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六章 犹豫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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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统阁下？！”呼喊声从远方传来。
“她们在那，我看见马了。”
两个人彼此对视一眼，然后马上分开。
她们的本意是沉到湖里，但是湖水实在是太干净了，近乎透明，从岸上看下来，一览无余。
“就说您掉到湖里我去救您。”辛西娅道。
“我可不会做那样的蠢事。”西德狄格坚决不同意。
“那您打算怎么办？他们马上就会过来。”
西德狄格拽着辛西娅上岸。
“别过来！”她大声道：“希亚，您在吗？”
希亚的声音远远过来，“是的，阁下，我在。”
“您一个人……不，带着厄诺斯阁下的女性秘书一起过来。”
希亚和另一个年轻的姑娘很快就过来了。
“阁下？”希亚震惊地看着这两个浑身湿透的女人。
西德狄格镇定自若地说：“厄诺斯阁下不慎跌入湖中，我也被她拽进去了。”
辛西娅按着自己的下巴，僵硬地点头。
“您整容术后没恢复好吗？”西德狄格问。
“不，”辛西娅回答：“我因为惊讶一个人的厚颜无耻所以差点没托住下巴。”
“来找我们的都是什么人？”
“一些帝国和联盟的官员，”那个年轻姑娘道：“这点两位阁下可以放心，完全保密，并且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之后麻烦您拿两套衣服过来。”西德狄格道。
“两套？您的？”
西德狄格道：“不然还是拿您的吗？”
“不……阁下，我的意思是，两套都拿您的衣服？你和厄诺斯总统都拿您自己的衣服？”
西德狄格咳嗽了一声，“只拿我的。”
辛西娅自若道：“我没带衣服。”
西德狄格皱眉看她。
“我真没戴，凯瑟琳，”辛西娅道：“对吧。”
虽然完全不理解为什么辛西娅为什么非要穿西德狄格的衣服，但是凯瑟琳还是点头，“是的。”
辛西娅朝西德狄格微笑道：“非常感谢。”
她们裹着凯瑟琳和希亚的外套坐在马背上。
希亚的办事效率非常高，她在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内就拿来了一个手提箱。
两个秘书都非常知趣地退到十几米开外。
“这里都是您的衣服？”辛西娅扫了一圈。
西德狄格很可能搬来了大半个商场。
西德狄格拿下一件被真空袋包裹好的珍珠色上衣，“都是我的，但从来没有穿过，希望您不介意。”
辛西娅接过衣服，“即使您穿过，”她的笑容有些暧昧，“我也不介意。”
“我很介意。”西德狄格道：“穿完了之后不要再送回来。”
“就地掩埋吗？”
“您还可以给它买一块墓地呢。”西德狄格道。
辛西娅一边穿衣服一边问道：“我还是想问，您刚才为什么那么坚定地拒绝我？”
“怕弄脏衣服，”西德狄格道：“不过后来衣服湿了也就无所谓了。”
“……我下一次会带充气床的。”
西德狄格弯腰穿高跟鞋，“没有下次了。”
高跟鞋的链子太滑了，她的手指又凉得发僵，几次都没有系上。
辛西娅从她手里抽走链子，半跪在她面前，“我来吧。”
于是西德狄格直起腰来整理外衣。
辛西娅也扣了几次也没扣上。
西德狄格已经嗤嗤地笑起来了。
于是厄诺斯总统阁下甩下链子，怒道：“设计师脑子有问题吗？”
西德狄格居然没生气，反而问道：“您是不是觉得买这双鞋的人脑子也有问题？”
“如果您不介意的话。”辛西娅道。
“我当然不介意。”西德狄格道：“这双鞋是五个月前我去联盟度假时您送我的。”
辛西娅无言以对，仔细看这双鞋，确实有点眼熟，但是西德狄格的鞋子实在是太多了，她从来没注意过她穿的到底是哪一双，也没注意过是不是她送的那双。
