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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死里逃生 ...

  •   李未央爬到春诗身边,将春诗嘴里的布拿出来,“春诗,春诗。”

      春诗抽搐着,鲜血染红了春诗的衣襟。

      “春诗,你怎么样?”李未央用衣袖擦掉春诗脸上的鲜血。

      春诗猛地吐出一口鲜血,便脑袋一歪不省人事了。

      “春诗!春诗你醒醒!”

      李未央将春诗挪到床上,处理了手指的伤口后,就打了一盆水走到床边,正要将帕子拧干,手指就传来穿心的痛楚。

      “嘶!”李未央忍着剧痛将帕子拧干,“春诗!春诗。”李未央擦拭着春诗的脖子。

      这时门口传来了李常茹的声音。

      “开门,我要进去看二姐。”李常茹探着脑袋往房里看。

      “三小姐,任何人都不能进去。”家丁拦住李常茹。

      “你!”

      李未央起身走到门口,“常茹!是不是常茹啊?”

      “二姐!是我!你还好吗?”李常茹喊道,“让我进去,让我进去!”李常茹欲往里闯。

      家丁伸手拦住李常茹,“除非夫人有命,否则任何人都不能出入。”

      “常茹。”李未央抬手抓住门,“嘶!”手指一碰到门便传来穿心的痛意。

      “二姐。”李常茹拿过蓉儿手里的篮子,“这些是吃食还有药品,我为你准备的。”李常茹侧身对一旁的家丁说:“麻烦你帮我送进去好吗?”

      家丁连忙摇手拒绝,“不是小人不想帮小姐,可如果小人这么做,只怕连小人的命也保不住了。”

      李未央见李常茹还想说些什么,便赶紧开口,“常茹,你不用担心我,我是清白的,我相信我一定可以出去,你快回去吧,这要是被大夫人看到了,她一定会怪罪你的。”

      蓉儿伸手接过李常茹手里的篮子,“小姐,快回去吧,要是让大夫人知道,一定会责罚咱们的。”

      见李常茹面带犹豫,李未央连忙道,“快回去吧,不用管我。”

      李常茹想了想,还是依了李未央的话,“那二姐你自己一定要保重。”

      “嗯。”李未央点头道。

      李常茹一步三回头,还是离开了君兰院。

      回到二房的院子里,李常茹忧心忡忡。

      蓉儿将房门关好,“没想到大夫人这次这么狠,连巫蛊之术都用上了,看来二小姐这次是必死无疑了。”

      “不行。”李常茹喃喃道,“二姐不能死,二姐还不能死。”

      “那这次,还有谁能够救她?”蓉儿道。

      李常茹突然想到了一个人,“有一个人可以救她。”

      ——分割线——

      翌日

      李未央在床边照顾了春诗一整夜,才刚刚靠着床睡了一会儿,脑袋一歪便醒了过来。

      “春诗,春诗?”李未央放下春诗的手,用帕子擦拭着春诗额头上的汗。

      擦着擦着李未央觉得有些不对劲,将手掌贴在春诗的额头上,李未央发现春诗整个人都好烫,“好烫,这样下去春诗会死的。”

      李未央跑到门边大喊,“开门!开门!开门!”

      门口的两个家丁不为所动,依旧守着门口。

      “岂有此理。”李未央拿起一旁的花瓶扔到门上。

      瓷器破碎的声音将春茗给引来了。

      “二小姐,我劝你还是乖乖进去吧。”春茗道。

      “我现在需要疗伤的药,你要是不给,我就会闹的全家上下都知道你对我动了私刑。”

      春茗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不禁轻笑道,“二小姐你吓唬谁呢,你要是敢闹你早就闹了,你不闹是因为你知道,闹了也白闹。”

      “可是现在春诗她有生命危险。”李未央着急道。

      “是吗?”春茗满不在乎的回答道,“那就等她死了再说吧。”

      “给我看紧点。”春茗对一旁的家丁吩咐完后,转身欲走,李未央突然喊住她。

      “春茗。”李未央冷冷的看向春茗,“我会记住你今天对我所赐。”

