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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给渊大佬打call ...


  •   1. 嗯…天很蓝,云很白,风不大,轻轻的从耳边吹过。其实这座城从表面上看根本看不出它其实是乱城。
      比如自己住的普普通通的住宅小区,还有自己身后这个警察局…呃…其实在一定程度上说,道士,已经和普通人不一样了。所以…其实他这辈子长这么大,自认除暴安良造福百姓,从没进过警察局。更何况…还是被妖怪送进来的。
      他忍不住又站在原地发了一会呆,看看自己这女装大佬的模样,心里卧槽了一声,一脸懵逼的回复本来面目转身离开。
      其实他不是第一次看见那只妖。
      他还记得那个雨夜,那时他刚刚潜伏进这座城市不久,简而言之,日子过得很不容易。
      想在妖怪集中的城市里不引起怀疑,首先妖做到隐匿本身的除妖师气息,其次…咳。高矮胖瘦,可男可女,各种类型,应有尽有。而且不仅得伪装得了人类,还得能伪装成妖怪。除此之外,他还想干大事儿,任务不可为不艰巨。
      说实话,这段时间,他见到的糟心事实在太多,直面妖怪的某些违反三观的行径,不管一管,简直对不起他从小抄过的家训。
      于是莫名其妙的,就和周围的妖怪打了一圈儿,迫不得已乔装改扮转移阵地,过不了多久就又重复上述过程……
      有的时候他也有些灰心。
      在这样一座人妖混居的城市里,普通人类就是砧板上的鱼肉,几乎任人宰割。根本无穷无尽,而他能力有限,只有发生在他身边的才能伸出援手,这让他有些无力。
      那天,他发现了一只妖在进食。大雨掩盖了一切黑暗中的罪恶,冰冷的水滴在僻冷的小巷子里,冲淡了喷涌而出的血。他注视着那个身影巨大且狰狞的妖怪,和被啃食的血肉模糊的尸体,心中一痛,双手指甲也掐进了手心。
      这种事情即使见得多了,也没有办法无动于衷。
      但死者已逝,与它们相比,还是生者更加重要。
      他正想冲上去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把妖怪引来,好让躲在角落里那个瑟瑟发抖的姑娘趁乱逃走………………
      然后那个黑衣服的妖怪就出现了。
      嗯…黑衣服的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抱起吓得快晕过去的人类姑娘,又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干脆利落的就把那只恼羞成怒的丑八怪妖怪给杀了。
      他回想起那天晚上,至今还是坚定的认为不是自己反应慢,而是自己见识少。
      对,一定是这样的。他对自己说。
      你只是惊呆了,这可以原谅,如果没有那场雨,你也一定可以的。这些天,他一直在用这个理由安慰自己,安慰自己没救下想救的人,被一个莫名其妙的妖怪抢了先,去追踪还追丢了。
      只能记得黑暗中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和那招牌式的红枝条似的妖力形态,那个妖仿佛凭空出现,他其实没想到他们之间竟然还有再见的一日。
      还是这样一个…尴尬的方式。
      当发现有走私人类的情况出现时,他的内心都灼烧起一团火焰,简直不可饶恕!
      他决定卧底进这个圈子,然后将那些双手沾满鲜血的妖怪,一个个都杀干净。
      兢兢业业的卧底了一周,把自己装扮成鲜嫩可口的少女,都已经被端上了餐桌…眼看着就能动手了,却在最后…出了事情。
      他一边想着,一边忍不住磨牙,好好的计划,因为这么个捣乱的妖怪,功亏一篑了!更绝望的是,他还说不得人家,骂不得人家。要怪…大概就只能怪自己装的太像,人家想要顺手救个人类却没发现自己的伪装,阴差阳错的就把自己带出来了。
      这特么除了怪自己倒霉,还能怪谁!
      怪黑衣妖怪吗?从哪方面看,人家都没做错什么,身为妖怪却救了人类这一点就让人挑不出错。其次,人家根本不知道,这能怪人家吗?明显不能啊!
