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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小冤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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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转瞬即逝,眨眼便是十二年过去,这些年里西巍国大将军府可是叫一个热闹啊,那叫一个鸡飞狗跳,当然这些全都是拜楚家大小姐楚嫮生所赐,但每每犯了错,只要看见楚嫮生撒娇的面容,楚家将军和夫人便如皮球泄了气,再气也气不起来,更别提还有一个宠妹护妹没有底线的楚闻天,楚嫮生的生活那叫一个滋润,过的那叫一个肆意妄为。
“我的砚台呢?小桃”楚家大少爷不抱希望的问自己的侍女,像是明知故问一般无奈。
“回少爷,您的砚台被小姐拿去养蝌蚪了,小姐新得了两只小蝌蚪,很是可爱。”小桃说完砚台的下落,还特别说明了砚台其他的用处,且暂居砚台的是两个可爱的小家伙,希望能替楚嫮生大小姐减轻一点点,一点点惩罚吧。哦,阿门,保佑,希望今晚小姐回来后还会有一个完好的屁屁。
果然晚上听见了楚家大小姐“歇斯底里”的哭喊声,求救声,但是所有人都一副就知道是这样的戏码的表情无动于衷,不是大家不衷心护主不疼爱楚家大小姐,实在是楚闻天才是最疼爱楚嫮生的人,他会真舍得下手?不过是雷声大雨点小罢了,还没碰到楚家大小姐的屁屁呢,就先喊的是惊天动地。
不过一会儿两人又亲亲热热的搂着胳膊搂着小腰来用晚膳了。
这样平静的日子还没过两天呢,楚家又再次鸡飞狗跳了。
“小桃,我这衣服是怎么回事?我的水晶骨茶具呢?”楚家大少爷再次毫不意外的看见自己最舒适的一件月白色锦袍皱皱巴巴的挂在厨房后院的鸡舍旁边,好像还有一点儿鸡屎在上面。
旁边是五只嫩黄嫩黄的毛绒绒的小鸡崽儿悠闲自在的这儿吃吃草,哪儿吃吃土,啾啾见叫着,一点儿也没感觉生死关头的紧迫感。
“回少爷,如您所看见的这样,小姐看这五只毛绒绒的小鸡甚是可爱活泼,觉得住在鸡舍实在是不舍,就将您的衣服拿来做了鸡舍,现在挂起来正在晒太阳,说是什么杀毒,让小鸡住的更舒服。”小桃战战兢兢的抹泪小心的措辞道,呜呜,我要换职业,我要换岗位,我要去伺候夫人,温温柔柔的,我不要接近古灵精怪的大小姐最喜欢欺负的人旁边了。
“那我的水晶骨茶具哪儿去了?”楚闻天怀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的问道,这可是要送给内务大臣的生辰礼品啊,世界上就这一套啊,藏着藏着还被楚嫮生挖出来了,楚闻天真的很无奈的,但看看楚闻天眼里的纵容宠溺,笑的简直不要太晃眼,不要太灿烂好吧。
“少爷请随奴婢来。”小桃索性什么都不说了,领着楚闻天来到后花园,自己看吧。
后花园一角的小石桌上,放着四只袖珍可人流光溢彩的小茶杯,中间放着一只晶莹剔透的玉骨雕刻的茶壶,而在茶杯茶壶里悠游自在的游来游去的是五只小鱼儿,四只茶杯里各游了一只通体红色的小锦鲤,大点的茶壶里游的是黑斑花纹的大黑鲫,茶壶盖在旁边放着,里面盛着些许鱼粮,如果忽视这套茶具的价值,这倒是好的一角后花园活的风景。
楚闻天默默看了一眼后,从壶盖里拿出一点鱼粮给各个茶杯里,茶壶里游的欢的鱼洒了一点,然后就径直走向楚家大小姐楚嫮生的闺房所在院落。
但刚到院子花门前就被楚嫮生的贴身丫鬟采心拦住了,一顿千阻百碍之后楚闻天不为所动,采心认命般的闭上了嘴,任由楚闻天进了院落。
打开房门,空无一人,楚家大小姐的倩影已在外面街市吊儿郎当的混迹着。
楚闻天眼中神色莫名深了一些,像是想到什么光明正大的理由能好好感受一下楚嫮生的屁屁有多柔软的好事一样,如山林中休憩的猛兽,收敛起外露的险恶心思,走回了书房。
至于为什么楚家大少爷不亲自去捉大小姐回来?楚闻天才不会告诉你,亲自提前去捉回来,将军大人和将军夫人岂不是就不会生气了,那还有什么福利可言。
而且既然外面的世界一直是不安于室的楚嫮生向往的,一直关在府里,泯灭天性,楚嫮生还会有现在灿烂没有拘束的笑容吗?让她每天开开心心的笑,就是最大的幸福了,当然偶尔自己也要幸福一把了,滑滑嫩嫩的小屁屁啊╭(╯ε╰)╮。
当然要是知道此刻的楚嫮生在哪儿逍遥,楚闻天就不会如此淡定了。
京城最大最有后台的常胜赌坊里热火朝天,赌徒们声嘶力竭的呐喊着,好像声音喊的大就会如愿似的,但一声声泄气颓废的声音还是预示着赌徒们的运气过于今日不是太好。