      春茗回头轻蔑的看了李未央一眼,然后勾唇一笑,“好啊,我等着。”说罢转身便离开了。

      ——分割线——

      李长乐刚与叱云南互通心意,就被太子妃传到太子府询问三夫人的病情。

      只是这询问是假,让她和拓跋浚多多相处培养培养感情才是真的吧。

      不过李长乐最后还是去了太子府。

      “听说李三夫人身体抱恙,现在可好些了?”太子妃和李长乐一前一后在廊上走着。

      “多谢娘娘关心,三婶已经好多了。”

      “那就好。”太子妃感叹道,“到我们这个年纪,三天两头的就出毛病,不服老,那是不行了。”

      李长乐自是要嘴甜一点的,“娘娘不会的,娘娘风华正茂永远都是这么年轻。”

      太子妃轻笑几声,停下来对李长乐说:“长乐每次来,总能让本宫开心。”

      李长乐露出一个得体的笑容。

      “对了,秋仪,把上回皇上赏赐的香料,赏于长乐。”

      “谢娘娘。”

      太子妃话题一转,说:“唉,这宫里生活无聊得很,让你母亲进宫来陪本宫说说话。”

      “是,娘娘。”

      太子妃看向秋仪,“哦,对了秋仪,今儿园子的花开的好,陪长乐去逛逛,哎呀,我也乏了,回去歇着了。”说完太子妃就走了。

      李长乐微微行了个礼,恭送太子妃。

      她想起前世也是这个时候,自己自作聪明拿着折扇跑到拓跋浚的面前,杜撰故事想断了拓跋浚对李未央的情愫,却坏了母亲的大计,让李未央捡回一条命。她倒要看看,这一世没了她李长乐的阴差阳错,还有谁会去救李未央。

      果不其然,刚走了几步,李长乐便看见了拓跋浚。

      “啊,高阳王殿下。”秋仪故作惊讶。

      李长乐也按着太子妃所想,对秋仪说:“我去拜见高阳王殿下。”

      “奴婢告退。”秋仪朝李长乐行了个礼,就和檀香一起下去了。

      李长乐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脸上的笑容,上前道,“拜见高阳王殿下。”

      拓跋浚闻声回头,“长乐姑娘怎么来了?”

      “是太子妃娘娘得知三婶生病,传臣女前来询问。”

      “李三夫人身体还好吗?”

      “谢殿下关心,三婶已经大好了。”

      拓跋浚微笑着点点头,正想说些什么,就看见了李长乐腰间的玉佩。

      “这什么?”拓跋浚有些好奇,“长乐姑娘佩戴的玉佩,一直都是卫子夫的传世玉玦,怎么今日却换了一个。”

      李长乐拿起腰间的玉佩,宝贝似的摸了摸,然后笑道,“这是表哥送我的玉佩。”

      “叱云大将军?”

      “是。”

      “看来长乐姑娘是与叱云将军心意相通了。”

      李长乐笑而不语,只是脸颊又红了几分。

      ——分割线——

      “奴婢看殿下与长乐小姐相谈许久,很是欢乐。”秋仪跟在太子妃身后。

      “你是说,他们相谈甚欢吗?”

      “奴婢看得再明白不过了。”

      太子妃高兴的回过身来,“果然浚儿喜欢的是李长乐,这样事情等于成功了一半,只要浚儿娶了李长乐,就等于得到李尚书和叱云家两大助力,这对于浚儿来说,真是莫大的好处。”太子妃的眼眸越发的深沉了。

      而另一边,拓跋浚正呆坐在房里。

      未央到底喜不喜欢他。

      拓跋浚有些烦躁,这李长乐都和叱云南心意相通了,他和未央却一点进展都没有。

      李未央啊李未央,你对我到底是有情还是无情。

      “殿下!”

      拓跋浚的思绪被承德给打断了。

      “殿下,有一个丫头悄悄交给我一封信。”承德将信筒递给拓跋浚。

      拓跋浚将信筒打开,从里面拿出了一张纸条。

      未央有难

      “未央真的出事了。”拓跋浚神色一凛。

      “啊?”承德看着自家殿下跑了出去,也赶紧跟着跑了出去,“殿下!”