      这种懵逼加憋屈的感觉非常不好,他默默捏紧了拳头,心里给那个黑衣妖怪记上了一笔。

      3.今夜,黑云压城,百鬼夜行。
      魍魉精怪都集中去了那个地方…据说有几百年历史的妖怪酒楼。而身处这座城市的人类们…大概对此一无所知。
      想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那个地方啊…前几天白遭了无妄之灾,整个楼都被那个黑衣服的妖怪给砸了,如果今天自己行刺成功的话…呵。那可就有热闹看了。
      邪肆五官代替了自己本来的面容,隐蔽的从小巷子里钻出来,和一个普通妖怪一样,大大方方的进去了那座热闹的茶楼。
      这座茶楼不愧是有上百年的历史,无论是铆式的结构还是随处可见的木制楼梯、雕栏画栋,随处可见的古意。加上再这座已经灯火通明、人声鼎沸的楼里,一个个男妖女妖来往穿梭,真有种穿越时空的恍惚感。
      如果忽略他们中的一些可能在外形上引起的不适,剩下的妖怪里俊男靓女很多,起码从皮相上看,很养眼。
      巧得很,他一进门,眼光四下一转就在那么多妖怪中,看到了今天要行刺的目标。
      那是个相像猎奇的牛头妖怪,他坐在一张桌前,姿态十分粗狂,他面前的碗已经空了,正在使人倒酒。
      倒酒的,是一个红衣妖怪。
      不得不说,这是个很引人注目的妖怪。
      他看得怔愣一瞬,匆忙移开了眼睛,但视网膜里好像还残留着那抹火红的影子,明艳的像火焰燃烧。
      他一边想着该怎样毫无违和感的接近目标,一边抽空走神:怪不得会有人被狐狸精迷的神魂颠倒。原来美丽到达了一定程度真的能化为利刃,看来越美丽的妖怪,自己越应该小心警惕。
      红衣妖怪已经将第二坛酒倾倒入碗中,此时正缓缓起身,似乎要离去。他沉思了一秒,突然觉得扮作这个妖怪会是个不错的主意。
      砸晕了人,扒下了那身红衣换上,沉默看了看身上还套着秋衣秋裤的妖怪妹子,小心地把人藏好。
      刺杀比想象中顺利,趁着倒酒贴近的距离,干脆利落的,一击毙命。
      但受了点伤。
      慌不择路中甩掉追在身后的妖怪,躲进一个没有关紧的房间,似乎是厨房。他当机立断地钻进了半开的橱柜,掩上了门。
      血流的并不多,也不致命,那个妖怪的最后反击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
      他缓缓舒了一口气,心里却有些沉重。
      这座乱城,是妖怪得狩猎场。多少无辜的人类同胞凄凉的死在了不知名的角落,或是妖怪的餐桌。
      或许是作祟的微薄正义感,他想手刃这些刽子手。
      今天杀了一个,还有呢?猎食和走私在各处都有发生,在有生之年,他杀得完吗。
      若是几个月前,他必然是自信满满的,现在却有了些许初窥真实的苦涩。
      一个脚步声渐渐走近…遮住了自己眼前唯一的光亮,那一刻,突然惊醒,拼命拽紧了柜门。
      啊……接下来发生的一切简直不忍回忆。简单来说,就是遇到了一个神经病,把自己打了一顿,伤的…更严重了…
      一身血腥味浓的自己都能闻到,无异于直接增加了离开的难度。
      ……明明我只是想让柜门口的姑娘带我出去的啊?事情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做什么???
      烦躁。
      本来十拿九稳的出逃计划,就这么被毁的干净。迫不得已只好避着人多的地方走,可是没有绷带,没有伤药,属于人类的血腥味几乎要遮掩不住。
      身体时时刻刻保持高度警戒状态,脑子里转过了七八个念头,已经能看到前方的出口时…………
      前面乌压压一片的人群里突然有妖怪尖叫:“那个人怎么又来了!!!”
      一群妖怪像炸了锅一样,轰的一声全乱了。
      谁来了?是谁?怎么回事?
      一群妖怪围在那里一圈,根本看不清里面是什么景象。
      可是这种情况下,来了一个吸引注意的靶子,分明更好脱身啊。
      然而…一只手突然把他从一群向门口移动的妖怪里拽了出来。
      那一瞬间,脑海里警铃大作,身体肌肉不受控制的紧绷,眼角余光却瞥见了那张脸。
      四周都是惊呼声,似乎他们也都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其妙的,黑衣妖怪就突然掳了一个姑娘??他不是一直在救被走私的人类吗?
      ……所以这个妖怪到底来做什么呢?
