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天兵1-天降神兵》月隐天星

30、绝路

　　历史绞尽脑汁去想，自己此刻还有什么救命稻草。
　　突然他想到了一个人。
　　这个人或许对他们还有用，他想到了嘉靖想到了明朝朱氏天下，想到了这次来苏州城的目的，这一切都跟这个人有关。
　　不过这个人是不是真的存在？
　　真的存在的话，他会在哪里呢？
　　怎么用这个人他还没想明白，不过提一提总是可以的。
　　这个人就是朱子玄！
　　他还在想，公主也在想。
　　有锦衣卫匆匆赶来求见。
　　来人进来就拜，“回禀公主，指挥使。白府的犯人逃了！”
　　“什么？”刘晋忠走近了盯着他质问。
　　公主也回过头看着他。
　　“属下奉指挥使之命回府查看，发现府内看押的犯人已经不知去向，看押犯人的四个兄弟也都被杀！”
　　“什么？”听到自己的兄弟又死了，刘晋忠瞪大了双眼愤怒的看着历史他们。
　　如果这里不是有公主在，他的刀早就从历史他们的头顶上劈下去了。
　　“而且死的很奇怪？”汇报的锦衣卫继续说。
　　“什么奇怪的？”刘晋忠继续盯着他。
　　“都是没有反抗就被利刃割喉杀死的。”
　　历史还以为是萝卜持枪干的，这对他们来说可能有点稀奇。
　　割喉杀死的，那就不是稀奇而是恐怖。
　　“什么？”刘晋忠不敢相信的摇着头。
　　“这些人都是指挥使亲自调教出来的锦衣卫精英，连刀都没出就被杀死了，真窝囊！”来人说的很气愤也很绝望。
　　“好了，别说了！”刘晋忠摆手让他下去，然后看着公主。
　　呵呵，这下彻底玩完了！
　　历史心里想，难道他说的这个犯人就是朱子玄？难道那个青衣突忍一直没有离开苏州城？
　　我的乖乖！这算计背后还有算计，这是要把自己逼疯的节奏。
　　这一切好像能顺起来了。
　　朱子玄就被看押在白府，然后公主设计让刘晋忠假扮他来设套，引诱来找他的人上当，准备利用机会将朱子玄的同党一网打尽。
　　这就是这些人的如意算盘。
　　或者说是公主智囊团出的计策。
　　厉害！
　　不过这一来自己可真是栽了。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没想到这件事情被萝卜他们识破了，又把朱子玄救走了。
　　这一下自己就真的成了萝卜的棋子和同伙，而且是被抛弃的棋子。
　　历史的脑子开始不够用了。
　　怎么这么复杂。
　　萝卜这家伙手到底有多长？能在层层把关的苏州府和锦衣卫手里救走朱子玄。
　　自己就够聪明的了，来到这里还是被一群古人给玩了也就罢了，后背还被萝卜捅了一刀。
　　实在是有点不服气。
　　自己这五百年后来的天兵，到了这里就像一个白痴。
　　没有了现代化的武器，简直就是一群废物了。
　　历史绝望了，他刚抓住的救命稻草就这么断了。
　　历史现在很想跑出去大喊：天要亡我！
　　此刻他的感觉就是只能等待命运的宣判。
　　早知道这样，一开始就该跟那帮倭寇拼命，至少这样还能保持自己作为陆战队员的荣誉。
　　然而此刻，他们想拼命都找不到对手。
　　公主沉吟良久转过头对刘晋忠说，“把他们压入白府，日后定夺！”
　　“公主？”刘晋忠还想说什么，有点不杀他们不死心，一看公主严肃的脸色，也不敢再说了。
　　回头看了看历史他们，冲手下锦衣卫一摆手，“压入白府！”
　　白府俨然成了苏州府的另外一个天牢。
　　这里比苏州府大牢更恐怖，因为看押他们的不是那些唯利是图的小狱警而是臭名昭著的侩子手锦衣卫。
　　落到这些人手里，大部分时候活着比死了还难受。
　　此刻历史不知道是应该庆幸还是绝望。
　　关押历史他们的房间，就是以前朱子玄的房间，在白府的后院，因为地下还留着未清理干净的血迹。
