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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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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兵又要了一杯酒，看着台上的朱云哲，不自觉的问了一句：“你说说这么好的一个男人，肯定前途无量，怎么就来这儿干这个呢？”
路明摸索着酒杯，“谁知道呢，反正不是你我能掺和的，咱们就是来逛逛休息下，你可别又惹事。”
王子兵笑笑，“不会！老子不做大哥好多年了。”
“……”路明无语看着他，“……不好笑。”
等朱云哲跳完舞，又有别的节目上台了。
“哟？今天节目不少啊？来对了。”
朱云哲跳完舞转身下台，接到一个电话。
“喂？朱云哲吗？”
“我是。您哪位？”
“我是市人民医院的，你目前今天晚上十点十三分在我们院心血管科住院，需要您来交一下手续费和住院费。”
朱云哲叹口气，“……多少钱？”
“嗯……先交八千吧，各项的检查和后续治疗可能还需要另外加钱。”
朱云哲咬咬嘴唇，“好，我半个小时之后到。”
挂断电话，朱云哲翻开手机里孙文正的联系号码，深呼吸了一下，拨了过去。
“云哲？”
“孙文正，麻烦你，借我五千块钱。”
“伯母又住院了吗？”
“……嗯。”
“你现在在哪？我把钱送到医院去吧？”
“不用！”朱云哲抿抿嘴，“你来酒吧，我在后门等你。”
“你又去那了！”
朱云哲挂断电话，从兜里掏出烟来点上，在巷子里踱步。
突然几个人从酒吧里出来，有两个扶着墙就吐了。
“哟~这，不是嗝刚才跳舞的那个小帅哥吗？”
一个大汉走过来，摸着朱云哲的肩膀，“我看你不错，跟我走？哥哥带你去豪华超五星级酒店，大床房，你给哥哥好好表演一次。”
朱云哲躲开大汉，换了个地方站着。
“怎么着？不愿意啊？你放心！你们这些骚/屁的规矩我懂，不就是钱么？老子多的是！”说着拿出一沓钱在朱云哲脸上来回滑动，“这些够不够？不够哥哥还有~只要你跟我走，你表现的有多好，就能拿多少~”
说着凑过去在朱云哲耳尖轻吹了一口气。
朱云哲看着那些钱，伸手过去。
“哎，这就对了，真听话……”
话没说完，朱云哲拉起大汉的胳膊一个过肩摔，把他扔在了刚才两个人吐过的地方。
“老子不挣这不干净的钱。”
这时候孙文正来了。
“云哲！”
朱云哲跑过去挎起孙文正的胳膊，“你来啦？我等你好半天呢，走，咱们回家！”
孙文正被朱云哲拉着胳膊急匆匆走到车旁边，朱云哲小声道：“快开车！”
孙文正急忙上车，等朱云哲上车后一脚油门跑出了巷子。
等离开了巷子，孙文正问：“又遇到醉鬼了？”
朱云哲说：“这次不知道是什么身份，总之还是快点离开的好。钱你拿来了？”
孙文正说：“一万，在你那边的车门里。”
朱云哲拿出信封，低声说：“谢谢。”
孙文正看了看朱云哲，什么都没说，把车开到了医院。
“妈？韩飞掣，是你送我妈来的？”
韩飞掣站起身，“你啊，别老是想着赚钱，多陪陪你妈。”
孙文正说：“谢谢你。”
韩飞掣摇摇头，“我先走了。”
朱云哲坐在床边，仔细帮母亲改了盖被子，然后看着目前苍老的脸，陷入了沉思。
孙文正见状，悄悄拿起桌子上的诊疗卡出去了。
朱云哲看着目前干皱的皮肤，花白的头发，心头一揪一揪的疼。
“妈……”
可能是母亲的针剂里有安神的药物，一动不动，呼吸均匀的睡着，表情不甚轻松。
孙文正交完钱回到病房，“云哲，让伯母睡吧，医生说心脏病人尽量不要打扰到她，咱们先回家吧。”
朱云哲拿出信封走出病房，刚要去交钱，被孙文正拦住了，“我已经给诊疗卡里充了一万块钱了，这一万你留着，以备不时之需，我问过医生了，一万块钱能用一个月。你不用太担心。”
朱云哲抿抿嘴，把信封收回兜里。
两个人走出医院，孙文正悄悄试探着牵起朱云哲的手，“咱们回家吧。”
朱云哲顺势握住孙文正的手，“嗯。”
回到家里，朱云哲看着孙文正收拾的板板正正的屋子，站在门口不动。
孙文正见状，对他说：“你跟我吵架的这几天，我一直自己一个人把屋子收拾的干干净净，就是等着你回家呢。”
朱云哲咬着嘴唇，“你，你还生我气吗？”
孙文正叹气，“之前都是我的错，不问青红皂白就骂你，现在我想明白了，你去那个地方也是为了靠自己的能力养活咱妈，我不该生气的，是我不对。”