      他思索也在着这件事,不知怎的,就渐渐的放松身体。
      无论黑衣妖怪要做什么,看四周这些妖怪们的态度,他们肯定不是一伙的。或许可以试着暂时配合一下…看看他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事情是意想不到的顺利,黑衣妖怪背着他,在这座酒楼里总能找到迷宫似的暗门,他就以这个角度,在颠簸中默默注视着黑衣妖怪晃动的侧脸。
      他突然想到,这其实是他第三次遇见…… 可事实上,他却一直不知道对方的名字。
      第一次见他时,夜里很难看清他的脸,印象还是单薄的,只是那干脆利落的身手让人难忘。
      第二次见到他,印象深刻的是张扬的红纹遍布半张脸,看上去有些滑稽,却更衬得他唇色殷红,微微勾起得模样更是说不出的风流妩媚,轻而易举的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
      现在见到他,自己脑子里却突然将那酒楼里所有的漂亮妖怪在脑子里过了个遍,最终觉得…还是这个黑衣服的妖怪好看。关注的侧重点不知为什么已经偏了这么远。
      脑子里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让他觉得自己仿佛中了某种毒,或是某种媚术,刹那间惊出了一身冷汗。
      他记起自己先前还思考过狐狸精的事情,那是流传最广的,公认的最魅惑的妖怪,那么这个妖怪…他又小心的看了一眼,说不定原型就是狐狸精啊!那种让人心甘情愿、俯首称臣的美丽妖怪。哪怕…这是个男人,也比自己见过的所有妖怪都好看。
      真好看。他在心里默默念叨,感觉自己似乎有点紧张,竟有些口干。

      3.真的从错综复杂的暗道中走出来,他还是有些回不过神来。就这么…结束了?没有谈条件,没有威胁,也没有其他别的事情。
      好像对于黑衣妖怪来说,救他,是唯一要紧的事。
      他呆呆的坐在冰凉的地上,看着黑衣妖怪去而复返,手中拿着用来擦拭血迹和包扎伤口的东西,亲手为他打理伤口,沉默着说不出话。
      他想,他们遇见了三次,而黑衣服妖怪救了他两次,虽然一次有水分,自己根本不需要救,可这次自己总得承人家的情,哪怕这是个妖怪也一样,不能总是不知道救命恩人的名字,然后叫人家黑衣妖怪吧?多不礼貌。
      他试图忘记自己刚刚在酒楼里心里想过的坏话,“骚狐狸”……大佬那么好看,即使是狐狸精,那也是个好狐狸、美狐狸。
      他心里有些不可名状的忐忑,仗着黑衣大佬脾气好,外加自己有伤在身,理直气壮的开始搭话。
      可惜大佬似乎不太喜欢讲话,而他的话又听着很奇怪,不知道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问了也不说。和他聊天真的很心累。
      而对方似乎最后和他也无话可说。脸上没有丝毫表情,目不斜视,擦完药包扎完就准备走。而且走的头也不回,像是要快点摆脱什么麻烦。
      奇怪的,他竟然半点没有生气,反而注视着那背影远去,心里想着:这是大佬本来的性格吗?有些冷淡。
      名字就说了一个字,自己还不知道是哪个字,还不知道是不是真名。感觉略憋屈。莫名想知道他的名字,好在午夜梦回,在舌尖上辗转念上个千百遍,才甘心。
      所以是哪个字呢。渊?缘?源?元?远?
      ……这么多字谁知道是哪个啊,哪有这么做妖怪的啊。
      不过意外的,光明正大的承认自己说的不是真话,真是坦荡的叫人觉得可爱。
      他想着,捂住自己有些发烫的脸。
      …在那里工作过吗?明知道这话可能不是真的,还是忍不住去想,像是某种戒不掉的瘾。 眼前闪过今天穿着普通小厮服的模样,自有一身的风流潇洒。
      那一刻竟让人觉得周围的背景通通虚化,唯余那个人衣带当风,仿佛就这样行走过漫长的时光。他突然意识到,妖怪的寿命悠长,这并不是一句空话。
      他…大概活了很久吧。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在这座酒楼里…会如刚才那样…做小厮招待客人吗?