　　没有栅栏，没有囚室，只是一个普通房间，门窗经过了加固。
　　可是要想从这里走出去比苏州府天牢要难得多。
　　因为他的前前后后都是锦衣卫。
　　他们就像被群狼围绕的猎物，不动还好，一动就成了人家嘴里的食物。
　　找个理由杀了你先斩后奏，这是锦衣卫的常用手段。
　　不过大部分时候是用刑过度打死的。死了就死了，人家是皇上的贴身护卫，有这个权利。
　　即便是公主也无可奈何，顶多是发发脾气。
　　头一天晚上，历史他们过的很清静，因为这一战归来的锦衣卫们都在为自己被萝卜手下打死的三个兄弟和白府守卫朱子玄的四个兄弟办理后事。
　　三个人却全无睡意。
　　锤子盯着房顶看了良久，自言自语似得说，“他们来过？”
　　“谁？”历史很好奇地问道。
　　“‘鬼兵’！”
　　“你说的是二十四忍？不是那个青衣忍者？”
　　锤子点了点头。
　　“他们是不是一伙人呢？或者青衣忍者就是二十四忍中的一个？”历史又费开了脑子，“既然他们自己能来救朱子玄为什么又要我们来呢？不行我的站在萝卜的角度想一想。”
　　“因为这里住的是锦衣卫！”医生淡淡地说，“朱子玄被锦衣卫严密看守者，就算二十四忍能够进来苏州城他们也很难保证战胜这里的锦衣卫，就算战胜了这些锦衣卫他们也很难将朱子玄带出苏州城。
　　“说的也是，这就是说萝卜他们一开始就知道谁是真正的朱子玄！”历史恍然大悟。
　　“不错，所以他们就利用我们来开展他们真正的营救计划！”
　　“也就是说我们只是他营救计划的一部分，或者说是给他们打前站的。”
　　医生再次点了点头，“还记得萝卜是让我们带两样东西来苏州城的？”
　　“不错，玉和令牌！”
　　“其实所有的知情人都知道这块玉和这块令牌都是出自建文帝后裔的，所以一见到这两件东西不管公主还是刘晋忠甚至苏州知府周吾都知道我们的目的就是为了朱子玄。”
　　“也就是说周吾这老小子不是真的被我们的令牌吓到了，只是在我们面前演戏而已？”历史很无奈的点了点头，“看来这里面最傻的原来是我们。”
　　“我想是的。”
　　“哎，难得我还这么可怜他跪来跪去的。”
　　医生微微一笑，“如果没猜错的话，他们知道我们的来历之后他们就定下计划，故意让刘晋忠假扮的朱子玄跟我们接触，然后逐渐被我们说动跟着我们逃离苏州城。其实在这之前他们早就安排锦衣卫在路上等着我们以便跟着我们将我们和那些要救朱子玄的人一网打尽。”
　　“是啊，你这么一说还挺像那么回事。其实他们根本没有必要开城门出去跟倭寇对阵的，就那些弩车连发几十个倭寇根本不是对手，他们这样做完全就是为了给我们逃跑创造机会。”
　　“不错！”医生点了点头，“他们的目的就是制造机会放我们逃走，然后跟着我们找到朱子玄的同党。”
　　“不过可惜，他们还是被萝卜算计了。”历史摇着头说。
　　“是啊，这一切萝卜早就知道，他知道锦衣卫既然要诛杀朱子玄的同党锦衣卫精锐自然会提前出动前去埋伏。所以他也就正好趁着白府防守空虚之际杀入白府带走了朱子玄。”
　　“不过他是怎么逃出苏州城的呢？”历史有点纳闷。
　　“我们怎么出去的他就是怎么出去的！”
　　“你是说周知府带兵出去决战的时候？”
　　“是的！”
　　“这么说萝卜这小子攻打苏州城的目的不是要救我们而是为了那些带走朱子玄的忍者。”
　　“你觉得呢？其实他的目的一直就只有一个，那就是真正的朱子玄，他早就知道我们手里的这个人不是真正的朱子玄。”
　　“这小子也太贼了！”历史狠狠地咬着牙。
　　“不是他贼，是这一切都是他策划的。从我们进苏州城开始就在萝卜制造的圈套里，我们只是他的几个棋子而已，而且是最终会放弃的棋子。”
　　“也难得我们还一直按照他说的行事！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历史疑惑的看着医生。
