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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章:月圆之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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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云珠自己有解药自然不会死,她将那副画派人送给了佟妃。本来想在大庭广众之下让静妃难堪,在让她成为众矢之的,现在看来不如和佟妃合作,她在静妃眼皮子底下生了三阿哥,想必也有过人之处,让她看清是敌是友在后宫也多了一层保障。
佟妃接到画卷,也准备送乌云珠一份礼物,坏人都让我一个人当了,你到置身事外的霸占皇上那么久。
皇上根本就没想处置静妃,但是好像他也不想还静妃清白,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秘密?这件事若真的追究起来,必定受到牵连,始作俑者到底是谁?现在若不控制局面,下一次是谁就不知道了。
燕嫔私通男人已久,这个香包是那个男子送的,她不会不认识。去慈宁宫去请安的时候,佟妃看见乌云珠也来了,姐妹俩很热情的聊天。
福临踏进慈宁宫的时候,看到观音面前的三柱清香,心中默念道:今晚又是月圆之夜……
请完安,妃子们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下,太后问福临:“下毒之事,皇上可有眉目?”
“似乎比想象的复杂,不过儿臣已经掌握一些线索了,只是不太确定。”福临看着太后回道。
乌云珠在一旁玩弄着手中的香囊,这香囊倒是精致,里面会不会有麝香之类的,毕竟自己还没有孩子。
燕嫔看到了董鄂妃手里的香囊,月贵人不是说不说出去吗?看来董鄂妃的毒是她下的,皇上说有些眉目了,看了一眼月贵人,不由地心生寒碜。
燕嫔赶紧跪了下去,冲福临磕头道:“皇上,臣妾……臣妾有罪……毒是臣妾下的,还请皇上看在臣妾肚子里的孩子饶了臣妾。”
燕嫔想着,如果东窗事发,私通之罪,这孩子也保不住。如此她们得到目的,是不是就会放自己一马?好在董鄂妃没事,但愿皇上可以看在孩子的份上,不要迁怒家里的人,或者皇上顾念旧情可以饶自己一死。
她自己说的福临在怀疑也没用,只好先打入冷宫在做处理,傍晚福临批奏折的时候就心绪不宁,于是他去了永福宫。
永福宫里白静看着那盆水,它终于结冰了,月亮快移到冰上了。白静用剪刀在手上划开了一道口子,殷红的鲜血滴在了冰上,在冰层和月光下格外的冷艳。
“白静……”福临失声叫道,目光交错,福临上前踢翻了那盆冰,按住白静的伤口,随手拿过白静的丝帕给伤口止血。
白静咬了咬唇,看着福临手中的动作,用沙哑的嗓音问道:“凶手查到了吗?”
福临没有抬头,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处理好伤口,福临便将白静打横抱起,向床边走去,用低沉的嗓音道:“朕要你,现在就要你……”那句话冲口喉咙是那么的艰难。
白静看了福临一眼,眼底的那一抹坚定似乎志在必得,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手慌乱地抓住他的衣服。
这个举动让福临心中顿时烧起了一阵无名火,将白静压在了身下。那一晚,他似乎要了她很多次,整个晚上他都在找自己想要的,显然静妃的身体不是他想要的。
那一抹落红倒是意料之中的事,可是它能证明的了什么,看着身下的人儿眉头紧邹,贝齿还咬在泛血的唇上,那血就像开在路旁的罂粟,红的妖艳……
福临抚上白静的红唇,心疼地问道:“疼吗?”静儿朕的心也很痛,你知道吗?俯到白静耳边,用及其低沉的声音问道,“你们有过多少次?”
白静缓缓地闭上了眼睛,那一颗刚刚死命留在眼眶里的泪,终究还是让它滑落了……
白静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更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去的,总之她醒来已经不见福临了,想起那些画面,不由得恶心。你不是不稀罕吗?你用碰过无数女人的手,虽然碰的是静妃的身子,但是……
福临回想白静那时的表情,无奈,慌乱,紧张,那是静妃的身子,但灵魂和眼神总是她自己的吧。后宫的女人尤其是静妃,从小就由宫女嬷嬷照顾。
白静的身子似乎比其她女人敏感,之前还觉得不可思议,现在想来这倒是一种本能,福临带着疑问宠幸了几个新人,用他独有的特权证实了这一切。
次日,福临来到了永福宫,太监一声洪亮的声音,惊醒了梦中人,该死一大早的来扰人清梦,白静换了一个姿势躺好。
福临坐到了白静床边,看到她散落眼角的睫毛,微微颤动,慵懒地说道:“别装了。”
白静无奈地挣开眼睛,又是这副嘴脸,再次闭上了眼睛,侧身转到了里面。
福临质问道:“为什么要骗朕?”
白静的眼睛动了一下没有挣开,福临俯身凑到她耳边轻声道:“你们根本就没有成亲?”
白静轻轻扬起蝶翼般的眼睫毛,眼波如秋水般闪动,将身子转正,凝视着福临的眸光,缓缓道:“想知道白静的事情吗?”