朱云哲松开嘴唇，“对不起，我不该赌气离家出走……”
孙文正摸摸他的头，“好了，不早了，洗洗睡觉吧，你明天不是还得查车去么？”
朱云哲点点头去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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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兵一边看着表演一边喝酒，不知不觉喝了三四杯。
路明撇撇嘴，“兵哥，咱们走吧，我有点事想问你，在这儿不好说。”
王子兵看着路明，“啊？那行，走。”
两个人骑车走到了河边，路明蹲在地上抽着烟，“哥，我问你个事。”
王子兵递过去一瓶啤酒，“说。”
“那天，我跟薛阳鹏一起在宿舍里上网搜了下那事……”说完看着王子兵。
王子兵一脸懵，“什么事？”
“啧！就是，床上那些事。”
“哦，这事啊！然后呢？”
路明扔掉手里半根烟头，“我们俩搜了之后都觉得，不大好受。”
“正常，头一次么。”
“我是说，没做。”
王子兵扭头看着路明，“卧|槽！你们俩都到这份上了还没干上啊？”
“小点声！”
王子兵看看四周，“又没人。”
路明皱眉，“哥你第一次的时候……有准备什么没？”
王子兵挑眉，“这事你找我就对了！兄弟这就给你讲讲策马奔腾的宏图大业是怎么实施的！”
“……”
******
朱云哲跟孙文正躺在床上，孙文正伸手搂住朱云哲，“睡了吗？”
朱云哲翻过身，“你说呢？”
孙文正笑了笑，掀起被子盖住两个人。
……
“等，等等！住手！”
孙文正急忙安抚朱云哲，“云哲，没事啊没事，是我，是我，你仔细看一看来，是我，文正。”
朱云哲眯起眼睛仔细看了看眼前的人，发现是孙文正，松了一口气，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又出现幻觉了。
孙文正并未抽身，只是帮朱云哲擦干了身上的冷汗，“又出现幻觉了？”
朱云哲点点头。
“咱们继续？”
朱云哲抱住孙文正轻轻一吻，“嗯。”
……
结束后，孙文正和朱云哲一起坐在浴缸里，朱云哲抱着腿不说话。
孙文正揽过朱云哲，“你为了我丢掉了刑警的职位，感官退化，还有间歇性幻觉，你后悔吗？”
朱云哲摇头，“我只是觉得这样的我不配跟你在一起。”
孙文正亲亲他额头，“傻瓜，有你对我来说就已经是最大的幸运了，把你害成这样我该歉疚才是。”
朱云哲靠在孙文正怀里，“你才傻。”
“是，我才是个傻子。”
******
王子兵给路明讲了一个多小时的“课”，路明终于彻悟。
“原来这么回事……”
王子兵点点头，“别小瞧了哥，对这个，哥可是研究了一年多，实践了两年啊。”
路明点点头，“还有吗？”
“有!这里头门道多着呢！你先回去试试，遇到什么问题再问我！”
路明点点头。
回到宿舍，楼下，王子兵看看手表，一点多了。
“得，要不咱们就爬窗户，要不然咱们就在操场上睡吧。”
路明幽幽的说：“谁说今儿晚上宿舍关门之前回来的来着？”
王子兵抱着胳膊，“得了，哥欠你一人情行了吧？明天早上请你吃食堂。”
“吃什么？”
“小咸菜。”
“……我当初怎么就跟你混上一块了？”
两个人还是爬上二楼的窗户进了宿舍。
王子兵按来电梯，“下次再也不去了。”
路明打了个哈欠，“你上次也这么说的。”
王子兵瞅他一眼，“下次去也不带你，我要是带着原儿还能出去开个房。我要是带你出去开房算怎么回事啊。”
“我亲哥！你可饶了我吧！”
两个人回到王子兵宿舍，摸着黑上床睡觉。
王子兵爬到赵原床上，“原儿，睡着了吗？”
“……嗯……”
王子兵对着赵原摸来摸去，“原儿哥，我饿了……”
赵原推开王子兵，“滚，我要睡觉。”
王子兵又爬过去，紧紧搂着赵原，“那咱们俩一起睡。”
“……”
路明躺在王子兵床上清了清嗓子，“我还在这呢啊。”
赵原扭过身子，“路明？你怎么在这？你不是应该在岭南大吗？”
王子兵说：“他跟我一起出去的，回来晚了他们宿舍楼不让进，进去就扣学分，咱们宿舍楼管的不严，我就带着他回来了。”
赵原冷哼，“你这么喜欢跟他玩，那你跟他一起睡吧。”
王子兵悄声哄着赵原，让在对面听的隐隐约约的路明不自觉懊悔：早知道还不如在操场上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