　　“我是一个医生，更像一个侦探！”
　　“其实我们都一样，都是事后诸葛亮！”萝卜苦笑，“不过有一点：萝卜是设计出这些诡计，而且时间把我的刚刚好。”
　　“据我多年谍战片的经验，答案只有一个！”医生很正式的伸出一个手指头。
　　“这里面有内奸！”
　　“答对了！”
　　“会是谁呢？”历史凝眉苦想。
　　“说不准，因为这些人我们都太不了解了。”
　　“恐怕我们也没机会了解了！”历史往角落里一蹲，不再说话。
　　医生看着埋头思过历史，他知道此刻不应该责怪他，他比谁都难过。
　　不是历史不聪明，只怪萝卜太狡猾。
　　医生站起来，环视这间不足十个平方的房间。
　　房间里简单，就一张床两条板凳还有一张书桌。
　　虽然简单却是很干净，四周都是粉刷过的墙壁。
　　这里原来住的肯定不是朝廷官员也是大户人家，做囚室确实可惜了。
　　床在对面的角落里。
　　这应该就是朱子玄睡觉的地方。
　　床上被禄齐全，床前点着熏香。没有任何血迹和排泄物。
　　看来这帮锦衣卫对朱子玄也算是客气，至少没有看出用刑的迹象。
　　这个朱子玄到底有什么秘密？难道真的是因为它的特殊身份吗？
　　萝卜和大明公主得到他的目的是什么呢？杀了他岂不是更有利。
　　“他们每个人似乎都有他们不知道的秘密。我们到底应该从哪里开始呢？”医生坐在床上默念着。
　　历史抬起头看着他，“现在我们不是讨论什么秘密的时候，现在我们应该想怎么把一切跟锦衣卫和公主说清楚。死不重要关键是要死得其所，要重于泰山没有或。如果就这么死在这群锦衣卫手里，我们不但什么都做不成还会留下通倭恶名。”
　　医生点点头，沉吟一会说，“你有没有想过，或许这一切也都要知道他的秘密才能找到出路。”
　　“我现在只想知道，捣蛋是不是已经被我们害死了！”锤子坐在一旁角落里手抱着膝盖很是无奈的说。
　　这一话一出，三个人都沉默了。
　　是啊，这样一来他们就成了被废弃的棋子，捣蛋也就没有什么作用了。死了这么多倭寇，服部说不定会把这笔账算在捣蛋头上。
　　这样一来，捣蛋是必死无疑。
　　历史恨自己恨的挠头。
　　自己怎么这么笨，笨到自作聪明想出什么瞒天过海之计，笨到所有的人都比自己聪明。
　　所有的人都在算计自己自己都不知道。
　　医生在床上躺下，看着十五世纪的木质房顶。这木质应该跟行刑的木棍一样。
　　眼前闪现出萝卜、服部、周吾、公主这些人奸诈的面孔，跟这些人斗智比斗勇难多了。
　　医生翻个身，面对刷的还算平整的墙面。
　　天已经微亮。
　　医生看到光滑的墙面上，划出了一道一道的划痕。
　　这些划痕很细很深，不在特定的角度根本看不见。
　　医生此刻正斜躺在床上往上看，这些划痕很清晰的展现在眼前。
　　这难道是对朱子玄用刑造成的？
　　不对，用刑也不应该在床上啊。即便是，用刑过度受不了抓出的痕迹那也应该有血迹的。
　　难道是被锦衣卫清理了？
　　不对，医生自己摇了摇头，往后仰了仰身子就看的更清楚了。
　　他站起来往后退了两步，大声叫历史，“哎，历史。你过来看看这是什么？”
　　历史已经在深深的自责中昏昏欲睡了。
　　好在睡得不是很沉，被医生一喊就迷迷糊糊的起来了。
　　历史刚走到医生身后，趴下身子借着透进来的光看了很久才能看清楚整面墙的全貌。“这好像是一幅图！”
　　仔细看过之后，历史摸着这些划痕讲解。
　　“你看这条弧线，像不像月亮。”历史沿着墙上那条长长弧线的轨迹比划，“月亮四周这些就像星星。”
　　说完，历史又指了指这条弧线前面的一些图形，三角形，方形，圆形和差号。
　　“不过这些星星怎么不用一个图案表示呢？”历史边说边想，难道是因为大小不同。