但有运气不好的人,自然就有运气好的人了,赌坊中间最大桌玩的最多的人群中间爆发出了一阵阵的叫好声,自是因为人群中间的一个貌不惊人的小男人手气好的不行,一会儿时间就已经赢了一大堆的筹码。
看这小男人小鼻子小眼睛小眉毛,长的十分平平淡淡,但眼中神色却是十分自若,就算赢了这么多钱也是一副司空见惯的模样,这样淡定,自是引得旁边输的红眼的赌徒愤愤不平,起哄赌大的。
小鼻子男人自是奉陪,谈笑自若间又将本已输的一无所有的赌徒们欠下了他们人生难以企及的债额,但轻易能清醒的人自然不会被称为赌徒了。
其中接连输了一中午的一个十分粗鲁的赌徒,在几次与小鼻子男人豪赌的赌局中,输急了眼,眼看着小鼻子男人赚的一次比一次多,而他已经输的没有什么好输,全身都只穿了一件短短的亵裤遮羞,衣物全部做了抵押品在赌桌上押着。
他不死心的再想以他的右臂来一局定输赢,赢了的话小鼻子男人就将今日赢的所有东西交给他,输了的话右臂立马砍下来交给小鼻子男人。
旁边和他一道来初涉赌场的男人听了连连劝慰道:“张屠夫,你要是没了右臂可如何宰猪宰牛,如何过活?你想想你以后吧,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大爷不在乎,今日如果不赢回来,我以后还怎么来常胜赌坊,怎么见一众赌友,你这酸秀才实在是想的多。”红了眼,急了利的赌徒岂会听别人的一番好心劝告,赢钱才是王道,其他的懒的顾及了,当下非要这小鼻子男人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
一局定输赢,采取最简单的押大押小,骰子放下,众人屏住呼吸,毕竟这屠户输了可就是要放血了。
但很快的众人发出一阵不知道是同情还是得看好戏的惊呼,稳稳的,小鼻子男人赢了。
屠户如烂泥般摊在地下,两眼直直,突然出乎意料的是,男人一个翻身起来就向人群里一个空隙冲过去,然后想逃出赌坊,也许是因为太急,竟一时找不到赌坊的进出口,如一只无头苍蝇般乱飞乱冲。
谁都没看见的角度,小鼻子男人指尖一点柔和银白色的光笼罩在屠户的眼前。
小鼻子男人一个跨步冲过去站在无头苍蝇的面前,一把刀随之扔在屠户身边,两个赌坊的人紧紧抓着屠户,屠户反抗无力。
这常胜赌坊不是一般的赌坊,赌坊内的人是帮助赢的人拿走该拿走的东西,而在这赌坊内,没有什么有形的东西是不可以拿来赌的,任何与赌徒有密切关系的人或与赌徒有关的物,都可以拿来赌而不必担心赢者拿不到该拿到的东西,因此常胜赌坊的纪律从来很好,输的人还从来没有不兑现承诺的时候。
赌坊内一个小厮手起刀落,干净利落一个完整的右臂已经呈现在了小鼻子男人的眼前,众赌徒的眼前。
小鼻子男人笑了笑,拱手说道:“承让了,承让了,小弟就先走了,改日再一赌为快。至于桌上的这些筹码众兄弟就分了吧,就当交个朋友,那件油腻的衣服就麻烦那个酸秀才交给刚被拖出去的张屠户吧,谢谢了。”小鼻子男人说完就走出了赌坊,众人短暂惊喜的欢呼后,瓜分筹码,继续走上赌桌,赌场重又恢复了喧闹。
小鼻子男人走出赌坊后,脚步一转从赌坊左侧进入了一个挂着布帘的小房间,刚走进去常胜赌坊的掌柜就迎了上来直至赌坊的三楼,一贯倨傲的掌柜一改常态,一进房间就跪下,神情恭敬如面见神明一样虔诚,交代近日赌坊的盈利情况。
赌坊自然是如名字一样,常胜,每日盈利。赌徒以为常胜是对于自己来说,殊不知常胜这个词是对于赌坊来说,每日从赌徒身上赚来不计数的银钱。
“夜主,现我们赌坊已经常胜不衰,生意越发好,是否应该扩大范围,只在南晟,西巍,北繁这三国做生意是否范围小了些,东冥国经济实力强盛,人口繁多,国力强盛,我们是否应该开拓东冥的市场?”赌坊掌柜斟酌再三,还是说出了思索了许久的建议。
被恭称为夜主的小鼻子男人也在思索究竟该不该打开东冥国的市场,可她亲爱的母后大人可能不允许吧,而且作为东冥国最有权势的公主,颜离景也如此溺爱自己,自己要风是风要雨是雨,将最受赌徒青睐的常胜赌坊开到东冥去,是否对于东冥国不利啊。
“慢着,待本宫去实地考察一番再做打算,今日这建议不错,去账房领赏银吧。”小鼻子男人决定回东冥国探望自己那没有心的皇后娘娘和可怜的父皇颜离景。
爱上自己母后夜魅儿这样不羁无心的女人,自己的父皇颜离景难道不可怜么?小鼻子男人可忘不了自己刚重见天光的惊喜感还没缓过来,还没接受自己的新身份就被自家母后大人包的严严实实弄到了另一个国家。
得亏自己作为一棵栀子树,这个世界唯一的一个老妖怪,生命力是十分顽强,在哪都能活的风风火火,精彩十分。
得勒,去东冥国刷刷存在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