      大佬这么好看…大概…不会吧…太屈才了…
      几乎是想了一下就否定了这个结论。这样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固然风雅,却依旧是明珠暗投。
      他那么好看,好像天生就应该高高在上,让人疯狂的爱慕…和渴望。
      他缓了一口气,跌跌撞撞走进迷雾里,剧烈的心跳里,似乎都能听见血液汩汩流动的声响,一下下,异常猛烈的撞击着自己的胸膛。
      陌生的情感像交错缠绕的藤蔓,紧紧包裹住了他胸腔里那团跳动着的血肉,仿若被甜蜜诱入网中的昆虫,或是被缚上了永生都无法逃离的枷锁。
      无处可逃。

      4.他伤的很重。
      那个叫…哎呀反正暂时不知道叫什么,就先自作主张的叫那人渊吧。
      那天清晨渊离开前,还没忘叮嘱他好好休息,不要出门。
      事实上,他也觉得自己这模样都快废了,不出意外的话估计要瘫在床上咸鱼好久。
      但什么都是计划赶不上变化的,不是吗?
      拜入宗门后和他关系不错的小师妹涉险来这里陪他的时候,他还是很高兴的。类似于干出逃课这种事,小青梅翘了课陪他泡吧,还替他圆谎。
      在以前,他其实觉得他们会在一起的,那种风雨同舟的亲昵,终究有一日会变成师长都期待的那种感情,就连他自己也曾经确信无疑。
      因此,当过去的一切光明美好都被淬毒丑恶撕裂,即使是乐观坚定如他,也隐隐有些不可置信。
      怪不得,在那酒楼里竟然会受伤,怪不得那时竟然会头晕目眩陷入恍惚,这些都是小师妹做的…?为的就是…这种可笑的理由?
      没道理啊。
      他不知道该失望还是该愤怒,又或者应该试着查明真相。但前提肯定是先拿到解药,想要拿到解药,就要去桃花巷。
      他仔细看着小师妹迥异于平常的冷漠神情,似乎是要把那张脸深深记在心里,再将它混着血肉剜下,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只有这样,才能做到彼此间的形同陌路。
      全身血液沸腾的滋味在渐渐减退,似乎这药只是时不时刷一下存在感,告诉他别忽视它的存在,但一时半刻不会要了他的命。
      师妹早已离去,临走时泪光盈盈的双眼恍惚让他想起她小时候闯祸时的神情,是真的有苦衷?还是所谓的高明骗术?
      他有些疲惫的收敛了心思,不愿再深思下去,体内毒素的发作几乎使他的身体状况雪上加霜,精力枯竭只想睡去。
      留给他养精蓄锐的时间只有寥寥的接近两天时间,之后,他迫不得已赶往所谓的桃花巷。
      没想到,没有遇见心思不正的同门,却看见了一只明显是桃花幻形的妖怪。
      他心里一凛,发现自己竟然已经踏进了妖怪的幻境中。分明前一秒还是寒风肃杀,后一秒呈现在眼中的却是落英缤纷的美景。
      可他根本没法欣赏,他甚至怀疑自己能不能囵囤着回去,师妹这…这不是道门内部纷争吗??怎么还和妖怪扯上关系了?
      勉强和这妖怪对了几个回合,明显的开始后继无力。并且对方就是猫戏老鼠的心态,看似有胜的希望,偏偏又缠着自己。可实际上,在对方的幻境里,就相当于对方得绝对主场。如果没有绝对实力将幻境击碎,是绝无可能伤及对方根本的。
      头开始晕眩,手臂开始沉重,眼前开始出现重影,直到此时对面的那只粉衣妖怪却依旧是微微笑着的,温柔妩媚。可他的心却慢慢沉了下去,逐渐充满绝望。
      突然对方咦了一声,转头就把他抛在脑后,这更让他感到一种…被视做蝼蚁的愤怒。可他的注意力也很快被转移了。
      …来了一个熟人。
      是渊。
      大佬怎么来了?
      而且大佬今天的眼睛怎么变红了?
      渊为什么会来?碰巧路过?还是…为了自己?
      刚刚转过几个离经叛道的诡异念头,连隐秘的窃喜都还未曾升起,他刚放下的心陡然又提了起来。
      他们好像说了几句话,但他听不见声音,隔着一层无形的结界,就像隔了整个世界,他只能睁大眼睛,看着这一出荒诞又真实的哑剧。
      然后…渊…大佬他突然被桃花妖打倒在地
      …………
      他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都冲上了头顶,眼睛猛然睁大。突兀的怒气像充满的气球,被桃花妖怪这一刺激,啪的一声就爆了。
      这妖怪她怎么敢…她怎么敢…怎么敢这么对渊!!!