      ——分割线——

      尚书府

      “微臣恭迎高阳王殿下,不知殿下突然驾到有何急事啊?”李萧然拱手行礼。

      拓跋浚四处张望,心不在焉,“尚书大人免礼。”拓跋浚朝内院里走去,“母妃听说李三夫人身体抱恙,特地让我带着刘太医过来给李三夫人看看,李三夫人呢?”

      “殿下,这边请。”李萧然为拓跋浚引路。

      “哦,好。”拓跋浚收回四处张望的目光。

      李萧然朝身后的下人使了个眼色,那下人便赶紧跑去叱云柔的院子里通风报信,说是高阳王殿下来了。

      那下人来时七姨娘正在房内苦苦地哀求叱云柔让她见李未央一面。

      听到下人的通报,叱云柔和李长乐立刻赶往三房的院子,见状七姨娘赶紧跟上去。

      一路上李长乐疑惑不已,她明明没有将折扇带到拓跋浚面前,为什么拓跋浚还会来尚书府?

      “春茗。”叱云柔道。

      春茗走上前,叱云柔贴着春茗的耳朵说了几句话,春茗点点头便带着人往君兰院走去。

      李长乐她们前脚刚到三房,拓跋浚后脚就到了。

      “高阳王殿下到。”

      众人上前行礼,“拜见高阳王殿下。”

      “免礼。”拓跋浚往里面看了看,却没有发现李未央的踪影。

      另一边,春茗已经到了君兰院。

      李未央看见春茗带人冲进来,正疑惑时,就看见家丁拿出了一条白绫。

      “你们要干什么!”

      “动手。”

      春茗一声令下,家丁们冲上去抓住李未央。

      “干什么!”

      就在家丁们将李未央拉出来时,李未央拼命挣扎,竟然挣开了家丁的束缚,“你们就不怕遭报应吗!”李未央冲出去。

      “抓住她!”

      “救命啊!”可惜李未央很快又被抓住了。

      “给我捂上她的嘴,快。”春茗道。

      李未央张嘴狠狠的咬住家丁的手,那家丁吃痛,便松开了手,李未央用身子撞开旁边的家丁,“救命啊!”

      “抓住她!”春茗喊道,“快给我抓住她!”

      “救命啊!救命啊!”李未央的叫喊声吵醒了春诗。

      “快抓住她,快点。”春茗有些不耐烦,“打晕她。”

      “放开我!”李未央挣扎着。

      一记手刀下去,李未央就晕了。

      “把她拖过来。”

      “是。”家丁将白绫缠到李未央的脖子上。

      “小姐!”春诗摔到地上,挣扎着想爬过去,“小姐!”

      “拉上去。”家丁将白绫缠到梁上。

      “小姐!不要!”春诗哭喊着,“小姐!”

      ——分割线——

      “回殿下,夫人脉象平稳,只是有些虚弱,只需静养一番,应无大碍。”刘太医道。

      “这就好。”拓跋浚站起来,“如此一来,母妃也就放心了。”

      “臣妇代三弟媳谢娘娘恩典,谢高阳王殿下恩典。”叱云柔道。

      “夫人快莫多礼。对了,我听说李二小姐身子好像也不太爽利,既然刘太医已经来了,就让刘太医一块儿过去给她看看。”

      众人听见这话都默不出声。

      “怎么回事?”拓跋浚笑道。

      “回殿下,刚刚已经请大夫给她瞧过了,眼下可能已经睡了。”叱云柔道。

      “是啊是啊。”李萧然附和道,“未央并无大碍,就不劳烦刘太医了,请高阳王殿下前厅就坐,来,这边请。”

      眼见唯一的救星就要离开,七姨娘连忙上前拦住拓跋浚,“高阳王殿下!高阳王殿下!”七姨娘跪在拓跋浚面前,“你救救未央吧,她现在情况很不好!”

      “七姨娘,你失心疯了吗!殿下面前你也敢胡说八道,来人啊,把七姨娘扶下去。”叱云柔连忙圆话。

      “快。”李萧然低声吩咐道。

      “高阳王殿下!高阳王殿下你要救救未央,她病的很严重!”

