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无名客栈》莫凌封

5、血染霜雪

　　清晨一早，白玉堂拿着云中刀从楼上走下来，便看见正拿着抹布擦桌子的邹离，“嘿，小家伙，今天起那么早？不困了？”
　　“嗯。多亏了公孙先生的药。”邹离擦完桌子便端着水盆往后院走去，再次回来时便端着一盘馒头和一盘咸菜，“你今日也是要离开了？”
　　“也？”白玉堂随手拿了个馒头扯着吃。“展大哥他，方才拿了几个馒头便走了，也亏得我在馒头里加了糖。”邹离拿起一个馒头学着白玉堂扯着吃。
　　“咳咳……糖？”白玉堂看了看手里的馒头，再看看吃的正欢的邹离，表示对自己味觉的怀疑。
　　“唔…咳咳…”邹离顿了顿，赶忙拿起一杯水咕嘟咕嘟喝了下去，“好咸…”
　　“你在馒头里放了多少盐？！”
　　“一勺？”
　　“一勺？！”
　　“就…就是那个，汤勺…”
　　邹离伸出手指比划了一下，看的白玉堂丢下馒头当即跑出客栈。
　　邹离默默地收回手指，重新拿起吃了一点的馒头，继续撕了着吃了起来，露出里边事前塞入的咸菜，嘴角悄悄勾起一个弧度，“放的明明是咸菜。”
　　这时展昭从楼上走了下来，随手拿起被白玉堂撕过的馒头，“阿离，你又在玉堂的饭里做手脚？”
　　邹离赶忙提了茶壶给展昭倒了杯茶，“他不肯吃咸菜，单吃馒头味如嚼蜡的。”
　　“噫，这馒头怎么前甜后咸的？”
　　“唔？有吗？没揉开吧。”

　　“展大哥，今日我想随你一同巡街。”邹离将碗筷收回后厨回到大厅，便见展昭提剑正要离开，于是赶忙从柜台下摸出一把剑来跟着。
　　“行，你两年不曾出过门，到了街上可要记得跟紧我。”展昭想了想，巡街而已，并不危险，“记得带些银子，事后可以在街道上多待会儿。”
　　“好！”
　　早晨的街道散发着一股包子的飘香，卖早食的老伯抬起头看向从客栈走出来的两人，热情的招呼着，引起一片喧闹声。
　　“哟！展大人今天来这边巡街啊？”
　　“嘿！展大人早啊，这身后的小哥儿好生眼生。可是新来的衙役？”
　　“呀。这小哥长得可真俊～”
　　“小哥儿几年多大？可有婚配了？”
　　一路走来，话题一溜烟的从“展大人吃了嘛？”歪到了“这小哥哪家哪户可有婚配？”倒是令邹离难得的闹了个大红脸，白玉堂从一旁的酒楼探出脑袋表示喜闻乐见。
　　“没看出嘛。小家伙你还挺得大爷大妈们青睐的。”穿过一众大爷大妈，刚要进开封府的大门，就见白玉堂从屋顶上跳了下来。
　　“展大哥，我想在那边街市上逛会儿。”邹离好奇的看着另一边的街市。
　　“我陪着小家伙逛逛。”白玉堂觉得自己闲着也是闲着于是拽着邹离便往人群里钻去。
　　邹离一入人群便被不远处的小摊子吸引了注意力，白玉堂随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一瞧，那是个卖陶瓷的小摊子，摆在一个小角落里，摊子的主人是个六七十岁的妇人。
　　“老夫人，这个花瓶怎么卖？”邹离走上前在摊子前蹲下身，一手扶上花瓶一边问道。
　　“三十两银子一个。”老妇人比出三个指头示意到。
　　“这赝品竟值三十两？！”
　　“赝品？！”
　　“五爷我曾见过真品。”
　　“在哪？”
　　“那是好久之前的事了。”
　　接着，白玉堂边走边给邹离说这关于花瓶的事。
　　“这么说，事实上你也不知道那花瓶现在到底在哪？”邹离歪了歪脑袋，额间的坠子在阳光下泛着幽蓝色的光，光芒闪动似有水流动其中。
　　“不，确切的说是可能。”白玉堂闷笑一声，说道，“它极有可能被保存在仙灵海里。”
　　“仙灵海？是一片海洋嘛？”邹离对这个名字表示好奇，抬头去看白玉堂却发现面前并没有人甚至街道上只有小摊子。
　　“不。仙灵海其实是片森林。”邹离面前忽然出现一个浑身都包裹在蓝色披风里的人，他就站在面前，却又似虚幻，他向邹离介绍着仙灵海，“仙灵海之名，上古而来，整片森林都是蓝色的，就像一片海洋…”
　　邹离发现自这个人出现额间的坠子便微微发热，不是烧灼的炽热却能很好的唤醒自己的意识。
　　“幻觉？”邹离握紧手中的剑。
　　“哦，我主，初次见面。关于仙灵海，我主现在的仙灵海早已不是千年前的那个仙灵海。”包裹在斗篷里的男人伸出手，竟是行了一个独具西方特色的礼节，“我主，夫人有百分之五十的几率在仙灵海。”
　　“小家伙，小家伙？小家伙！”白玉堂刚说完话就见邹离在发呆，于是悄悄伸出手蹂/躏起邹离的脸蛋。
　　“啊？”正在意识位面与包裹在斗篷里的男人交谈的邹离强行被脸颊传来的抗议拉回注意力。
　　“小家伙，五爷我说的有那么无聊么？你怎么净是发呆？”
　　“有吗？”
　　“怎么没有？来给五爷我说说，你这是想到什么了？”
　　“哦。我们回去吧。”
　　邹离在小食摊上选购了些糕点打包拎在手中，假装没听见白玉堂说了什么，径直往开封府的方向走去。
　　“展大哥！公孙先生！包包大人！”邹离走进开封府书房，向三人一一行礼。
　　“阿离，药可用了？”公孙先生看着邹离精神十足的样子，表示欣慰。
　　“回先生，用了。药……很好。”邹离斟酌了一番用词回到。
　　“阿离，你来这可是有事要说？”一旁的包大人放下手中的书本问道。
　　“是的，大人。”邹离想了想直接道，“大人，公孙先生，展大哥，我是来辞别的。”
　　“辞别？”
　　“是的。我想去仙灵海看看。”
　　“仙灵海？！”
　　三人震惊的看着邹离，邹离一脸懵然的回视。
　　“怎…怎么了嘛？仙灵海有什么问题吗？”
　　“阿离，你看了这个就明白了。”
　　邹离接过由展昭从包拯那边接过来的一份文件。
　　“血染霜雪……”邹离低头一目十行的默读着案件，嘴里喃喃着什么，不知看到了什么忽然身体一震，额间的坠子一晃一晃蓝色的光芒在烛光的反射下泛过一抹淡紫，“血染霜雪，万里蓝雾，毁于一旦……”
　　“阿离？”
　　“紫云木……仙灵海在南方，从开封出发坐马车至少有几个月的路程。”邹离在心中细细计算着(现代)河南到(现代)广东的距离，“包大人是打算前去查案吗？我想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