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流——双龙会》十壹枫

6、第 6 章

　　九

　　王者就是王者了，盡管比賽前一天才和仙道談論過關於愛情的事情，盡管仙道的技術不壓於自己，可牧還是贏了，贏也算是完成藤真的夢想吧。

　　之後，仙道就看見藤真與牧一起走出了賽場，公共場合，除了花形估計沒有人會去想兩個大男人之間會怎麼樣。

　　湘北也不負眾望，輕松的贏了武裏，明天就正式與陵南對決了。

　　“流川楓……”滿腦子都是這個三個字，比賽完之後，原本要回家的仙道意外的沒有這麼做，反而走去了一個小籃球場地，在那裏獨自練習著。是誰說天才就不需要努力了？只有仙道自己最明白，他的付出是在別人看不見的時候。

　　可是為什麼今天的感覺這麼奇怪呢？早晨的那個夢……

　　“！啷！”球意外的沒有進筐，彈跳到了地上，仙道沒有去撿，眼睛一閉倒在了地上，“哎，不在狀態呢。”

　　“你沒盡力！”耳邊有人拍了一下籃球。

　　睜開眼，仙道看見一個陰冷的表情，條件反射的蹦了起來：“流川……楓。”能說籃球的事，非哥哥莫屬。

　　“有心事吧？”流川楓冷冷的問。

　　“啊……哈哈，你在說什麼啊？”仙道撓頭笑道。

　　“今天你們可以不輸的！”流川楓指指籃球，“充分的准備，卻沒有交足功課！”

　　他是說和海南的比賽。當仙道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他才聽明白流川是說他比賽的時候有點分心。不，應該說，就從來沒有重視過。

　　“你看的還真是透徹啊！”仙道笑笑，“流川楓，還真不象傳說中的那麼單純。”

　　“廢話！”將手中的球投進籃，回頭對上慢不經心的目光，“你給我聽好，仙道！”

　　一愣，仙道表情頓時啞然。

　　“明天你將輸給我！”將籃球又一次扔了出去，丟下這句話，流川楓便要走。

　　“哈哈，是嗎？這麼有自信？”仙道開懷大笑，“我們來個賭注吧？怎麼樣啊？”

　　不用回頭，也知道流川是什麼表情。

　　“如果你輸了……”仙道慢慢走近他，手突然將流川的身子拉向自己，“把自己賠給我？你敢嗎？”

　　下一秒，仙道看見流川楓的表情是有點吃驚，還有一種奇怪的感覺，說不上那是什麼。

　　“我看你是瘋了！”甩開仙道的手，流川楓不寒而栗。

　　“就知道你沒種！”

　　“你說什麼？”殺人的目光。

　　“說你沒種啊！”繼續貼的很近，仙道笑的很可惡。

　　“仙道，你會後悔的！”流川楓靜靜的看著他，“這個賭，我打了！”

　　自己這是在做什麼？流川走後，仙道一個人盯著地上的籃球，這一天下來，就沒幹點什麼實事兒，從早晨那個春夢開始……不，那應該是個噩夢，影響了他心緒的噩夢，為什麼一見到那個冷酷的小子，自己就變的不象自己了？就算明天真贏了他，一向驕傲的仙道彰，總不至於真去追求別人吧……

　　“老哥，你們明天和仙道交手？”晚飯時，流川峻一直不停的問。

　　“你煩不煩？”夾一口菜，皺一下眉頭，繼續吃。

　　“哎，你會不會因為你老弟的緣故放水啊？”

　　流川楓沒說話，一種異樣的眼光在弟弟身上停了那麼幾秒，然後又繼續吃。

　　“說句實話啊，我覺得仙道，你暫時還贏不了他。”流川峻笑呵呵的吃著，“雖然我沒見過他打球。”

　　“有愛情沒親情的敗類！”

　　“喂，我說哥，這話要說清楚啊！”流川峻的臉有點紅，“我也沒說非要你輸，再說了，要你放水，根本就是做夢。”

　　“那還廢話？”

　　“哎，好了好了，我不說了，你們趕緊比吧，比完了，請仙道回來吃飯，順便看看他對我的感覺。”流川峻傻笑著，“他應該不會排斥男人吧……”

　　流川楓看了弟弟一眼，沒有接話，許久他說：“全國大賽之後，我想去美國！”

　　“這麼快？”不是要等冬天一起的嗎？

　　“恩！”只是點頭。

　　“那我怎麼辦？”

　　“你有仙道！”

　　“哥……你什麼意思？”

　　“恩？”

　　“什麼叫我有仙道？萬一仙道不喜歡我呢？我們不會在一起呢？”

　　“他會！”好堅決的口氣。

　　“我有點亂……”流川峻想不明白。

　　“我跟他打了賭！”流川楓冷冷的說，“明天如果他輸了，他就追求你。”

　　“這……我靠！什麼和什麼啊。”

　　“難道不是你想要的？”

　　“是，我想和他在一起是沒錯的了，可是，愛情和賭注有什麼關系呢？如果他不愛我，就算為了賭約交往，是不是太假了？”