福临回身坐好,清场看着白静。
白静起身,靠着枕头,缓缓地说道:“我是一个长在农村的姑娘,家里不算富裕,但也算的上小康,一直努力学习,终于不负众望考上了重点高中,父母为了我学习方便,一起去城里做生意,高二那年遇到了一个男孩,他彻底的改变了我的命运。”
听到这,福临的眼波有一丝闪动,眼底一丝光芒消瞬即逝。
白静顿了顿继续道:“他叫靖轩,因为名字中有个同音字,总会多注意对方一些,他叛逆,不可一世,那个学期不知怎么的总是莫名其妙的发生冲突。”
也许是两个人的性格太像吧?否则也不会走到一起。白静想到一些画面,不由得笑了笑,继续道:“在别人眼中我们是天生的一对,但这一点倒是默契的谁也不认,第二学期学期开学后……”说到着,低头深吸了一口气,许久沉声道,“我生病了,白血病,必须换骨髓,否则……”眼中隐隐有了雾气。
福临望着白静潋滟般的双眸,不禁感慨,这大概就是诗中所描写的: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
白静望着窗外在风中飘落的梅花道:“我的血偏偏又是罕见的熊猫血,也就是说世界上有这种血的人很少,家人的血不能用,靖轩就尝试各种办法去求血,为了筹集医药费给我续命,他偷偷卖掉了他父亲收藏的一件古董,他父亲知道后……”
白静咬唇不让自己哭出来,许久福临追问道:“然后呢?”
福临不禁在想,难道那时候就在找她,奈何静妃命硬没拉下来?
白静缓了缓情绪,继续道:“然后他父亲狠狠的教训了他一顿,他的父母到医院,也教训了我一顿……”
泪水不由自主地滑落,那一瞬间福临没有上前,只是静静地看它滑落,似乎不想打破这美好的画面。
“靖轩和他们吵架了,并且和他们断绝了关系,后来终于找到了配型,他悄悄转让掉了他父亲给他的别墅。”白静擦了擦脸上的泪痕,继续道,“手术有风险,于是在手术的前一天,我和靖轩偷偷的出了医院,拍了一组婚纱照,又去唱了一晚上的《不悔》。”
白静咬着下唇,许久心情平复了一些,轻轻推出咬在贝齿下的唇瓣,泪眼朦胧地看着福临,轻声道:“不管,是静妃的错,还是命运的错,我都不属于这里,更不属于你……”
白静心中深深叹了口气,放过我吧,有空我会去祭拜你的,好歹我们曾经夫妻一场。
许久福临从故事中回神,逼近白静说道:“他可以为你付出一切,朕也可以为你倾尽天下。”
白静无奈地看着福临,大哥,你误会了,我要的不是这些……
福临回身正色道:“你曾经说帝为乾,后为坤,这天下有一半是你的,朕现在就封你为皇贵妃,位同副后,朕心中唯一的皇后。”
说了不稀罕,她的东西我才不要呢?白静回道:“除了你封你旷古贤妃,其她人估计品行不够。”如果够就不会被废了。
福临看着白静起身,不爽地甩袖而出,你不要不识抬举,你不稀罕自有人稀罕。没有朕允许,这辈子你都别想走,总有一天你会自己来求朕。
事后,福临下令每逢月圆之夜就把永福宫的夜空都遮起来。
不久福临在乾清宫传了一道圣旨,封董鄂氏乌云珠为皇贵妃。没有身孕,就凭一份荣宠将她捧那么高,不怕她摔下来吗?
丽丽上前问白静,三阿哥满月宴那天弄得不欢而散,现在要不要去送礼,好歹也是姨娘。
白静和丽丽去内务府领了些衣物一起送去,康熙嘛,之前差点把他弄没了,终究还是有些歉意的。
到了延禧宫,意外的地看到福临也在,他正抱着三阿哥逗他玩,好和谐的画面啊。
“臣妾恭请皇上圣安。”白静欠身道。
佟妃冲白静拂了拂丝帕,白静冲佟妃友好地笑了笑。
“起磕吧。”福临抱着三阿哥向白静走近,“来抱抱他吧。”
“皇上……”佟妃紧张叫道,当初差点……
白静起身白了佟妃一眼,你何必紧张呢,不至于当场抱出去掐死吧?“还是算了吧,臣妾毕竟没生养过,怕伤到小阿哥,”转身看着丽丽手中的衣物,“这些衣服是内务府那边刚刚领的,佟妃妹妹好好检查检查,怕是那里针脚没弄好,再拿回去重做。”挑明了说好了,我是妖女,小心使用巫术,把你儿子弄没了。
“静……静……”三阿哥这咿咿呀呀地喊着,三阿哥伸出粉嫩的小手,在白静脸上蹭,他在笑哎,只是不太明显。
“抱抱他吧,他好像在叫你抱呢。”福临满脸笑意地看着白静。
好吧,看你这么可爱,就抱抱你,白静从福临手里接过,问道:“好可爱,取名字了吗?”这眼神,“轩……啊……”白静将三阿哥扔回福临手里,佟妃赶紧抱了回去安抚。
“怎么了?这样会吓到他的。”福临和佟妃一起拍着三阿哥,什么毛病这是,又发作了?
白静尴尬道:“对……对不起,他刚刚掐了我一下,真不好意思……”说了没生养过抱不好,刚刚好像是轩的眼神,看错了吧,再看一遍吧,上前道,“呵呵,三阿哥对不起啊,姨娘吓到你了。”伸手想去摸一下,佟妃抱着三阿哥转身,白静的手僵在了空中,得,你生的你了不起。
“你刚刚鬼叫什么?”福临没听太清楚,眉头轻瞥地看着白静。
“嗯,三阿哥取名字了吗?不如叫玄烨好了。”白静心中暗暗发笑,这么巧,没听说名字已经取了,见福临不解地看着自己,便解释道,“是,太后取的,她说牛钮和福全略欠深意,前天问我这名字好不好。”
白静话没说完,三阿哥就大哭了起来,不是吧,刚刚不哭,现在才哭你反应迟钝啊?
然后佟妃和福临就一起哄三阿哥,你们一家三口,我就不打扰了,白静恭了恭身便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