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身房的妖精们》清凌仙子

29、喝酒

　　胡子家里有点儿背景，算不上大富大贵，大学期间是个人物，仗义强势，言出必行。他长这么大除了两次栽在奶油兔手里，一直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只有他揍别人，别人别想动他一根毫毛。
　　他在十月六日果真来健身房上健哥的私教课。在假期加课，要额外付费，他无所谓，因为他知道，奶油兔今天也会来健身房，花这钱值得。
　　然而奶油兔这天没来健身房。
　　他挥汗如雨地练了一小时之后，问健哥，“这些天你们在老家玩得如何？”
　　健哥明白他是要问奶油兔，下意识的回避他的问题，说，“老样子，亲戚朋友见面吃饭聊天。”
　　胡子换了角度继续问，“你老家是有大院子，房子老多了吧？”
　　健哥不明白他什么意思，说，“我们家在林场，家家都有院子，不算大，小卡车能开进来。房子就那么几间，不多，够住而已。”
　　他又追问，“你父母年龄不大吧？你家兄弟几个？”
　　“嗯，我爸还没退休，我只有一个双胞胎姐姐。”
　　“你是龙凤胎啊，好，你父母老幸福啊。你姐出嫁没？”
　　“没呢。”
　　“你姐就住在家里？”
　　“嗯。”
　　健哥的回答虽然越来越简单，胡子听到这里，却略感满意。他知道健哥的出租屋很小很乱，以他对奶油兔的了解，爱干净的她不可能在他的出租屋和他发生什么。他的观察，他俩的关系在十一前还止步于肌肤相亲。如果他老家房子不多，又有姐姐住家里，奶油兔很可能和她同住，也不会和他发生什么。
　　“我姐姐身体不好，我妈很早就不工作在家照顾她了。”健哥补充道。
　　胡子一听，这是打可怜牌啊，知道奶油兔善良，最看不得别人弱势有难处，这又赚走她多少情感！他憋了半天不提奶油兔，这时候不得不提了，“于妙和你姐相处得可好？”
　　“嗯，我姐很怕生，但她很喜欢她。我爸妈也喜欢她。”
　　胡子心里一凉，他傻笑着说，“那是，那是，没人不喜欢她。”
　　休息片刻，他又继续在健哥的指导下撸铁。
　　又一小时过去了，精疲力竭的胡子仍不见奶油兔过来找健哥，他问健哥，“那个，于妙今天不来吗？”在得知她今天不来后，他说，“今天我没开车，晚上请你喝啤酒。”
　　在海阔天空地神侃一阵后，俩人都有些酒意上头卸下防备，胡子说，“整个健身房我就佩服你，淡定，你自己外形好，又得了这么柔美的女朋友，仍该干吗干吗，一点儿不张扬，你就这么一直做私教吗？”
　　健哥说，“我有自己的规划，等条件成熟了，我想去新西兰学习高级私教课程。”
　　胡子醉意朦胧地说，“你英语好吗？”
　　“在学。”
　　“费用呢？”
　　“慢慢攒。”
　　“这么说，近几年你都不可能娶于妙？”
　　健哥喝下一杯酒，低头不语。
　　胡子突然提高了嗓门，“你太自私了，你能给于妙什么啊，她这么死心塌地的跟着你。”
　　“胡哥，今天就到这里吧，你喝得差不多了。”健哥声音平静。
　　“我没喝多。”胡子满上一杯啤酒，仰脖灌下，将酒杯重重放在桌子上，站起来，前倾身子，鼻子几乎碰到健哥的鼻子，轻声说，“你爱她？”
　　酒气吐到健哥一脸，他垂眼不答。
　　胡子坐下，大声说，“服务员，结帐！”
　　坐在出租车上的胡子头靠着车窗，酒喝猛了，之前被砸伤的后脑勺有些隐痛。他捂着脸琢磨，那三个字的问题健哥没有回答，因为他不爱她！
　　他嘴角上扬起一条奇怪的弧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