最终，辛西娅把链子扣了上去。
她站起来。
“厄诺斯阁下，我非常喜欢这双鞋，它不管从款式还是从颜色上看都非常不错，所以我不喜欢您侮辱送礼人的行径，哪怕她确实脑子有问题。”西德狄格说。
辛西娅道：“麻烦您下次转告她去做一下全方位的检查，尤其是头部。”
西德狄格颔首道：“我会转告的。”
两个人把所有的事情都处理过之后天色已经微黑了，她们的秘书在二人的授意下早已离开。
“您今天晚上要去哪？”辛西娅问道。
西德狄格偏头看她，“什么？”
“我是说您今天晚上要去哪？”她加重晚上。
莫比亚的会议有十三天，前四天几乎都是非常轻松的议案和活动，比起会议更像是度假。不过这种每五年就开一次，且会议地点不定的会议除了正式的称谓“非联盟性常设国际重大事项商议组织会议”之外，人们更清楚它的另一个称呼，十三日会议。
前四天的会议像是度假，而之后的九天会议则是修罗场，无数疑难刁钻的问题、刚刚破冰的外交关系、国际上老生常谈却无法解决的事故。
每五年的会议都会取得决定性的重大进展。
林德元帅曾经用一个比喻来形容这个会议，“一个年老色衰却饥-渴无比老妇人，这九天与她朝夕相处令我筋疲力尽，但我不能放弃，因为我贪图她的钱财和权利。”
“十三日会议”确实会带来实质性的利益，当然，也会带来实质上的损害，无论是精神还是心理。
西德狄格还没有说话，艾琳娜却已经从休息的帐篷里跑了出来。
“嗨，两位阁下，晚上好。”
艾琳娜穿着硬底的马靴，鞋底略高，装饰性比实用性强。
确实如此，因为她摔倒了。
辛西娅兴致盎然地看着这个演技精准的话剧演员的表演，虽然说是演技精准，但是舞台上的动作放在现实中就显得略有浮夸。
比起西德狄格行云流水一般收放自如的演技还差了些。
艾琳娜摔得很恰好，恰好扑到西德狄格的怀里，把头埋上了她的胸。
西德狄格听见身边传来了很小的、咔的一声。
“您做什么了？”
“没什么。”
“我在这等你等了将近六个小时，”艾琳娜伸出手，“六个！你与这位阁下的秘密是英格里德帝国百科全书吗？”
“我们的秘密可以写满一整部宪法。”辛西娅道。
“我在等你共用晚餐呐，阁下，”女孩气鼓鼓地鼓起双颊，“你答应过我了。”
“是的，所以我并没有失约。”
辛西娅插话道：“不知道艾琳娜小姐是否介意带上我？餐费我会自理。”
“当然介意。”西德狄格道。
艾琳娜说得很含蓄，“您说过，总统阁下的时间非常昂贵。”
“借我用一下手机。”辛西娅道。
艾琳娜把手机给她，在西德狄格的授意下。
辛西娅似乎在转账，或者说授意他人转账。
很快，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辛西娅把手机给西德狄格。
“阁下？”
“是我，希亚。”
“您的账户上刚刚被划过来了六千五百万镑，”希亚道：“几位分析员认为这可能是民主党的手段之一，建议立刻转回。”
“希亚，你误会了，”她看了一眼辛西娅，“那其实是……饭钱，分摊的饭钱。”
“您们去吃了什么？卡地亚的首饰盛宴吗？还是首都星的山顶别墅？”
“我还不确定，先说到这吧。”
“祝您有个愉快的夜晚。”
“您也是。”
辛西娅朝小姑娘摊手，“我已经买了下了您亲爱的总统阁下的十小时。但我允许您陪同前往。”
艾琳娜小脸都气红了。
西德狄格道：“你不该如此对待一个小女孩。”她们的身高相近，恰好可以贴着对方的耳朵说话。
“我不应该如此对一个美丽的小女孩。”辛西娅说。
她主动去牵艾琳娜的手，“走吧，小可爱。”
艾琳娜用力地握住她的手。
西德狄格挑眉。
“在捍卫爱情方面，”辛西娅在她的手心里写道：“我一向主动出击。”
“刚才响的东西是什么？”西德狄格抽手，问道。
辛西娅道：“枪走火了。”
作者有话说第6章 第六章 犹豫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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