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师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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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师门
“你再敢多说一个字，”吴歌笑着说，“我就叫你生不如死。”
采花贼先是被突然出现的吴歌惊了一惊，待定睛一看，好嘛，不就是个穷酸小子吗？既无兵器，也无掌风，一个屁也不是的普通老百姓也敢跑这儿来英雄救美来了？再一看吴歌的脸，心中厌恶更甚。是有言曰，同极而离。吴歌与那采花贼论体魄相貌都是上位者，而看气质，吴歌又胜过那采花贼一筹。而子夜又是这里唯一的一个下位者，此番情景看来，如一只病狮与一只壮狮，同时去取悦一只雌狮，雌狮会选择的，当然不是采花贼这只病狮了。思及此处，采花贼戾气更胜，折扇“铮”的一声全开，冲着吴歌恶道：“不知死活的东西，今儿个看是谁把谁生不如死！”
吴歌也不急，面上带着微笑，上一瞬还在子夜身前的人，下一瞬竟直接到了采花贼面前，而所过之处，无风也无尘。
采花贼心中一凉，手上又多了三分夺命的劲，招招直呼命门。而吴歌却依旧如庭院散步，双拳化掌，见招拆招。几个回合下来，双方竟是毫无进展。
“吴歌，”子夜突然开口，“你若是再玩下去，今后便再也不必出现在我面前了。”
吴歌闻言一顿，随即换上一副抱歉的面容道：“呀，你也听见了。媳妇儿都发话了，小弟我也不敢不从啊。”
话音未落，气息骤变。吴歌剑眉一挑，又变掌为拳，拳拳生风，无一招落空。采花贼难以对抗，自知已是不敌，刚欲逃跑，却被吴歌一拳击中胸膛，断了三根肋骨 ，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吴歌见采花贼倒下，便转身想回到子夜身边，刚抬脚，就看到子夜放出信号弹，一声长啸划破了夜空。
“怎么了，娘子，叫谁呢？”吴歌凑上前去。
“叫顺天府的衙役，过来拿人。”子夜低着眼，长长的眼睫在灯火下投出一片阴影，打在脸上。
吴歌见了，心中一阵荡漾，正想说些什么，却被那采花贼一声呻/吟干扰。吴歌不耐地看了采花贼一眼，问道：“这杂碎要如何处理？就这么直接交给顺天府的人吗？”
子夜抬眼望去：“便是挑断了手筋脚筋，放在哪儿等顺天府的人过来吧。这样的畜生，也没什么好审的。”
子夜说罢，不见吴歌动静，便抬头瞪着他道：“怎么，吴公子这是嫌在下使唤您呢，还是觉着这陆二少为人歹毒呢？”
吴歌被他这一瞪勾了魂，迷了魄，心道怎么一个男人可以生得如此绝色？回了神，嘴上道：“娘子使唤夫君，天经地义。再者这种杂碎怎么可只废手脚呢，理应挖了他的眼，割了舌头，用内力震碎耳膜，最后还得剁了他的男/根，好叫他知道，不是什么人都是他能染指的。”
原本悠悠醒来的采花贼听了吴歌这番话，差点没又吓晕过去。似是用尽最后一丝气力叫道：“你……你可敢报上师门？你又可知道我师父是谁？你若是敢动我，怕你也性命难保！”
吴歌听了，哂笑着上前两步：“你师父是何人我怎识得？但我师门，说来惭愧，鄙人泛泛无名，可总归跟了个好师父。他老人家在江湖上也是有几分薄面的，大家抬举，皆唤他一声萧九爷。不知你可识得？”
“萧九爷？鬼面仙萧九爷？”采花贼闻言色变。
吴歌道：“正是。”
“你……”采花贼刚想说些什么，远方传来一阵脚步声，想应当是顺天府的人来了。吴歌快步上前，拾起采花贼的扇子，几下手起刀落，采花贼变成了目不能使，口不能言，四肢皆残的废人。
“咦，原来是易了容？我说怎会有人生得如此奇怪呢。”子夜走上前来，揭下已经被吴歌划破的人皮面具。面具下，一张奇丑无比的脸露了出来。
“奇怪？何来此说？我看是个英俊的男子啊。”吴歌眨了眨眼睛，明知故问。
“英俊？一张人皮而已，腐朽糜烂的气息是面具遮不住的。就像一颗梨，外面再光鲜，里子被虫蛀空了，咬下去，也只会是一嘴臭。”子夜望了望巷口，“顺天府的人来了，你不走吗？萧九爷的徒弟？”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师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