　　“感情是可以培養的！”語氣淡漠。

　　“那也要看什麼人。”真是不懂哥哥，“仙道更適合一見鍾情！換句話說，和你一樣。”

　　“少扯上我！”

　　“那你輸了呢？”流川峻默默的問，“你也答應他什麼條件了吧？”

　　“幫他追你！”話一出口，流川峻張大了嘴巴。

　　“你的意思是……他也喜歡我？”

　　“恩，要求是他自己提的！”

　　“你耍我吧，哥？”

　　“沒！”抬頭，“你開心就好。”

　　十

　　“今天，是我們關鍵的一刻，你們都聽到了嗎？”休息室裏，田岡深沈的說，“大家都聽沒聽到什麼聲音？”

　　陵南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都向仙道看去。

　　“看我幹嗎？”莫名其妙。

　　“仙道！！！！！！！！！！你這個混帳！”田岡突然大發雷霆，恍惚之間，仙道縮小了好幾倍，“身為皇牌球員，你難道沒有聽到勝利向我們呼喚的聲音嗎？？？？”

　　“是，教練，我聽到了……”幾乎被擠到了角落裏，仙道委屈的看著田岡。

　　“真是可惡！”回去坐好，田岡繼續講，“魚柱，你盯赤木，還是和以前一樣，守住籃下，越野，你盯宮城，植草，三井的三分是不錯，可是進攻和防守都不如我們，你盯好。”

　　“我們會做好的，教練！”

　　“至於那兩個一年級的新人，仙道……”

　　“流川楓嘛！” 無所謂的念叨著…。

　　“你盯櫻木！”田岡要改變戰術，“福田，流川楓由你來負責。”

　　“教練！”仙道不願意了，“流川楓一直都是我的。”這話中似乎有話啊。

　　“什麼你的？”田岡狠狠的敲了下仙道的頭，“你別小看櫻木那個白癡。”

　　“呵呵，教練，我可從來沒有輕敵啊！”當然沒有了，在他眼裏就沒人能算上對手，“正是因為櫻木也很有一套，才更應該讓福田去對付啊。”

　　“怎麼講？”

　　“櫻木的進攻能力比較弱了，而福田正好相反，如果讓福田去對付流川楓，反而壓制了他的得分能力，成全了流川的進攻，這樣也會有損失的，我當然知道教練讓我守櫻木的意思是想靠我得分，不過，要論得分能力，福田不比我差，我還是比較適合發揮組織能力啊！”仙道一席話80%的事實，剩下20%是為什麼不說也知道。

　　思忖半天，田岡點了點頭：“仙道，你成熟了！”

　　“哪裏，是教練您的指導有方。”松一口氣，流川還是自己的。

　　比賽拉開了序幕，上半場流川楓一共就得了兩分，仙道也象他對田岡所說的一樣，發揮了福田的優勢 ，可他一直奇怪，為什麼有好多次可以與自己對決的機會，流川楓都將球傳給了別人。

　　“那家夥不對勁啊！”看台上，海南這邊阿牧一直在琢磨著，回頭看看，藤真竟出現在看台上。

　　“我出去買水喝！”找了個理由，牧離開坐席。

　　“就知道你會這樣！”五分鍾後，藤真果然出現了。

　　“想你！”親密的摟上愛人，輕輕的吻了一下。

　　“有人。”將牧的手松開，藤真笑笑。

　　“你也奇怪吧？”牧遞給藤真一瓶冷飲。“今天的流川楓，跟之前的比賽有點區別。”

　　“沒錯，不知道他在搞什麼。”藤真看著牧，“不過，我發現了個更奇怪的事情！”

　　“你說仙道？”

　　“該說你和我是心有靈犀呢？還是該說你聰明過人啊？”

　　“大家心知肚明。”牧又輕輕蹭了一下藤真的劉海，“仙道看流川的眼神，就象我看你一樣。”

　　“沒正經！”打開牧的手，“可惜，這兩個當事人或許還不明白怎麼回事呢！”

　　“湘北籃球隊勝出！”裁判無情的宣告，讓陵南止步於全國大賽，列隊的時候，大猩猩哭了，晴子哭了，陵南除了的仙道，全部哭了…… ……

　　“你輸了！”領獎台上，流川楓挨著仙道，冷冷的擠出三個字。

　　微微一笑：“到底誰實力更強一些，你心裏有數！”

　　“哼！”

　　“喂，我輸了，請我吃飯安慰我吧？”仙道舉起獎杯，在熱鬧中耳語。

　　“一會來我家吧！”也該請他吃飯了，不然峻好急了。

　　足足有十秒，仙道愣是沒有反應過來，他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直到他坐在流川楓的腳踏車的後座上，才確定自己是要去他家吃飯的。

　　“別睡啊，哎…… 流川楓 ……啊！”連人帶車，滾到了路邊。

　　“天啊！”仙道渾身泥濘，起身將拉起車子底下的人，“你太有水平了，還是我來載你吧！”

　　“哦！”困頓的表情。

　　“你們家不是有車嗎？你怎麼不開啊？”跨上腳踏車仙道很不解。

　　“不喜歡！”真是簡單。

　　“別扭的小子……別在睡了啊。”一路行駛，仙道還不忘回頭叮嚀……