别去……”
半梦半醒状态的五虎退下意识地拽住了他，迷蒙的金色眼睛还带着水雾。乱藤四郎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又或者感受到了什么，只是轻轻掰开他的手，又揉了揉他的头发，把那只滚开的幼虎塞进他的怀中。
“退酱乖～乱尼给你找那一只小老虎去啦～”
啊，对了。
是这个时候呢。
一切开始的时候。
五虎退又陷入了熟睡之中。乱藤四郎小心翼翼地从被窝里出来，没有惊动任何一个兄弟。不过，以他满级max的数值，他们也察觉不到就是了。他路过一个个兄弟，仔仔细细替睡姿不好的家伙盖好被子，然后在心里数道：
退酱、前田、平野、秋田、博多、包丁、后藤、信浓、厚……还有药研。
在隔间里，还有骨喰、鲶尾和小叔叔鸣狐。
真好呢，大家都在。
乱藤四郎勾起了一抹浅浅的笑容，然后停在了最外面的药研那里。乱注视他了良久，伸出手想要触碰他，最终却像是怕对方从梦中惊醒一样，将手收了回去。
他拉开了障子门，出去后又迅速合上，怕凉风吹入。他尽量没有发出一丝声音，独身坐在门外，望着天空。
真暗。
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乌云把一切光亮都掩盖了，漆黑仿佛要吞噬整个世界一般。
屋外听到的雨声更加清晰与嘈杂，砸落在屋顶上、石板上、草地上的雨滴发出的声音混杂在一起，让人莫名的烦躁。
「静静的聆听，经久不息的雨声。」
空气中，是压抑而沉闷的味道。
「享受寂静，等待放晴。」
什么时候，才有天明？什么时候？才能寂静？什么时候，才会放晴呢？
长发的少年托着腮这样想到，红色的蝴蝶结将他的发丝松松垮垮地扎在身后。就这样维持了这个姿势好久，他才站起身，向自己的目的地走去。
刀解室。
幼虎发出无助的呜咽声，半身已经浸入那个散发着冰凉气息的池子。乱藤四郎将它解救下来，熟练地安抚着它直至它熟睡，这才用奇异的眼神看着这个另付丧神从心底惧怕的池子。
刀解池。
退酱可以感知到小老虎们的情绪，所以……晚上才会如此无助与恐惧吧。
好冷啊，好痛啊。
小五，你跑到哪里去了？快回来好不好？你是不是受伤了？快点回来我给你包扎好吗？
呜呜呜……主人，你把小五带到哪里了？它好害怕……我也好害怕……
小老虎们一个一个「消失」掉，五虎退的能力也被很大程度上削弱，最后……被折断在乱藤四郎的面前。
不过，这都是之后的事情了。
乱藤四郎笑了起来，在黑暗中，有两抹暗红色，微微闪烁着。
-TBC-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1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