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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师徒不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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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清见方文去得远了,道:“这方文有时偏又可气得很,有时偏又十分心细,呵呵,玄儿,我见他对你倒是十分关怀,真是一场缘份啊!”
刘玄笑道:“姐姐,你莫拿我开玩笑了,我只是叫他哥哥呢,做哥哥的自然要心疼妹子啦!”素清不语,偏着头,望着刘玄一个劲儿笑。
刘玄被她笑得心里毛毛的,便道:“好姐姐,你莫笑啦,玄儿说的是真的呢!玄儿若是骗你,那便是只小狗儿!”
素清笑道:“好啦,我也只是说说玩的呢!你当什么真了?”向火里添了枝柴,火苗一窜一窜,刘玄正要说话,素清打了个手势,示意暂且不要出声,府下身子,趴在地上听了一听,低声道:“有人来了,听声音应该不会少于十人。”
刘玄奇道:“我怎的没有听到?”
素清笑道:“这些人尚在两里开外,外面风声又大,自然不易分辩,我自幼目力不好,所以这两耳的听觉便比常人要灵敏些了。”
刘玄叹道:“哦,原来如此,只是这深更半夜,怎的还会有这么多人赶路?”
素清摇头不知,道:“这些人只怕是向这庙中走来,片刻便到了,我们先躲得一会,看看是些什么人物。”当下将地上火熄灭了,将柴枝远远扔掉,地上干草也尽皆拨乱,这才躲到神像背后。
果然没过得多久,便听远远传来一阵车轮之声,只见七八个女子拥着一辆马车已到了庙门之外,为首几个女子拥着一个金发婆婆走进庙内,另有两人便坐在马车上,好似在看守什么物事。
刘玄从神像后悄悄探头一望,心下“咦?”了一声,原来进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金花姥姥一行,进来的四个女子中有三个是刘玄见过的,柳艳、苗丽姝同尹娇娇,另有一个女子,瘦瘦的身材,瓜子脸儿,穿着身淡蓝衫子,将地上干草收拾了一下铺好,扶姥姥坐下。
苗丽姝道:“姥姥,其实那桃三娘只能算个三流货色,姥姥神功盖世,何必要躲着她,来受这般辛苦!”
尹娇娇也道:“是啊,姥姥,那桃三娘三番四次来寻晦气,我们不如杀到她桃花谷去,将她谷中杀个鸡犬不留,看她有几条命来生事!”
金花姥姥瞪了她二人一眼,道:“多嘴,你们知道什么?”
柳艳道:“你二人便不要再多言语了,姥姥行事自有她的打算,你二人资质浅薄,如何能解?用心服侍姥姥便是!”苗丽姝将小嘴一撇,满是不服气的神色。
金花姥姥叹道:“你们七个师姐妹中,便只有肖攸和柳艳最为明白我的心意,也是最合我意的徒儿,如今你们大师姐尚在雪域,若她能在,我也不必如此伤心劳神了,一切自有她来安排妥当,哎!”叹了口气。
肖攸是金花姥姥的大弟子,也是武功最好、心性最为平和的一个,向来与世无争,对名利之类看得比较淡薄,不似柳艳,争名夺利,一心取巧,她二人原是金花姥姥的左右手,一个能处大事,一个精细于小节之处。
如今肖攸在雪域闭关修练寒功,金花姥姥身边只得柳艳一个最为知心的,因她抓了桃三娘的儿子来练神功,一时之间疏忽,让那嗜血宝蛇吸多了他血,死掉了,这才另寻了一个小男孩儿。
这小男孩原是状元林宣之子林若玄,她将那林宣杀了,将若玄抢了过来,又因她修练此种神功,极易走火入魔,最忌有人打扰,那桃三娘三番四次前来寻机为儿子报仇,已经令她走火入魔了,若再骚扰的几次,只怕走火入魔已深,自己神功不成,反要及早归天,所以她接连数次四处搬家,只是为了避免桃三娘的骚扰。
柳艳一心只想讨好姥姥,内心里对大师姐肖攸一向很是不服气,但因肖攸武功厉害,自己打斗过几次,不是她对手,一时也拿她无法。
此时听姥姥提起肖攸,心里自是气也不打一处来,便拿六师姥尹娇娇同七师妹苗丽姝来出气,喝道:“你们两个傻站着做什么?还不去庙外找些柴火来为姥姥取暖?”
时值初秋,天气渐凉,在这山脚下破落山神庙里,四处墙壁均是破洞,大门也关不严实,山风从四下里吹将进来,众人只觉得冷森森的。
苗丽妹同尹娇娇是一起入门的两个弟子,尹娇娇年方□□得苗丽姝半岁,她二人脾气相投,在同师门之中,最喜四处挑拨生事,观看热闹,唯独对大师姐肖攸十分尊敬,一是因为肖攸品德好,二是因为武功高,三则是因为肖攸曾经救过她二人一命。
对二师姐柳艳则是大不以为然,因为柳艳武功虽高,但败在了肖攸手下,再则柳艳一向对她二人看不顺眼,她二人自然也对柳艳阳奉阴违。当下二人见柳艳将一番妒火发在自己身上,心里大是委屈,撅着嘴巴走出庙门,去寻柴火。
庙外马车上坐着二人,其中一个便是喻儿,另一个女子略微胖些,穿了一身浅红衫子,圆脸大眼睛,是金花姥姥的三徒儿元芳,是个比较随和之人,但为人比较懒散,武功也是平平。
马车中坐着个小男孩,便是林若玄了,另有一口大木箱子,箱盖了钻了几个孔,想是透气之用,里面装着金花姥姥的嗜血宝蛇,她二人便坐在马车之上看守。
苗丽姝走出庙门,嘴里嘀咕道:“凶什么凶,自己不敌大师姐有地位,便拿我们来出气!若真有本事了,还不飞上天去!”
尹娇娇也低声道:“是啊,每次她若是受了气了,均要拿我们两个来出气,我们可曾有得罪她么?”
元芳倚着车辕打瞌睡,喻儿便道:“你二人少说两句可好么?若被二师姐听见,少不得又是一顿好骂,你二人也被骂得不少了,便长点儿心眼吧!”
苗丽姝道:“哼,我该怎么说还是要怎么说,大不了姥姥面前评理去,我又没做错什么,我为何要怕她?”忿忿不平之下,口中仍唠叨个不停。
尹娇娇一拉她衣袖道:“她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