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大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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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大暑
经过小包子的领养一事之后，子夜与吴歌的关系莫名近了很多。两人时不时撞见，便会一同约着喝上几杯。而君祺那边，或许是因为那个不合时宜的吻，让两人都有些许尴尬，好几日下来，竟然也未曾见过一面。
日子一天一天过着。
转眼便到了大暑。
“这个天气，可真真是热得死人了。不过也好，这天气一热啊，小少爷都不爱出门了，咱倒是可以每天见着少爷们了。”小丫鬟一边收拾着冰块，一边说道。眉梢间尽是得意之色。
“好啦，这有什么，你还不快些装冰，待会儿可是要送到小少爷那里去的。”另一个丫鬟说。
“我知道，这不是在做嘛。再说，这常常不是大少爷随老爷出征，就是小少爷出去历练的，还经常两位少爷都不在。我们这些女眷，待在这大宅子里多无聊啊。”
“我看你啊，是喜欢上少爷了吧，说说，大少爷还是小少爷啊？”
“哎呀你瞎说什么呢……”
正在丫鬟们嬉闹之时，梅姑姑走了进来：“都在这儿闲聊什么？还不快去给少爷送冰？”
作为府里的管事姑姑，梅姑姑一向来都是很有威慑力的。果然，一开口，丫鬟们便不敢多说，赶忙拿好冰块送去了。
陆府花园。
“啊啊啊，热死了。”子夜斜斜躺在软塌上，一旁丫鬟们端了冰上来，轻轻地扇着。一阵阵冷气随扇送去。
“子夜，心静自然凉。你看看你，衣冠不整的样，给父亲看见了，你就又免不了一顿训了。”子初在一旁看着书，这炎热的天气仿佛没有给他带来多大的困扰。倒是再看子夜，衣裳领口大开，腰带松松垮垮地系在腰间。因为天气热的缘故，子夜也并未着褒裤，修长的腿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中，双脚交叠在一起，被软塌上的红布映衬着，宛若上好的羊脂玉。一旁侍奉的丫鬟一个个低着头，双颊通红，却又总是忍不住抬头看两眼。子初一个眼神扫过，丫鬟们纷纷低下了头，子初又觉得好笑，不禁笑出声。
“哥，这天气这般热，祈京是待不住了。不如我们北上吧，去北边看看，顺便凉快凉快。”子夜坐起，说道。
“胡闹，你才回来多久？就北上？北边的这段时间是消停会儿了，但是还不安全。你贸然前去，只会让他们起疑心。”子初端正了颜色对子夜道。
祈国大部分位居南方，占领了沿海的大片区域。土地富饶人口众多，又有海盐、海产，说是最富饶也不为过。而且祈国随曾经历过夺宫之变，改朝换代，但历代帝王治国用心，加上民风淳朴，一直是百姓安乐，民生和谐。
但祈国并不只有南方的这部分。由于国土面积广，导致北边的部分区域成了一个很尴尬的地区。天高皇帝远，历任帝王就是有心管理北方，也是无力。北方一直靠一些将士镇守，就算君主有疑心，也不好有什么动作。而被指派过去的官员，到了北方之后也找不出什么不妥之处，皇帝就是想换人，也是师出无门。
而这再往西北去，就不是祈国的领地了。西域之地，名托迪。托迪的王巫赫牯对祈国一直不友善。每到冬季，都会命几万骑兵来祈国大肆抢掠。然历代帝王对待托迪态度任有不同。于礼有招安，拜为兄弟国，于武有攻打，使其臣服。到了天启，巫赫牯对祈国不似之前一般抱有试探之心，君祺也承其父君岚之意，视托迪为劲敌，两国关系史无前例地恶化。论兵力，祈国远胜托迪，然而论强力，托迪又更胜祈国。毕竟托迪位于西北，人口虽不如祈国多，但骑兵更精，单兵素质也更强。这就直接导致了如今祈国与托迪针锋相对却总无结果的局面。
西北为西域托迪，西南则是月氏国。国土面积更小，人口却相对托迪较多。月氏国位于西南，而这西南，只是较祈国中部而言的西南。月氏国上接托迪，下临祈南，右与祈北隔山而居。托迪若是想长驱直下直攻祈京就必须经过月氏，否则就要从北边绕过大山到达祈京。而月氏虽说国小，却并不弱小。有传闻说月氏国历朝历代都由月氏巫女守护，月氏国的国民有着深厚的信仰，举国上下一心，从来不会出现内部纷争。而越是这样的国家，就越难以战胜，跟不用提月氏国民都多少研习的巫术。再加上月氏国内有丰富的矿产，无论铁，玉，亦或是金铜，只要是月氏的，就是最好的。单这几点，就足以月氏护自身之安，能在这纷争之世独立于外。
之前是道子夜归京，所谓归京，就是陆家领命出征与北方与托迪相战。子夜作为正四品下的将军，此次出征亦是受朝廷委派，随陆峥前去讨伐托迪。而在今年之前，年年随军前去的，就是身为长子的陆子初。
“北上不行，不如西行去月氏？”
“子夜，”子初放下手中的书，仔细看着自己万般宠爱的弟弟，道，“你若是闲来无事，不如我陪你去惠照寺？让你静静心，也好去去身上的煞气。自你上次归京，还未去过寺里洗尘。”对于子夜，子初还是很了解的。子夜这一番话并不真是为了离开祈南避暑，而是每日困于家中，闲出毛病罢了。
果不其然，一听见能随子初外出游玩，子夜立马从软榻上起了身：“这感情好，我也是有许久没有见过静慈师太了，还有月朝姨。到时可叫月朝姨做那金银糕，那东西勾了我一年了。”
见子夜这幅德行，子初又是发笑：“多大了还跟小时候一样。月朝姨这两年身体有些不如从前，应是旧疾复发了。你别太劳累她。我看你啊就是为了这金银糕才想着月朝姨的吧。”
子夜见子初调笑他，不由气恼，未曾说话。而子初看着他此般模样，更是心中偷笑，起了逗弄之心，走上前去一把将子夜按在软塌上，指尖微动，挑开子夜身上唯一的束缚。
“哥！你做什么呢？快放开我！”子夜微微挣扎着想推开子初。他可就这么一根腰带扎着衣物，若是腰带被解开，这未着丝毫的内里被府中丫鬟看到……
“怎么？子夜不是热吗？为兄帮你凉快凉快啊。”子初手上轻轻用力，与子夜争夺这腰带的控制权。
“哥！这要是被他人看见，岂不是伤风败俗！”子夜羞红了脸。
“看？可有谁看？”子初亭内一扫，丫鬟们低着头不敢抬起，“也罢，我的子夜不愿意在这儿，那为兄就带你回房咯。”子初说罢，双手往子夜身下一放，用力一兜，就把子夜从软榻上打横抱起，不顾子夜的反抗，自顾离开了凉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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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国·天启年·纪事录：天启十六年六月十一日，长平公主君裳因旧疾发作，皇特许其前往城外，于国寺惠照寺短居，以安养。同日，太后钱氏出宫，移驾泰明寺，为皇室祈福。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大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