　　“不对！”医生盯着这幅图突然插话，“这是一张地图，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地图？是刘将军给你的那幅？”历史突然想起来有这么回事，他们在去东山岛的时候还特意研究过。
　　医生摇摇头，“不是，他给我的那一幅只到海岸线。”
　　医生去身上摸，却发现自己早就换了大明士兵的服装。
　　那幅图还在自己迷彩服的口袋里。
　　“是教官给我的那一幅！”医生终于想起来了，走上前来指着墙上的图案，“这个差号是东山岛的位置，离得海岸线最近。”
　　然后指着上方最远处的差号，“这个是太子岛。”
　　“这两个差号就对起来了，这两个地方我们都去过。”医生边说边想，“还有剩下的这些三角形、圆形、方形也都是岛屿。名字是什么我都忘了，但确实是地图上的岛屿，这张图我们上太子岛刚开始追击萝卜的时候我仔细看过，在东山岛上我也看过。”
　　“是啊，也就是说刘子秀给你的地图上没有这些岛，邵峰给你的地图有。”历史问，然后点点头说，“那应该是明朝的时候还没有测量，这不奇怪，不然像建文帝一样的那些逃亡者就不会选择这些海岛做归宿了。”
　　“是啊，不过这些符号到底代表什么意思呢？”医生点点头，接着又皱眉去想，“如果都是海岛，那一个标志表示多好啊，为什么非要弄这么复杂，难道是为了混淆视听。”
　　“这倒是有可能，做的复杂一点，明白的人就越少。这也算是对自己版权的保护了。”历史仔细看着，继续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
　　“我觉得没那么简单，有一点你注意到没有，我们去过的东山岛和太子岛为什么都是差号。”
　　“只有两个地方，也不能说明什么情况。”
　　“我们可以假设一下，假设又不收钱。想想这两个地方有什么共同点。”医生的脑洞也开始略显清晰。
　　“唯一的共同点就是我们都去过，我刚才说过了。”
　　“不对，还有一个！”
　　“什么？”
　　医生沉吟一下说，“如果没错的话，他们的岛主都是朱子玄！”
　　“这倒是，太子岛上我们遇到的老道，口口声声他们公子说的应该就是朱子玄。东山岛上的霍大山也只是一个看门狗，他真正的主子也是朱子玄。也就是说这些符号代表的是不同的势力？”历史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只能说有这个可能！”医生依然盯着眼前的墙壁。
　　“那这其他的三个符号也就代表着还有三股势力！”
　　“不错！服部野藏就是一支。”
　　“这你一说还真有这种可能，当年——”历史随即一摆手说，“不能说当年了，应该说现在，明朝实行海禁政策，沿海这些小岛大部分都成了无人岛。又赶上日本国内战争，很多逃亡的诸侯都来这些岛上占据了这些岛成了新的割据势力。”
　　医生点点头，“是啊，日本本来就是岛国，向来注重海军，明朝又主动放弃了这些岛的防御一味的闭关锁国。他们侵占这些岛，那就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岛上资源匮乏，他们为了生存和发展就开始大肆掠夺我沿海百姓，成了我大明最大的祸患。”
　　“哎！”医生叹了口气，“我们也是海军，现在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肆意胡为？不行，我们必须尽快出去阻止萝卜。”
　　“现在我们还能有什么办法呢？谁还能相信我们？” 历史转过身，蹲在角落里跟锤子一起沉默。
　　“你有没有想过，朱子玄画这幅图的意义是什么？”医生闭着眼刚躺下，又一咕噜爬起来说。