      手指按在透明的屏障上,毫不犹豫就是一个道术。
      可惜没用,他就像隔着个玻璃缸观赏游曳的金鱼,玻璃缸子太厚,隔音又隔视线,而他还破坏不了。
      可那边的人…那边的人…她竟然还敢一脚踩上渊的脸!!!
      他第一次对一个漂亮的女妖怪心生杀意,也从没有哪一刻如现在这般…觉得对方如此的…面目可憎。
      他知道自己脸上得表情肯定很不好,说不定还很狰狞。可是有什么办法?他没有足够强大的力量,他保护不了他的救命恩人,他…
      他脑子里一片空白,还没理清自己为什么如此生气。只是呆滞了片刻,没想到回过神来,情况已经急转直下。
      天边出现了黑红的丝线,它们密密匝匝地缠绕在一起,几乎要形成一个茧,包围住倒在地上的渊。
      同时出现的是同样密密麻麻的红色藤蔓,惊人的能量逸散,他站在屏障后面都感到心头惊悸、头皮发麻。
      这…大妖怪打架都这样??
      这根本就是神仙打架了吧??而他…怎么看都是会被殃及的可怜池鱼。
      正这样想着,他就被突然猝不及防被抱住了腰。
      一回头,发现是小师妹。
      他其实有很多疑惑,但这时候听了师妹的只言片语爷猜出来了七七八八。
      其实这些事可以等他们回去在慢慢问,前提是他们得回去。
      师妹说的对,两个大妖怪斗法,这事儿是他们这种两三只小猫能掺和的吗?
      清醒的理智正疯狂的叫嚣着赶紧离开。
      可是…挪不动步子。
      黑红的线条与桃花花瓣交错,渊倒在地上,弧度优美的唇似乎因为剧烈的痛苦被牙齿咬的渗出血丝。
      而渊的瞳孔,红的像流动的朱砂,被世间最高明的画手点画在那张脸上。便是神仙也要被蛊惑吧。
      那一刻他近乎失语,词语匮乏到只剩下最基本的描述。
      真好看。大佬真好看。渊…真好看。
      他闭着眼睛一咬牙,拒绝了师妹的提议。
      再等等。
      让我再看一眼…
      ……
      然后他就看见渊一下子从地上站了起来,抬手就是一个妖术。
      …一个火龙一样的东西凭空出现,鞭子似的抽在周围的幻境上,制造出一片又一片的裂痕,炽热的大火差点就烧到他面前,他匆忙后退,毫不怀疑如果被碰到的凄惨下场。
      卧槽…渊…好强!
      他有些呆滞地看着那人使出妖术,看上去那么的轻描淡写,却…威力奇大。
      那个幻境最终承受不住庞大的压力,坚持了一会便完全破碎。
      桃花妖似乎一直在尽力抵挡,可是没什么作用,她在踉跄后退,这个地方是真的没法继续待下去了,除非他想死。
      老妖婆,你真是活该。他冷漠的想着。谁叫你伤害渊呢,快死吧,再也不想看到你这张恶心的脸了。
      带着师妹退走之前最后回头看了一眼…血红的光照亮了半边天。
      这是大妖怪之间的的战斗。
      强大如斯,美丽如斯。
      似乎是不满他又站在这个不安全的位置发呆,师妹低声道:“…我怀疑他是那次战争里活下来的…”
      “……啊?????”那那那那次战争还有妖怪活下来了???
      奇异的,他居然没有觉得害怕。似乎是他的潜意识告诉他:渊是个好妖怪,不会伤害他。
      浑浑噩噩的与师妹一起撤走,他觉得脑子里有一根绷紧到岌岌可危的弦,要断了。
      怎么可能呢?他怎么会有这么大逆不道的想法?他怎么会因为渊帮过自己就觉得那人无害?渊可是…他可是…
      意识都像是被分成了两个,一个冷静理智的想着今后要离渊远一点,另一个…有些狂乱的期待着彼此的再次相见。
      简直…疯了!
      他强行用理智把念头压下。一定是着毒药的作用吧,等回去吃了解药,一切都会没有问题的。
      他这样笃信的认为着,千错万错,都是毒药惹的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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