      李长乐狠狠的瞪了七姨娘一眼,“殿下,别听她胡说,二妹身体已经大好了。”

      “殿下,七姨娘身子一向弱,怕她沾染了病气,因为不让她见未央,她才胡思乱想的。”叱云柔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当家主母,说的话都是滴水不漏。

      可惜拓跋浚根本就不相信叱云柔的话,“刘太医!跟我来。”

      ——分割线——

      家丁拉紧白绫,李未央就被吊了上去。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承德掷出一把短刀,将白绫割断。

      春诗见此不禁松了一口气,又晕了过去。

      “未央!”拓跋浚跑到李未央身边,“未央。”

      承德则跑到春诗身边,“春诗!”

      “未央!”七姨娘也哭喊着跑到李未央身边,“未央,未央你怎么样了?”

      “刘太医,我不管你用什么样的方法,必须把她给我救回来!”拓跋浚将李未央抱在怀里。

      “殿下放心,下官一定竭尽全力。”

      拓跋浚将李未央打横抱起,放到床榻上。

      “未央,未央,未央你不能有事啊。”七姨娘喃喃道。

      就在刘太医为李未央施针时,拓跋浚走到外室,看了看那条白绫,然后才注意到跪在一旁的春茗,“你一个奴婢,在屋里做什么。”拓跋浚冷冷问道,“若有半点虚言,我马上要了你的命!”

      春茗一脸无辜,答道,“是二小姐她悬梁自尽,我赶到的时候已经迟了,正想救二小姐呢,殿下您就进来了。”

      “当真如此?”

      “奴婢不敢欺瞒殿下。”春茗恭敬的低头回答。

      “二小姐为何要悬梁自尽。”拓跋浚转身询问叱云柔等人。

      “事到如今,臣妇再也不敢欺瞒殿下,的确是另有隐情,这得从一把折扇说起。”叱云柔看了李长乐一眼,李长乐便从袖中拿出一把折扇,递给叱云柔。

      叱云柔将折扇交给拓跋浚。

      拓跋浚接过后将扇子打开,一眼便认出了这是他的折扇。

      “殿下,臣妇身为未央的嫡母,自然有管教未央的责任,我们发现,未央私自藏了这把男子使用的折扇,经过几番询问,未央始终不肯说出这把折扇的出处,无可奈何之下,只好将她禁足,希望她反省思过,没想到她竟然想不开,这一切都是臣妇的过错,是臣妇管教不严,做出如此有辱家门之事,还累及殿下挂心。”

      叱云柔三言两语就将事情引到李未央身上,听得拓跋浚心里突然就捻起一股无名火。

      “殿下!二小姐已经醒了!”刘太医喊道。

      拓跋浚立刻进入内室,走到塌边坐下,柔声问道,“未央,你怎么样?”

      李未央脸色苍白,看清来人是拓跋浚后,就紧紧的抓住拓跋浚的衣袖,像是找到了依靠,便放松下来,“拓跋浚。”可是一会儿李未央又想起来她被打晕之前春诗的哭喊声,“春诗,春诗呢!”

      “春诗没事,你放心吧。”

      听完这话,李未央扭头便看见了刘太医在一旁为春诗施针。

      拓跋浚这才注意到李未央的手指都被包扎过,“你的手……”

      叱云柔怕李未央在拓跋浚面前说些什么,便抢在李未央开口前说:“你这孩子,有什么是不能解决的,干嘛做这种想不开的傻事啊。”

      拓跋浚看了叱云柔一眼,低头对李未央轻声问道,“她们说的是真的吗?”

