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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二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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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死了。’
‘呸呸呸,什么死不死的,只是离开好么!’
‘不,我的意思是可以让蔺乐绮死了。’
‘啊咧?’
‘没什么,我怕到时候云飞烜天天看见她跟着离容一又旧情复燃,还是死了好,干净,又不会给女主造成困惑。’
‘……’
‘虽然任务没说要让原主活着,但是就这么死了的话,恐怕系统会定义任务完成等级为良,你的100点积分就只能拿到百分之八十了······’
‘昂,知道了,反正我把她融成冰玉灵,估计她还能活好久呢,到时候我已经去了其他位面,就算冰玉损毁和我有毛关系’
‘······你还是我那个可爱善良的宿主吗我完全有理由怀疑你被人夺舍了,亲!’
‘八酱,你的智商已经下线了,南宫栗好像要过来这边。’
“你要走了?”南宫栗从远处不紧不慢的晃悠过来,一副纨绔少爷的吊儿郎当样子。
“嗯,明早就走。”
“你……”
“离老前辈可是散仙,没人敢对我怎样的。”
“你这人,明明知道我想说什么。”
“那你也应该知道,他们在一起两千年了,不是我可以肖想的,如今冰玉也给他了,就当我最后再为他……”丛芫偏过头盯着南宫栗的眼睛,眼眶微微泛红,南宫栗不忍心看她只好垂下眼睑。
‘宿主啊,你以前为什么不做演员?’
‘吃藕。’
‘……’
“其实呢,用回魂草和巫息丸换冰玉就够了,毕竟这冰玉还没有玉灵。千钰劫没那么必要。”
“这样啊,那就还我,原本以为南宫先生是商人,谁知道竟然这般大方。”
“它是你的入门礼,这么轻易送人以后离容一不见得就待你好。其实我原本也就是个商人,可琦月姑娘仙姿实在叫人忍不住怜惜。”
“越说越没正经,我去收拾了,以后若是江湖有难……哎呀算了,师门严格,我可是不会帮你的。”
“哈哈哈……”
“喏,千钰劫要回来了,你看我这个徒弟还是靠谱吧!”
“连你这个人都是他的了,区区一块千钰劫他自然舍得。”
‘莫名其妙?’
‘不懂。’
“如今他们好事已成,我答应你的事也算是都做好了。”
“看你最近已经修为稳定,我等下取套心法给你,以后就在水之涧好好修行吧,或者,你今日来是为了辞行?”
‘这人脑袋八核的?未卜先知’
‘可能其中有什么误会。’
‘算了,正事要紧。’
“师父啊,且先回答我,冰玉你可有帮我交给他了?”
“尚未,但你的神识最好清理掉了,否则将来若是被楚奕渟知道,只怕会反噬你。”
“多谢师父提醒。师父啊,千年来很寂寞吧,可惜我还有很重要的事等着我去做。”
“你来辞行?”
“不。”我来安排后事。
丛芫眼中闪过一抹悲痛,十指微曲,只一瞬间便垂下眼眸遮住所有情绪。这微妙的变化没有逃过离容一的眼睛,一种不好的预感从心头蔓延开来。
“我跟你讲哦,醉烟楼老板娘有一次喝醉了趴在我窗外的樟树上哭,”丛芫掏出千钰劫递过去,“她望着我,不,准确的说只是望着我腰上的千钰劫,哭的好伤心呢。”
“她是我旧交,故人之女,可惜性子过烈不适宜修炼,这醉月楼倒是不错。”
“你不喜欢她?可是她好像,很喜欢你呢。我知道那种感觉,喜欢的不得了但是却不能和那个人在一起,甚至不能和寻常女子一样追求他,有时候想默默对他好,怕他知道,又怕他不知道;别扭的示好,怕他误会,又怕他都清楚……”
“既然不合适,何苦呢?”
“师父你真不懂吗,亦或是,修道之人本就是无心无肺?”
“胡言!若是无心无肺,那双修之人,这世间的万千道侣皆是欲念缠身,无半点仙风道骨的色徒?”
“哦~ 师父的意思是除却那些道侣,剩下的这些个都是无心无肺的喽”
“强词夺理!”
“师父,你爱过吗,你当真知道吗”
“呵!那,你倒是将这情情爱爱说给我听听,解释清楚给为师看看。”
“嘁,你们男人都是没心肝儿的,罢了,千钰劫还你,你我师徒到此为止,以后啊,我不会再出现在你们面前。”
“你们女人,才真是一如既往的绝情。”
“是吧。”丛芫忽然就笑了,眉眼弯弯,连泪痣都显得生动俏皮起来,然后离容一就眼睁睁看着这个人一点一点倒在他面前,带着她独有的笑窝,转眼间化作万千光点,修为散尽。
弥散于天地间。
离容一番外篇
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玩的这么彻底,从第一次见面就知道这个人最会演戏,偏偏还是被人当成三岁小孩一样戏弄了。
第一次,她打伤自己,为了骗云飞烜帮她取碧血莲花。她那时就喜欢他吧,不然怎么连这么贵重的嫁妆都拿出来了,可惜云飞烜那块木头不懂。她是他惊鸿一瞥,他却是她命中之劫。
第二次,她在我门前站了三天三夜求我收她做徒弟,她说她以后会成为云飞烜的心魔,她说她曾经一剑刺穿他的胸膛。以为这样他就能一辈子记得你吗?
第三次见面她就成了醉烟楼的花魁,千钰劫在其他男人怀里。
如果问我有什么事情是百思不得其解的,那大概就是情爱了。六界中,向来只有情关让人生,又让人痛不欲生。可笑我活了两千多年,虽七魂六魄皆不全,反倒过的自在清闲。
这个人为了不成为他的心魔,居然把自己卖进青楼还高调让别人为她赎身,全天下都以为她要嫁做人妇,好叫他放下一切,结果呢,她散尽修为用仅余的一缕神识引自身精魂化作冰玉灵。
世人都想着那两位天之骄子即将飞仙,只有她惦记着他的雷劫。
所以说啊,自古情关难过,几人能参破。
若真有因果对错,或许,是那晚我不该引他去湖边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