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成了狐妖》宫晨月

11、第 11 章

　　“张秀才，你这是要启程去京都赶考了吗？”掌柜的看到张秀才拎着包袱来退房，放下手里正拨的噼里啪啦的算盘，问，“走的旱路吗？要经过玉女峰吗？”
　　“然，此路是洛阳至京都最近的路。掌柜何以如此问，莫非是那儿出了强盗？”
　　我微微眯眼，倒是个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主呢。这些日子玉女峰闹鬼一说穿的沸沸扬扬的以致少了不少出门的人，有急事去京都这些本来把玉女峰作为必经之路的，也宁愿多走些冤枉路，不管是真是假，总很少有人愿意冒生命危险的。
　　“小生自认为十年寒窗苦读，桌不敢说舍我其谁，却也有些自信。掌柜的不必挂忧，小生此番前去，非得锦衣玉带而回，掌柜的只妨的静候佳音。这些时日多承照顾，来日必当重谢。”张生作辑答谢。
　　“说什么谢不谢的，都是乡里乡亲的，能不互相照顾？况且，你也不是没付房钱。别来这个，来这个可不是太见外吗》”掌柜的罢罢手，拉着张生往墙角走去，压低了声音，“还是走水路为好，不然就结伴走。玉女峰最近老是出事，乱着呢，说是死了不少人。从那经过的人往往一落单就不见了人影，有路人在那发现骷髅。你若一意往哪走，只怕出事。”
　　掌柜的贴近张生耳边，总结道：“定是有鬼祟作怪。”
　　“无稽之谈，全是无稽之谈，朗朗乾坤，何来鬼怪之说！掌柜的太迷信，太危言耸听。若真如此，怎么不见官府布告也不见官府管事？纵然有鬼怪，小生自问未曾有负天地良心，我自行得正坐得直，遵从圣贤教导，何怕鬼怪为？”张生摇头大笑道。
　　客栈瞬时鸦雀无声，静的一根针落在地上也能听得清楚。
　　掌柜的脸色有些发白，暗悔没找个僻静之处劝说，这可好，但愿不会惹出什么麻烦。
　　也就是一刻钟，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拍桌喝好：“好胆气好气魄。“
　　“到了玉女峰再能说出这话，再来谈胆气气魄吧。空口说大话谁不会，可别这边牛皮吹满了，到了那吓的屁滚尿流。‘
　　“玉女峰死人了吗，怎么从未听说过？”
　　“听说，那经常有动听的歌声传来，只要听到这歌声的，都失了魂魄似的。怕是真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谁敢明目张胆的嚷嚷？这事悬着呢。”
　　“没有官府管吗？‘
　　“谁敢？让你去，你去不？谁知有没有命回来。”
　　一时间议论纷纷，客栈里像是煮沸了的水似的。
　　张生更直了脖子；‘休得胡言乱语。这世上何来鬼怪害人。有也只是人心不古，人心难测。无非是强盗流寇作怪。官府自有官府的道理——”
　　我饶有兴趣的看着张生脸红脖子粗的争论，不由轻笑真是个有趣的人，如果他爱上他认为不存在的妖魔鬼怪并娶之为妻，等他知道事实真相后会如何？玉指轻叩，我施了个影咒，这样就可以看好戏了吧。没法子，谁叫蛋蛋去闭关修行了呢。去一趟玉女峰也好，真的有鬼怪就抓回来给蛋蛋解个馋。蛋蛋不喜欢吃人（因为某人禁止随便吃人，能吃的只有那些奸恶好色不会影响人世大道的人，这类人味道实在太差），说是太浊了，根本没法吃，宁愿挨饿。

　　傍晚时分，平坦宽大的管道上驶来一辆豪华的马车。马车前后共有八个劲装壮年男子，就连赶车的虽两鬓花白，但太阳穴隐隐突起，目露精光，五六十年纪却丝毫不见老态，一手持缰，一手挥鞭，虽道路坎坷不平，马车却丝毫不摇，如驾平地。
　　马车里不时传来咳嗽声，声声急促，似是半死之人苦苦挣扎。
　　“到哪了？”马车里传出话来，声音嘶哑低沉、颇有些力不从心，似乎每一字都费尽了他的力气。却自有一股说不出的质感，令人不由起敬。什么样的人才能拥有这样的嗓音？
　　同时车帘被掀开一些，露出一只晶莹剔透的手。就这样一只手就不能不让人怀疑造物主的偏袒，除了完美已找不到词汇来修饰，什么鬼斧神工什么举世无双都太空洞了，这是一只完美到无法用言语描述赞叹的手，即使有些苍白，也掩盖不住它的风采。
　　没有人敢想象拥有这样一只手的人会是怎样的令人神往。倾国倾城？羞花闭月？沉鱼落雁？绝代风华？只怕用上所有的形容词都无法表达。
　　然而，当车帘后的人脸终于露在外面时——
　　如果这时在人多的地方，若说刚才手露在外面时大家都会忍不住屏住呼吸天地突然寂静，那么现在，只怕所有人都会忍不住大失所望，叹息声一片了。
　　如果是江湖人则会怀疑马车里的人是不是易容了，拥有这么绝俗的手，相貌却是再普通不过了，简直是丑陋，是对这双手的侮辱和亵渎。车里的人五官平常、脸色苍白不见血色，是那种放在人堆中就会被埋没的人。其实如果没有那双手，没有那么大的落差，仔细看，他还是长的不错的，不俊，但有一股无法言述的风姿。
　　车里的人正是东方玉，东方府的大少爷，权势倾天、富可敌国的东方府的主人，传说中的神童，一岁开口两岁识字三岁作诗，七岁掌管东方家，没有人看好的情况下，虽常年病卧床铺却一手撑起了东方家并将之迅速扩展发扬，不久，东方家势霸一方、屹立不倒，成为神话。
　　东方玉脸色异常苍白血色全无满脸疲态，嘴唇却是红的吓人，斜倚在踏上，背部垫着软垫，手里拿着账簿。马车宽大舒适，里面放着桌子、卧榻、木架等等，简直是缩小版的房间，全都是上好材料制成的。
　　“回爷。已经到了玉女峰下，不出两日就能到达洛阳。”回话的是一个十分秀气俊美的小厮叶然，七八岁年龄，岁年纪颇轻，却很是严肃稳重，犹犹豫豫的终于又开口了，“爷，最近玉女峰出了不少人命，闹得沸沸扬扬，只是贼人作祟到无甚关紧，但都说是妖魔作怪，爷千金之躯，怎可轻易涉险，不如到天明咱们再进去。”
　　“东方家从来没有畏陈而逃的，何况只是谣言，继续上路。”东方玉头也不抬，不为所动，这世上还有比人更可怕的吗，比起所谓妖魔害人，被人害死的人更别提有多少了，如果真的是妖魔那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