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之遥》卿卿子鲸

19、虚无

　　常慎睁开眼的时候小白就在面前。周围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有，常慎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躺在什么东西上。
　　“这是哪？”
　　“另一个世界，叫‘白’。”小白坐到常慎的旁边，“我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时，经常会来这里。”
　　“逃避现实？”
　　“为了更好地接受现实。这里什么都没有，一片虚无，也不会有人打扰到你，可以想明白很多事。”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常慎记忆里最后一幕是他站着天台上，然后殷远大声呼唤他。
　　“我想让你在这儿，你肯定也有许多问题吧，好好想想，想好了再问我。”小白走到另一边躺了下来。
　　常慎确实有许多问题，不过答案他大概也猜得清楚，现在他倒是对未来，对那些神奇的技术更感兴趣。现在要做的，就是理一理思路，想想该怎么问小白。

　　此时殷远在教学楼下，她原本想来学校找常慎谈谈，开始路过教学楼时，却发现常慎想要跳下去。她刚叫了一声他的名字，常慎却突然消失了。
　　现在轮到殷远觉得自己脑子有些毛病了。
　　“你是……殷远？”后面传来一个声音，是个女孩子。
　　“你是谁？”
　　“我叫沈羡。从泽林毕业的。我和顾辽是朋友，他常常提起你。”
　　“什么？你叫神仙？”殷远刚说出这句话，沈羡的脸色忽然变了，周围的气氛也不一样了。风一下子就停了，树叶婆娑的声音在霎那间消失，连阳光都刺眼了几分，就像上天要对她做出审判。
　　这种情况只持续了不到一秒钟，但如此强烈的反应足以让殷远察觉到异样。
　　“沈羡，沈阳的沈，羡慕的羡。我来这里是要找你的，有一些关于顾辽和常慎的事，不得不和你谈一谈。能来我家一趟吗？”
　　“可以。”殷远准备和沈羡走，她也听顾辽提起过这个学姐，感觉她确实与常人不同，至于刚从那一幕，是巧合吧。
　　殷远确实有些傻白甜，她都不想一想为什么沈羡会知道她在学校，就跟着人家走了，怕是被卖了也不会知道。

　　此时，常慎已经想好问小白什么问题了。
　　“你是怎么把我弄到这里的？”
　　“你问这个？”
　　“不然呢？”
　　“我以为你会先问我的名字。”
　　“别自作多情了，回答我。”
　　“我不是做这个的，所以不是很了解。大概是这样的，使用者身上要佩戴启动装置，按下主机按钮就可以来到‘白’原理应该是把使用者分解，收集入机器里，再把你的思维在‘白’这个世界中实体化。等你想离开了，再把使用者重组，再输入你在‘白’中的记忆。”
　　“有点意思，可我总觉得怪怪的。不过毕竟我不是学这个的，也指不出错误。”
　　“然后呢？你还想问什么？”
　　“那首民谣，是什么作用？”
　　“某个能对别人执行催眠的口令而已，当年政府为了方便管理与教学，把这首传说中先秦时期，致幻术家族的歌谣作为统一符号。”
　　“原来是这样，一个重要的问题，我们在四季公园之前见过吗？”
　　“见过，你还能不记得？”
　　“见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