　　问题来了，历史的精神也来了，“如果是他自己，他心里有数就好了，没必要画出来！那他应该是给别人看的，给谁呢？难道他知道我们会来这里，会发现这些？但是这些给我们看又有什么用呢？”
　　历史皱着眉头，在屋里踱步。
　　“这就要看朱子玄是个什么样的人了？”医生看了看历史，“历史上有没有说？”
　　历史摇摇头，“没有！我们看到的历史时间跨度很大，而且大部分有记录的都是朝廷大事，是一些辉煌的事情，或者是一些隐瞒不住的不光彩的事情，像是靖难之役，土木堡之变因为战事太大牵涉的人太多，所以才掩饰不住。像是朱子玄这种身份的人，干的这点小事，即便有记录也早被朝廷收回焚毁了。”
　　历史停下脚步，然后凝眉望天。
　　“这里是什么地方，谁又能最先发现这里呢？” 医生盘着双臂站在床前。
　　“可能是锦衣卫和公主他们，这里是苏州府的院子，自然是他们最容易发现了。” 历史默念道，“不过这里又是一间牢房，他就是被锦衣卫关押起来的，如果他想告诉他们的话完全可以直说。难道他知道下一个来这里的人是谁？”
　　“这还用说，他的下一个住在这间牢房里的不就是我们吗？”
　　“也就是说他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历史看了看医生。
　　“应该说，在他心里他认为我们是什么人？”
　　“是！他在这里，知道有人假扮朱子玄。他肯定会想那个跟刘晋忠周旋的人就是来救他的人。”
　　医生点了点头，“或许他的理解跟老道一样，只认为我们是来救他的天兵。”
　　“是啊，他或许并不想归附于任何势力还做着他复国的春秋大梦也未可知！”历史摇了摇头，“这太费脑子了，这一切都是我们的假设。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我们都不知道能不能看见呢。”
　　“不要说这么丧气的话好不好？”坐在角落里一直专注倾听的锤子终于开口了。
　　“难道你有什么办法从这里逃出去，就算逃出去我们能去哪里？”历史闭目躺在床上，“这女人啊最容易反复，说不定啥时候一不高兴了，就把我们拉出去斩了。还费脑子想这些干什么？”
　　“你可不是一开始那个历史了啊？刚来苏州府那可是你费尽心思设计讨好公主，设计营救朱子玄的。”医生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那时候我觉得我很懂历史，我能玩转历史！现在我发现，他妈的我们一直在被这帮古代人和萝卜玩弄！那你说我学这历史有啥用？”历史愤怒的坐起来。
　　“这不怪你，只是因为我们对现在复杂的环境太不了解了！”医生看他是真的失落了，想办法来安慰他。
　　“这还不是我的责任，是我自以为是，以为对谁都了解才会把咱们陷入这种困境。我还沾沾自喜，以为了解嘉靖，冒充他派来的天兵。其实人家早就派来了公主还有锦衣卫，而且他们对咱们来苏州城的目的了如指掌，这就像脱光了在人家面前展览一样。如今还是成了人家的阶下囚。早知道我们在船上跟萝卜拼死一战，这样也不会愧对祖国，死了也是一烈士。”历史一翻身，“现在倒好，我们成了倭寇的帮凶，死在锦衣卫手里成了遗臭万年的汉奸。朱子玄要是知道他盼来的是这样的天兵会哭的。”
　　“有一点我们心里清楚就好，我们是中国人民解放军。”医生说着立正站好，“我们的立场很坚定：保卫中华，与一切来犯之敌作斗争！”
　　说完医生双手搂过站在旁边的历史和锤子的肩膀，“这也是战斗！”
　　耳边仿佛想起了国歌声。
　　中华民族经历了血与火的考验，终于打退了侵略者堂堂正正的站起来了。
　　这身后多少鲜血多少屈辱都不重要了，有一种精神叫做：牺牲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