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诡事》疯狂的道士

9、审案

　　县衙内～
　　“元大人，请上座。”县令半弯着腰，极其恭敬地邀请那中年男子坐主位。

　　“不必了，张县令，本官坐一旁旁听就可，此事是你所管辖范围，你自审理，无需在意。” 那元大人摆了摆手，直接坐在左边的椅子上。穆天驰和杨峰两人自然也就坐在他身边。

　　县令见此，也不能再客气了，正了正官帽，坐上主位，喊到：“将相关人等带上堂来。”

　　“是。”衙役立刻将两位死者的家属带上堂来。只见呼呼哗啦，刚刚还空荡荡的县衙里，一下子站满了人。先不说陈婆子一家十几口，就于婆子一家也有不少人。这一下险些有点站不下。
　　“咳，堂下之人，你们听好了，本官接下来要问你们的问题，都要如实回答，如若让本官知道你们当中有人说了假话，妨碍本官破案，必将严惩。”张县令像往常一样来了一场开场白，配上自创的动作，自认为威严无比。

　　“是，是。小的们定当句句属实。”这两家人本就因家中婆子死状悲伤惧怕不已，现在又来了平时根本不敢靠近的县衙，被县太爷这么一吓，自然各个点头说是。民怕官，自古以来皆是如此。

　　站在堂下得成年人从到尾都没敢抬头，官府的威严深入人心。倒是那还不知事的孩童，看着县太爷说话时奇奇怪怪的表情动作，噗嗤一笑，让张县令营造出来的严肃的气氛瞬间烟消云散。
　　身边的大人们一听吓了一跳，急忙捂住孩子的嘴，拉着孩童跪下。一边磕头一边说道：“县太老爷恕罪，县太老爷恕罪，小孩子不懂事，还望县太爷恕罪。”

　　看着那呼呼哗啦跪下的一大片，张县令本不是不通情理，自然不会怪罪，只是有些疑惑是何引起孩童大笑，但现在也不是询问的时候，看着堂下战战兢兢的一群人，毫不在意地说道：“无碍，都起来吧！”

　　“是，是。”出了一头虚汗，堂下陈于两家人叩谢县令大人宽容大量，把自家的孩子管得更紧了，生怕再出什么乱子。

　　穆天驰看着这一幕，对着元大人，自家大舅舅小声说道：“这县官还挺不错。”

　　元大人并未回答，只是摸了摸胡子，嘴角也勾起一丝笑意，为官多年，是真不计较还是因为自己在才做做样子，他还是看得清的，这张群生为人虽然谄媚点，但其他方面还算不错的。

　　“两家主事之人，出来回话。”这么多人张县令自然不会对一一询问。

　　话语刚毕，陈家老翁，于家长子便上前一步说：“小民陈饭，小民于盛。”

　　“陈饭，于盛，本官问你们，这死着各是何人？”

　　“回禀大人，这死的是我婆子，陈氏。”陈老汉哽咽地说完，于盛也接着说道：“死的人是家母，于氏。”

　　“这死者是作何为生，两人关系如何，一一交代而来。”

　　“回大人，我家婆子就是个产婆～”陈老汉还未说完，另一旁的于盛也插嘴道：“大人，我娘也是个产婆。”

　　“你急什么，一个一个说，陈老汉说完你再说。”

　　“是，是。”于盛见县太爷发火，再也不敢插嘴，缩在一边不敢动了。

　　“陈老汉你继续。”一得县太爷令，陈老汉便继续说下去：“我家婆子与那于氏并未有什么交集，两人也就是认识，并不怎么来往，但是前不久，我家婆子回来跟我们说，她接到一笔大活，去给有钱人接生，这活好像就是于婆子来找她的。”

　　“可知是哪家？”张县令沉吟片刻问道。

　　“不、不知，老婆子也没说。”陈老汉心里很忐忑，但是他确实不知道啊！

　　县令见老汉的样子确实不知道，才看向那边缩在一起的于盛，问道：“陈老汉所说你可知？”

　　“回大人，确是，听家母提过，好像是镇上的钱府。”

　　“大人大人，这钱府是我镇上有名的富户……”一旁的镇官一听，赶紧给在坐的大人介绍起钱府，就连钱府有妾几何，钱府主人经常出入的花楼，都介绍的一清二楚。

　　这让张县令听了真是目瞪口呆，不禁问道：“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张县令双眼微眯，怀疑道：“不会你也经常跟他那一块出入这些不堪之所。”

　　张县令权富都有，但是是一个极其爱护妻子的好男人，他偌大的后院里只有妻子一人，一个妾都没有。而且为人十分不喜那些妻妾成群，还逛花楼的人。

　　“没有，下官可没去过，大人也知下官的妻子是什么样的，要是去了，那可不被打死啊！”姚镇官一听，急了，可不能被冤枉，要被他妻子知道了，哎呦，那下场，想都不能想啊！赶忙解释道：“是那钱源作风实在嚣张，他那点事情整个小镇都知道啊！”

　　张县令想了想，他那老婆的确比较凶残，要是他赶去那些烟花之地，估计会拿把杀猪刀直接砍上门来。没错这姚镇官的妻子就是镇上有名的屠户家的女儿，从小就学了一把杀猪的好技术，要是自家相公不听话，杀人也是不错地，打不了一命陪一命，就是这么凶残。

　　“咳咳，两位是不是回归正题了。”坐在一旁的穆天驰笑道，虽然他们听了很有趣，但是还是回归正题较好，没看舅舅都有些不耐烦了。

　　张县令扭头一看，被元大人那张严肃的脸给吓了一跳，赶紧问道：“你们知道是给钱府哪位接生。”