      李未央微微皱眉。

      巫蛊之事牵扯太大,只怕会牵连到祖母和娘,这叱云柔定是料定我不敢说出实话。

      李未央想了想,还是决定隐瞒,“不错,是我做错了,是我太冲动,母亲虽然严厉,可终究是为了我好,父母一时生气,等把气消了,也就不会再跟我计较了。”

      李未央转头便看见叱云柔满意的笑脸,“我说得对吗?母亲。”

      “这天下父母心,哪有不心疼女儿的呢,只不过未央啊,你这次做的事情实在是……”叱云柔吃定了李未央不敢说出实话,“唉,那把折扇哪……”

      拓跋浚见不得李未央被人冤枉,便出声打断叱云柔,“若是因为这把折扇,还请夫人不要再责备二小姐,二小姐都是为了我才隐瞒,因为这把折扇,是我的。”

      此话一出,众人面面相觑。

      李长乐双手死死的拽着袖边,眼中充满不甘。明明她已经破坏了李未央和拓跋浚任何相见的机会,为什么拓跋浚还是会喜欢上李未央,为什么拓跋浚还会来救李未央,不行,她李长乐绝对不会输给李未央,她重活一世,绝不能再被李未央轻易打败。

      拓跋浚心疼的摸了摸李未央脖间的勒痕,对众人吩咐道,“下去吧。”

      等所有人都离开了房间,只剩拓跋浚和李未央时,拓跋浚才开口,说:“我先回去了,好好休息。”

      李未央目送拓跋浚离开,手心还残留着他的温度,有点痒。

      拓跋浚在她的手上写了字。

      ——分割线——

      “刚才着实是危险,我要是再晚来一步……”拓跋浚如今才有些后怕。

      “不知是谁向殿下通风报信呢?”承德刚抬头,就看见了不远处的李常茹,“殿下,是她,我认得那个姑娘,给殿下通风报信的就是她!”

      拓跋浚顺着承德的目光看见了李常茹和蓉儿。

      “之前在娘娘面前为未央小姐据理力争的,也是她。”话语之间,李常茹已经走到了拓跋浚面前。

      “拜见殿下,臣女正要去看望二姐,听说此次是殿下救了二姐,多谢殿下。”

      拓跋浚面色柔和,笑道,“救下未央,可不只是我一个人的功劳,那封求救信,是你派人送过来的吧。”

      李常茹听见这话便慌张的扭头四处看了看,“还请殿下一定要帮臣女隐瞒,要是被大夫人和大姐知道了,臣女恐怕……”李常茹欲言又止。

      “未央出事,果然跟她们有关。”拓跋浚想起之前在庆功宴上看见的李长乐恶毒的眼神,这才明白之前的温婉善良,全都是李长乐装出来。

      “此事请殿下看在二姐的份上,不要再过多追问了。”

      “姑娘对未央的心意,我定会记住的。”拓跋浚点头道。

      “那常茹先去看望二姐了。”

      拓跋浚微笑,说:“去吧。”

      待李常茹离开后,承德才叹息道,“唉,之前从未听说过李家三小姐,与李家大小姐比起来,这三小姐并不起眼。”

      “女子的声名,不应该只和才貌相连。”拓跋浚看着李常茹的背影,“只是往往世人,一叶障目罢了。”

      ——分割线——

      几天后李未央也已经痊愈,便坐上了出府的马车。

      李未央坐在摇摇晃晃的马车里,想起了那天拓跋浚在她手心里写的字。

      我本不该和他有所牵扯,没想到这次的事情,还是将他牵扯进来了,如今,我又该如何面对他。

      李未央就这样一直呆坐着,知道车夫禀报,说是到了。

      上了二楼,李未央便看见了承德。

      承德带着李未央往雅间走去,“殿下,未央姑娘来了。”

      “参见殿下。”

      拓跋浚放下茶杯,走到李未央面前,笑道,“以后没有外人,你无需向我行礼,当然了,承德不算外人。”

      承德在李未央行礼时便退出了房间外,李未央也不拐弯抹角,“多谢殿下,这次又救了我。”

      “每次见到我,你就只会说些感激的话,除了这些,难道你没有别的想说的吗?”

      李未央避而不答,“不知今天殿下把我叫到这里,所为何事?”

