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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趁早结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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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然这样说着,但在得知俞响搬进新家的时候还是屁颠屁颠地带着A和B去帮忙。当然,体力活基本都是A、B在做。
“你来这里干嘛?”
俞响不喜欢他擅作主张跑来找她,伯贤自然知道她的顾虑,这个时候他总是无所谓地摆摆手表示自己知道分寸。
俞响有些生气,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信息都是我不想理你。伯贤觉得自己委屈,想在两个朋友那里得到安慰,结果两个朋友合伙把他推进了俞响的卧室,当时俞响正在收拾房间,两人对视皆是无言。
然后就各干各的了。
伯贤背对着俞响也不知道她在干啥,其实就连自己在干什么他都得打个大问号。
偷偷地用余光去瞥,试了好几次才终于看见她在挂窗帘,那踩在椅子上踮脚的样子伯贤莫名觉得在晃。
“呀呀,这种事儿你叫我呀!”
伯贤尖叫着跑过去,本来俞响挺稳的,被他这样凭空一吼吓得手上一抖,伯贤见状以为她要摔下来了,跑过去就抱着人家的腰叫着。
“稳住稳住,先下来!”
俞响那时候大概觉得头顶都在冒烟,没有挂完的窗帘掉了下来,她困难地转过身就想对着伯贤骂一顿,怎料好不容易看见那张脸就发现自己被伯贤架住了胳肢窝,她还没来得及发声就已经被后者抱了下来。
感觉自己脚下空了,她久久地站在他身后,光透过窗户扑进来,那一瞬间她觉得那是伯贤在发光。
“好啦!”
很快伯贤拍着手回过了身,俞响来不及收回目光,两人视线撞了个正着。
“咳咳,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伯贤难得地闹了个大红脸,他急着避开俞响的目光,从椅子上跳下来时差些没站稳,极为狼狈地踉跄了两下。
“哦,我看看。”
俞响反应慢了半拍,她背过身去不看伯贤,说话的同时也已经往一边走去了,而伯贤留在了原地。
她的背影看上去有些慌乱,伯贤不由得笑了。他现在的心里美滋滋的,伯贤知道总有些东西必须靠自己争取才能得到。
慢慢地一步步走到她身后去,俞响在整理从行李箱里拿出来的被套,他蹲下去轻轻按住了她的手,与此同时他有感受到她的手微微颤了一下。
“你干嘛?”
“崔俞响,你还记得我们之前说好的那些吗?让它成为现实吧。”
后来想起来这就是两个人之间的最大矛盾,伯贤这句含糊不清的表白并没有给他们的关系一个定义,俞响也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但即使这样,他们还是在一起了。
也许是那天天气正好,而你又在身边,我刚好有些心动,觉得牵手会更美好。
之后便是名正言顺地牵手、拥抱、接吻,甚至上床。伯贤觉得她就是自己爱情的终点,只有在和俞响在一起时他才会全身心地放松自己,而俞响却在这样的关系中渐渐模糊了双眼。
“我把工作辞了。”
“嗯,我养你。”
在下一句话没有说出之前,两个人还是相拥着坐在客厅里。
“我把房子也退了。”
伯贤眨眨眼,直起身子看着俞响,女生的脸色不怎么好,但伯贤不想问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你把房子退了?”
“嗯,下个星期我就回家。”
“你……不是,崔俞响,你什么意思呀?”
有些生气了。
“房子我退了,你的那份钱我回去就打给你。”
“我问你什么意思?!你辞掉工作,现在又把房子退掉,你厌倦我了吗?”
相较于伯贤此刻的愤怒,俞响看上去真的是无所谓这段关系的存亡。
“我觉得没什么意思,趁我还年轻,我们早点儿结束吧。”
他很想掐死她。
“结束……崔俞响,你是这样看待我们之间的关系的?这是,我强迫你了吗?”
伯贤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甚至开始怀疑眼前人是不是他的俞响。
“你待会儿离开的时候把钥匙留下吧,我一起交给房东太……”
“崔俞响!”
伯贤吼得脖子上的青筋都显现了出来,他拽住俞响的手臂就把人从沙发上拖了起来。
“你放手。”
俞响终于有了情绪。
“你知不知道,我每天都很累……”
“我不知道!”
伯贤尚未说完的话被她粗暴地打断了,俞响挣开他的手远离他。
“我不知道你有多累,我只知道我很累!我凭什么要跟着你东躲西藏的,而你还觉得这一切理所应当?!”
“崔俞响……”
伯贤彻底不知道怎么办了,不是害怕,而是有一种美好被人破坏的可惜,他从来不知道俞响竟会这般看待他。
“我,没有要做这些的理由不是吗?”
她慢慢退后,离伯贤越来越远。那一刻,伯贤觉得自己怎么也抓不住她了。
这一切爆发的那天恰是暻秀进新剧组的第一天,也就是这晚他俩在宿舍门口相遇,伯贤穿着暻秀第一次见的风衣。
而伯贤和俞响关系的结束则在摊牌的第二天达成共识。他们叫了一辆车,一路开到了济州岛,期间两人谁都没有先说话。
伯贤已经没有了挽留的意思,经过一晚的思考他大概了解到了俞响的担忧,自己是爱豆,给不了俞响想要的安定。
下车的时候伯贤担心她冷把衣服脱给了她,然后两人找了家烤肉店在包厢里坐了小半天,期间也只说了些不痛不痒的话。
“以后,不会见面了吧。”
“那连说再见的机会都没了。”
莫名其妙,这个时候气氛竟轻松起来。
“呵呵,我先走了。”
俞响笑,她也不知道自己想不想伯贤离开。
“以前都是我看着你走,边伯贤,这次就让我先走怎么样?”
伯贤默默侧开了身。
俞响从他身边走过的时候,小心翼翼,就连衣服间可能出现的摩擦都被她避开了,伯贤觉得很可笑。
她离开后伯贤一个人又在包厢里坐了近一个小时,这一个小时里他想了很多,想他们的十五岁,想他们的二十五岁。等时间差不多时他才起身准备回首尔,这个时候才发现俞响落在位置上的外套。
外套里还有她的手机和钱包,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手机和钱包还在她那里。
“呵!”
不知道为什么他在那一刻想到一个词,叫孽缘。他苦笑着在俞响的手机里翻出自己的号码,备注死板地显示为边伯贤,他拨了过去。
“嘟嘟……”
这晚伯贤给自己打的六个电话都没接通,最后只好发了一条短信,让俞响有空打回来。
而伯贤不知道的是俞响在离开的时候就知道弄错了什么,而她却鬼使神差地没有把衣服换回来。
他们各怀心思,然后背道而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