　　“是给钱府夫人。”穆天驰想起那死者身上奇怪的黑洞，心里有了些想法，便插口问道：“那夫人孩子生下了没有？”

　　陈老汉闻言，不确定的说道：“应该生下了吧！老婆子回来还带来不少银钱呢，说是主人家的赏赐。”

　　“对对，我娘回来时也带来不少银子，还笑呵呵的，应该是生下来了。”于盛也在一旁应和道。

　　不对啊，如果孩子生下来怎么会……，穆天驰越想越不对劲，难道我想错了，可是怎么会……

　　“到底有没有生下来，去钱府查查不就知道了。”从一开始就当隐形人的杨峰不忍见天驰皱眉，出声提醒到。

　　“对啊！”不管怎样都口说无凭，还是亲眼去看看才知道真假。

　　元大人见外甥一惊一乍的，无奈摇头，这孩子总是会转牛角尖，明明很简单的问题偏偏复杂化。还是有杨峰在一边陪着稳妥些，但想到这两孩子的关系，元大人又眉头微锁，两边家人的关难过啊！

　　“那我们现在就过去吧！”穆天驰迫不及待过去印证自己的想法，拉着杨峰就要走。杨峰自然是依着天驰，还是元大人看不过去微微呵斥道：“，这里是县衙，你这样像什么话。”
　　穆天驰顿住脚步颇为委屈地重新坐下。

　　“嘿嘿，大人没事，这案子也审的差不多了。”张县令讨好地说完，对着陈、于两家说道：“你们先回去，但是在案子结束之前，不得离开本县半步，要随传随到，放心吧！本县自然会还你们一个‘公道’。”

　　陈、于两家人应了声‘是’，便各回各家等候消息，陈于两婆子的死还是在两家人心里刻下了伤痕，尤其是那恐怖的死状，恐怕他们很久都不能缓过来。

　　“大人，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不如先用过饭再去查？”

　　“嗯，有劳县令了！”元大人回道。

　　“不麻烦，不麻烦，大人请～”

　　钱府梦姨娘处～

　　“小婵，把桌子的碗筷收拾收拾送厨房去。”梦姨娘擦了擦嘴角，对着一旁殷勤地伺候老爷的小婵吩咐道。

　　“可是，奴婢要给老爷捏肩呢！”小婵十分委屈说道，那副我见犹怜的表情，明显是对钱老爷说的。那模样看得梦姨娘气得手帕都抓破了，不要脸的狐媚子。

　　“是呀！蝶儿，这小婵把我按的舒服，你让旁边那丫鬟去吧！”钱源悠哉地享受着，这丫鬟的手可真软。

　　“枝画，把东西收拾了。”老爷都吩咐了，梦姨娘只能咬牙切齿把怨气往肚子里吞。

　　“是。”一直充当背景的枝画，手脚灵活地收拾好桌子，离开了屋子。留下梦姨娘、老爷和小婵三人。

　　也不管那梦姨娘和小婵如何斗法，匆匆忙忙提着碗筷来到厨房。

　　她到时厨房里除了小书什么人都没有，不过也正好给了她方便。

　　“小书～”

　　“小画，你怎么来了？”小书惊呀于小画过来这里。

　　“我今天是趁机过来的，小书你知道那两个产婆已经死了吗？”

　　“嗯，今天上午，小棋来说过。”

　　“我刚刚打听到，下午会有官府的人来，到时候肯定会查到夫人这，你提前跟夫人说一声。”

　　“好！我等会儿给夫人送饭时会说的。”

　　“嗯，那就好，还有你提醒小琴姐不要露出什么来，被察觉。”

　　“那小棋那？”小书比较担心性情冲动的小棋。

　　“小棋那，不用担心，她有很多事都不知道，不怕露出破绽。主要是小琴姐那。”

　　“嗯，我知道了。”小书点头示意，她们四姐妹，琴棋书画小琴姐最大，为人过于温柔，也最容易被套出话来，小书第二，四人中最为冷静，小棋比小画大几个月份，是个直肠子，小画最小，确是四人中最聪慧的，一般大事情都是她拿主意。因为平时经常被夫人派出做事，不怎么在钱府露面，所以府里的人并不知她是夫人的人，也因为在外帮夫人打理生意，是四人当中见识最多，在外关系较广的。夫人生产前，小画正在外地，得知夫人出事，才急忙赶回府里，然后应夫人吩咐，隐藏在梦姨娘身边。暗暗查访害了夫人的凶手，将所有的名单都交到夫人面前。

　　“好，我先回去。”小画交待完赶紧离开，以防被怀疑。

　　这边小画一走，小书也拿着饭盒离开～

　　“夫人，产婆死了，也惊动了官府，下午会有官府的人来……”小书伺候夫人用完饭，将今天的消息告知。

　　“我知道了，小书，将破屋恢复成原样。”夫人沙哑地声音传来，语气软弱无力。

　　“是。”噼里啪啦一阵响动后，小屋又恢复原来惨凄凄的模样。

　　小书做完一切，将门上锁锁好，离开去通知小琴姐了。

　　坐在发霉被子上的孙氏，低垂这头，看不出什么神情，过了半响，隐藏在乱发下的一双死寂的双眼，对着虚空说：“我们要加快了！”

　　“呵呵呵呵……”一阵稚嫩的笑声应风响起，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回荡，半响才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