      拓跋浚挑了挑眉,在李未央面前走了一圈,“上次的事呢,虽然你们李家众口一词,但是我觉得呢,这个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你有事瞒着我。”

      李未央眼神有些闪躲,背对着拓跋浚答道,“事实就是殿下看到的那样。”

      拓跋浚扳过李未央的身子,双手握住李未央的肩膀,“那你这些伤又是怎么回事。还有,你的丫头被打得快要断气,又是怎么回事。”

      李未央后退一步,拉开她与拓跋浚的距离,“那是因为……因为家人怀疑我行为不检,所以惩罚我。”

      “你在骗我,你有事瞒着我。”拓跋浚拉起李未央的手,“未央你为什么就不能跟我说实话呢。”

      李未央将自己的手从拓跋浚手中抽出,“你怎么了殿下,我都已经跟你说过我没事了,为什么你还要如此相逼!”

      “难道你真的不知道原因吗。”拓跋浚看着李未央,“李未央,你到底要装到什么时候。因为我担心你,因为我喜欢你,这话我很早就想说了,你可知道当我抱着你我以为你已经死了的时候,我几乎被吓得魂飞魄散。未央,难道这份心意,你真的不明白吗。”

      “可是我一点都不喜欢你,我对殿下没有这种感情。”说完李未央就要离开。

      拓跋浚拉住李未央,“如果你不喜欢我,那你告诉我。”拓跋浚把折扇拿出来,“为什么要把这把折扇留着,你又为何要把这把折扇,当成宝贝一样收藏呢。李夫人在逼问你的时候,你不肯说出折扇的来历,如果事实真如你所说,你为什么不说实话。”

      “因为就算说出实话,母亲也不可能放过我,不如……不如利用殿下来救我。”

      “我不信。”拓跋浚看着李未央冷漠的脸,“我不信你是那样的人。”

      “不管你信不信,我说的就是事实。”李未央冷冷道。

      “在过去的这几天里,我就像一个傻子一样开心,我在想,为什么你会留着这把折扇,你是不是每天都看着这把折扇,当你看到这把折扇的时候,是不是心里在想着我。原来这一切,都只是我的一厢情愿。”

      “殿下说的没错,这一切就是殿下的一厢情愿,这把扇子就是个笑话,留着又有何用。”

      李未央抢过扇子,一把扔出窗外,掉在了外面的大街上。

      拓跋浚看着李未央无情的侧脸,离开了房间。

      就在拓跋浚转身离开时,李未央早已泪流满面。

      她的心好痛。

      她明白了,她喜欢上了拓跋浚。

      李未央,喜欢拓跋浚。

      ——分割线——

      李长乐在房里练琴,正弹完最后一个调,檀香就跑了进来。

      “小姐小姐!叱云将军来了!”

      李长乐刚站起来,叱云南就已经进来了。

      “表哥怎么有空来长乐这里。”李长乐拉着叱云南坐下,然后亲自给叱云南斟了杯茶。

      “表哥昨日得到了一块上好的暖玉,想着长乐喜欢,便找人雕了一个牡丹玉簪。”叱云南从怀里拿出一个锦盒,“看看,喜不喜欢。”

      李长乐满心欢喜的接过锦盒,害羞的笑了笑,便将锦盒打开。

      李长乐这女儿家的姿态落在叱云南眼中,却是十分可爱。

      “好漂亮啊。”李长乐对这玉簪可谓是爱不释手,“不愧是名家雕刻,这牡丹真是栩栩如生。”

      “表哥那还有许多,长乐若是喜欢,尽管去拿,反正将来叱云府的府库都要由长乐掌管,早些知道府库里有些什么,将来也好打理。”

      “表哥胡说些什么。”李长乐羞红了脸颊。

      “莫非表哥说的不对?”叱云南勾唇一笑,“表妹将来可是叱云家的当家主母,是我叱云南的少夫人,叱云府的府库自然是由长乐掌管。”

      听见这话,李长乐更是羞的说不出话来,只是这满脸的甜蜜告诉叱云南,她李长乐有多开心。

      叱云南也不再逗她,将玉簪从锦盒中拿出来,亲手为李长乐戴上。

      “都说人靠衣装,我看,这玉簪在长乐面前,也只有衬托的份。”

      “那是,我李长乐可是大魏第一美人,这世上,也只有我李长乐才配得上叱云南,只有我才有资格站在表哥身边。”

      叱云南拿起茶杯轻抿一口,也遮住不停上扬的嘴角。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死里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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